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汤颖推了推一旁愣神的白疏唯，晃着手里的薯片问道：“你要吃薯片吗？”
白疏唯回神，浅浅摇头：“你吃吧，我不吃。”
对于白疏唯的答案，汤颖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后问：“是遇到烦心事吗，感觉你过来找我后一直心不在焉的。”
汤颖察觉到白疏唯的心情变化，有些不放心道：“要是有任何难处，记得要和我说。”
白疏唯笑着否认：“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走吧，我们去结账。”
汤颖紧跟在白疏唯身后，她深深注视白疏唯的背影，一言不语。
*
日落黄昏，秋风簌簌，傍晚天气转凉，白疏唯与汤颖商量打车回家。
车里，白疏唯头靠着窗，外面的风景从她眼前迅速划过，她此刻整个人是放空状态。
汤颖没有出声打扰，她乖乖坐在一边，思绪也飘荡在外。
今天遇到的司机比较寡言，偶尔响起的导航声短暂打破寂静，浓重的烟草味混杂汽车香水，熏的白疏唯皱紧眉头。
好在路段不长，几分钟后她们到达了公寓楼底。
“请拿好随身物品下车。”
“谢谢。”
白疏唯住的公寓距离学校不远，因地理位置跟环境问题导致租金偏贵。
汤颖来过她家几次，但从不在白疏唯家过夜，白疏唯曾有一次问过她，只是汤颖那时因为有事所以拒绝了，之后白疏唯便没再提起过。
白疏唯之所以能和汤颖成为朋友，大概也是因为她相较其他人更有眼力见，分寸感强。
但今天，白疏唯想让她留下。
“汤颖，你想留下来过夜吗。”
厨房冲洗蔬菜的动静戛然而止，白疏唯抬眸，闻声望去，寻词说道：“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
半晌，汤颖说：“可以呀，如果你想我留下来的话，我可以陪你哦。”
白疏唯：“好，那晚点我去收拾下客房。”
“行。”
火锅准备好了，白疏唯坐在汤颖的对面，沸腾声此起彼伏，白疏唯起身将肉分别下入两个锅底。
白疏饿知道汤颖口味重，于是大部分的肉都涮在辣锅。
“小唯，够了。”汤颖发现后立马制止她，“你肉全夹我这，那你吃什么。”
白疏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白疏唯没有骗她，她是真吃不了这么多，再加上平常这个点是她的禁食时间，本不该吃东西。
但今天因为汤颖在，所以她破例一次，大不了明天再练回来。
饭后是白疏唯洗碗，她走出厨房，一眼就瞧见汤颖半瘫在沙发上按摩自己的肚子。
白疏唯怕她无聊，便问她： “要打游戏吗。”
汤颖神情疑惑：“你家有游戏机？”
白疏唯：“嗯，前段时间刚买的。”
白疏唯注意到汤颖朝自己投来不解的目光，紧跟着她向对方解释：“我的家人怕我无聊，上次他出差时给我买的。”
第一次听到白疏唯提及自己的家人，汤颖有些震惊。
虽然汤颖是白疏唯的朋友，但汤颖并不觉得自己与白疏唯亲近。
这是一段恰好的友谊，白疏唯不需要向汤颖阐述过多，而汤颖也不会烦问有关她的一切。
“挺好的，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打发下时间。”
汤颖环顾四周，哪怕她来过这几次，但她还是觉得白疏唯家冷清。
消毒柜里的碗筷只有两副，冰箱里算得上是空空如也，鞋柜里除了她本人的鞋子外，就只剩未拆封过的一次性拖鞋。
汤颖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这里真是她居住的地方吗？
“颖，这个给你。”白疏唯出声打断了汤颖的思路，她将其中一个手柄交到汤颖手中。
两人没有玩很长时间，白疏唯跑去客房收拾，汤颖则在浴室洗澡。
白疏唯替她换了套新的床单，与此同时，她余光瞥见到床头柜处摆放的东西，动作瞬时一滞。
对哦，差点把这个玩偶忘记了。
白疏唯一见到玩偶，脑海中被遗忘的记忆突然被唤起。
棕色的小熊玩偶面壁思过，它头靠着墙，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白疏唯预想伸手去触碰，指尖轻轻抚过玩偶的头顶，正当她要拿起时，门外传来汤颖的声音。
“小唯，我洗好了。”
白疏唯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把玩偶带出客房。
