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z”事件发生后一个星期，老王在凌晨一点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酒店？
这么刺激吗？
他看过老板第一个老婆演的剧，那腿又长又白，跟两根玉筷子一样。
白白嫩嫩的哪经得起老板往死里折腾。
老王紧赶慢赶，刚到地方，就见着老板用被单裹着没有知觉的女人，抱起来就往外冲。
老王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把人送到了医院。
“那个……”老王刚想提，就把话咽了回去。
呜呜，老板有时挺吓人的，一瞪感觉周身凉了好几度。
“患者醒了。”
老板冲进病房。
老王伸着耳朵偷听，不敢靠太近，离远了又听不清，断断续续听见老板的低音炮突突突，女人绵羊音呀呀呀，突然曲风一变，两个声音互相攀着升高，好像吵起来了？！
他刚想趴门上听清楚，门砰的一声开了，老板喘着粗气出来了，野兽出笼一样。
“老板……”
老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哭了起来，在床上捂着脸呜呜呜地哭得可伤心了，老王听着都心疼了。
女人渐渐止住哭泣，抓着被子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王自作主张给老板发了条信息——
“她哭没声了，盯着天花板呢，我怕她想不开呀！”老王打完这行字，把“我怕她想不开”删掉，重新打上“我在病房外没敢进去”，点击发送。
老板电话立刻来了，沉声交代好好盯着他的女人，有什么事随时报告。
老王放下手机，摇头。
这事搞的。
大老板又怎么样，还不如他这草莽老司机呢，把持不住犯了错，才想起原装老婆的好了？
问题是已经又娶了，这怎么搞哦？
老王正感慨呢，屋内佳人叫唤了。
“哎，夫人啥事？”装糊涂是司机的专业素质，管他前夫人现夫人的，统统叫夫人。
女人垂下眼睛，“叫我名字就好。”
资本家的老婆就是漂亮啊。
脸又白又小，躺在床上跟一幅画似的。
“那叫明演员？”老王故意夸张地说，“我小儿子可喜欢你了。”
女人抓着被子，睫毛颤动着，有种气血不足、营养不良的独特风情，美死了。
老王想，这种女人太费事，我可不会娶这种女人回家，我欣赏我老婆，膀大腰圆有分量，抄起大锅炒菜砰砰响，把不听话的儿子揍得嗷嗷叫。
老王左一个“明演员”右一个“明演员”，把明采逗笑了。
老王刚准备说两句老板的好话，就看到面前女人笑容消失了。
回头一看，我了个去，老板去而复返！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老板阴阳怪气地说，“假哭吧？跟人聊得挺欢？”
“你……”女人眼睛一下红了，抓起枕头扔向老板。
枕头砸老板身上反弹在地，跟棉花打在钢板上似的一点杀伤力没有，反倒他女人一番动作后上气不接下气，头发凌乱，气喘吁吁。
老王巨尴尬，赶紧溜了。
“滚！”明采别过脸，尾音都在颤。
顾德谦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风度翩翩地点了根烟，“当初你跟我离婚，现在又回来求我，你家里人怎么想你呀？”
明采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一下子炸了，“你怎么我都可以，不许惊扰我姐姐！”
顾德谦话头一转，“晓智今年该高考了吧？”
被精准踩到痛处，明采瞬间哑了火。
“唯一的外甥也不成器，你说你怎么办呢？”
“顾德谦，求你了，不要把我姐姐和外甥扯进来！”
“过得不好才想起我，”顾德谦慢悠悠地说，“你当我是什么？”
“随便你，我只要钱。”
顾德谦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多少？”
“二十万。”
顾德谦笑了，“你值这个价？打算跟我.睡.几次？”
“晓智打伤了人，对方说要二十万才肯出谅解书，你怎么作践我都行，给我钱！”
明采伤心极了，自暴自弃地想，大不了我去找别人，制片人承诺每个月给5万零花钱呢，至少人家是单身。
“你在想谁？你跟谁？嗯？他给你多少钱？”顾德谦抓住明采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他。
顾德谦有时敏锐得可怕，明采破罐子破摔也无所谓了，“你凭什么管我？你不给钱，管我跟谁睡？！”
顾德谦一巴掌下来，明采脑子都懵了，看着天花板在打转，眼泪先流出来，才慢慢感觉到痛。
