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的脸打红
洗胃过后，李孜姬感觉自己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
躺在医院的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让李孜姬的脑子清醒不少。
她想起医生那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心里难得没有反感。
很久以前，身边的朋友都劝过她看开点，哪有这么多忧愁的心思，多上几天班就老实了。
那个时候的她，很听话，拼命埋头工作，藏起那些不老实的情绪，麻木地进行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她的心里确实平静了许多，像是一湖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事到如今，医生的那句“有什么心事，不要自己憋着”成为李孜姬的至理名言。
不要内耗，对外发疯。
好比刚刚对郭清的一通发疯问候，让她神清气爽，胃部的不适感都缓解了一大半。
然而，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了信息声。
拿起手机之前，她以为是郭清来找自己算账，结果一看，是妈妈。
哦，她想起来了，自杀前，她刚和爸爸吵了一架。
所以，妈妈来充当和事佬了。
李孜姬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做好准备才点开妈妈发来的语音。
不出所料，无外乎就是讲述她与爸爸的不容易，叫李孜姬懂事点，乖乖回家考公相亲结婚，好让他们两个放心。
这些充满哭腔的信息，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李孜姬的不孝顺。
她依旧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拒绝医生为了观察她的身体情况，给她上的监护仪。
要不然护士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她的异常，给她找来镇静类药物。
当然，也亏得自己没忘记带上之前的病历本。
否则这个药，她未必吃得上。
李孜姬发现，自从开启发疯模式，她的人生好像开始幸运了一点。
镇静下来的她，看着手机里几条长语音，按熄了手机。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她憋个大招。
三天后，李孜姬拿着医生开的住院证明回到公司销假。
“为什么不能批？”
“孜姬，你就别为难我了。”负责考勤的人事小姐姐一脸尴尬为难的表情。
李孜姬知道，人事部经理和郭清的关系，人事小姐姐也不过是按指令做事，因此她没有选择继续纠缠。
转头拿着病假条还有住院证明，李孜姬气冲冲地回到市场部部门，用力敲响郭清办公室的大门。
但是敲了半天，没有响应。
按照郭清那种臭脾气，早就破口大骂了。
“孜姬，你找郭经理吗？”
“对。”
“我看到他今天急匆匆地拿着新的汇报文件往顶楼会议室赶，你要不……”
“谢谢，回头请你吃饭。”李孜姬没有耐心等同事说完话，就离开了市场部，直奔顶楼会议室。
由于上次郭清没有做好部门工作的汇报，被新任总裁当众骂得狗血淋头，勒令要求重做，三天后亲自来验收。
好面子的郭清脸上发烫，心里敢怒不敢言，只好点头哈腰地表示收到。
正巧李孜姬出院，赶上了新总裁再次莅临分公司这一天。
不过当事人浑然不知。
她只想安心呆完最后这十天。但有的人就是上赶着犯贱，要搞她。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到了会议室门口，李孜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开大门，大声喊道：“郭经理，汇报文档我忘记改成了你的名字，你看要不要……”
李孜姬的话微妙地停了下来，期待着分公司老总对郭清的黑脸，让郭清在全公司部门负责人面前丢脸。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过了头。
会议室里不止坐着分公司老总和各部门负责人，还有一个坐在主位上，背对着会议室门口的人。
只见本来背对着她的座椅缓慢转过来，露出一张让她熟悉又陌生的脸。
赵宴行。
好，好得很。
在公司第一次发疯被多年不见的前男友撞破。
这种经历在某乎上可以被列入那些年的奇葩前任重逢情节。
实话说，看到多年未见的渣男，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除了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李孜姬看不出赵宴行有什么变化。
还是长得那般人模狗样的好看。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李孜姬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响起这句歌词，她确实红着脸，是现在进退两难的尴尬。
而且比起她红着脸，她更想打红对方的脸。
多年前说出那句“你很烦，我腻了”的嘴脸以及冷漠离开的背影依旧深深印刻在李孜姬的脑海里。
无奈，人家是主角，她一个NPC能怎么办？
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说。
“慢着。”
正当李孜姬想退出会议室，却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住。
声音很好听，少年时期的低哑转化为成年男人的稳重低沉，转变得很成功。
只不过李孜姬没有心情欣赏，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郭总，这就是你说的，独自呕心沥血三天完成的报告？”
冷淡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让郭清汗流浃背。