“来了。”
汤颖穿上了白疏唯为她准备的新睡衣，白疏唯从客房出来，汤颖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中的玩偶上。
“这个玩偶……”汤颖欲言又止。
白疏唯：“别人送我的，忘记收起来了。”
汤颖没有说话，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白疏唯的目光从她脸上挪走。
白疏唯走到她身旁，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叮嘱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
……
洗漱完毕的白疏唯躺在床上，温馨的小夜灯点亮了昏暗的房间，床头柜上的小熊和在客房时的摆放角度一模一样，皆是对着墙面壁思过。
睡意层层袭来，白疏唯闭上眼，轻而柔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逐渐消散。
“晚安。”
-
翌日清晨，白疏唯因为生物钟起了个大早，健身完后她在给汤颖做早餐。
汤颖还处于睡眼惺忪的状态，她呆呆坐在饭桌前，两眼空洞。
“昨晚睡得好吗。”白疏唯问汤颖。
汤颖幽幽打哈欠：“睡的都不想起床。”
白疏唯失笑，“睡得好就行，把早餐吃了，等会我们走路去学校。”
“啊？”汤颖脑子宕机，缓了几秒后才想起今天有课。
早餐结束后白疏唯没有催促她，仅是换了身衣服在门口等待汤颖。
“走吧。”白疏唯拿上钥匙。
此时汤颖的视线落在楼梯口，一名身穿蓝色牛仔外套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高挑的身材很难让人视而不见。
白疏唯锁好门，回头瞧见汤颖一副错愕模样，她随之望向对方所凝视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顾学长了。”
闻言，白疏唯神色自若道：“那你可能是认错了，顾学长并不住在这。”
白疏唯肯定的语气令汤颖对自己产生了疑惑，“……或许吧。”
但她似乎有一瞬间看到对方手上……
汤颖试想到一些东西，之后立马否认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回校的路上，白疏唯收到班长发来的消息，是有关下周义卖会的事。
学生会通知叫每个班的班长去会议室开会，但白疏唯的班长今天临时有急事不能参加，她只好发信息给白疏唯，让她顶替自己。
汤颖身侧的位置突然空出，她回头看向原地不动的白疏唯，问：“怎么了？”
“班长十点半叫我去开会。”
“那你去吧，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嗯谢谢，麻烦了。”
白疏唯目送汤颖，两人朝不同的方向抬脚离去。
会议室在综合楼，白疏唯赶到时会议室内的人寥寥无几，仔细一看，好像只有一两个是跟她同届的学生。
“白疏唯？你怎么来了。”其中一个男生认识白疏唯，“你们法院今天没课吗？”
白疏唯：“我来替蔡云佳开会。”
男生一头雾水，“什么会？”
“下周不是要义卖会吗。”
“是啊。”男生愣了会，紧跟着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钟，“可是会长跟我说开会时间是十一点啊。”
“十一点？”
白疏唯懵了，连忙点开聊天记录确认，蔡云佳给她发的的确是十点半没错。
白疏唯捏紧手机，心生出不好的预感。
男生害怕是自己搞错了时间，他也急忙给负责人发消息，低头的刹那间，他瞥见到门口来的人，眼睛登时发亮。
“舟朗哥！”男生欣喜地叫出声：“你忙完啦。”
听到顾舟朗的名字，白疏唯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后脚跟刚落下，头顶处传来的声音令白疏唯身躯一震。
“怎么了。”
白疏唯被熟悉的木质香包围，身后的存在感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男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遍，顾舟朗若有所思，目光落至白疏唯身上。
