“这次月考难度不小，陆知衍同学拿了满分，不容易，大家给他鼓掌。”
试卷在投影仪下被放大打在屏幕上，整张试卷干干净净，男生字迹清隽利落，看着极舒服。
谢明灼拿爪子象征性呱唧几下，埋头瞅了眼自己的卷子。
59分，惨不忍睹。
她又扫了眼一旁陈宁的卷子，124。
陈宁和她讲小话，神情佩服不已，“那家伙真是个怪物……”
“我要是认真学了，铁定不比他差。”谢明灼不服气。
陈宁怜爱地拍了拍她，没说话。
展示过后，老师把卷子递给前排同学，示意传给陆知衍。
底下同学接过，一个个神情严肃，表情膜拜，俨然一副在传皇帝圣旨的样子。
谢明灼：……
从前人手里拿到卷子，谢明灼没着急传，就这么扣在手里，慢悠悠拿眼神审视。
呵，答题连解都不写。
她都知道写了能拿一分。
谢明灼看得久了，后面同学也没敢催，毕竟人家大佬都没说什么，他往后极快扫了眼陆知衍。
好在人家也不在乎有没有卷子，正低眸做着自己的事。
于是卷子就留在了谢明灼手里。
扣了陆知衍的试卷，谢明灼尤不解气，盯着黑板发神，在脑子里想了八百遍把陆知衍摁在身下爆锤的样子。
大清早第一节数学课，课堂气氛不佳，大多数学生昏昏沉沉心不在焉，但在早自习就睡饱的谢明灼，此刻目光炯炯，眼神如炬。
数学老师觉得挺意外，“哎！谢明灼，这题你来回答。”
谢明灼恍然回神，站起身瞟了眼教室大屏幕。
密密麻麻的小字堆在一起，她连老师说得是哪题都不清楚。
给一旁的陈宁打眼色求助，对上其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宁也没听，在订正试卷。
气氛尬住，老师秉承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心态，没怪罪谢明灼，也没让她坐下。
“我们来看这题，分析指数函数……”
沉默中，桌面上晃晃悠悠滚来一个纸团。
谢明灼如蒙大赦，忙不迭拾起。
没急着拆开，她偷偷往后瞄。
一溜发旋中，谢明灼唯独看见陆知衍抬了头。
男生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签字笔，目光落到纸团上，眼神意味不明，示意她打开。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遮掩住一闪即逝的惭愧。
谢明灼心情复杂，不知该作何反应。
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四周同学也都埋着头丝毫没发现两人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让谢明灼觉得他俩好像幼稚传纸条的小学鸡。
也许陆知衍也没她想象的那么恶劣……
纸团皱皱巴巴，谢明灼小心用指尖拎着向外扯开。
完整字迹一点点显露出来，谢明灼不知道陆知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撕出来的纸条，字也写的极小。
她咕哝一声，拿到眼前仔细分辨。
上面只有四个字，龙飞凤舞挤成一团。
试卷——
“试卷还我。”
……
天、杀、的、陆、知、衍！！！
“完整分析过程就是这样，谢同学我讲清楚了吗？”
老师春风化雨般领着谢明灼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解题思路，谢明灼站着听完全程，迷糊过后居然真让她听明白了。
“很清楚老师，这题我懂了。”
“好，请坐吧。”
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谢明灼坐下，咬牙在心里把陆知衍骂了个狗血淋头。
嫌弃试卷留手里晦气，谢明灼抓起卷子往后一扔，再由后排同学递到陆知衍手上。
没过一会，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某人从喉咙里溢出的低笑。
谢明灼：呵呵。
-
蝉鸣透着夏日暑气吵得人心烦意躁。
数学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教室里哐哐倒下一片。
谢明灼起身拉陈宁出去透风。
陈宁奇怪，这位大小姐往常应该第一个倒下去才对，今天倒反常亢奋。
走廊上同学来来往往，听说谢大小姐人出了教室，不少男生借着机会连上三四趟卫生间，目光偷偷瞄向天台旁。
谢明灼烦闷地不行，撑着下巴手臂搭在栏杆上。
恰巧一阵风刮过，柑色短裙翻飞，吹开额头的刘海，露出少女明媚臭屁的侧脸。
一众青春期小男生眼底闪过惊艳。
“祖宗，你到底要干嘛。”陈宁翻了个白眼，打断谢明灼作妖。
谢明灼反复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自家破产的事告诉陈宁。
陈宁家境一般，她想如果陆知衍搞不定，自己去陈宁家借宿估计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对于自己的德行，谢明灼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陈宁看着谢明灼嘴巴开了又合，俨然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知道这大小姐准是自尊心作祟。
喜欢陆知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刚想劝谢明灼想开点，放弃这棵歪脖树啥男人您想要得不到啊。
