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风这一举动明显和吕晴划清界限。
他帮吕晴买药是出于同学之间的情意；让吕晴付药钱直接挑明了两人普通的关系。
这一番操作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清风对吕晴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接下来的聚餐很安静。
没人起哄，也没人再搞事情。
吃完饭，几边个人跟着沈清风往停车场方向走。
沈清风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吕晴在孙蓓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车后座最里面，郑好一屁股坐下后，后座略显拥挤。
吕晴看向把着车门的蒋暖：“后座好像坐不下了，你要不自己打个车走？”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话略有不妥，微微一笑找补：“正好，你一开始不就是自己打车来的吗？”
蒋暖并没有想太多，帮他们关上车门，点点头：“没事，我可以打车的，你们先……”
“蒋暖，”驾驶位置的车窗下落，沈清风把手臂随性地放于上面，回头看她，“你为什么打车？副驾驶有位置。”
吕晴一噎：“……”
不是他自己说的副驾驶不能坐人吗？
沈清风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扭头示意蒋暖过来。
蒋暖绕过去，发现位置上有个巨大的史迪奇公仔。
沈清风揪起大史迪奇公仔的头，把它塞进蒋暖怀里：“你抱着它坐。”
蒋暖：“……”
吕晴无语地翻白眼：“……”
街边亮起一盏盏路灯。
车内暗黑，灯光拂过车玻璃，划出一道一道的光影。
到双城大学门口，后座的三个人下车。
吕晴扶住孙蓓的胳膊慢慢走向校门口，不甘心地咬住下唇，回头望了一眼驾驶座的沈清风。
车里，蒋暖解开安全带：“我也在这下就行，谢谢你啦。”
“你不回雅府小区吗，”沈清风打开转向灯，“顺路，我直接送你回去。”
蒋暖又把安全带系上，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住雅府小区？”
沈清风顿了顿，找了个挡箭牌：“婉婷跟我说过。”
车开进小区大门。
蒋暖见沈清风对小区里很熟悉，问：“你之前来过这里？”
沈清风看了眼后视镜：“亲戚住这儿，这车就是他家的。”
“这样啊，”蒋暖看着车灯照出来的路，报出地址，“拐弯后，前面4号楼就是我家啦。”
沈清风侧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下蒋暖。
车准确无误地停在蒋暖家的单元门口。
沈清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蒋暖解下安全带，听见包里的手机“噔噔”响起几声消息的提示音。
她拿出手机看，是沈清风发的链接。
“这是我找的几个网课，讲的都是历年英语考研真题的做法和技巧，”沈清风锁屏手机，“你英语阅读做的吃力，除了背单词以外，也要多听听课掌握做题方法。”
蒋暖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看：“沈清风。”
“嗯？”
“你怎么知道我英语阅读不擅长的？”
沈清风：“……”
蒋暖偏头看他，眼里带着审视：“也是婉婷告诉你的？”
沈清风淡定地迎上蒋暖的目光，理所当然道：“不是，我听身边考研的朋友都说英语阅读难。”
蒋暖还是觉得哪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她把链接存到网盘里，顺嘴一问：“你们保研也考英语吗？”
“不考，”沈清风手指扣着方向盘，“但我试着做过几套。”
蒋暖抬头问：“怎么样？”
沈清风耸耸肩：“我感觉不是很难。”
蒋暖：“……”
蒋暖刨根问底：“你二十道阅读一般错几个？”
沈清风：“一个，有时候一道不错。”
蒋暖：“……”
打扰了，再见。
——
沈清风坐在车里，看着蒋暖屋里的灯亮起。
蒋暖弯腰抱猫的剪影清楚地映在窗帘上。
他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沈清风停好车，走到单元门口，离老远瞧见沈裴站在垃圾桶边鬼鬼祟祟。
沈清风有点不确定地叫了声：“沈裴裴？”
沈裴慌乱地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扔进垃圾桶，回头，看见来人是沈清风后，长长吁口气：“回来了哥。”
沈清风“嗯”一声，走过去：“你站垃圾桶前干什么呢？”