白疏唯不想久待，她道：“既然还没到开会时间，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等等，我有事找你。”
白疏唯刚转过身，顾舟朗便手急眼快地抓住他的手腕，见她停止动作后又松开。
男生手足无措，见那两人僵持着，就连一向不太敏锐的他都察觉到了问题。
“呃……舟朗哥。”
“你先出去，我和她聊点事。”
“行行行。”
男生巴不得快点离开，他走出会议室，乖乖带上门。
没有外人在，白疏唯也没必要一直维持笑容，更何况自己现在面对的还是顾舟朗。
“你想聊什么？”白疏唯双手交叠抱臂，“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在学校里别和我扯上关系吗。”
白疏唯倚靠于墙，静静等待顾舟朗下一步动作。
头顶的风扇嘎吱作响，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房间，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屋内静悄悄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怪异。
片刻，顾舟朗幽幽开口：“校内不行，校外又装作不认识我。”
他走上前，步步逼近对方，顾舟朗一靠近，白疏唯顺势抬头与他对望。
换做平时她只会逃避，但此时她没有，因为她料定顾舟朗不敢对她做什么。
白疏唯直言：“你想说什么。”
顾舟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撩起对方的秀发，卷玩揉捻。
白疏唯的头发没有烫染过，发质细软但乌黑透亮，还有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顾舟朗的眸光晦暗不明，他道：“昨晚给你发的消息怎么不回。”
白疏唯如实回答：“家里来客人了，没时间。”
顾舟朗语气参杂委屈：“疏疏，天天找借口打发我有意思吗。”
“……”明知故问。
顾舟朗佯作叹息，表情却无任何伤心之意，甚至语气中带有嘲讽：“跟你培养兄妹感情真难啊。”
白疏唯冷笑。
兄妹二字是他们之间的禁忌，顾舟朗三番五次的提起，纯粹就是为了恶心她。
“什么兄妹，我和你可没血缘关系。”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疏唯回神，浅浅摇头：“你吃吧，我不吃。”
对于白疏唯的答案，汤颖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后问：“是遇到烦心事吗，感觉你过来找我后一直心不在焉的。”
汤颖察觉到白疏唯的心情变化，有些不放心道：“要是有任何难处，记得要和我说。”
白疏唯笑着否认：“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走吧，我们去结账。”
汤颖紧跟在白疏唯身后，她深深注视白疏唯的背影，一言不语。
*
日落黄昏，秋风簌簌，傍晚天气转凉，白疏唯与汤颖商量打车回家。
车里，白疏唯头靠着窗，外面的风景从她眼前迅速划过，她此刻整个人是放空状态。
汤颖没有出声打扰，她乖乖坐在一边，思绪也飘荡在外。
今天遇到的司机比较寡言，偶尔响起的导航声短暂打破寂静，浓重的烟草味混杂汽车香水，熏的白疏唯皱紧眉头。
好在路段不长，几分钟后她们到达了公寓楼底。
“请拿好随身物品下车。”
“谢谢。”
白疏唯住的公寓距离学校不远，因地理位置跟环境问题导致租金偏贵。
汤颖来过她家几次，但从不在白疏唯家过夜，白疏唯曾有一次问过她，只是汤颖那时因为有事所以拒绝了，之后白疏唯便没再提起过。
白疏唯之所以能和汤颖成为朋友，大概也是因为她相较其他人更有眼力见，分寸感强。
但今天，白疏唯想让她留下。
“汤颖，你想留下来过夜吗。”
厨房冲洗蔬菜的动静戛然而止，白疏唯抬眸，闻声望去，寻词说道：“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
半晌，汤颖说：“可以呀，如果你想我留下来的话，我可以陪你哦。”
白疏唯：“好，那晚点我去收拾下客房。”
“行。”
火锅准备好了，白疏唯坐在汤颖的对面，沸腾声此起彼伏，白疏唯起身将肉分别下入两个锅底。
白疏饿知道汤颖口味重，于是大部分的肉都涮在辣锅。
