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鹿鸣呦，叽叽喳喳的江浔也立马认怂，狗腿似的凑到许嘉衍身边：“衍哥，你别和她说，我再负责你一个月的早餐。”
后者没理他，转身往前走。
江浔也立马拉住他：“再加半个月！”
“……”许嘉衍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成交。”
就这样，江浔也又多了两个月的早餐开支。直到到了吃饭的地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诓了。
算了，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
因为老师留人的原因，鹿鸣呦比他们早到，在路上的时候就让她先点，他们到时正好上菜。
鹿鸣呦和江浔也是青梅竹马，他们三人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不同的是鹿鸣呦上了高中便转去学艺术了。
她自己还组了支乐队，在里面是队长兼贝斯手，现在也小有名气。
开学前江浔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许嘉衍去便利店替他班，还用一个月早餐作为交换，为的就是去海城看她的音乐节。
他家虽然有钱，但是他爸妈嫌弃他放假闲着也是闲着，还可能出去鬼混，便把他的零花钱折半，让他去便利店当暑假工。
可偏偏今年鹿鸣呦的音乐节不在本市，他就只好求许嘉衍了。
这次一起吃饭的不只有鹿鸣呦，还有她乐队的几个人。许嘉衍只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不是很熟。
其他人都在说话胡侃，偶尔聊到他，他才停下筷子应和几句，其余时间都在听或吃。
吃完饭回到教室上晚自习。下午广播的事已经被传了个七七八八，各班教室比往常还要热闹。
尖子班还算好些，大多都是在私下里讨论。许嘉衍进班的时候，大部分任都在安安静静做作业，只有几位同学在窃窃私语。
他径直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拿起笔继续解下午没解完的题。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的书，书页翻飞，“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许嘉衍这才注意到书封被人贴了张便利贴——
高二十班南岑，后面附带着她的电话号码。
意思很明显。
便利贴很大，除了这些，空白的地方还画满了各种小涂鸦。
他想起上午第四节课上课之前，好像是有人跟他说有个女孩来找过他。
见他不在，便直接问了他的座位坐了过去，直到上课铃响她才离开。
教学楼有两侧楼梯，她从后门离开的，那里离她的教室近，而许嘉衍是从前门附近的楼梯回来的，两人刚好错开。
许嘉衍将便利贴撕下夹进书里，重新看向题目。
学校的八卦总是传的很快，不过一个晚饭的时间，这件事就被传遍了年级。
高二有个大群，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都不带停的。
对于南岑表白这件事，大家对她褒贬不一。
更多的还是负面评价。
她不在那个群，还是祁桉给她发来了聊天截图。
她边上楼梯边翻着，里面无非是觉得她不自量力的一些言论。
南岑对这些无所谓，只大致看了眼就关了手机。
她回班的时候已经打了上课铃，踏进教室时大家都在埋头写作业，只有后排的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开黑打游戏，其中有一个就是方亮。
他们时不时发出哄吵声，在安静做题的教室实在不合时宜，可是他们不在乎，其他人也没意见。
南岑回到自己座位，挨着她的那人斜着眼看了她一下，目光又看回自己的屏幕冷哼一声。
面对这样若有似无的恶意，南岑视若无睹，将手机计时调好，拿出一套卷子来就开始做。
晚自习会有考老师不定时来巡查，所以方亮那群人也不敢很放肆，时不时会抬头看一下窗外。
南岑刚把单选做完，窗口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只看了一眼便默不作声继续做题。
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方亮他们，张方海大概看了一分钟，就从后门走了进去。
动静不算大，但至少不专注的人能发现。
从刚进门开始，教室里就响起状似不经意的咳嗽声，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的在藏手机，有的在藏课外书，做完这些再衔接翻作业的动作，一切都假到不能再假。
每个人是一副好好学习的状态，至于是真是假也难下定论，除了方亮那群人。
他们正好打到了游戏的中后段，情绪正高涨，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所谓的暗示，直到张方海的声音在他们耳后响起——
“三杀啊，不错！”
说话的功夫，李杰又拿了一个人头，想都没想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四杀！牛……”
“你们几个，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张方海就下了命令。
一时间，心虚的和不心虚的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几个，出来！”他说完率先从前门出去，剩下他们几人在座位推卸责任。
