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愉都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编了话本子排了戏。

    傅彩霞坐在院中枇杷树下,呆呆的望着墙惟,她总是这样,闲来无事就站在这里看围墙,一看就是好久好久。甚至有时候眼尾会慢慢的红润,或许有眼泪偷偷流出,然后再偷偷擦掉。

    陆砚尘在后面陪着她,她看多久,他就跟着看多久,不打扰,不戳破。

    而这天她在看着围墙出神的时候,突然苦涩的开口说道:“小皇后的事情你怎么看?”

    陆砚尘:“太过荒唐了,听闻圣上做皇子时两袖清风,甚至连通房都不曾有过,如今成了上位者,倒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傅彩霞听罢,呵笑了一声,鄙夷又苦涩的道:“这世间女子哪个生来不是男子的掌中物,池中花。他们要是想索取,便是什么卑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权呢,两袖清风,或许不过是还有位高者压着的一副皮囊罢了。”她的眼尾又有了一些红润。

    陆砚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也无法改变这样的局面。陆砚尘也总是看着她因为自己是女子而感到悲涩,默默的陪着她,听她诉苦,作为一个男子,他没办法改变这件事情,但也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无助、悲愤甚至偶尔带有些凄凉。看着她用自己的方式,排斥着那些自己该学的礼数,那些闺阁女子该有的想法。厌恶着人人都想让她学习的女子礼仪。她默默在自己心里跟这些礼数较劲,就是不学,它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无声反抗。

    每每府里来人,她都要谨遵吩咐躲在这宅院里,避免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小心碰到什么外男而失了名声。尽管她也并不想见什么人。

    每次下课后傅彩霞总是坐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院墙,一望就是好久。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偷偷的流泪。被发现之后就又装作无事发生。

    陆砚尘发现好多次,不想把她的脆弱展示人前,就不敢过去打扰,次数多了傅砚尘就是忍不住心疼,就上前问她:“怎么哭了?”

    傅彩霞竭力的伪装着,可惜太白嫩,掩不住眼角的红润:“没有哭”

    陆砚尘看着她微微破碎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可以跟我讲讲吗,我们一起长大,我能不能做你完全信赖的人?”

    傅彩霞的心里有些决堤,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下来:“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院墙太高了”

    陆砚尘没懂她的意思:“什么?”

    傅彩霞鼻头也开始红红的了,声音也带了些许呜咽: “这院墙太高了,太高太高了.....”

    陆砚尘似乎是懂得了什么意思,但他似乎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

    ........

    傅彩霞过了一会儿又说:“哥哥打算参加科考吗?”

    “不参加”

    “为什么?”

    陆砚尘淡然一笑,道:“我们两个一同学习,你聪慧过人、过目不忘。我年长你三岁,学什么都不如你,但是我身为男子我可以参加科考,你只能留在这院子内。等到了年岁就得成婚,还只能学习一些服务于男子的东西,一辈子居于内宅,草草一生。即使自己在这宅子里已经拼尽全力去学习,但只能一辈子将才学烂在肚子里。你心里难受,我懂得。”陆砚尘越说越心疼。

    傅彩霞的心事被说破,心中的苦涩不断的翻涌:“那哥哥有机会,为何不科举”

    陆砚尘忍下心疼:“我心不在仕途,我不走,陪着你”

    傅彩霞立马慌张:“不行不行,我已经被困住了,你不要被困在这里”

    陆砚尘还是笑:“小姐,我心无大志”

    只说到这里,剩下的一半陆砚尘咽到了肚子里‘我心中只有一人,你在这里,这院墙没有困住我,是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傅彩霞也生拉硬扯对他笑了笑:“那好吧,等你想清楚了再科考也不迟”

    陆砚尘看着她认真的说:“你无法科考,我也不会科考,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辈子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傅彩霞有些感动,刚刚的不愉快稍稍有些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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