他打我？以前他从来没有打过我……明采慢慢蜷缩成一团，脸白得像死人。
老王紧张地敲门，探出个头，“没、没事吧？”
“滚！”
老王见老板眼珠子黑沉沉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赶紧退出去了。
明采太累了，不想说话。
她睡着了。
她梦到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姐姐都宠她，她穿着小裙子跑来跑去，特别骄傲，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醒来时，满脸泪痕。
明采翻了个身，瞥见走廊外一个身影。
顾德谦竟然没走。
天空呈现出一种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明采走出去，看到顾德谦靠在栏杆上，没什么表情，红色的烟头明明暗暗，灰白的烟从他唇间倾出，笼罩着他，叫人看不真切。
明采意识到，自己是恨着这个人的。
“晓智的事我会处理。”顾德谦扔了烟，一脚踩碎。
“……谢谢。”
明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的确没什么话能跟顾德谦说了。
顾德谦看着远处，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刚答应帮忙，明采不好转身就走，也就原地站着。
太阳升起来了。
刚开始雾蒙蒙的，没过多久看到一个圆圆的咸蛋，流淌着金色的光辉，越来越耀眼。
明采感到一阵阵眩晕。
她连忙抓住栏杆，一低头，看到地上自己和顾德谦影子并排。
度蜜月时跟顾德谦也看过一次日出，那时她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依偎在他怀里，偷偷对着阳光下两人贴在一起的奇怪影子发笑。
她和顾德谦美好的回忆寥寥无几，想起来也并不怀念，甚至有冷笑的冲动。
“以后什么打算？”
明采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德谦会问她。
经纪人早放弃她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五年，她已经身心俱疲。
她老了，做不动梦了，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女孩子，一批又一批人冲进去，都认为自己会是未来最亮的星。
生活还要继续，明采打算去当表演老师。
她不想跟顾德谦说那么多，只简单道：“安顿好晓智，再跟姐姐回老家。”
顾德谦没说什么，明采想他应该也没什么话跟自己说了。
在初升太阳的灿烂光辉下，明采却一阵阵发冷。
她终于受不了了，“我去下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她看到自己半边脸肿起来，像猪头一样。
年轻时长一颗痘痘都大呼小叫，过了三十岁最怕生病。
打开水龙头，明采浸湿纸巾，边擦脸边麻木地想：一巴掌换外甥的前途，值了。
她收拾好出去，顾德谦拎着她的行李箱站在门边，“走吧。”
明采点点头。
她叫了车，顾德谦陪她走到医院门口。
太阳升得更高了，街上人来人往。
“给我吧。”从顾德谦手接过行李箱时，明采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即视感。
和顾德谦闹离婚时，也有类似的场景——
仿佛过往重演，又像噩梦成真。
她咬着嘴唇，不断在心里默念：明采，不要犯糊涂。
恍惚中，她被行李箱绊住，趔趄了一下。
顾德谦一把抓住她，“你又在勾引我吗？”
明采苦笑着摇头，拉起箱杆，表示车来了，她得走了。
顾德谦慢慢放开手。
她把行李箱放车上，打开车门时感觉到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金色的阳光，顾德谦一身黑，站在那里。
她心里又酸又痛又胀，指尖发麻。
再见，再见了，顾德谦。
等车窗里的景色开始向后退，泪水终于冲破眼眶，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司机问她怎么了，明采捂着脸，“我离婚了，我离婚了。”
奇怪了，办离婚手续时没哭，怎么三年后反而心痛得快晕过去一样？
我一定后悔死了，离婚时没拿他一分钱……
狗男人！死渣男！出.轨.不得好死！
司机安慰她，说她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明采一听更伤心了，恨自己没用，还得发.贱.求顾德谦帮自己。
