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看见了吗？易总戴百达翡丽，几百个达不溜啊。”串都撸完了，潘芮还在给落葑菲灌迷魂汤。
姐妹俩拿着奶茶进了一家丝芙兰，“他一身就抵一套市区大平层，你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落葑菲心思根本不在潘芮那。
视线扫过柜台，默默记下最近上市的新品，算是她的“职业习惯”。新品自带流量，及时发布测评或产品解析，大概率能获得不错的曝光。
柜哥跟在身后听着，表情微妙。
落葑菲视线忽然停在一支精美玻璃瓶上，柜哥眼疾手快，迅速取下递到面前，“这是瑞士的高端抗老品牌SW，上个月刚刚进驻，目前全国只有我们丝芙兰有售哦。”
她当然知道，美博会上摔碎的精华就是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大半月，落葑菲依旧记着，想想下个月还要还5000的信用卡，更深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心眼不大，但又没底气为自己争，有点拧巴。
“这款精华的核心成分鲟鱼子精粹，来自利安生物集团。是全球最高端的化妆品供应商哦，抗老效果有论文数据的，小姐姐可以试试呢。”
柜哥嗲声嗲气，比姐妹俩还像女孩子。
落葑菲和潘芮对视一眼，真是巧了。
潘芮勾着落葑菲走到另一边，拿起一款中文logo的精华，冲柜哥样了样，“小姐姐喜欢国货哦~”
刚出门，落葑菲手机响，接通是周聃。
“落小姐，你双十一前还有档期吗？”
“有的。”
“太好了，我们有款精华缺几个推广名额，你OK吗？”
没想到抱大腿的甜头这么快尝到。
落葑菲感觉自己也成了关系户，利安生物的护肤品牌大多中高端，想合作的博主一大把。
曾经她也想合作，但账号根本入不了PR的眼，今天居然这么随便就捡了便宜。
“可以的，但是要先试用两周哦，不合适的话可能没法......”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潘芮，落葑菲越说声越小。
那头笑了一声，“行，给我个地址，叫个同城给你送过去。”
落葑菲不习惯麻烦别人，几乎没想就回，“我去取吧，正好在附近。”
“那行，你来了直接上总裁办，还记得路吧？”
“嗯，记得。”
“好。”
刚要挂断，那边扬声，“一会Zenas加你微信，稍微留意下。”
落葑菲一噎，什么产品还得跟大老板对接。嘴里含着疑惑问不出口，最后弱弱回了个“哦。”
挂断电话后被潘芮杵着太阳穴骂，“咱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好不容易来个广，先接再说。大集团的东西，能有多难用啊？”
落葑菲将手机塞进包里，“但也有不合适的肤质嘛，不提前说明到时候不好拒绝......”
潘芮无药可救地摇摇头，“那就夸合适的那部分不行？”
落葑菲泱泱，她就是这样一个实在人，有板有眼，投机取巧的事情做不来。
她做账号小半年，才刚刚三万粉丝，同期起号的博主有些已经十几二十万粉。因为他们走捷径，内容注水，但凡出了一篇爆文，就换个封面反复发，反复涨粉。一刷主页，真正输出的干货并不多，都是雷同。
这事落葑菲做不来，出过的选题绝对不会再发，她觉得那样也是挤占公共资源，是对粉丝不负责。
她自觉做得问心无愧。
入秋后白昼一天比一天短，还没到六点，已经天色青灰，路灯接连亮起。晚高峰来临，路上熙熙攘攘。
两人在地铁站分手，潘芮下班回家，落葑菲转头去利安集团拿精华。
没一会收到好友申请，备注“工作”，体面又生疏。落葑菲知道，是易姜忺。
她硬着头皮点了“通过”，备注“易总”。但留了个心眼，在“朋友权限”里选择了“不让他看”。这总没关系吧，她不想暴露太多隐私。
一楼大厅看见精英们下班，西装脱了搭在手上，互道“happy weekend”，表情轻松地约酒。外企果然还是更加人性化的，才刚过六点，员工就毫无负担地下班。
总裁办门口秘书不在。
落葑菲推门时易姜忺正在讲电话，面无表情扫一眼她，指了指旁边沙发，意思先等着。
可能是跟海外的电话会议？易姜忺全程英文。他说英语很好听，没有夸张的口型，但发音标准，连读流畅自然，说得跟美剧里的白人一样。
落葑菲坐姿笔挺，像学生时期认真听讲的前排学生。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本类似宣传手册的杂志，想拿来看看，但又怕乱动东西惹易姜忺不高兴。
捏捏手指，还是算了，他的喜好她吃不准。
落葑菲刚毕业，是个依旧清澈的应届生，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易姜忺一眼就能看透。
她不但姿态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
