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茗然一早起床,准备迎接回来的厉父许母,等回来后就可以一起商定迎娶的良辰吉日。

    邱茗然和厉祺泽乘坐马车到达登华城城门处等待,厉祺泽如今是他们的孩子,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而且私底下他更把厉父许母当作岳父岳母,厉祺泽早些时日派人传讯,对他们施法,倒也不必担心暴露身份。

    过了大半时辰,有小厮前来回话说:“禀少爷,老爷夫人已到城门外,对过路引就可进城。”

    “知道了,回去吧。”厉祺泽站在地面上,扶着听到消息后的邱茗然下来,二人郎才女貌,引得周围人目光不断。

    这时,厉家标志的马车行驶进入,夫妇二人也相继下马。

    “伯父,伯母,你们终于回来了,一路上还好吗?”邱茗然快步上前行礼,表情激动。

    “好,都好。”许母抱住茗然,伸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满面红光,欣喜不已,这次回来商量自家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让夫妻俩十分高兴。

    “爹,娘,一路奔波劳累,我们还是快些回府吧,家里准备好饭菜,给您二老接风洗尘。”

    厉祺泽紧随其后行礼,和厉父交流着最近的见闻,看她们交流的差不多,顺势插入。

    “好,在这也不方便,我们回府继续。”许母率先带着邱茗然进入身后的马车,于是厉父和厉祺泽坐在了一起。

    回到府中吃过饭,大家坐在大厅中,厉父许母坐上首,厉祺泽和邱茗然同坐右侧,手边桌案放着香茶。

    “褀泽,这次我们回来是为了你们的婚事,你和茗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看。”厉父率先开口,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一早就备齐了聘礼和嫁妆。尤其是在他们二人结婚后,婚礼的各项事物不知准备了多少,大到门店府邸,小到桌碗瓢盆。如今,要正式结婚,孩子们也要说说自己的喜好。

    “越热闹越好,其他的……就看然然的了。”厉祺泽笑着看向邱茗然,现如今的厉祺泽是本体,灵丹妙药,珍奇古玩储物戒里多的是,届时准备放在宴席上,让来参加的人都能得到实惠,为这场婚礼增添喜气。

    “我都听伯父伯母的。”邱茗然乖巧的看向厉父许母,相信长辈们的决策。

    “好啊,那现在就请咱们城有名的孙媒人和陈大师择吉。”厉父招来侍从让其去请人。

    等两位来后同两位长辈一同商量,根据《通书》选择“六合”相应的好日子,制作请柬。

    请柬书写完后,厉父许母以及厉祺泽亲自上门送给亲朋好友,其中按照礼节,亲朋送给邱茗然的“助嫁”在之后就送到了厉府,大多数是实物,少部分用红包代替。

    婚礼前夕,厉祺泽又置办了一处宅邸,用于二人的新房,到婚礼那天,厉褀泽从新房出发,来到厉府接邱茗然,之后回到新宅。

    佳期在即,厉府和新宅召集厨师、傧相、伴娘、轿夫、账房等勤杂人员杀鸡宰猪,准备喜宴,期间厉祺泽出钱从各大酒楼招募人员在登华城各处准备席面,开十天流水席,无需礼物贵重只要说几句吉祥话,皆可入席。

    宜嫁娶,结新婚。早晨,邱茗然坐在化妆镜前,由许母梳头,用丝线绞去脸上的绒毛,开脸化妆,穿戴好凤冠霞帔。

    “我的茗然长大了,都要嫁人了。”许母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手帕交云夕裳,那时她出嫁,也是这般热闹好看。

    “伯母……”邱茗然上前拿起手帕擦拭许母的眼泪,许母低下头忙将泪珠抹去,抬头道:“好孩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应该笑的,若是褀泽今后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去收拾他。”

    “可不得了了,夫人这么护着,新郎官可要难过了。”周围亲戚长辈说着俏皮话,烘托气氛,场上欢声笑语。

    许母将红盖头放在邱茗然头上,静坐等待花轿。

    厉府早晨就摆好了“出嫁酒”,厉祺泽红衣俊俏,意气风发,从今以后然然就会是他的妻子。他骑着好马从新府发轿迎亲,鸣炮奏乐,孙媒人、乐队、礼盒队等一齐前往厉府。

    花轿一到,厉府同样乐声鞭炮声不断,厉祺泽叩拜厉父许母,并呈上写好的大红迎亲简帖,厉府开宴,周围亲朋好友的祝贺声不断。少年少女大多心情不好,其中沈舒更是心有不甘,但不想破坏邱茗然的婚礼,极力忍下不耐,面上好声好气,厉祺泽感受到没有理会,手下败将不足为虑,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早宴之后,厉祺泽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妻子,茗然一身特制婚服,柔柔曼曼,身段极佳,全身只漏出半截手掌,可怜可爱。