自习课玩手机被逮住，方亮的脸色也不好看，照着放哨那人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挺响的一声，沈飞下意识抬手捂住，竟又引来了他的不满，正欲抬手在打一下，却被张方海的声音打断。
“磨蹭什么呢，快点出来！”
张方海眼镜后那双凌厉的眼盯得他们霎时噤声，一个个都低着头走出教室。
对于带手机这件事，榆中并没有明令禁止，不过上课玩手机确实过于挑衅，从始至终张方海的脸都是黑的。
张方海恨铁不成钢，在走廊训了他们半个小时，要不是第一节晚自习快下了，他还能再训他们半小时。
回来的时候他们个个蔫头耷脑，张方海跟在后头又站上讲台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无非还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告诉他们要好好学习，珍惜在校时光之类的一些话。
南岑低着头做题，这些话全当空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不过没想到张方海临出门前叫了她一声，让她去一趟他办公室。
下课后的走廊总是聚集了一堆吹风的同学，讲着遇到的难题，偷瞄暗恋的男生。
南岑不慌不忙地写下最后的答案，穿过人群去上了个厕所。
她知道张方海要找她聊什么，她不急。
等到一切妥当，南岑才下楼去到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门开着，墙边桌子上的热水壶正在烧水，里面没人，张方海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她没进去，就倚在墙边等老师回来。
过了一两分钟，张方海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回来了，看了一眼门口的南岑，抬脚走进去找自己的杯子。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来办公室了，南岑跟在他后头，听到他问：“说说广播是怎么回事？”
“就您想的那回事。”张方海坐定，她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袋茶叶。
在高一的时候，张方海上课时就喜欢拿着咖色保温杯冲茶，有时候喝水喝到茶叶还会随口一吐，前排同学就因此遭了殃，祁桉就是当时的幸运儿。
“嗒”，热水壶跳停，张方海冲好茶叶，开始新一轮的劝学。
自习课上的气还没完全消，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岑同学，老师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也不能随心所欲，对不对？更何况广播是公共资源，你怎么能占用公共资源干一些私人的事情呢？”
“……”
“我们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吧，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这样考虑过带来的影响没？”
南岑站得直直的，这时候倒显得特别乖巧，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
十七八岁的年纪，情窦初开，正会对这类事情产生过多关注，一开学她就搞了这么一出，整个学校都心浮气躁的，领导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
老师总是对成绩好的同学有偏爱，张方海在旁边说情，学校没给处分，只让她写一份检讨书，在周一升旗的时候上台检讨。
“好的，老师。”南岑点头，语气有一种诚恳的敷衍。
如果时间回到傍晚那一刻，她未必会搞这么一出，当时也就一时兴起，根本没考虑之后会发生什么。
“行了，回去吧。”张方海也没再为难她，又提点了她几句就放她回去了。
回到教室，南岑刚坐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她看向声音的来源，由于手机被没收，方亮没事干，现在正一脚踩在课桌的横梁上，一手夹着笔乱晃消磨时间。
南岑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是因为什么，只觉得他有病。
她没理会他的莫名其妙，在座位上乖乖待到下课。
祁桉早就等在教室门口了，等到南岑收拾好东西出来，他俩一块往校门口走。
路上他还在喋喋不休，从下午的广播聊到班里谁和谁又在一块了，八卦多到说不完，突然话锋一转，他贱兮兮地问：“听说自习的时候张方海找你了？”
校门口人很多，南岑避开打闹的人群，没好气地说：“周一上台检讨。”
祁桉的笑容更大了，露出一颗小虎牙，颇有些幸灾乐祸：“不愧是我岑姐，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拍照留念啊？”
“好啊，顺便帮我写一篇稿子呗。”南岑咬牙，皮笑肉不笑。
祁桉见情况不妙，迅速收起笑转移话题：“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我请客。”
“好啊。”南岑提步，直接往附近的烧烤店走。
天气还不算太冷，又恰逢周五晚上，小吃街热闹的很。一周的学习工作即将结束，好多人都聚在这里迎接到来的周末。
本就是祁桉请客，南岑也对他毫不客气，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祁桉也不挑，在她点的基础上又加了几样。
