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理说完，只听到前方的林涛发出一声沉甸甸的叹息。
“这叫什么事儿，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
是怎么能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个糊涂也就算了，两个人都同意也是见了鬼。
“你不用太担心。”徐理好心解释，“现在还只是试用期，如果效果一般不符合要求可能会中止。再加上我们不在一个地方，被发现的概率微乎其微。”
林涛瞠目结舌：“效果？？？？？！！”
还……还要效果？？？？？？
是他想的那个效果吗？？？？？？
徐理：“对啊，配合度，适应度，默契度，虽然没办法用明确数据体现，但是我后续会和左亦奚确定一些基本准则······”
还没说完，林涛面红耳热到不行，热气顺着天灵盖直冲云霄，忙打断了她：“我知道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姐，千万和左哥注意点别被发现。”
他们幸福就好，细节不必对他交代。
徐理看着林涛惊讶的表情很是不解，又觉得没有和他再解释的必要，只淡淡说了句：“我们都有分寸。”
又不是真的，顶多在家长面前演演戏，林涛的反应好像他们俩要私奔了一样，年纪小接受能力还是差了点。
徐理万万不知道林涛心中已然波涛汹涌，脑补的情节是晋江审核一万遍都不可能放出来的东西。
他对左亦奚一万个恨铁不成钢。
想不到有一天，左亦奚也需要出卖皮相才能挽留住人。
我的哥，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林涛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
-
俩人一路没停，下午五点半左右到云市，进入市区后，徐理对林涛说：“放我在南京路步行街下，约了夏风在粤菜馆见面。这两天你也累了，车你开回家就好，我本自己回去。”
“不不不，我陪姐一起，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吃粤菜了，怪想的。后备箱还有阿姨送的东西，也要给夏律师拿过去。”林涛讪笑道。
他怎么可能让徐理单独去见夏风。左亦奚连小三试用期这种不平等条约都同意，万一没防住徐理和夏风真发展到下一步，他也好早做准备。
“对。”徐理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悔道，“我还把这个忘了。行，那我们一起去，还是你记性好。”
车行驶至市中心，不巧碰上下班晚高峰，路旁的自行车都比机动车开得快。
在车里面坐久了，全身上下就像打散后再重新组装的泥人一样没有活力，徐理打开车窗，望着天边解闷。
雨后放晴得天空透彻得像张玻璃片，蓝色紫的黄色彩霞搅碎在牛奶白似絮絮的云层里，火炭子般红艳艳的夕阳好像被熨斗烫过，蜿蜒出一道道由浅到深的辙子，弥留在天尽头。
徐理和林涛踩着夕阳最后的残影到达粤菜馆，夏风已在座位上等候多时。
见到林涛，他随即放下手中的马蹄糕，用藏青色餐巾擦去嘴角的残渣，站起道：“早知道林助理一起来，我就该定个四人桌，现在位置都满了，只能委屈林助理挤一挤。”
“不会，是我唐突了，我来没打扰到你们吧？”林涛嘴上说着唐突，脚底站桩似的四平八稳，也没见他要走的样子。
对于林涛，夏风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左亦奚身边的助理，见过两次面，印象中他年纪不大，人很活络。
徐理为的郁鑫的事情去枫城，左亦奚的助理陪同也属正常，夏风没有多想，还是拿出工作的态度对待他。
夏风也讲起场面话：“哪里哪里，你是徐理的朋友也是我朋友，人多一起吃更热闹，我当然欢迎。”
徐理受不了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假面，自顾自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吃完，咕哝道：“坐下吃吧，菜都要凉了。”
夏风先点了菜，上了二分之一，摆满了小半张桌子。
原本订的一米长的二人桌，两两对坐刚好，多出一个林涛，夏风就让服务员又搬了张凳子来。他挨着徐理坐，他的座位留给林涛。
夏风示意林涛坐里面，自己倒退着往徐理身边去。俩人一个倒茶一个让座，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仿佛像提前预演过，看得林涛脑袋大。
林涛笑着用脚勾住凳子挪到自己屁股底下，稳稳地坐上去。
“我就坐在中间，好夹菜。”
他坐这里徐理和夏风就没法说悄悄话。
左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也行。”夏风浑不在意，他把徐理的餐具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用开水烫过一遍再递还给她。