“谢明灼？我劝她死了那条心。”
自己的心声自别人口中说出，陈宁一愣，转眼看过去。
不远处孟清清正和自己的好友聊天，听闻谢明灼公开挑明要三天拿下陆知衍，她神色不屑。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声音刚好能落入谢明灼耳朵里，“就一暴发户的女儿，也配追陆知衍。”
如果说一中富婆们有食物链，那么像谢明灼这样家里钱多得发慌、模样漂亮又受欢迎的，妥妥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鲨，食物链顶端，傲视群雄。
而孟清清这种，那才是真的暴发户。
孟清清眼界短见识少，不清楚谢家的体量也正常，谢明灼觉得和她一般见识都算拉低自己身价。
她嗤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注意，扬声对孟清清挑衅道，“三天，我要让陆知衍做我的狗。”
谢明灼说出口时没想到自己的话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
瞅见孟清清的表情瞬间成了调色盘，谢明灼心底还有点得意，但随即感觉到身后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隐隐盯得她脊背发凉。
她回头。
宽大的蓝白校服松松垮垮罩在男生身上，陆知衍手臂夹着篮球，像没骨头似的立在走廊上，宽肩窄腰，优越的身型在一众同学中格外显眼。
耸拉着眼皮，漆色眸子噙着散淡的光，陆知衍扯了扯唇，浑不在意的样子，“让谁当狗？”
身后是矮他半个头的周也，正疯狂给她打手势。
谢明灼寸步不让。
她作天作地惯了，还真没怕过谁，这回打定主意要和陆知衍杠到底。
局势一触即发，不止一班，其他班的同学也忍不住朝这边看。
两人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话题中心，这一对上在众人眼中的精彩程度不亚于金刚大战哥斯拉。
没想到孟清清突然横插一脚，屁颠屁颠跑到陆知衍跟前，眉目传情，“知衍，谢明灼跟我开玩笑呢。”
目光慢悠悠在谢明灼身上打了个转儿，陆知衍收回视线，瞥了眼面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
男生目光冷淡得吓人，“你谁？”
“我之前和你表过白的，你不记得了吗？”孟清清把嗓子夹得飞起，桥柔造作的样子让一众同学直呼不适。
周也恶寒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陆知衍顿了顿，还是没能想起这号人物，于是开口道，“你太丑了，抱歉。”
噗——
陈宁别过脸，因为憋笑而变得通红。
谁能想到孟清清两次被拒，陆知衍连台词都没换一句。
走廊也隐隐约约传来憋笑声。
见孟清清抹着眼泪跑开，谢明灼反倒生了点儿于心不忍，愈发打算跟陆知衍新仇旧帐一起算。
她踩着小皮鞋跟陀螺一样冲到陆知衍跟前，仰头去瞪他，指尖狠狠抵住男生胸口，恶狠狠道，“让你当狗。”
周也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怎么感觉谢大小姐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呢。
他还以为会放几句“你个傻逼”、“老子要让你后悔”之类的战前骚话。
结果谢明灼撂下这么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其实也不能怪周也，一中学生喜欢八卦，八卦传多了，传来传去就把谢明灼传成了飞扬跋扈的刁蛮大小姐。
也是陈宁和她相处久了才知道，谢明灼其实是嘴硬心软的傲娇来的。
陆知衍好整以暇垂眼看谢明灼。
少女发丝柔软，百褶裙，踩着双黑色小皮鞋，过膝长袜包裹着细长漂亮的腿。
皮肤皙白，眉眼和唇底色鲜活，这个距离太近，陆知衍甚至能看清她鼻尖上细小的绒毛。
陈宁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像陆知衍那种天之骄子，曾几何时能让人这么骑在头上撒野。
在所有人的凝视下，陆知衍勾了勾唇，目光似笑非笑。
“要我当狗啊……”陆知衍俯下身，阴影将身下的少女笼罩，漫不经心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没生气，没计较，语气像在哄小孩儿。
陈宁心里咯噔一下，就见果不其然谢明灼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被陆知衍轻飘飘的态度激将。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陆知衍看着挺淡漠，气人是真有一套。
陆知衍直起身，依旧是游刃有余的态度，神情散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张纸，拍到谢明灼手里。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谢明灼抓起一看，大脑瞬间宕机。
她把自己的卷子传给陆知衍了，压轴大题上还有她画的小人画，幼稚到令人发笑，直喇喇摊在两人眼前。
陆知衍嗓音淡淡的，刻薄又不失礼貌。
