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迹棠：“师父，事关人命，人命关天啊！”
雾疏真人不听那套：“你们可知逆天改命会遭反噬？”
迹棠干巴巴道：“徒儿知道。”
雾疏真人：“你弟弟是否愿意？”
宿尽舟：“徒弟这次回来也是想去问问他的想法。”
雾疏真人摆手，“去吧，现在就去。就算真要炼丹，你也不如你师妹厉害。”
宿尽舟看了看两人，随即行礼道：“是。”
待他走后，雾疏真人唤迹棠，“走吧，去炼丹洞府。”
迹棠惊喜跟上，“师父这是同意了？您心多软呀，又善良……”
她跟在师父身后絮叨，雾疏真人一声不吭。
来到洞府，雾疏真人挥手将府口以灵力封死。
雾疏真人看着徒儿严肃道：“你们已经知道逆天改命之事，为师也不多说，为师让你们自己选择。”
“等尽舟回来，若你们还想炼制延寿丹，那为师就教。但要提醒你们，插手他人因果，也要有被其带来的造化之力影响的准备。”
他没有丝毫夸大，实事求是，就是想把选择权交给小辈。人生是他们自己的，他教导，却不会干预弟子选择。
迹棠缩缩脖子，“师父，到那时我们会如何？”
雾疏真人微微摇头，“到时你们才能知道。”
迹棠急问：“师父，炼制延寿丹就等于插手他人因果吗，还有其他吗？”
雾疏真人：“你指什么？”
迹棠：“师兄和我一道去海尽云间岛寻盐吹莺，盐吹莺是炼制延寿丹最重要的一味药材，那师兄也算插手了千忱的因果吗？”
雾疏真人捋捋胡须，“算。为凡人逆天改命所做的这些事都算。你若是怕了，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可一旦炼制出延寿丹，让尽舟那凡人弟弟服下，就再无抽身可能。”
迹棠低下头。
雾疏真人只当她是怕了，对这个结果还是乐见其成的，可谁知迹棠下一句却说。
“师父，您能不小心把炼丹方掉在这吗？”
雾疏真人：“……什么？”
迹棠：“如果您教我炼成延寿丹，那您也算参与其中，虽然现在不知插手凡人因果会怎么样，可我们也坚决不能让您有事！”
雾疏真人不知该说她胆大好，还是执拗好。他被徒弟这句话说得心里又气又软。
就如同他们担心他一样，他又何尝不担心两个徒弟？
他叹道：“为师参与的这点因果，在你们那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你们才真该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参与其中！”
迹棠：“这么说关键还是在延寿丹这里。”
雾疏真人：“没错。”
迹棠突然道：“师父，徒弟求您件事！”
雾疏真人被两个徒弟闹得心里一直悬着，听她现在又有所求，悬着的心顿时提得更高，“何事？”
迹棠：“我待会给师兄传讯，如果千忱他想要服用延寿丹，那我就自己炼制丹药，到时您拦着师兄，别让他进来。”
雾疏真人蹙眉，“你是想把尽舟撇出去。”
迹棠笑道：“师父也说了，炼丹我比师兄厉害。”
*
宿尽舟无法御剑，去回都托邻峰师兄帮忙。
师兄穿过乾日峰护山灵玉，把他放下后打声招呼便走了。
宿尽舟快步赶到炼丹洞府时，雾疏真人正在洞府外吩咐顾岩事情。
宿尽舟作揖：“师父，师妹已经在里面了？我进去找她。”
“等等，”雾疏真人把他叫停，“你师妹已经着手炼丹，你莫要进去打扰。”
宿尽舟担忧，“就她自己吗？我去帮……”
“怎么，她的炼丹术可比你好多了。炼丹全程都需全神贯注，她已开始，你这时进去岂不影响她？你若担心，就在洞府外守着吧。”
炼丹洞府府口有雾疏真人灵力护持，里面出现任何问题雾疏真人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他让宿尽舟在洞府外守护也只是想让他安心一些。
“是。”宿尽舟这才打消进去的念头，向师父一拜。