徐理低头看菜单：“虎皮凤爪和马拉糕点了吗？”
“嗯嗯，还有你爱吃的水晶虾饺，蜜汁叉烧和白灼虾，都点了。”夏风把另一份菜单递给林涛，“林助理看看还要不要加些什么。”
“夏律师点，我信夏律师的品味。”林涛把菜单推了回去。
夏风翻阅着菜单：“那就再加一个花胶鸡和蟹粥和全鹅拼。”
徐理和林涛异口同声说了好。
等菜的空当，徐理把包里的材料拿出来递给夏风：“赵伟的案卷材料你收着，具体情况也要等公安的调查结果，我觉得其中还有有疑点······”
“今天来不谈这个。”夏风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材料递过去，“看看这个。”
“劳动合同？”徐理接过材料，一页页看过去，“给我这个干什么。”
夏风微微笑道：“如果你同意，这就是你的劳动合同。鄙人不才，刚刚升职，现在缺一位律师助理，我和主任说想好了人选，现在就等你的回复。”
“薪资、假期还有房补交通补贴我都替你争取到了最高，我手上的案源以后也会是你的案源。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考虑后你还是决定放弃，我就再也不问了。”
“我想想。”徐理有些心动。
她早归是要重回职场的，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具体时间。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养回了未工作时的懒散模样。
“不急。”夏风拿起茶壶，给林涛和徐理都倒了一杯普洱，悠然道，“我等你的回复，你的手也需要时间休息。放轻松，我不是地主老财，不会剥削你这位伤残人士。”
“你还没来得及剥削我，周阿姨就要先给你一锤子。”徐理握紧五指，做出挥拳的姿势，“像这样。”
“你的周阿姨知道你受伤了，吵着要和我一起来看你，我给拦下了。”夏风扶额，“还把我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徐理也有些无奈，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的手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哦，车上有我妈让我给你们带的吃的，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拿。”
-
隔壁桌坐着热闹的一家六口，老奶奶抱着两岁大的小孙孙，教她认漫画书上的二十四节气。桌子之间的间隔近，吃饭时小孩子稚嫩的童音总传进徐理的耳朵。
“秋分。”
“揪蹦。”
“不对，妞妞，是秋分，今天就是秋分。”
“求风。”
······
秋分。
“你爸爸生日是不是今天？”徐理记得夏风爸爸和她外婆生日是同一天。
提起这个，夏风不动声色的脸庞露出少见的郁闷。
“没错，原本我要和你约明天晚上，但是我妈知道你受伤以后坚持要我今天来见你，再回家给她汇报情况。你骗你妈领证当天她就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信了。现在每天催我去你家提亲，这两天没猜错应该在看你和我的订婚宴。来之前她还要我问你，订婚宴你喜欢什么菜系，她好去请大厨。我爸呢，也快把八卦翻烂了，每天在看良辰吉日。”
徐理：“······”
这下篓子可捅大了。
夏风夹起一块虾饺送到嘴边，怨声载道：“徐理啊徐理，到时候我要是回不了家了，还真得你陪我去民政局走一趟，不然没法交差，毕竟你都说到这份儿上。”
徐理看穿了夏风眼里的促狭，刚想怼回去，就听到一旁的林涛举着手机摇头叹气道：“啧，今年好像不太适合结婚呢。你看，今年是龙年，又是无春年，整一个下半年都挑不出一个好日子。”
夏风和徐理都望过去。
“诺。”
他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夏风看，上面一个硕大的凶字。
夏风笑笑，觉得左亦奚这个助理还真有几分孩子气：“看不出来林助理对吉凶八卦还有涉猎。”
“那可不。”周围并没有人偷听，林涛却用手挡在嘴边，像交接情报的间谍似的，凑到夏风耳边低语，“娱乐圈可信风水迷信鬼神之说，都怕犯了忌讳。不是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的没错。”徐理向来主张胡说八道，林涛正中她下怀，她在心中记下这套说辞，“下次可以这么回家里人，高低是个法子。”
林涛狠狠松了口气。
好险。
-
饭吃到快尾声时，徐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她正在和一块叉烧作斗争，想也没想就按了接通，把手机放在餐巾盒靠着，再次低头咬叉烧。
没抬头看对面是谁。
“徐理你吃饭了吗，我刚在路边看到一朵花……”
林涛眼睁睁看着耳边别着一朵屎黄色的雏菊的左亦奚出现在视频里。
卫衣的拉链很有心机地停在胸口，把休闲式的运动衣穿成不守男德的v字领。