沈裴用手扇着周边的空气，笑呵呵的：“没什么没什么……”
沈清风朝垃圾桶瞥了眼，了然一笑。
他挑挑眉：“二婶不给你生活费，你来捡垃圾谋生了？”
“啧，怎么说话呢，”沈裴捶了下沈清风的肩膀，“我妈很民主的，没有那么可怕，就是有时候规矩有那么一点点多。”
“哦——”沈清风拉长尾音，欠欠地笑，“所以你妈不让你抽烟，你只能躲楼下了？”
沈裴：“……”
沈裴揽过沈清风的肩膀：“我都大学了，偶尔偷摸抽几颗，别给你二婶说啊。”
“成。”
“好兄弟。”
沈裴带沈清风一起上楼。
楼道的声控灯应着两人的脚步声而亮。
“哥，”沈裴借着楼道灯光看向沈清风，“你这头发哪染的？”
走到二楼，声控灯灭了，沈清风用力跺跺脚：“学校门口的理发店。”
沈裴摸摸下巴：“你们学校现在流行这种非主流发色？”
沈清风：“……”
沈裴没注意到沈清风的黑脸，陶醉的自我输出：“哥，有一说一，你这发色，好像我家楼上染了蓝莓汁的狗哈哈哈哈！”
“……”
——
夜里十一点四十，蒋暖洗漱好钻进被窝。
蒋暖临睡前靠在床头定闹钟。
小猫闭眼趴在她身边，展开四肢抻懒腰。
蒋暖关上床头灯，躺在枕头上，下意识伸手捞过猫咪抱在怀里。
小猫耳尖抖了抖，毛茸茸的身体一僵。
蒋暖迷糊的粘在一起的眼睛突然睁开。
她揉揉猫肚子。
小猫软萌萌地哼唧两声，转过身体背对她，但依然离她很近。
蒋暖把小猫扳过来面对她：“花生啊。”
沈清风困得头疼，一心想睡觉，闭着眼睛敷衍地“啊”了声。
蒋暖揪着猫猫肚子上的毛：“你这几天不对劲，为什么晚上和我睡觉你不反抗了？”
沈清风：“……”
沈清风：！
沈清风猛地清醒，尴尬地舔两下爪子，迅速瞟蒋暖一眼，一个起跳准备逃走。
蒋暖早看清他的假动作，先一步抱住他的腰。
逃跑失败的沈清风：“……”
人一旦习惯一件事情是十分可怕的。
就比如他现在，已经适应了猫咪的身份，甚至不要脸的认为陪蒋暖睡觉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他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人了。
蒋暖拖过猫，双手环住它肉乎乎的脖子。
沈清风瞳孔一缩。
蒋暖闭眼和猫猫鼻尖对鼻尖，手指在他的后脖处画圈：“其实我很喜欢你这样乖乖听话的样子。”
沈清风被蒋暖指尖绕的浑身发酥。
他看着眼前和他距离不足半尺的女孩，伸出手去抱她的后颈。
他伸了半天。
爪太短，根本绕不到蒋暖的后脖子。
蒋暖已经睡着，细小的呼吸声均匀，睫毛一颤一颤的扫在沈清风的脸上。
沈清风轻叹一口气，伸出粉色的肉垫，掌心覆上蒋暖的脸颊，轻轻把脑袋贴过去。
月色伴着树影一齐延进窗来，落下一地纱雾般的光辉。
闷热寂静的夏夜，唯有心跳声绵长热烈。
沈清风今晚睡得格外安稳。
睡梦中，他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流浪在外的猫，他误入了鸡群，一堆公鸡不仅啄他的毛，还在他身边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叫。
沈清风生生被吵醒。
他紧蹙眉头睁眼，看见蒋暖坐在床边关鸡叫闹钟。
蒋暖把闹钟放在床头柜上，回头拍拍沈清风的头：“你接着睡，我要去背书啦。”
沈清风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
凌晨两点。
“……”
她半夜两点起来学习？
蒋暖打了三下开关，把卧室的灯调成昏黄色。
她从书桌上一摞书里抽出贴满各种颜色书签的《传播学教程》，手里捧着书，在屋里来回踱步，低头看看书，再抬起头来嘴里念叨着背。
沈清风张嘴打个哈欠，轻盈地跳下床，爪子搭在蒋暖的脚背上。
蒋暖从书上移开视线，低头看他。
沈清风朝床的方向甩甩猫头。
“我不睡，你自己去睡吧花生，”蒋暖蹲下，轻摸猫咪的大脑袋，“我最近才发现，我晚上两点记忆力是最好的，我得充分利用时间，背一个小时的书再睡。”
沈清风：“……”
蒋暖说完，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背诵中。
室内的光线稍暗，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夜空上的点点繁星依稀可见。
沈清风一跃跳到学习桌上趴在上面，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来一甩一甩的。
他半眯眼，认真地盯着蒋暖。
蒋暖一身刚过膝盖的纯白睡裙，她举着书在屋里来回走，轻轻的背书声和窗外微弱的蝉鸣交织在一起，在柔和的灯光下虔诚而认真。
她把理想的种子埋在星月里，在无人的黑夜用努力和汗水浇灌，等待它长成参天大树。
沈清风仿佛看见蒋暖头上浮现一层光环。
蒋暖注意到身边猫咪的目光，脚步一停。
这种感觉好熟悉。