雾疏真人微微叹气。
徒弟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叫他省心。
*
迹棠经师父教导，又熟读炼丹方数遍，确保步骤都记清楚了，才用魇气将炼丹方置于炼丹炉一侧。
她将所有药材放在手边易拿之处，目光看向腰间挂着的，师父临时交给她的储灵佩。
当她魇气不够用无法操控炼丹炉的炉火时，可以直接调取储灵佩中师父的灵力，继续炼丹。
她轻轻拍拍储灵佩，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用。
既然知道未来会有反噬，那还是少让师父的灵力参与进来为好。
她小心翼翼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盒盐吹莺，她只有两次机会，必须在两次内成功。
为保万无一失，迹棠把所有药材按照入炉顺序提前摆好，全部检查后，准备开始炼丹。
迹棠掐出炽焰诀，火焰燃起的瞬间，洞府内的气温刹那升高。
她把炽焰投入丹炉中，丹炉上的火焰印记便由原色变为火色。
丹炉师制作丹炉都会拓下火焰印记，火焰印记被激活后，丹炉特殊的材质就会把炉内火焰扩大，让温度短时间内极速升高。
丹炉品质越好，炼出的丹药品质也就更佳。
丹炉师级别不同、能力不同，制作出的丹炉质量各不相同。有凡品、良品、优品、极品四个等级，其上还有可遇不可求的异品。
雾疏真人所用的这鼎丹炉已入极品行列，迹棠投入的炽焰转瞬就被扩大数倍，把迹棠脸颊照得通红，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迹棠就已经频频冒汗了。
迹棠修为仍浅，维持炽焰诀就已经耗费太多精力，她一边要确保丹炉内有源源不断的火焰注入，一边还要分出魇气，操控其托起第一味药材，放入炉内。
火焰灼得她双眼发疼，眼眶被烤得很快涌上泪水。
她忙眨眼把眼泪挤出，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炉内药材。
药材被火焰炼至什么程度，何时投入第二味药材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除了把控时间外，还需要根据药材实际情况做出调整。
她见第一味药融至七成，果断将后四味全部投入炉中。
后四味药材眨眼功夫就和第一味融在一起，迹棠马上投入第五味。
炼药极需耐心、细心、观察力和决断力，但凡其中一个环节出错，那么前面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此外炼药对修士能力要求也是很高，迹棠炼丹炼至半程，魇气已消耗大半。
药材一味味投入炉中，迹棠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全被汗水湿透。
汗水粘在睫毛又滴落眼里。
迹棠无暇顾及眼里疼痛，只在实在忍不住时才使劲眨一下眼睛。
越到后面，迹棠越谨慎，长时间炼丹损耗太大，她掐诀的手也渐渐开始发抖。
等终于要将盐吹莺投入炼丹炉中时，迹棠紧张得身体发僵，大气都不敢喘。
木盒打开，盐吹莺淡淡的药香传来。
迹棠把盐吹莺投进去，眼睛紧紧盯着盐吹莺的状态，当盐吹莺的粉紫色花瓣融进快要成型的丹药中时，她立刻松开手诀，手诀一解，炽焰不再向丹炉输送。
盐吹莺的根茎在炉内余火炙烤下渐渐融化，一点一点补全丹药的形状。
她看准时机再次掐诀，临水诀凝出的寒水涌进炼丹炉，顷刻浇灭炽焰余火。
刚刚成型的延寿丹被寒凉一激，猛地缩小了十分之一大小。
迹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谨慎起见，她观察炉内丹药半晌，见丹药漂浮在炼丹炉内没有要炸裂的意思，才终于长长吁了口气。