脖子上带了他平日里最鄙夷的锁骨链，他以前曾当着林涛的面说谁会没事戴这玩意儿，硌手又硌脸。
还有声音，这要是没夹林涛把眼珠子抠下来给汤圆当球踢。
“这叫什么事儿，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
是怎么能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个糊涂也就算了，两个人都同意也是见了鬼。
“你不用太担心。”徐理好心解释，“现在还只是试用期，如果效果一般不符合要求可能会中止。再加上我们不在一个地方，被发现的概率微乎其微。”
林涛瞠目结舌：“效果？？？？？！！”
还……还要效果？？？？？？
是他想的那个效果吗？？？？？？
徐理：“对啊，配合度，适应度，默契度，虽然没办法用明确数据体现，但是我后续会和左亦奚确定一些基本准则······”
还没说完，林涛面红耳热到不行，热气顺着天灵盖直冲云霄，忙打断了她：“我知道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姐，千万和左哥注意点别被发现。”
他们幸福就好，细节不必对他交代。
徐理看着林涛惊讶的表情很是不解，又觉得没有和他再解释的必要，只淡淡说了句：“我们都有分寸。”
又不是真的，顶多在家长面前演演戏，林涛的反应好像他们俩要私奔了一样，年纪小接受能力还是差了点。
徐理万万不知道林涛心中已然波涛汹涌，脑补的情节是晋江审核一万遍都不可能放出来的东西。
他对左亦奚一万个恨铁不成钢。
想不到有一天，左亦奚也需要出卖皮相才能挽留住人。
我的哥，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林涛心里发出无声的呐喊。
-
俩人一路没停，下午五点半左右到云市，进入市区后，徐理对林涛说：“放我在南京路步行街下，约了夏风在粤菜馆见面。这两天你也累了，车你开回家就好，我本自己回去。”
“不不不，我陪姐一起，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吃粤菜了，怪想的。后备箱还有阿姨送的东西，也要给夏律师拿过去。”林涛讪笑道。
他怎么可能让徐理单独去见夏风。左亦奚连小三试用期这种不平等条约都同意，万一没防住徐理和夏风真发展到下一步，他也好早做准备。
“对。”徐理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悔道，“我还把这个忘了。行，那我们一起去，还是你记性好。”
车行驶至市中心，不巧碰上下班晚高峰，路旁的自行车都比机动车开得快。
在车里面坐久了，全身上下就像打散后再重新组装的泥人一样没有活力，徐理打开车窗，望着天边解闷。
雨后放晴得天空透彻得像张玻璃片，蓝色紫的黄色彩霞搅碎在牛奶白似絮絮的云层里，火炭子般红艳艳的夕阳好像被熨斗烫过，蜿蜒出一道道由浅到深的辙子，弥留在天尽头。
徐理和林涛踩着夕阳最后的残影到达粤菜馆，夏风已在座位上等候多时。
见到林涛，他随即放下手中的马蹄糕，用藏青色餐巾擦去嘴角的残渣，站起道：“早知道林助理一起来，我就该定个四人桌，现在位置都满了，只能委屈林助理挤一挤。”
“不会，是我唐突了，我来没打扰到你们吧？”林涛嘴上说着唐突，脚底站桩似的四平八稳，也没见他要走的样子。
对于林涛，夏风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左亦奚身边的助理，见过两次面，印象中他年纪不大，人很活络。
徐理为的郁鑫的事情去枫城，左亦奚的助理陪同也属正常，夏风没有多想，还是拿出工作的态度对待他。
夏风也讲起场面话：“哪里哪里，你是徐理的朋友也是我朋友，人多一起吃更热闹，我当然欢迎。”
徐理受不了他们俩你来我往的假面，自顾自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吃完，咕哝道：“坐下吃吧，菜都要凉了。”
夏风先点了菜，上了二分之一，摆满了小半张桌子。
原本订的一米长的二人桌，两两对坐刚好，多出一个林涛，夏风就让服务员又搬了张凳子来。他挨着徐理坐，他的座位留给林涛。
夏风示意林涛坐里面，自己倒退着往徐理身边去。俩人一个倒茶一个让座，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仿佛像提前预演过，看得林涛脑袋大。
林涛笑着用脚勾住凳子挪到自己屁股底下，稳稳地坐上去。
“我就坐在中间，好夹菜。”
他坐这里徐理和夏风就没法说悄悄话。
左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也行。”夏风浑不在意，他把徐理的餐具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用开水烫过一遍再递还给她。
徐理低头看菜单：“虎皮凤爪和马拉糕点了吗？”
“嗯嗯，还有你爱吃的水晶虾饺，蜜汁叉烧和白灼虾，都点了。”夏风把另一份菜单递给林涛，“林助理看看还要不要加些什么。”
“夏律师点，我信夏律师的品味。”林涛把菜单推了回去。