易姜忺的字典里没有这种词，他觉得年轻人谦虚一点没问题，但束手束脚做不了事。更加怀疑周聃脑子坏了，选这样的人。
会议很长，落葑菲愣是正襟危坐了四十分钟。偶尔动一下，凉气直往屁股底下钻。
结束时易姜忺抬眉看了落葑菲一眼，她僵硬笑笑，“您继续忙，我等周经理。”
易姜忺点了下头，又继续工作。
其实她想问问周聃什么时候来，这么漫无目的等下去挺耗人的。但开不了口，她本就不善沟通，更不懂怎么跟易姜忺沟通。
每每看见那张不近人情的脸，总能想到那三个字——半吊子。
也许在落葑菲内心，她也是这么认为的，被易姜忺戳中后才会没有底气，不敢看他眼睛。生怕又被他挖出什么秘密。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听见易姜忺打字的声音，安静到落葑菲能听见自己心跳。
“抱歉！我来晚了。”
周聃的出现打破寂静，落葑菲终于得救。
漂亮的包装袋递到面前，周聃略带愧疚，“加了点班，希望没耽误太多时间。”
落葑菲接过包装袋，礼貌笑笑，“没事。”
“现在人浮躁得很，像落小姐这么好脾气的不多了。”
“大家都叫我落落，周经理不用这么客气。”
“那你也别叫经理了，你沪大的对吧？我在那呆过一年，要么叫我周师兄吧。”
落葑菲抿嘴笑，“有个火锅也叫周师兄。”
“没事，我不介意。”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倒是挺和谐。
易姜忺就喜欢打破和谐，“还有什么事，没事我下班了。”说着开始关电脑。
“落落微信你加了吧？”
“加了。”
周聃又转头对落葑菲说，“产品brief一会微信发你，不过这精华是他研发的，有什么问题问他更管用。”
“蛤？”
落葑菲一惊，她以为首席配方师就是挂个名头。很多公司都这样，董事长兼总经理什么的，没想到他真懂配方？
落葑菲实在单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透她脸上的表情，周聃解释，“易总可是全能型人才，管理科研两不误。我们公司的明星成分，鲟鱼子精粹，就是出自他的实验室。”
“SW？”
“对，也是我们集团的合作商。”
这世界真小。
易姜忺比落葑菲以为的还要强。再看向易姜忺时，眼神不由多了几丝崇拜。
这边已经合上电脑，易姜忺单手扣表，手背上青筋凸起，延伸到线条匀称的小臂。勾起外套将椅子推靠办公桌，“我走了。”
落葑菲看了眼那块百达翡丽，鳄鱼皮带，比金属表带儒雅一些，跟他很配。
莫名其妙想起潘芮的话，脑子里有一瞬间起了勾引的心思，又很快被自己否定。她不会出卖身体，就像不会做擦边主播一样坚定。
“你晚上没事吧？要么去吃烧烤，落落朋友圈发的那家好像不错。”周聃冲落葑菲挤眼睛，“地址发我一下。”
“什么样。”易姜忺倒不是嫌弃大排档，他只是不相信落葑菲的筛选能力。
周聃扬了扬手机，“刚发的照片，你自己去看看。”
落葑菲眼看着易姜忺点亮屏幕，眉头似乎拧了一秒，又面无表情地揣进口袋，“不去。”
她真想一头撞死。
你屏蔽了老板，被他发现了。
这种社死场景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落葑菲羞愧低着头，不敢看易姜忺。怕被他那双眼睛隔空击杀。
不过还好，易姜忺是个体面人，事情只到这里就结束了。
三人乘电梯下楼。
周聃一拍口袋，“我车钥匙哪去了。”
易姜忺似乎习以为常，“楼下等你。”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没什么人，电梯楼层规律跳动，易姜忺和落葑菲一前一后。
易姜忺身材遒劲腰杆笔挺，宽肩窄腰，妥妥的衣架子。小臂上搭着灰色西装，一言不发站着。
落葑菲数着楼层，心态已经崩了。
他头也不回，是在生气？那护肤顾问还有戏吗？今天刚尝到甜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被一个小喽喽屏蔽，是不是很没面子？
落葑菲满脑子杂念，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默默掏出手机，在易姜忺的朋友圈选项里关闭“不让他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赎罪。
又伸头靠近易姜忺，亮着屏幕递到他面前，“易总您看，我改过来了，刚刚好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好烂的借口，更心虚了。
易姜忺垂眸扫了一眼，表情未变对落葑菲说，“合同还在我桌上。”
落葑菲：“？”
电梯门开，长腿迈出，“拿走，就当没这回事。”
落葑菲还有个很大的特点，不敢得罪人。有没有被落葑菲屏蔽，易姜忺根本不在意。但一个事事求和的人很难坚守底线，他确定落葑菲成不了事。