延寿丹炼成了！
迹棠嘴角刚露出笑意，眉头就是一皱，接着吐出一口血。
她用手背拭去，小心翼翼上前，将延寿丹收进瓷瓶。
延寿丹一次就炼制成功，迹棠欣喜不已。剩下一株盐吹莺她可以试着自己培育，也许能养出一片盐吹莺花田。
迹棠身上的魇气见底，只能勉力施展清身诀把手背和嘴上血迹洗净，收拾好一切，才走到洞府府口，轻轻碰了一下师父封住府口的灵力。
师父很快察觉，府口灵力被他尽数收回。
迹棠走出洞府，看见守在外面的宿尽舟。
宿尽舟先是把人从头看到尾，迹棠除了脸色有些白，看不出有别的损伤。
他没有掉以轻心，还想用灵力为她检查。
“师兄！”
宿尽舟抬起的手顿了顿。
迹棠：“师兄还不能动用灵力，别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先受伤了。”
宿尽舟握拳收手，“好。你脸色苍白，是不是魇气透支了？”
迹棠笑着拍拍腰间坠着的储灵佩，“我有师父给的灵力，没有透支。”
宿尽舟认出储灵佩，放心不少，“那就好。”
迹棠献宝似的，将瓷瓶送到宿尽舟面前，“看这是什么！”
宿尽舟这才看向瓷瓶，喜出望外，“真的炼成了？！”
迹棠：“什么叫真的炼成了，我本事大着呢！”
宿尽舟不住点头，顺着抚毛，“是，我师妹自然功力深厚。”
迹棠眉眼弯弯。
她问：“千忱身体如何？”
宿尽舟愁容满面，“不好，已是油尽灯枯。”
迹棠闻言，抓着他就要御剑，“那你还不紧不慢的！”
宿尽舟站在她身后，“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迹棠没有听出他加重的语气，只顾操控飞剑。
然而飞剑刚摇晃着离开地面寸许，就又摔回地面。
迹棠：……
她一着急就把用完魇气这回事抛之脑后了。
迹棠抓着宿尽舟的袖口不撒手，“走，咱们去找邻峰的师兄！”
她好不容易炼出延寿丹，可不能没了用武之地。
雾疏真人不听那套：“你们可知逆天改命会遭反噬？”
迹棠干巴巴道：“徒儿知道。”
雾疏真人：“你弟弟是否愿意？”
宿尽舟：“徒弟这次回来也是想去问问他的想法。”
雾疏真人摆手，“去吧，现在就去。就算真要炼丹，你也不如你师妹厉害。”
宿尽舟看了看两人，随即行礼道：“是。”
待他走后，雾疏真人唤迹棠，“走吧，去炼丹洞府。”
迹棠惊喜跟上，“师父这是同意了？您心多软呀，又善良……”
她跟在师父身后絮叨，雾疏真人一声不吭。
来到洞府，雾疏真人挥手将府口以灵力封死。
雾疏真人看着徒儿严肃道：“你们已经知道逆天改命之事，为师也不多说，为师让你们自己选择。”
“等尽舟回来，若你们还想炼制延寿丹，那为师就教。但要提醒你们，插手他人因果，也要有被其带来的造化之力影响的准备。”
他没有丝毫夸大，实事求是，就是想把选择权交给小辈。人生是他们自己的，他教导，却不会干预弟子选择。
迹棠缩缩脖子，“师父，到那时我们会如何？”
雾疏真人微微摇头，“到时你们才能知道。”
迹棠急问：“师父，炼制延寿丹就等于插手他人因果吗，还有其他吗？”
雾疏真人：“你指什么？”
迹棠：“师兄和我一道去海尽云间岛寻盐吹莺，盐吹莺是炼制延寿丹最重要的一味药材，那师兄也算插手了千忱的因果吗？”
雾疏真人捋捋胡须，“算。为凡人逆天改命所做的这些事都算。你若是怕了，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可一旦炼制出延寿丹，让尽舟那凡人弟弟服下，就再无抽身可能。”
迹棠低下头。
雾疏真人只当她是怕了，对这个结果还是乐见其成的，可谁知迹棠下一句却说。
“师父，您能不小心把炼丹方掉在这吗？”
雾疏真人：“……什么？”
迹棠：“如果您教我炼成延寿丹，那您也算参与其中，虽然现在不知插手凡人因果会怎么样，可我们也坚决不能让您有事！”