“小唯，够了。”汤颖发现后立马制止她，“你肉全夹我这，那你吃什么。”
白疏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白疏唯没有骗她，她是真吃不了这么多，再加上平常这个点是她的禁食时间，本不该吃东西。
但今天因为汤颖在，所以她破例一次，大不了明天再练回来。
饭后是白疏唯洗碗，她走出厨房，一眼就瞧见汤颖半瘫在沙发上按摩自己的肚子。
白疏唯怕她无聊，便问她： “要打游戏吗。”
汤颖神情疑惑：“你家有游戏机？”
白疏唯：“嗯，前段时间刚买的。”
白疏唯注意到汤颖朝自己投来不解的目光，紧跟着她向对方解释：“我的家人怕我无聊，上次他出差时给我买的。”
第一次听到白疏唯提及自己的家人，汤颖有些震惊。
虽然汤颖是白疏唯的朋友，但汤颖并不觉得自己与白疏唯亲近。
这是一段恰好的友谊，白疏唯不需要向汤颖阐述过多，而汤颖也不会烦问有关她的一切。
“挺好的，你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打发下时间。”
汤颖环顾四周，哪怕她来过这几次，但她还是觉得白疏唯家冷清。
消毒柜里的碗筷只有两副，冰箱里算得上是空空如也，鞋柜里除了她本人的鞋子外，就只剩未拆封过的一次性拖鞋。
汤颖心里生出几分疑惑。
这里真是她居住的地方吗？
“颖，这个给你。”白疏唯出声打断了汤颖的思路，她将其中一个手柄交到汤颖手中。
两人没有玩很长时间，白疏唯跑去客房收拾，汤颖则在浴室洗澡。
白疏唯替她换了套新的床单，与此同时，她余光瞥见到床头柜处摆放的东西，动作瞬时一滞。
对哦，差点把这个玩偶忘记了。
白疏唯一见到玩偶，脑海中被遗忘的记忆突然被唤起。
棕色的小熊玩偶面壁思过，它头靠着墙，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白疏唯预想伸手去触碰，指尖轻轻抚过玩偶的头顶，正当她要拿起时，门外传来汤颖的声音。
“小唯，我洗好了。”
白疏唯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把玩偶带出客房。
“来了。”
汤颖穿上了白疏唯为她准备的新睡衣，白疏唯从客房出来，汤颖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中的玩偶上。
“这个玩偶……”汤颖欲言又止。
白疏唯：“别人送我的，忘记收起来了。”
汤颖没有说话，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神情，白疏唯的目光从她脸上挪走。
白疏唯走到她身旁，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叮嘱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好。”
……
洗漱完毕的白疏唯躺在床上，温馨的小夜灯点亮了昏暗的房间，床头柜上的小熊和在客房时的摆放角度一模一样，皆是对着墙面壁思过。
睡意层层袭来，白疏唯闭上眼，轻而柔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逐渐消散。
“晚安。”
-
翌日清晨，白疏唯因为生物钟起了个大早，健身完后她在给汤颖做早餐。
汤颖还处于睡眼惺忪的状态，她呆呆坐在饭桌前，两眼空洞。
“昨晚睡得好吗。”白疏唯问汤颖。
汤颖幽幽打哈欠：“睡的都不想起床。”
白疏唯失笑，“睡得好就行，把早餐吃了，等会我们走路去学校。”
“啊？”汤颖脑子宕机，缓了几秒后才想起今天有课。
早餐结束后白疏唯没有催促她，仅是换了身衣服在门口等待汤颖。
“走吧。”白疏唯拿上钥匙。
此时汤颖的视线落在楼梯口，一名身穿蓝色牛仔外套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高挑的身材很难让人视而不见。
白疏唯锁好门，回头瞧见汤颖一副错愕模样，她随之望向对方所凝视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顾学长了。”
闻言，白疏唯神色自若道：“那你可能是认错了，顾学长并不住在这。”
白疏唯肯定的语气令汤颖对自己产生了疑惑，“……或许吧。”
但她似乎有一瞬间看到对方手上……