晚上，明采抱着酒瓶大醉一场。
酒店？
这么刺激吗？
他看过老板第一个老婆演的剧，那腿又长又白，跟两根玉筷子一样。
白白嫩嫩的哪经得起老板往死里折腾。
老王紧赶慢赶，刚到地方，就见着老板用被单裹着没有知觉的女人，抱起来就往外冲。
老王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把人送到了医院。
“那个……”老王刚想提，就把话咽了回去。
呜呜，老板有时挺吓人的，一瞪感觉周身凉了好几度。
“患者醒了。”
老板冲进病房。
老王伸着耳朵偷听，不敢靠太近，离远了又听不清，断断续续听见老板的低音炮突突突，女人绵羊音呀呀呀，突然曲风一变，两个声音互相攀着升高，好像吵起来了？！
他刚想趴门上听清楚，门砰的一声开了，老板喘着粗气出来了，野兽出笼一样。
“老板……”
老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哭了起来，在床上捂着脸呜呜呜地哭得可伤心了，老王听着都心疼了。
女人渐渐止住哭泣，抓着被子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王自作主张给老板发了条信息——
“她哭没声了，盯着天花板呢，我怕她想不开呀！”老王打完这行字，把“我怕她想不开”删掉，重新打上“我在病房外没敢进去”，点击发送。
老板电话立刻来了，沉声交代好好盯着他的女人，有什么事随时报告。
老王放下手机，摇头。
这事搞的。
大老板又怎么样，还不如他这草莽老司机呢，把持不住犯了错，才想起原装老婆的好了？
问题是已经又娶了，这怎么搞哦？
老王正感慨呢，屋内佳人叫唤了。
“哎，夫人啥事？”装糊涂是司机的专业素质，管他前夫人现夫人的，统统叫夫人。
女人垂下眼睛，“叫我名字就好。”
资本家的老婆就是漂亮啊。
脸又白又小，躺在床上跟一幅画似的。
“那叫明演员？”老王故意夸张地说，“我小儿子可喜欢你了。”
女人抓着被子，睫毛颤动着，有种气血不足、营养不良的独特风情，美死了。
老王想，这种女人太费事，我可不会娶这种女人回家，我欣赏我老婆，膀大腰圆有分量，抄起大锅炒菜砰砰响，把不听话的儿子揍得嗷嗷叫。
老王左一个“明演员”右一个“明演员”，把明采逗笑了。
老王刚准备说两句老板的好话，就看到面前女人笑容消失了。
回头一看，我了个去，老板去而复返！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老板阴阳怪气地说，“假哭吧？跟人聊得挺欢？”
“你……”女人眼睛一下红了，抓起枕头扔向老板。
枕头砸老板身上反弹在地，跟棉花打在钢板上似的一点杀伤力没有，反倒他女人一番动作后上气不接下气，头发凌乱，气喘吁吁。
老王巨尴尬，赶紧溜了。
“滚！”明采别过脸，尾音都在颤。
顾德谦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风度翩翩地点了根烟，“当初你跟我离婚，现在又回来求我，你家里人怎么想你呀？”
明采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一下子炸了，“你怎么我都可以，不许惊扰我姐姐！”
顾德谦话头一转，“晓智今年该高考了吧？”
被精准踩到痛处，明采瞬间哑了火。
“唯一的外甥也不成器，你说你怎么办呢？”
“顾德谦，求你了，不要把我姐姐和外甥扯进来！”
“过得不好才想起我，”顾德谦慢悠悠地说，“你当我是什么？”
“随便你，我只要钱。”
顾德谦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多少？”
“二十万。”
顾德谦笑了，“你值这个价？打算跟我.睡.几次？”
“晓智打伤了人，对方说要二十万才肯出谅解书，你怎么作践我都行，给我钱！”
明采伤心极了，自暴自弃地想，大不了我去找别人，制片人承诺每个月给5万零花钱呢，至少人家是单身。
“你在想谁？你跟谁？嗯？他给你多少钱？”顾德谦抓住明采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他。
顾德谦有时敏锐得可怕，明采破罐子破摔也无所谓了，“你凭什么管我？你不给钱，管我跟谁睡？！”
顾德谦一巴掌下来，明采脑子都懵了，看着天花板在打转，眼泪先流出来，才慢慢感觉到痛。
他打我？以前他从来没有打过我……明采慢慢蜷缩成一团，脸白得像死人。
老王紧张地敲门，探出个头，“没、没事吧？”
“滚！”
老王见老板眼珠子黑沉沉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赶紧退出去了。