蒋暖回想起今天各种异常，侧眼盯住它，突然喊了一声：“沈清风？”
他帮吕晴买药是出于同学之间的情意；让吕晴付药钱直接挑明了两人普通的关系。
这一番操作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清风对吕晴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接下来的聚餐很安静。
没人起哄，也没人再搞事情。
吃完饭，几边个人跟着沈清风往停车场方向走。
沈清风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吕晴在孙蓓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车后座最里面，郑好一屁股坐下后，后座略显拥挤。
吕晴看向把着车门的蒋暖：“后座好像坐不下了，你要不自己打个车走？”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话略有不妥，微微一笑找补：“正好，你一开始不就是自己打车来的吗？”
蒋暖并没有想太多，帮他们关上车门，点点头：“没事，我可以打车的，你们先……”
“蒋暖，”驾驶位置的车窗下落，沈清风把手臂随性地放于上面，回头看她，“你为什么打车？副驾驶有位置。”
吕晴一噎：“……”
不是他自己说的副驾驶不能坐人吗？
沈清风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扭头示意蒋暖过来。
蒋暖绕过去，发现位置上有个巨大的史迪奇公仔。
沈清风揪起大史迪奇公仔的头，把它塞进蒋暖怀里：“你抱着它坐。”
蒋暖：“……”
吕晴无语地翻白眼：“……”
街边亮起一盏盏路灯。
车内暗黑，灯光拂过车玻璃，划出一道一道的光影。
到双城大学门口，后座的三个人下车。
吕晴扶住孙蓓的胳膊慢慢走向校门口，不甘心地咬住下唇，回头望了一眼驾驶座的沈清风。
车里，蒋暖解开安全带：“我也在这下就行，谢谢你啦。”
“你不回雅府小区吗，”沈清风打开转向灯，“顺路，我直接送你回去。”
蒋暖又把安全带系上，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住雅府小区？”
沈清风顿了顿，找了个挡箭牌：“婉婷跟我说过。”
车开进小区大门。
蒋暖见沈清风对小区里很熟悉，问：“你之前来过这里？”
沈清风看了眼后视镜：“亲戚住这儿，这车就是他家的。”
“这样啊，”蒋暖看着车灯照出来的路，报出地址，“拐弯后，前面4号楼就是我家啦。”
沈清风侧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下蒋暖。
车准确无误地停在蒋暖家的单元门口。
沈清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蒋暖解下安全带，听见包里的手机“噔噔”响起几声消息的提示音。
她拿出手机看，是沈清风发的链接。
“这是我找的几个网课，讲的都是历年英语考研真题的做法和技巧，”沈清风锁屏手机，“你英语阅读做的吃力，除了背单词以外，也要多听听课掌握做题方法。”
蒋暖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看：“沈清风。”
“嗯？”
“你怎么知道我英语阅读不擅长的？”
沈清风：“……”
蒋暖偏头看他，眼里带着审视：“也是婉婷告诉你的？”
沈清风淡定地迎上蒋暖的目光，理所当然道：“不是，我听身边考研的朋友都说英语阅读难。”
蒋暖还是觉得哪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她把链接存到网盘里，顺嘴一问：“你们保研也考英语吗？”
“不考，”沈清风手指扣着方向盘，“但我试着做过几套。”
蒋暖抬头问：“怎么样？”
沈清风耸耸肩：“我感觉不是很难。”
蒋暖：“……”
蒋暖刨根问底：“你二十道阅读一般错几个？”
沈清风：“一个，有时候一道不错。”
蒋暖：“……”
打扰了，再见。
——
沈清风坐在车里，看着蒋暖屋里的灯亮起。
蒋暖弯腰抱猫的剪影清楚地映在窗帘上。
他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沈清风停好车，走到单元门口，离老远瞧见沈裴站在垃圾桶边鬼鬼祟祟。
沈清风有点不确定地叫了声：“沈裴裴？”
沈裴慌乱地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扔进垃圾桶，回头，看见来人是沈清风后，长长吁口气：“回来了哥。”
沈清风“嗯”一声，走过去：“你站垃圾桶前干什么呢？”
沈裴用手扇着周边的空气，笑呵呵的：“没什么没什么……”
沈清风朝垃圾桶瞥了眼，了然一笑。