“我……我确实，是加班了三天完成的。”
赵宴行修长好看的手举起了那个文件夹，准确无误地丢在郭清的脚边。
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带着凌厉狠劲，文件夹带过的风也吹到了李孜姬的脚。
凉飕飕的，和那个男人此刻的眼神一样。
会议室陷入一片沉默。
分公司老总李章一正想出来打圆场，结果被赵宴行打断。
“李总，这就是你所说的得力干将？看来还不如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好用。”
你才小喽啰，你全家都是小喽啰。
李孜姬低着头暗自腹诽。
“赵总，这老郭，是公司的老人了，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才出现这样的纰漏。”
李章一给郭清使眼色，郭清见状立马朝赵宴行弯腰道歉。
“赵总，真对不起。这份报告，我确实让手下人帮忙了。到年底了，公司业务繁忙，加上极个别的员工无故旷工，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郭清认错也不忘上眼药。
“员工无故旷工？这是怎么回事？”李章一严肃地问道。
到这里，李孜姬还看不出两个上司狼狈为奸，她多年的职场生活算是白混了。
李孜姬忽然庆幸，会议室多出一个前男友。
要不然，她原计划的发疯应该是无效发疯，尽管现在看来也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唉，有的员工仗着自己是公司老员工，不听命令得很。这不，一声不吭旷工三天，今天才来上班。”
郭清那副故作烦恼的做作模样，真是让人看得拳头发痒。
“李孜姬。”
“在。”
即使在走神想着怎么胖揍郭清，但多年的社畜生活，李孜姬一听到有人叫自己就条件反射回答。
结果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不知底的黑眸。
他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装作不认识才对吗？
李孜姬疑惑地想。
一旁的郭清讶异于新来的总裁认识李孜姬，而公司老总李章一似乎从中看出了点什么。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赵宴行的话让大家瞬间把视线都聚集在李孜姬手上拿着的几张纸上。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注视过的李孜姬有点怂，下意识地想退缩并逃离现场。
但赵宴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径直走到李孜姬面前，拿过那几张纸翻看起来。
李孜姬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熟悉面孔。
“病假条？你生病了？”
大哥，这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和你很熟吗？
当然，这些话，李孜姬不敢说出来。
发疯也得看时机。
“是的，赵总。今天刚出院就回来销假，没想到领导不给批，硬要说我是无故旷工。”
演戏，谁不会？
既然赵宴行是男主角，那么NPC是不是可以给男主发布任务，比如开除无良领导。
“这......这......”郭清没想到李孜姬直接把住院证明带在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司对于老员工的病假至少有一个星期，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宴行看向分公司老总李章一，仿佛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见状，李孜姬心里闷烦。
说完喽啰又说老，没完没了了是吧？
李章一比赵宴行大了整整二十岁，却因为他的反问额间出汗。
“是……是，郭清，你是不是忙岔了，忘记给孜姬批假条了？”
被揭穿的郭清只好认了下来。
“一个老员工请假，部门的汇报就做不好。我想，这应该是能力问题了。郭经理，你说呢？
男人高深莫测的神情，让郭清直冒冷汗，不敢吭声。
没等郭清回话，赵宴行接着发话。
“李总，分公司市场部的事情，她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他不按套路的问话，让李章一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回答是。
“既然这样，让她跟进市场部接下来的营销规划，汇总给我。”
“这……这似乎，不太符合规矩吧。”郭清硬着头皮出声，如果真的让那丫头接手了，自己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虽说这李孜姬没有擅自旷工，但是她上了公司的裁员名单，这么重要的工作，不太适合交给——”
“不交给她难道交给你？然后再让我看一坨不知所谓的东西？”男人彻底动怒。
行，嘴毒这一点还是没改。
李孜姬想。
“李孜姬，你能做吗？”
赵宴行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李孜姬的身上，但此刻李孜姬低着头，没有看他。所以也错过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不好吧，虽然郭总能力不行，但总归是我上司，还是听郭总的吧。”李孜姬并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发疯可以，但不能发癫。
一旦接下这个工作，面对赵宴行，她保不准当场发癫。
“郭总，你说呢？”
男人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这个温和的笑容在郭清看来，藏着无数锋利的尖刀，时刻准备刺向他。
郭清不敢再和赵宴行对着干，只能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要看到报告。”赵宴行不再看李孜姬，站起身整理西装，大跨步离开了会议室。