明采太累了，不想说话。
她睡着了。
她梦到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姐姐都宠她，她穿着小裙子跑来跑去，特别骄傲，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醒来时，满脸泪痕。
明采翻了个身，瞥见走廊外一个身影。
顾德谦竟然没走。
天空呈现出一种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明采走出去，看到顾德谦靠在栏杆上，没什么表情，红色的烟头明明暗暗，灰白的烟从他唇间倾出，笼罩着他，叫人看不真切。
明采意识到，自己是恨着这个人的。
“晓智的事我会处理。”顾德谦扔了烟，一脚踩碎。
“……谢谢。”
明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的确没什么话能跟顾德谦说了。
顾德谦看着远处，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他刚答应帮忙，明采不好转身就走，也就原地站着。
太阳升起来了。
刚开始雾蒙蒙的，没过多久看到一个圆圆的咸蛋，流淌着金色的光辉，越来越耀眼。
明采感到一阵阵眩晕。
她连忙抓住栏杆，一低头，看到地上自己和顾德谦影子并排。
度蜜月时跟顾德谦也看过一次日出，那时她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依偎在他怀里，偷偷对着阳光下两人贴在一起的奇怪影子发笑。
她和顾德谦美好的回忆寥寥无几，想起来也并不怀念，甚至有冷笑的冲动。
“以后什么打算？”
明采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德谦会问她。
经纪人早放弃她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五年，她已经身心俱疲。
她老了，做不动梦了，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女孩子，一批又一批人冲进去，都认为自己会是未来最亮的星。
生活还要继续，明采打算去当表演老师。
她不想跟顾德谦说那么多，只简单道：“安顿好晓智，再跟姐姐回老家。”
顾德谦没说什么，明采想他应该也没什么话跟自己说了。
在初升太阳的灿烂光辉下，明采却一阵阵发冷。
她终于受不了了，“我去下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她看到自己半边脸肿起来，像猪头一样。
年轻时长一颗痘痘都大呼小叫，过了三十岁最怕生病。
打开水龙头，明采浸湿纸巾，边擦脸边麻木地想：一巴掌换外甥的前途，值了。
她收拾好出去，顾德谦拎着她的行李箱站在门边，“走吧。”
明采点点头。
她叫了车，顾德谦陪她走到医院门口。
太阳升得更高了，街上人来人往。
“给我吧。”从顾德谦手接过行李箱时，明采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即视感。
和顾德谦闹离婚时，也有类似的场景——
仿佛过往重演，又像噩梦成真。
她咬着嘴唇，不断在心里默念：明采，不要犯糊涂。
恍惚中，她被行李箱绊住，趔趄了一下。
顾德谦一把抓住她，“你又在勾引我吗？”
明采苦笑着摇头，拉起箱杆，表示车来了，她得走了。
顾德谦慢慢放开手。
她把行李箱放车上，打开车门时感觉到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金色的阳光，顾德谦一身黑，站在那里。
她心里又酸又痛又胀，指尖发麻。
再见，再见了，顾德谦。
等车窗里的景色开始向后退，泪水终于冲破眼眶，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司机问她怎么了，明采捂着脸，“我离婚了，我离婚了。”
奇怪了，办离婚手续时没哭，怎么三年后反而心痛得快晕过去一样？
我一定后悔死了，离婚时没拿他一分钱……
狗男人！死渣男！出.轨.不得好死！
司机安慰她，说她这么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明采一听更伤心了，恨自己没用，还得发.贱.求顾德谦帮自己。
晚上，明采抱着酒瓶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