    邱茗然和厉祺泽向祖宗牌位和长辈行过礼后,伴娘搀着茗然上花轿。上轿后,唢呐声响起,炮竹声声,迎亲队伍出发围绕登华城转。乐队在前,乐队后面就是骑马的厉祺泽,接着是花轿和送亲的人员,厉祺泽途中不停的回头向后看去,即使视线被阻拦,也挡不住他满腔热情,迎亲队伍快到新宅门口时,同样需要鸣炮动乐相迎。

    花轿进入院子从火盆上抬过,意喻为稍去不吉利之物,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花轿停在堂屋门前,伴娘上前掀起轿帘,将邱茗然搀下轿,茗然从轿中出来,脚不沾地,踏着“传席”进入新房堂屋,宾客向邱茗然和厉祺泽身上撒花,厉祺泽抬手护住茗然,朵朵鲜花从光滑的面料上滑过。

    堂屋中燃放香烛,陈列祖宗牌位,摆有粮斗,里面装着五谷杂粮、花生、红枣等,上面还贴双喜字。傧相二人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邱茗然和厉祺泽在他们的赞礼中开始拜堂,拜堂前燃烛焚香鸣炮竹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厉父许母早一步在上首坐下。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入洞房!”

    厉祺泽手持“合欢梁”彩绸牵着邱茗然,眼神一直看着她,面对面倒行着把她引入洞房坐到床沿上。在众人期待祝福的目光中,厉祺泽伸出手小心的捏住红盖头的一角,将其掀开。

    屋中陡然安静,原本就姣好的面容在妆面的衬托下更加好看,精致的花钿贴在额头,杏眼水润如害羞草般羞涩轻眨,红唇娇艳如滴,耳畔玉珠垂落,更填一份怜爱,邱茗然以伞遮面,发髻间珠钗相撞发出轻响,众人回神,逐渐传来祝贺惊艳声。

    厉祺泽同样从惊喜中回神,连忙拿起一旁的酒,掩盖住自己迷乱的思绪,耳根脖颈红的十分明显,酒杯用彩绳相连,厉祺泽眼神侵略,茗然低眸避开,交换着饮完酒液。

    之后,厉祺泽轻轻将茗然的一缕头发从发髻中解开,把两个人的头发郑重的扎在一起,包裹进丝绸中保存起来。

    做完仪式,嫂嫂开始闹洞房,嫂嫂儿女双全,能歌善舞,口齿伶俐,擅长逗乐搞笑,是登华城出了名的吉祥人。嫂嫂手托金盘,盘中放有栗子、枣、花生、桂圆等干果,她抓起轻撒在新娘周围,边洒边唱,众人随声附和,嘻笑打闹。

    仪式做完,所有亲朋长辈在厉祺泽的带领下出去吃席,邱茗然带着苏桃把头上的凤冠摘下,发髻解开疏通,用清水将妆面擦去,坐到桌前,吃着刚送过来的席面。

    两个时辰过后,厉祺泽站在门口,点炮乐声响起,以示敬重,送走所有宾客,并附带上红包、衣料、鞋袜之类的小物件,厉父许母同样回到厉府,预备着三天后的回门日。

    邱茗然坐在软凳上,手里拿着话本,旁边放着清茶,乌发红衣,周身静雅,让人不觉放慢速度。厉祺泽打发走所有侍女,走到茗然身后,挑起发尾亲了亲,他今天高兴,来者不拒,再加上还有许多不服他的人挑衅灌酒,脸色胀红,不甚清醒。

    茗然感受到背后的动静,转头就看到这一幕,伸出手贴到厉祺泽的额头探了探,厉祺泽真的有些不清醒了,他直接抓起头顶的玉手放到脸颊处降温,不时还亲亲。

    “褀泽?”邱茗然站起身,用另外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厉祺泽疑惑的眨了眨眼,有种莫名的可爱。

    “我们喝醒酒汤好不好?”或许是预料到这个情况,早些时候厉祺泽就让侍女拿着醒酒汤放在屋中,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邱茗然用力抽手,却被紧握住,只好保持这个姿势带着厉祺泽走到桌边,引导他坐下。

    茗然一只手掀开餐盒,端出白瓷碗盛的醒酒汤抵在他嘴唇处,厉祺泽喝醉酒后不哭不闹,很是乖巧,只是专注的盯着茗然,把醒酒汤喝完。

    ……

    “唔……然然,你是我的妻了,真好。”厉祺泽坐在凳子上,松开手一把将邱茗然拦腰抱住,头抵在胸腹处蹭了蹭,眷恋不已。

    “清醒了?先去洗漱吧。”邱茗然放在他的脑后,指尖点在耳根处摸了几下,引得男人心痒难耐,酒气化作另一份欲念,激的他眼里漫出沉沦的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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