汤颖试想到一些东西，之后立马否认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回校的路上，白疏唯收到班长发来的消息，是有关下周义卖会的事。
学生会通知叫每个班的班长去会议室开会，但白疏唯的班长今天临时有急事不能参加，她只好发信息给白疏唯，让她顶替自己。
汤颖身侧的位置突然空出，她回头看向原地不动的白疏唯，问：“怎么了？”
“班长十点半叫我去开会。”
“那你去吧，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嗯谢谢，麻烦了。”
白疏唯目送汤颖，两人朝不同的方向抬脚离去。
会议室在综合楼，白疏唯赶到时会议室内的人寥寥无几，仔细一看，好像只有一两个是跟她同届的学生。
“白疏唯？你怎么来了。”其中一个男生认识白疏唯，“你们法院今天没课吗？”
白疏唯：“我来替蔡云佳开会。”
男生一头雾水，“什么会？”
“下周不是要义卖会吗。”
“是啊。”男生愣了会，紧跟着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钟，“可是会长跟我说开会时间是十一点啊。”
“十一点？”
白疏唯懵了，连忙点开聊天记录确认，蔡云佳给她发的的确是十点半没错。
白疏唯捏紧手机，心生出不好的预感。
男生害怕是自己搞错了时间，他也急忙给负责人发消息，低头的刹那间，他瞥见到门口来的人，眼睛登时发亮。
“舟朗哥！”男生欣喜地叫出声：“你忙完啦。”
听到顾舟朗的名字，白疏唯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后脚跟刚落下，头顶处传来的声音令白疏唯身躯一震。
“怎么了。”
白疏唯被熟悉的木质香包围，身后的存在感强烈到让她无法忽视。
男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遍，顾舟朗若有所思，目光落至白疏唯身上。
白疏唯不想久待，她道：“既然还没到开会时间，那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等等，我有事找你。”
白疏唯刚转过身，顾舟朗便手急眼快地抓住他的手腕，见她停止动作后又松开。
男生手足无措，见那两人僵持着，就连一向不太敏锐的他都察觉到了问题。
“呃……舟朗哥。”
“你先出去，我和她聊点事。”
“行行行。”
男生巴不得快点离开，他走出会议室，乖乖带上门。
没有外人在，白疏唯也没必要一直维持笑容，更何况自己现在面对的还是顾舟朗。
“你想聊什么？”白疏唯双手交叠抱臂，“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在学校里别和我扯上关系吗。”
白疏唯倚靠于墙，静静等待顾舟朗下一步动作。
头顶的风扇嘎吱作响，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房间，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屋内静悄悄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怪异。
片刻，顾舟朗幽幽开口：“校内不行，校外又装作不认识我。”
他走上前，步步逼近对方，顾舟朗一靠近，白疏唯顺势抬头与他对望。
换做平时她只会逃避，但此时她没有，因为她料定顾舟朗不敢对她做什么。
白疏唯直言：“你想说什么。”
顾舟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撩起对方的秀发，卷玩揉捻。
白疏唯的头发没有烫染过，发质细软但乌黑透亮，还有股淡淡的山茶花香。
顾舟朗的眸光晦暗不明，他道：“昨晚给你发的消息怎么不回。”
白疏唯如实回答：“家里来客人了，没时间。”
顾舟朗语气参杂委屈：“疏疏，天天找借口打发我有意思吗。”
“……”明知故问。
顾舟朗佯作叹息，表情却无任何伤心之意，甚至语气中带有嘲讽：“跟你培养兄妹感情真难啊。”
白疏唯冷笑。
兄妹二字是他们之间的禁忌，顾舟朗三番五次的提起，纯粹就是为了恶心她。
“什么兄妹，我和你可没血缘关系。”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