周五店里的人很多，等到他们吃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南岑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还没想出个什么，就已经睡着了。
后者没理他，转身往前走。
江浔也立马拉住他：“再加半个月！”
“……”许嘉衍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成交。”
就这样，江浔也又多了两个月的早餐开支。直到到了吃饭的地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诓了。
算了，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
因为老师留人的原因，鹿鸣呦比他们早到，在路上的时候就让她先点，他们到时正好上菜。
鹿鸣呦和江浔也是青梅竹马，他们三人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不同的是鹿鸣呦上了高中便转去学艺术了。
她自己还组了支乐队，在里面是队长兼贝斯手，现在也小有名气。
开学前江浔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许嘉衍去便利店替他班，还用一个月早餐作为交换，为的就是去海城看她的音乐节。
他家虽然有钱，但是他爸妈嫌弃他放假闲着也是闲着，还可能出去鬼混，便把他的零花钱折半，让他去便利店当暑假工。
可偏偏今年鹿鸣呦的音乐节不在本市，他就只好求许嘉衍了。
这次一起吃饭的不只有鹿鸣呦，还有她乐队的几个人。许嘉衍只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不是很熟。
其他人都在说话胡侃，偶尔聊到他，他才停下筷子应和几句，其余时间都在听或吃。
吃完饭回到教室上晚自习。下午广播的事已经被传了个七七八八，各班教室比往常还要热闹。
尖子班还算好些，大多都是在私下里讨论。许嘉衍进班的时候，大部分任都在安安静静做作业，只有几位同学在窃窃私语。
他径直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拿起笔继续解下午没解完的题。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的书，书页翻飞，“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许嘉衍这才注意到书封被人贴了张便利贴——
高二十班南岑，后面附带着她的电话号码。
意思很明显。
便利贴很大，除了这些，空白的地方还画满了各种小涂鸦。
他想起上午第四节课上课之前，好像是有人跟他说有个女孩来找过他。
见他不在，便直接问了他的座位坐了过去，直到上课铃响她才离开。
教学楼有两侧楼梯，她从后门离开的，那里离她的教室近，而许嘉衍是从前门附近的楼梯回来的，两人刚好错开。
许嘉衍将便利贴撕下夹进书里，重新看向题目。
学校的八卦总是传的很快，不过一个晚饭的时间，这件事就被传遍了年级。
高二有个大群，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都不带停的。
对于南岑表白这件事，大家对她褒贬不一。
更多的还是负面评价。
她不在那个群，还是祁桉给她发来了聊天截图。
她边上楼梯边翻着，里面无非是觉得她不自量力的一些言论。
南岑对这些无所谓，只大致看了眼就关了手机。
她回班的时候已经打了上课铃，踏进教室时大家都在埋头写作业，只有后排的几个男生凑在一起开黑打游戏，其中有一个就是方亮。
他们时不时发出哄吵声，在安静做题的教室实在不合时宜，可是他们不在乎，其他人也没意见。
南岑回到自己座位，挨着她的那人斜着眼看了她一下，目光又看回自己的屏幕冷哼一声。
面对这样若有似无的恶意，南岑视若无睹，将手机计时调好，拿出一套卷子来就开始做。
晚自习会有考老师不定时来巡查，所以方亮那群人也不敢很放肆，时不时会抬头看一下窗外。
南岑刚把单选做完，窗口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只看了一眼便默不作声继续做题。
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方亮他们，张方海大概看了一分钟，就从后门走了进去。
动静不算大，但至少不专注的人能发现。
从刚进门开始，教室里就响起状似不经意的咳嗽声，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的在藏手机，有的在藏课外书，做完这些再衔接翻作业的动作，一切都假到不能再假。
每个人是一副好好学习的状态，至于是真是假也难下定论，除了方亮那群人。
他们正好打到了游戏的中后段，情绪正高涨，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所谓的暗示，直到张方海的声音在他们耳后响起——
“三杀啊，不错！”
说话的功夫，李杰又拿了一个人头，想都没想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四杀！牛……”
“你们几个，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张方海就下了命令。
一时间，心虚的和不心虚的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几个，出来！”他说完率先从前门出去，剩下他们几人在座位推卸责任。
自习课玩手机被逮住，方亮的脸色也不好看，照着放哨那人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挺响的一声，沈飞下意识抬手捂住，竟又引来了他的不满，正欲抬手在打一下，却被张方海的声音打断。