雾疏真人不知该说她胆大好，还是执拗好。他被徒弟这句话说得心里又气又软。
就如同他们担心他一样，他又何尝不担心两个徒弟？
他叹道：“为师参与的这点因果，在你们那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所以你们才真该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参与其中！”
迹棠：“这么说关键还是在延寿丹这里。”
雾疏真人：“没错。”
迹棠突然道：“师父，徒弟求您件事！”
雾疏真人被两个徒弟闹得心里一直悬着，听她现在又有所求，悬着的心顿时提得更高，“何事？”
迹棠：“我待会给师兄传讯，如果千忱他想要服用延寿丹，那我就自己炼制丹药，到时您拦着师兄，别让他进来。”
雾疏真人蹙眉，“你是想把尽舟撇出去。”
迹棠笑道：“师父也说了，炼丹我比师兄厉害。”
*
宿尽舟无法御剑，去回都托邻峰师兄帮忙。
师兄穿过乾日峰护山灵玉，把他放下后打声招呼便走了。
宿尽舟快步赶到炼丹洞府时，雾疏真人正在洞府外吩咐顾岩事情。
宿尽舟作揖：“师父，师妹已经在里面了？我进去找她。”
“等等，”雾疏真人把他叫停，“你师妹已经着手炼丹，你莫要进去打扰。”
宿尽舟担忧，“就她自己吗？我去帮……”
“怎么，她的炼丹术可比你好多了。炼丹全程都需全神贯注，她已开始，你这时进去岂不影响她？你若担心，就在洞府外守着吧。”
炼丹洞府府口有雾疏真人灵力护持，里面出现任何问题雾疏真人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他让宿尽舟在洞府外守护也只是想让他安心一些。
“是。”宿尽舟这才打消进去的念头，向师父一拜。
雾疏真人微微叹气。
徒弟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叫他省心。
*
迹棠经师父教导，又熟读炼丹方数遍，确保步骤都记清楚了，才用魇气将炼丹方置于炼丹炉一侧。
她将所有药材放在手边易拿之处，目光看向腰间挂着的，师父临时交给她的储灵佩。
当她魇气不够用无法操控炼丹炉的炉火时，可以直接调取储灵佩中师父的灵力，继续炼丹。
她轻轻拍拍储灵佩，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打算用。
既然知道未来会有反噬，那还是少让师父的灵力参与进来为好。
她小心翼翼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盒盐吹莺，她只有两次机会，必须在两次内成功。
为保万无一失，迹棠把所有药材按照入炉顺序提前摆好，全部检查后，准备开始炼丹。
迹棠掐出炽焰诀，火焰燃起的瞬间，洞府内的气温刹那升高。
她把炽焰投入丹炉中，丹炉上的火焰印记便由原色变为火色。
丹炉师制作丹炉都会拓下火焰印记，火焰印记被激活后，丹炉特殊的材质就会把炉内火焰扩大，让温度短时间内极速升高。
丹炉品质越好，炼出的丹药品质也就更佳。
丹炉师级别不同、能力不同，制作出的丹炉质量各不相同。有凡品、良品、优品、极品四个等级，其上还有可遇不可求的异品。
雾疏真人所用的这鼎丹炉已入极品行列，迹棠投入的炽焰转瞬就被扩大数倍，把迹棠脸颊照得通红，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迹棠就已经频频冒汗了。
迹棠修为仍浅，维持炽焰诀就已经耗费太多精力，她一边要确保丹炉内有源源不断的火焰注入，一边还要分出魇气，操控其托起第一味药材，放入炉内。
火焰灼得她双眼发疼，眼眶被烤得很快涌上泪水。