哪怕路过李孜姬身边也没有片刻停顿，仿佛两人只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
躺在医院的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让李孜姬的脑子清醒不少。
她想起医生那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心里难得没有反感。
很久以前，身边的朋友都劝过她看开点，哪有这么多忧愁的心思，多上几天班就老实了。
那个时候的她，很听话，拼命埋头工作，藏起那些不老实的情绪，麻木地进行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她的心里确实平静了许多，像是一湖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事到如今，医生的那句“有什么心事，不要自己憋着”成为李孜姬的至理名言。
不要内耗，对外发疯。
好比刚刚对郭清的一通发疯问候，让她神清气爽，胃部的不适感都缓解了一大半。
然而，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手机又传来了信息声。
拿起手机之前，她以为是郭清来找自己算账，结果一看，是妈妈。
哦，她想起来了，自杀前，她刚和爸爸吵了一架。
所以，妈妈来充当和事佬了。
李孜姬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做好准备才点开妈妈发来的语音。
不出所料，无外乎就是讲述她与爸爸的不容易，叫李孜姬懂事点，乖乖回家考公相亲结婚，好让他们两个放心。
这些充满哭腔的信息，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李孜姬的不孝顺。
她依旧控制不住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拒绝医生为了观察她的身体情况，给她上的监护仪。
要不然护士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她的异常，给她找来镇静类药物。
当然，也亏得自己没忘记带上之前的病历本。
否则这个药，她未必吃得上。
李孜姬发现，自从开启发疯模式，她的人生好像开始幸运了一点。
镇静下来的她，看着手机里几条长语音，按熄了手机。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她憋个大招。
三天后，李孜姬拿着医生开的住院证明回到公司销假。
“为什么不能批？”
“孜姬，你就别为难我了。”负责考勤的人事小姐姐一脸尴尬为难的表情。
李孜姬知道，人事部经理和郭清的关系，人事小姐姐也不过是按指令做事，因此她没有选择继续纠缠。
转头拿着病假条还有住院证明，李孜姬气冲冲地回到市场部部门，用力敲响郭清办公室的大门。
但是敲了半天，没有响应。
按照郭清那种臭脾气，早就破口大骂了。
“孜姬，你找郭经理吗？”
“对。”
“我看到他今天急匆匆地拿着新的汇报文件往顶楼会议室赶，你要不……”
“谢谢，回头请你吃饭。”李孜姬没有耐心等同事说完话，就离开了市场部，直奔顶楼会议室。
由于上次郭清没有做好部门工作的汇报，被新任总裁当众骂得狗血淋头，勒令要求重做，三天后亲自来验收。
好面子的郭清脸上发烫，心里敢怒不敢言，只好点头哈腰地表示收到。
正巧李孜姬出院，赶上了新总裁再次莅临分公司这一天。
不过当事人浑然不知。
她只想安心呆完最后这十天。但有的人就是上赶着犯贱，要搞她。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到了会议室门口，李孜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开大门，大声喊道：“郭经理，汇报文档我忘记改成了你的名字，你看要不要……”
李孜姬的话微妙地停了下来，期待着分公司老总对郭清的黑脸，让郭清在全公司部门负责人面前丢脸。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过了头。
会议室里不止坐着分公司老总和各部门负责人，还有一个坐在主位上，背对着会议室门口的人。
只见本来背对着她的座椅缓慢转过来，露出一张让她熟悉又陌生的脸。
赵宴行。
好，好得很。
在公司第一次发疯被多年不见的前男友撞破。
这种经历在某乎上可以被列入那些年的奇葩前任重逢情节。
实话说，看到多年未见的渣男，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除了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李孜姬看不出赵宴行有什么变化。
还是长得那般人模狗样的好看。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李孜姬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响起这句歌词，她确实红着脸，是现在进退两难的尴尬。
而且比起她红着脸，她更想打红对方的脸。
多年前说出那句“你很烦，我腻了”的嘴脸以及冷漠离开的背影依旧深深印刻在李孜姬的脑海里。
无奈，人家是主角，她一个NPC能怎么办？
还是先避避风头再说。
“慢着。”
正当李孜姬想退出会议室，却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叫住。
声音很好听，少年时期的低哑转化为成年男人的稳重低沉，转变得很成功。
只不过李孜姬没有心情欣赏，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郭总，这就是你说的，独自呕心沥血三天完成的报告？”
冷淡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让郭清汗流浃背。
“我……我确实，是加班了三天完成的。”
赵宴行修长好看的手举起了那个文件夹，准确无误地丢在郭清的脚边。