夏风翻阅着菜单：“那就再加一个花胶鸡和蟹粥和全鹅拼。”
徐理和林涛异口同声说了好。
等菜的空当，徐理把包里的材料拿出来递给夏风：“赵伟的案卷材料你收着，具体情况也要等公安的调查结果，我觉得其中还有有疑点······”
“今天来不谈这个。”夏风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材料递过去，“看看这个。”
“劳动合同？”徐理接过材料，一页页看过去，“给我这个干什么。”
夏风微微笑道：“如果你同意，这就是你的劳动合同。鄙人不才，刚刚升职，现在缺一位律师助理，我和主任说想好了人选，现在就等你的回复。”
“薪资、假期还有房补交通补贴我都替你争取到了最高，我手上的案源以后也会是你的案源。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考虑后你还是决定放弃，我就再也不问了。”
“我想想。”徐理有些心动。
她早归是要重回职场的，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具体时间。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养回了未工作时的懒散模样。
“不急。”夏风拿起茶壶，给林涛和徐理都倒了一杯普洱，悠然道，“我等你的回复，你的手也需要时间休息。放轻松，我不是地主老财，不会剥削你这位伤残人士。”
“你还没来得及剥削我，周阿姨就要先给你一锤子。”徐理握紧五指，做出挥拳的姿势，“像这样。”
“你的周阿姨知道你受伤了，吵着要和我一起来看你，我给拦下了。”夏风扶额，“还把我骂了一顿，问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徐理也有些无奈，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我的手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哦，车上有我妈让我给你们带的吃的，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拿。”
-
隔壁桌坐着热闹的一家六口，老奶奶抱着两岁大的小孙孙，教她认漫画书上的二十四节气。桌子之间的间隔近，吃饭时小孩子稚嫩的童音总传进徐理的耳朵。
“秋分。”
“揪蹦。”
“不对，妞妞，是秋分，今天就是秋分。”
“求风。”
······
秋分。
“你爸爸生日是不是今天？”徐理记得夏风爸爸和她外婆生日是同一天。
提起这个，夏风不动声色的脸庞露出少见的郁闷。
“没错，原本我要和你约明天晚上，但是我妈知道你受伤以后坚持要我今天来见你，再回家给她汇报情况。你骗你妈领证当天她就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信了。现在每天催我去你家提亲，这两天没猜错应该在看你和我的订婚宴。来之前她还要我问你，订婚宴你喜欢什么菜系，她好去请大厨。我爸呢，也快把八卦翻烂了，每天在看良辰吉日。”
徐理：“······”
这下篓子可捅大了。
夏风夹起一块虾饺送到嘴边，怨声载道：“徐理啊徐理，到时候我要是回不了家了，还真得你陪我去民政局走一趟，不然没法交差，毕竟你都说到这份儿上。”
徐理看穿了夏风眼里的促狭，刚想怼回去，就听到一旁的林涛举着手机摇头叹气道：“啧，今年好像不太适合结婚呢。你看，今年是龙年，又是无春年，整一个下半年都挑不出一个好日子。”
夏风和徐理都望过去。
“诺。”
他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夏风看，上面一个硕大的凶字。
夏风笑笑，觉得左亦奚这个助理还真有几分孩子气：“看不出来林助理对吉凶八卦还有涉猎。”
“那可不。”周围并没有人偷听，林涛却用手挡在嘴边，像交接情报的间谍似的，凑到夏风耳边低语，“娱乐圈可信风水迷信鬼神之说，都怕犯了忌讳。不是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的没错。”徐理向来主张胡说八道，林涛正中她下怀，她在心中记下这套说辞，“下次可以这么回家里人，高低是个法子。”
林涛狠狠松了口气。
好险。
-
饭吃到快尾声时，徐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她正在和一块叉烧作斗争，想也没想就按了接通，把手机放在餐巾盒靠着，再次低头咬叉烧。
没抬头看对面是谁。
“徐理你吃饭了吗，我刚在路边看到一朵花……”
林涛眼睁睁看着耳边别着一朵屎黄色的雏菊的左亦奚出现在视频里。
卫衣的拉链很有心机地停在胸口，把休闲式的运动衣穿成不守男德的v字领。
脖子上带了他平日里最鄙夷的锁骨链，他以前曾当着林涛的面说谁会没事戴这玩意儿，硌手又硌脸。
还有声音，这要是没夹林涛把眼珠子抠下来给汤圆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