他挑挑眉：“二婶不给你生活费，你来捡垃圾谋生了？”
“啧，怎么说话呢，”沈裴捶了下沈清风的肩膀，“我妈很民主的，没有那么可怕，就是有时候规矩有那么一点点多。”
“哦——”沈清风拉长尾音，欠欠地笑，“所以你妈不让你抽烟，你只能躲楼下了？”
沈裴：“……”
沈裴揽过沈清风的肩膀：“我都大学了，偶尔偷摸抽几颗，别给你二婶说啊。”
“成。”
“好兄弟。”
沈裴带沈清风一起上楼。
楼道的声控灯应着两人的脚步声而亮。
“哥，”沈裴借着楼道灯光看向沈清风，“你这头发哪染的？”
走到二楼，声控灯灭了，沈清风用力跺跺脚：“学校门口的理发店。”
沈裴摸摸下巴：“你们学校现在流行这种非主流发色？”
沈清风：“……”
沈裴没注意到沈清风的黑脸，陶醉的自我输出：“哥，有一说一，你这发色，好像我家楼上染了蓝莓汁的狗哈哈哈哈！”
“……”
——
夜里十一点四十，蒋暖洗漱好钻进被窝。
蒋暖临睡前靠在床头定闹钟。
小猫闭眼趴在她身边，展开四肢抻懒腰。
蒋暖关上床头灯，躺在枕头上，下意识伸手捞过猫咪抱在怀里。
小猫耳尖抖了抖，毛茸茸的身体一僵。
蒋暖迷糊的粘在一起的眼睛突然睁开。
她揉揉猫肚子。
小猫软萌萌地哼唧两声，转过身体背对她，但依然离她很近。
蒋暖把小猫扳过来面对她：“花生啊。”
沈清风困得头疼，一心想睡觉，闭着眼睛敷衍地“啊”了声。
蒋暖揪着猫猫肚子上的毛：“你这几天不对劲，为什么晚上和我睡觉你不反抗了？”
沈清风：“……”
沈清风：！
沈清风猛地清醒，尴尬地舔两下爪子，迅速瞟蒋暖一眼，一个起跳准备逃走。
蒋暖早看清他的假动作，先一步抱住他的腰。
逃跑失败的沈清风：“……”
人一旦习惯一件事情是十分可怕的。
就比如他现在，已经适应了猫咪的身份，甚至不要脸的认为陪蒋暖睡觉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他完全忘记自己是个人了。
蒋暖拖过猫，双手环住它肉乎乎的脖子。
沈清风瞳孔一缩。
蒋暖闭眼和猫猫鼻尖对鼻尖，手指在他的后脖处画圈：“其实我很喜欢你这样乖乖听话的样子。”
沈清风被蒋暖指尖绕的浑身发酥。
他看着眼前和他距离不足半尺的女孩，伸出手去抱她的后颈。
他伸了半天。
爪太短，根本绕不到蒋暖的后脖子。
蒋暖已经睡着，细小的呼吸声均匀，睫毛一颤一颤的扫在沈清风的脸上。
沈清风轻叹一口气，伸出粉色的肉垫，掌心覆上蒋暖的脸颊，轻轻把脑袋贴过去。
月色伴着树影一齐延进窗来，落下一地纱雾般的光辉。
闷热寂静的夏夜，唯有心跳声绵长热烈。
沈清风今晚睡得格外安稳。
睡梦中，他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一只猫，而且是一只流浪在外的猫，他误入了鸡群，一堆公鸡不仅啄他的毛，还在他身边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叫。
沈清风生生被吵醒。
他紧蹙眉头睁眼，看见蒋暖坐在床边关鸡叫闹钟。
蒋暖把闹钟放在床头柜上，回头拍拍沈清风的头：“你接着睡，我要去背书啦。”
沈清风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
凌晨两点。
“……”
她半夜两点起来学习？
蒋暖打了三下开关，把卧室的灯调成昏黄色。
她从书桌上一摞书里抽出贴满各种颜色书签的《传播学教程》，手里捧着书，在屋里来回踱步，低头看看书，再抬起头来嘴里念叨着背。
沈清风张嘴打个哈欠，轻盈地跳下床，爪子搭在蒋暖的脚背上。
蒋暖从书上移开视线，低头看他。
沈清风朝床的方向甩甩猫头。
“我不睡，你自己去睡吧花生，”蒋暖蹲下，轻摸猫咪的大脑袋，“我最近才发现，我晚上两点记忆力是最好的，我得充分利用时间，背一个小时的书再睡。”
沈清风：“……”
蒋暖说完，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背诵中。
室内的光线稍暗，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夜空上的点点繁星依稀可见。
沈清风一跃跳到学习桌上趴在上面，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来一甩一甩的。
他半眯眼，认真地盯着蒋暖。
蒋暖一身刚过膝盖的纯白睡裙，她举着书在屋里来回走，轻轻的背书声和窗外微弱的蝉鸣交织在一起，在柔和的灯光下虔诚而认真。
她把理想的种子埋在星月里，在无人的黑夜用努力和汗水浇灌，等待它长成参天大树。
沈清风仿佛看见蒋暖头上浮现一层光环。
蒋暖注意到身边猫咪的目光，脚步一停。
这种感觉好熟悉。
蒋暖回想起今天各种异常，侧眼盯住它，突然喊了一声：“沈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