“加油，早日让我当上你的狗。”
试卷在投影仪下被放大打在屏幕上，整张试卷干干净净，男生字迹清隽利落，看着极舒服。
谢明灼拿爪子象征性呱唧几下，埋头瞅了眼自己的卷子。
59分，惨不忍睹。
她又扫了眼一旁陈宁的卷子，124。
陈宁和她讲小话，神情佩服不已，“那家伙真是个怪物……”
“我要是认真学了，铁定不比他差。”谢明灼不服气。
陈宁怜爱地拍了拍她，没说话。
展示过后，老师把卷子递给前排同学，示意传给陆知衍。
底下同学接过，一个个神情严肃，表情膜拜，俨然一副在传皇帝圣旨的样子。
谢明灼：……
从前人手里拿到卷子，谢明灼没着急传，就这么扣在手里，慢悠悠拿眼神审视。
呵，答题连解都不写。
她都知道写了能拿一分。
谢明灼看得久了，后面同学也没敢催，毕竟人家大佬都没说什么，他往后极快扫了眼陆知衍。
好在人家也不在乎有没有卷子，正低眸做着自己的事。
于是卷子就留在了谢明灼手里。
扣了陆知衍的试卷，谢明灼尤不解气，盯着黑板发神，在脑子里想了八百遍把陆知衍摁在身下爆锤的样子。
大清早第一节数学课，课堂气氛不佳，大多数学生昏昏沉沉心不在焉，但在早自习就睡饱的谢明灼，此刻目光炯炯，眼神如炬。
数学老师觉得挺意外，“哎！谢明灼，这题你来回答。”
谢明灼恍然回神，站起身瞟了眼教室大屏幕。
密密麻麻的小字堆在一起，她连老师说得是哪题都不清楚。
给一旁的陈宁打眼色求助，对上其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宁也没听，在订正试卷。
气氛尬住，老师秉承着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的心态，没怪罪谢明灼，也没让她坐下。
“我们来看这题，分析指数函数……”
沉默中，桌面上晃晃悠悠滚来一个纸团。
谢明灼如蒙大赦，忙不迭拾起。
没急着拆开，她偷偷往后瞄。
一溜发旋中，谢明灼唯独看见陆知衍抬了头。
男生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签字笔，目光落到纸团上，眼神意味不明，示意她打开。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遮掩住一闪即逝的惭愧。
谢明灼心情复杂，不知该作何反应。
讲台上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四周同学也都埋着头丝毫没发现两人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让谢明灼觉得他俩好像幼稚传纸条的小学鸡。
也许陆知衍也没她想象的那么恶劣……
纸团皱皱巴巴，谢明灼小心用指尖拎着向外扯开。
完整字迹一点点显露出来，谢明灼不知道陆知衍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撕出来的纸条，字也写的极小。
她咕哝一声，拿到眼前仔细分辨。
上面只有四个字，龙飞凤舞挤成一团。
试卷——
“试卷还我。”
……
天、杀、的、陆、知、衍！！！
“完整分析过程就是这样，谢同学我讲清楚了吗？”
老师春风化雨般领着谢明灼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解题思路，谢明灼站着听完全程，迷糊过后居然真让她听明白了。
“很清楚老师，这题我懂了。”
“好，请坐吧。”
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谢明灼坐下，咬牙在心里把陆知衍骂了个狗血淋头。
嫌弃试卷留手里晦气，谢明灼抓起卷子往后一扔，再由后排同学递到陆知衍手上。
没过一会，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某人从喉咙里溢出的低笑。
谢明灼：呵呵。
-
蝉鸣透着夏日暑气吵得人心烦意躁。
数学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教室里哐哐倒下一片。
谢明灼起身拉陈宁出去透风。
陈宁奇怪，这位大小姐往常应该第一个倒下去才对，今天倒反常亢奋。
走廊上同学来来往往，听说谢大小姐人出了教室，不少男生借着机会连上三四趟卫生间，目光偷偷瞄向天台旁。
谢明灼烦闷地不行，撑着下巴手臂搭在栏杆上。
恰巧一阵风刮过，柑色短裙翻飞，吹开额头的刘海，露出少女明媚臭屁的侧脸。
一众青春期小男生眼底闪过惊艳。
“祖宗，你到底要干嘛。”陈宁翻了个白眼，打断谢明灼作妖。
谢明灼反复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自家破产的事告诉陈宁。
陈宁家境一般，她想如果陆知衍搞不定，自己去陈宁家借宿估计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对于自己的德行，谢明灼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陈宁看着谢明灼嘴巴开了又合，俨然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知道这大小姐准是自尊心作祟。
喜欢陆知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刚想劝谢明灼想开点，放弃这棵歪脖树啥男人您想要得不到啊。
