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粗喘声,在我的耳边。可是明明我贴着枕头,甚至陷进枕内。

    心脏正在剧烈跳动,一下两下一声响过一声。

    惶恐地侧过头去,在隐约中,透过眼皮似乎看到一个站在床边的人型,他就立在书桌的边上,浑身湿漉漉的,滴在地板上传来嘀嗒的声音。惊恐一下子从大脑传送到心脏,我颤抖着拢起被子,卷住面部,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这不是徐阳第一次见到高宴,在过去十年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也曾看见他穿过走廊路过高姚的卧室。

    他很高挑,很好看,青春年华,耀眼迷人。

    是和徐阳完全不同的人。

    徐阳甚至不敢看他,或是将自己的目光在他身上做过多地停留,更是不敢探听他的消息,只偶尔听说高宴大学毕业参军去了。

    而今再见,他赤着脚,短袖长裤,怀里抱着一条宠物狗幼崽,为徐阳开门。

    未婚雌性是不被允许在其他雄性面前露脚的,除了那些妓虫外。

    真放浪,徐阳想。

    他的脚很好看,徐阳又想。

    很多雄虫不喜欢军雌是有原因的,这些年军部□□的新闻层出不穷,军部雌虫免不了被戴有色眼镜去审视,再者大部分军雌习惯的隐忍,这一点延续到了婚姻生活中,更是无趣。

    “高姚在吗?”徐阳有些脸红,声音发抖。暗自唾弃自己没用。

    他有些诧异,让开位置,“在,你进来吧,”“徐阳。”

    又说:“好久没见,长大了。”

    徐阳回过头跟他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下这句话,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脚上,并不白皙,但是脚趾圆润,脚背较瘦,脚脖子细长有力,捏起来指定很带感。

    ......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已经足够让她完成了一场创新运动。然而这也使她更加窘迫,为自己内心的罪恶,肮脏的不堪的一面。

    **

    高姚正躺在卧室的摇椅上,翻个身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动,“不是说去吃饭吗?”在她面前语气完全不同,徐阳听上去自然多了,像是回到家的自在和安心。

    高姚猛坐起身,“啊,你来了啊,我听见我哥去开门了就猜应该是你。”对着徐阳招手,“快过来快过来,给你看我的腹肌。”

    “难道你背着我锻炼了?”在她正前方的沙发坐下,习惯性侧过身把全身重量放在了右侧巨型玩偶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深蓝色窗帘已经被拢到两边,露出内里那层亚麻色纱帘被阳台风吹起,灿烂的阳光穿过阳台那扇巨大的玻璃门照在地板上,泛着光泽,高姚的脚心踩在地上,脚踝细白,稍作停顿,徐叶突然笑着打趣,“我以前怎么没注意你这么白。”

    “你黑?”“你看,紧不紧实。”为了更好的展示自己的线条,她甚至往下拽了一把自己的裤子。

    徐阳哽住,面不改色,“你再往下拽拽,让我看看你这虫纹。”

    “你确定这是虫纹?”高姚跳起来,扑到她身边熟练地拎起徐阳的衣角,“你有吗,啊,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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