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带着凌厉狠劲，文件夹带过的风也吹到了李孜姬的脚。
凉飕飕的，和那个男人此刻的眼神一样。
会议室陷入一片沉默。
分公司老总李章一正想出来打圆场，结果被赵宴行打断。
“李总，这就是你所说的得力干将？看来还不如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好用。”
你才小喽啰，你全家都是小喽啰。
李孜姬低着头暗自腹诽。
“赵总，这老郭，是公司的老人了，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才出现这样的纰漏。”
李章一给郭清使眼色，郭清见状立马朝赵宴行弯腰道歉。
“赵总，真对不起。这份报告，我确实让手下人帮忙了。到年底了，公司业务繁忙，加上极个别的员工无故旷工，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呀。”
郭清认错也不忘上眼药。
“员工无故旷工？这是怎么回事？”李章一严肃地问道。
到这里，李孜姬还看不出两个上司狼狈为奸，她多年的职场生活算是白混了。
李孜姬忽然庆幸，会议室多出一个前男友。
要不然，她原计划的发疯应该是无效发疯，尽管现在看来也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唉，有的员工仗着自己是公司老员工，不听命令得很。这不，一声不吭旷工三天，今天才来上班。”
郭清那副故作烦恼的做作模样，真是让人看得拳头发痒。
“李孜姬。”
“在。”
即使在走神想着怎么胖揍郭清，但多年的社畜生活，李孜姬一听到有人叫自己就条件反射回答。
结果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不知底的黑眸。
他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装作不认识才对吗？
李孜姬疑惑地想。
一旁的郭清讶异于新来的总裁认识李孜姬，而公司老总李章一似乎从中看出了点什么。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赵宴行的话让大家瞬间把视线都聚集在李孜姬手上拿着的几张纸上。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注视过的李孜姬有点怂，下意识地想退缩并逃离现场。
但赵宴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径直走到李孜姬面前，拿过那几张纸翻看起来。
李孜姬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熟悉面孔。
“病假条？你生病了？”
大哥，这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和你很熟吗？
当然，这些话，李孜姬不敢说出来。
发疯也得看时机。
“是的，赵总。今天刚出院就回来销假，没想到领导不给批，硬要说我是无故旷工。”
演戏，谁不会？
既然赵宴行是男主角，那么NPC是不是可以给男主发布任务，比如开除无良领导。
“这......这......”郭清没想到李孜姬直接把住院证明带在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司对于老员工的病假至少有一个星期，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宴行看向分公司老总李章一，仿佛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见状，李孜姬心里闷烦。
说完喽啰又说老，没完没了了是吧？
李章一比赵宴行大了整整二十岁，却因为他的反问额间出汗。
“是……是，郭清，你是不是忙岔了，忘记给孜姬批假条了？”
被揭穿的郭清只好认了下来。
“一个老员工请假，部门的汇报就做不好。我想，这应该是能力问题了。郭经理，你说呢？
男人高深莫测的神情，让郭清直冒冷汗，不敢吭声。
没等郭清回话，赵宴行接着发话。
“李总，分公司市场部的事情，她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他不按套路的问话，让李章一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回答是。
“既然这样，让她跟进市场部接下来的营销规划，汇总给我。”
“这……这似乎，不太符合规矩吧。”郭清硬着头皮出声，如果真的让那丫头接手了，自己的职位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虽说这李孜姬没有擅自旷工，但是她上了公司的裁员名单，这么重要的工作，不太适合交给——”
“不交给她难道交给你？然后再让我看一坨不知所谓的东西？”男人彻底动怒。
行，嘴毒这一点还是没改。
李孜姬想。
“李孜姬，你能做吗？”
赵宴行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李孜姬的身上，但此刻李孜姬低着头，没有看他。所以也错过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不好吧，虽然郭总能力不行，但总归是我上司，还是听郭总的吧。”李孜姬并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发疯可以，但不能发癫。
一旦接下这个工作，面对赵宴行，她保不准当场发癫。
“郭总，你说呢？”
男人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这个温和的笑容在郭清看来，藏着无数锋利的尖刀，时刻准备刺向他。
郭清不敢再和赵宴行对着干，只能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要看到报告。”赵宴行不再看李孜姬，站起身整理西装，大跨步离开了会议室。
哪怕路过李孜姬身边也没有片刻停顿，仿佛两人只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