她忙眨眼把眼泪挤出，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炉内药材。
药材被火焰炼至什么程度，何时投入第二味药材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除了把控时间外，还需要根据药材实际情况做出调整。
她见第一味药融至七成，果断将后四味全部投入炉中。
后四味药材眨眼功夫就和第一味融在一起，迹棠马上投入第五味。
炼药极需耐心、细心、观察力和决断力，但凡其中一个环节出错，那么前面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此外炼药对修士能力要求也是很高，迹棠炼丹炼至半程，魇气已消耗大半。
药材一味味投入炉中，迹棠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全被汗水湿透。
汗水粘在睫毛又滴落眼里。
迹棠无暇顾及眼里疼痛，只在实在忍不住时才使劲眨一下眼睛。
越到后面，迹棠越谨慎，长时间炼丹损耗太大，她掐诀的手也渐渐开始发抖。
等终于要将盐吹莺投入炼丹炉中时，迹棠紧张得身体发僵，大气都不敢喘。
木盒打开，盐吹莺淡淡的药香传来。
迹棠把盐吹莺投进去，眼睛紧紧盯着盐吹莺的状态，当盐吹莺的粉紫色花瓣融进快要成型的丹药中时，她立刻松开手诀，手诀一解，炽焰不再向丹炉输送。
盐吹莺的根茎在炉内余火炙烤下渐渐融化，一点一点补全丹药的形状。
她看准时机再次掐诀，临水诀凝出的寒水涌进炼丹炉，顷刻浇灭炽焰余火。
刚刚成型的延寿丹被寒凉一激，猛地缩小了十分之一大小。
迹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谨慎起见，她观察炉内丹药半晌，见丹药漂浮在炼丹炉内没有要炸裂的意思，才终于长长吁了口气。
延寿丹炼成了！
迹棠嘴角刚露出笑意，眉头就是一皱，接着吐出一口血。
她用手背拭去，小心翼翼上前，将延寿丹收进瓷瓶。
延寿丹一次就炼制成功，迹棠欣喜不已。剩下一株盐吹莺她可以试着自己培育，也许能养出一片盐吹莺花田。
迹棠身上的魇气见底，只能勉力施展清身诀把手背和嘴上血迹洗净，收拾好一切，才走到洞府府口，轻轻碰了一下师父封住府口的灵力。
师父很快察觉，府口灵力被他尽数收回。
迹棠走出洞府，看见守在外面的宿尽舟。
宿尽舟先是把人从头看到尾，迹棠除了脸色有些白，看不出有别的损伤。
他没有掉以轻心，还想用灵力为她检查。
“师兄！”
宿尽舟抬起的手顿了顿。
迹棠：“师兄还不能动用灵力，别我什么事都没有，倒是你先受伤了。”
宿尽舟握拳收手，“好。你脸色苍白，是不是魇气透支了？”
迹棠笑着拍拍腰间坠着的储灵佩，“我有师父给的灵力，没有透支。”
宿尽舟认出储灵佩，放心不少，“那就好。”
迹棠献宝似的，将瓷瓶送到宿尽舟面前，“看这是什么！”
宿尽舟这才看向瓷瓶，喜出望外，“真的炼成了？！”
迹棠：“什么叫真的炼成了，我本事大着呢！”
宿尽舟不住点头，顺着抚毛，“是，我师妹自然功力深厚。”
迹棠眉眼弯弯。
她问：“千忱身体如何？”
宿尽舟愁容满面，“不好，已是油尽灯枯。”
迹棠闻言，抓着他就要御剑，“那你还不紧不慢的！”
宿尽舟站在她身后，“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迹棠没有听出他加重的语气，只顾操控飞剑。
然而飞剑刚摇晃着离开地面寸许，就又摔回地面。
迹棠：……
她一着急就把用完魇气这回事抛之脑后了。
迹棠抓着宿尽舟的袖口不撒手，“走，咱们去找邻峰的师兄！”
她好不容易炼出延寿丹，可不能没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