姐妹俩拿着奶茶进了一家丝芙兰，“他一身就抵一套市区大平层，你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落葑菲心思根本不在潘芮那。
视线扫过柜台，默默记下最近上市的新品，算是她的“职业习惯”。新品自带流量，及时发布测评或产品解析，大概率能获得不错的曝光。
柜哥跟在身后听着，表情微妙。
落葑菲视线忽然停在一支精美玻璃瓶上，柜哥眼疾手快，迅速取下递到面前，“这是瑞士的高端抗老品牌SW，上个月刚刚进驻，目前全国只有我们丝芙兰有售哦。”
她当然知道，美博会上摔碎的精华就是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大半月，落葑菲依旧记着，想想下个月还要还5000的信用卡，更深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心眼不大，但又没底气为自己争，有点拧巴。
“这款精华的核心成分鲟鱼子精粹，来自利安生物集团。是全球最高端的化妆品供应商哦，抗老效果有论文数据的，小姐姐可以试试呢。”
柜哥嗲声嗲气，比姐妹俩还像女孩子。
落葑菲和潘芮对视一眼，真是巧了。
潘芮勾着落葑菲走到另一边，拿起一款中文logo的精华，冲柜哥样了样，“小姐姐喜欢国货哦~”
刚出门，落葑菲手机响，接通是周聃。
“落小姐，你双十一前还有档期吗？”
“有的。”
“太好了，我们有款精华缺几个推广名额，你OK吗？”
没想到抱大腿的甜头这么快尝到。
落葑菲感觉自己也成了关系户，利安生物的护肤品牌大多中高端，想合作的博主一大把。
曾经她也想合作，但账号根本入不了PR的眼，今天居然这么随便就捡了便宜。
“可以的，但是要先试用两周哦，不合适的话可能没法......”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潘芮，落葑菲越说声越小。
那头笑了一声，“行，给我个地址，叫个同城给你送过去。”
落葑菲不习惯麻烦别人，几乎没想就回，“我去取吧，正好在附近。”
“那行，你来了直接上总裁办，还记得路吧？”
“嗯，记得。”
“好。”
刚要挂断，那边扬声，“一会Zenas加你微信，稍微留意下。”
落葑菲一噎，什么产品还得跟大老板对接。嘴里含着疑惑问不出口，最后弱弱回了个“哦。”
挂断电话后被潘芮杵着太阳穴骂，“咱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好不容易来个广，先接再说。大集团的东西，能有多难用啊？”
落葑菲将手机塞进包里，“但也有不合适的肤质嘛，不提前说明到时候不好拒绝......”
潘芮无药可救地摇摇头，“那就夸合适的那部分不行？”
落葑菲泱泱，她就是这样一个实在人，有板有眼，投机取巧的事情做不来。
她做账号小半年，才刚刚三万粉丝，同期起号的博主有些已经十几二十万粉。因为他们走捷径，内容注水，但凡出了一篇爆文，就换个封面反复发，反复涨粉。一刷主页，真正输出的干货并不多，都是雷同。
这事落葑菲做不来，出过的选题绝对不会再发，她觉得那样也是挤占公共资源，是对粉丝不负责。
她自觉做得问心无愧。
入秋后白昼一天比一天短，还没到六点，已经天色青灰，路灯接连亮起。晚高峰来临，路上熙熙攘攘。
两人在地铁站分手，潘芮下班回家，落葑菲转头去利安集团拿精华。
没一会收到好友申请，备注“工作”，体面又生疏。落葑菲知道，是易姜忺。
她硬着头皮点了“通过”，备注“易总”。但留了个心眼，在“朋友权限”里选择了“不让他看”。这总没关系吧，她不想暴露太多隐私。
一楼大厅看见精英们下班，西装脱了搭在手上，互道“happy weekend”，表情轻松地约酒。外企果然还是更加人性化的，才刚过六点，员工就毫无负担地下班。
总裁办门口秘书不在。
落葑菲推门时易姜忺正在讲电话，面无表情扫一眼她，指了指旁边沙发，意思先等着。
可能是跟海外的电话会议？易姜忺全程英文。他说英语很好听，没有夸张的口型，但发音标准，连读流畅自然，说得跟美剧里的白人一样。
落葑菲坐姿笔挺，像学生时期认真听讲的前排学生。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本类似宣传手册的杂志，想拿来看看，但又怕乱动东西惹易姜忺不高兴。
捏捏手指，还是算了，他的喜好她吃不准。
落葑菲刚毕业，是个依旧清澈的应届生，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易姜忺一眼就能看透。
她不但姿态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
易姜忺的字典里没有这种词，他觉得年轻人谦虚一点没问题，但束手束脚做不了事。更加怀疑周聃脑子坏了，选这样的人。