“磨蹭什么呢，快点出来！”
张方海眼镜后那双凌厉的眼盯得他们霎时噤声，一个个都低着头走出教室。
对于带手机这件事，榆中并没有明令禁止，不过上课玩手机确实过于挑衅，从始至终张方海的脸都是黑的。
张方海恨铁不成钢，在走廊训了他们半个小时，要不是第一节晚自习快下了，他还能再训他们半小时。
回来的时候他们个个蔫头耷脑，张方海跟在后头又站上讲台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无非还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告诉他们要好好学习，珍惜在校时光之类的一些话。
南岑低着头做题，这些话全当空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不过没想到张方海临出门前叫了她一声，让她去一趟他办公室。
下课后的走廊总是聚集了一堆吹风的同学，讲着遇到的难题，偷瞄暗恋的男生。
南岑不慌不忙地写下最后的答案，穿过人群去上了个厕所。
她知道张方海要找她聊什么，她不急。
等到一切妥当，南岑才下楼去到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门开着，墙边桌子上的热水壶正在烧水，里面没人，张方海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她没进去，就倚在墙边等老师回来。
过了一两分钟，张方海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回来了，看了一眼门口的南岑，抬脚走进去找自己的杯子。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来办公室了，南岑跟在他后头，听到他问：“说说广播是怎么回事？”
“就您想的那回事。”张方海坐定，她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袋茶叶。
在高一的时候，张方海上课时就喜欢拿着咖色保温杯冲茶，有时候喝水喝到茶叶还会随口一吐，前排同学就因此遭了殃，祁桉就是当时的幸运儿。
“嗒”，热水壶跳停，张方海冲好茶叶，开始新一轮的劝学。
自习课上的气还没完全消，听到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岑同学，老师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也不能随心所欲，对不对？更何况广播是公共资源，你怎么能占用公共资源干一些私人的事情呢？”
“……”
“我们还有一年就要成年了吧，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这样考虑过带来的影响没？”
南岑站得直直的，这时候倒显得特别乖巧，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
十七八岁的年纪，情窦初开，正会对这类事情产生过多关注，一开学她就搞了这么一出，整个学校都心浮气躁的，领导正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
老师总是对成绩好的同学有偏爱，张方海在旁边说情，学校没给处分，只让她写一份检讨书，在周一升旗的时候上台检讨。
“好的，老师。”南岑点头，语气有一种诚恳的敷衍。
如果时间回到傍晚那一刻，她未必会搞这么一出，当时也就一时兴起，根本没考虑之后会发生什么。
“行了，回去吧。”张方海也没再为难她，又提点了她几句就放她回去了。
回到教室，南岑刚坐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她看向声音的来源，由于手机被没收，方亮没事干，现在正一脚踩在课桌的横梁上，一手夹着笔乱晃消磨时间。
南岑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是因为什么，只觉得他有病。
她没理会他的莫名其妙，在座位上乖乖待到下课。
祁桉早就等在教室门口了，等到南岑收拾好东西出来，他俩一块往校门口走。
路上他还在喋喋不休，从下午的广播聊到班里谁和谁又在一块了，八卦多到说不完，突然话锋一转，他贱兮兮地问：“听说自习的时候张方海找你了？”
校门口人很多，南岑避开打闹的人群，没好气地说：“周一上台检讨。”
祁桉的笑容更大了，露出一颗小虎牙，颇有些幸灾乐祸：“不愧是我岑姐，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拍照留念啊？”
“好啊，顺便帮我写一篇稿子呗。”南岑咬牙，皮笑肉不笑。
祁桉见情况不妙，迅速收起笑转移话题：“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我请客。”
“好啊。”南岑提步，直接往附近的烧烤店走。
天气还不算太冷，又恰逢周五晚上，小吃街热闹的很。一周的学习工作即将结束，好多人都聚在这里迎接到来的周末。
本就是祁桉请客，南岑也对他毫不客气，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祁桉也不挑，在她点的基础上又加了几样。
周五店里的人很多，等到他们吃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南岑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还没想出个什么，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