“谢明灼？我劝她死了那条心。”
自己的心声自别人口中说出，陈宁一愣，转眼看过去。
不远处孟清清正和自己的好友聊天，听闻谢明灼公开挑明要三天拿下陆知衍，她神色不屑。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声音刚好能落入谢明灼耳朵里，“就一暴发户的女儿，也配追陆知衍。”
如果说一中富婆们有食物链，那么像谢明灼这样家里钱多得发慌、模样漂亮又受欢迎的，妥妥属于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白鲨，食物链顶端，傲视群雄。
而孟清清这种，那才是真的暴发户。
孟清清眼界短见识少，不清楚谢家的体量也正常，谢明灼觉得和她一般见识都算拉低自己身价。
她嗤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注意，扬声对孟清清挑衅道，“三天，我要让陆知衍做我的狗。”
谢明灼说出口时没想到自己的话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
瞅见孟清清的表情瞬间成了调色盘，谢明灼心底还有点得意，但随即感觉到身后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隐隐盯得她脊背发凉。
她回头。
宽大的蓝白校服松松垮垮罩在男生身上，陆知衍手臂夹着篮球，像没骨头似的立在走廊上，宽肩窄腰，优越的身型在一众同学中格外显眼。
耸拉着眼皮，漆色眸子噙着散淡的光，陆知衍扯了扯唇，浑不在意的样子，“让谁当狗？”
身后是矮他半个头的周也，正疯狂给她打手势。
谢明灼寸步不让。
她作天作地惯了，还真没怕过谁，这回打定主意要和陆知衍杠到底。
局势一触即发，不止一班，其他班的同学也忍不住朝这边看。
两人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话题中心，这一对上在众人眼中的精彩程度不亚于金刚大战哥斯拉。
没想到孟清清突然横插一脚，屁颠屁颠跑到陆知衍跟前，眉目传情，“知衍，谢明灼跟我开玩笑呢。”
目光慢悠悠在谢明灼身上打了个转儿，陆知衍收回视线，瞥了眼面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生。
男生目光冷淡得吓人，“你谁？”
“我之前和你表过白的，你不记得了吗？”孟清清把嗓子夹得飞起，桥柔造作的样子让一众同学直呼不适。
周也恶寒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陆知衍顿了顿，还是没能想起这号人物，于是开口道，“你太丑了，抱歉。”
噗——
陈宁别过脸，因为憋笑而变得通红。
谁能想到孟清清两次被拒，陆知衍连台词都没换一句。
走廊也隐隐约约传来憋笑声。
见孟清清抹着眼泪跑开，谢明灼反倒生了点儿于心不忍，愈发打算跟陆知衍新仇旧帐一起算。
她踩着小皮鞋跟陀螺一样冲到陆知衍跟前，仰头去瞪他，指尖狠狠抵住男生胸口，恶狠狠道，“让你当狗。”
周也心头闪过一丝怪异。
怎么感觉谢大小姐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呢。
他还以为会放几句“你个傻逼”、“老子要让你后悔”之类的战前骚话。
结果谢明灼撂下这么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其实也不能怪周也，一中学生喜欢八卦，八卦传多了，传来传去就把谢明灼传成了飞扬跋扈的刁蛮大小姐。
也是陈宁和她相处久了才知道，谢明灼其实是嘴硬心软的傲娇来的。
陆知衍好整以暇垂眼看谢明灼。
少女发丝柔软，百褶裙，踩着双黑色小皮鞋，过膝长袜包裹着细长漂亮的腿。
皮肤皙白，眉眼和唇底色鲜活，这个距离太近，陆知衍甚至能看清她鼻尖上细小的绒毛。
陈宁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像陆知衍那种天之骄子，曾几何时能让人这么骑在头上撒野。
在所有人的凝视下，陆知衍勾了勾唇，目光似笑非笑。
“要我当狗啊……”陆知衍俯下身，阴影将身下的少女笼罩，漫不经心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没生气，没计较，语气像在哄小孩儿。
陈宁心里咯噔一下，就见果不其然谢明灼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被陆知衍轻飘飘的态度激将。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陆知衍看着挺淡漠，气人是真有一套。
陆知衍直起身，依旧是游刃有余的态度，神情散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张纸，拍到谢明灼手里。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谢明灼抓起一看，大脑瞬间宕机。
她把自己的卷子传给陆知衍了，压轴大题上还有她画的小人画，幼稚到令人发笑，直喇喇摊在两人眼前。
陆知衍嗓音淡淡的，刻薄又不失礼貌。
“加油，早日让我当上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