会议很长，落葑菲愣是正襟危坐了四十分钟。偶尔动一下，凉气直往屁股底下钻。
结束时易姜忺抬眉看了落葑菲一眼，她僵硬笑笑，“您继续忙，我等周经理。”
易姜忺点了下头，又继续工作。
其实她想问问周聃什么时候来，这么漫无目的等下去挺耗人的。但开不了口，她本就不善沟通，更不懂怎么跟易姜忺沟通。
每每看见那张不近人情的脸，总能想到那三个字——半吊子。
也许在落葑菲内心，她也是这么认为的，被易姜忺戳中后才会没有底气，不敢看他眼睛。生怕又被他挖出什么秘密。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听见易姜忺打字的声音，安静到落葑菲能听见自己心跳。
“抱歉！我来晚了。”
周聃的出现打破寂静，落葑菲终于得救。
漂亮的包装袋递到面前，周聃略带愧疚，“加了点班，希望没耽误太多时间。”
落葑菲接过包装袋，礼貌笑笑，“没事。”
“现在人浮躁得很，像落小姐这么好脾气的不多了。”
“大家都叫我落落，周经理不用这么客气。”
“那你也别叫经理了，你沪大的对吧？我在那呆过一年，要么叫我周师兄吧。”
落葑菲抿嘴笑，“有个火锅也叫周师兄。”
“没事，我不介意。”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倒是挺和谐。
易姜忺就喜欢打破和谐，“还有什么事，没事我下班了。”说着开始关电脑。
“落落微信你加了吧？”
“加了。”
周聃又转头对落葑菲说，“产品brief一会微信发你，不过这精华是他研发的，有什么问题问他更管用。”
“蛤？”
落葑菲一惊，她以为首席配方师就是挂个名头。很多公司都这样，董事长兼总经理什么的，没想到他真懂配方？
落葑菲实在单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透她脸上的表情，周聃解释，“易总可是全能型人才，管理科研两不误。我们公司的明星成分，鲟鱼子精粹，就是出自他的实验室。”
“SW？”
“对，也是我们集团的合作商。”
这世界真小。
易姜忺比落葑菲以为的还要强。再看向易姜忺时，眼神不由多了几丝崇拜。
这边已经合上电脑，易姜忺单手扣表，手背上青筋凸起，延伸到线条匀称的小臂。勾起外套将椅子推靠办公桌，“我走了。”
落葑菲看了眼那块百达翡丽，鳄鱼皮带，比金属表带儒雅一些，跟他很配。
莫名其妙想起潘芮的话，脑子里有一瞬间起了勾引的心思，又很快被自己否定。她不会出卖身体，就像不会做擦边主播一样坚定。
“你晚上没事吧？要么去吃烧烤，落落朋友圈发的那家好像不错。”周聃冲落葑菲挤眼睛，“地址发我一下。”
“什么样。”易姜忺倒不是嫌弃大排档，他只是不相信落葑菲的筛选能力。
周聃扬了扬手机，“刚发的照片，你自己去看看。”
落葑菲眼看着易姜忺点亮屏幕，眉头似乎拧了一秒，又面无表情地揣进口袋，“不去。”
她真想一头撞死。
你屏蔽了老板，被他发现了。
这种社死场景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落葑菲羞愧低着头，不敢看易姜忺。怕被他那双眼睛隔空击杀。
不过还好，易姜忺是个体面人，事情只到这里就结束了。
三人乘电梯下楼。
周聃一拍口袋，“我车钥匙哪去了。”
易姜忺似乎习以为常，“楼下等你。”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没什么人，电梯楼层规律跳动，易姜忺和落葑菲一前一后。
易姜忺身材遒劲腰杆笔挺，宽肩窄腰，妥妥的衣架子。小臂上搭着灰色西装，一言不发站着。
落葑菲数着楼层，心态已经崩了。
他头也不回，是在生气？那护肤顾问还有戏吗？今天刚尝到甜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被一个小喽喽屏蔽，是不是很没面子？
落葑菲满脑子杂念，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默默掏出手机，在易姜忺的朋友圈选项里关闭“不让他看”，心里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赎罪。
又伸头靠近易姜忺，亮着屏幕递到他面前，“易总您看，我改过来了，刚刚好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好烂的借口，更心虚了。
易姜忺垂眸扫了一眼，表情未变对落葑菲说，“合同还在我桌上。”
落葑菲：“？”
电梯门开，长腿迈出，“拿走，就当没这回事。”
落葑菲还有个很大的特点，不敢得罪人。有没有被落葑菲屏蔽，易姜忺根本不在意。但一个事事求和的人很难坚守底线，他确定落葑菲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