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客厅哭成一团。
经常是哭着哭着看见对方的蠢态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又泪流满面。
纸巾哭没了一整包。
纸团满地都是。
尤可眼睛肿得几乎要把双眼皮撑消失，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大白天怎么关门？”
安渝擦掉脸上的泪痕，“程时屿在里面。”
尤可：“？”
尤可：“？？”
尤可：“？？？？”
尤可：“？？？？？？？？？？？？”
尤可死亡微笑：“所以我刚才像鸭子一样嗷嗷叫唤了半个小时，全都被他听见了？”
安渝嗯了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应该会戴耳机，没关系。”
“真的吗？”尤可抓住最后一丝稻草，“他真的会戴耳机吗？”
但她很快就发现在电视柜旁边充电的某个东西，她伸出手颤颤巍巍指过去，“你说的……是这个……耳机？”
安渝看过去，“是这个。”
是SONY的降噪耳机，不过她也很少见程时屿在家戴。
尤可低下头，好像在四处找着什么。
安渝：“你在找什么？”她也跟着一起四处看。
尤可：“地缝。”
安渝：？
尤可欲哭无泪，“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大二那年我失恋，在寝室放声大哭，结果有人在楼里的□□群骂是谁买了鸭子回寝室。”
她握住安渝的肩膀，疯狂摇晃，“你知道的！我哭起来真的像鸭子。”
安渝被她逗笑，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纸团，“干嘛，我又不嫌你丢人。”
“谢谢，我嫌自己丢人，玛德。”尤可道，“算了，反正不是我男朋友。”
她抓了下头发，也站起来帮安渝收拾地上的纸团，“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真的把安渝问住了。
除了画画以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但好像不管做什么，也要等这阵子过去再说。
“还不知道。”
“你来之前，我在小红书上谈的合作都已经吹了。”
也许是因为身边有朋友，也有程时屿。
安渝觉得就这么说出来，也没那么难受。
“明天要去漫阅总部，估计也是要解除合作的。”
“靠。”尤可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凭什么？你做错什么了？那也没这么迁怒的吧，那些跟风骂的网友知道你这么多年因为你父亲过的这么惨吗？！”
今天之前，尤可没怎么听过安渝讲她自己的事情。
大学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安渝家里条件可能没那么宽裕。
但今天才知道具体的内幕。
她根本无法想象，十几岁的安渝，是怎么挺过来的。
发生在她身上，任何一件事安在自己身上，尤可自认都无法承受。
“妈的，你等我回去用小号骂那些骂你的人。他们知道个屁！”
“算了。”安渝摇摇头，“还要连累你。”
“这算什么连累，你记不记得大一我误入对家的粉丝群，跟那些脑残粉丝大骂一个星期的壮举？”
何止记得。
这件事后来被尤可写进了实习简历里，凭借这令人耳目一新的经历，成功被传媒公司录取。
事情是这样的，尤可误加了一个粉丝群，里面每天都在发自家的黑图。
她卧薪尝胆，每天发自家的假新闻，P黑图。
日产非常高。
得到了群主的青睐。
潜.伏了小半年，终于在群主高考前继承了她的位置。
然后就是长达一周的骂战。
骂到很多路过吃瓜的路人都想方设法进群观战。
因为之前很多经她手的黑他假新闻过于离谱，最后竟然还帮助自家成功反黑。
尤可拍胸脯，“交给我，你看我不骂得他们痛彻心扉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安渝笑笑，“我相信你的实力。”
“那是。”尤可道，“想当年我禁言都没关好吧，他们几十个人的手速都没我快。”
“不过真不用。”
见尤可要生气，安渝连忙说，“我是担心关于我的消息，是人有心为之，所以在我弄清楚是谁之前，你先不要在网上帮我说话了，我怕你的消息也被她人肉出来。”
这年头人肉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尤可的公司，去年就有一个网红因为骗粉丝的钱被人肉出了信息，最后不堪网暴吞安眠药自杀了。
“不是圣母，我还挺理解他们的。”
安渝笑了笑，语气嘲讽，“如果我是网友，看到这种消息。应该也——挺恶心的吧。”
尤可愤恨不甘，“那就这么算了？”
有些诅咒尤可都不敢去看，太过阴毒。放在评论区明面上的都是如此，真不知道安渝的私信区会是什么情况。
她不敢问，怕让安渝伤心。
“没有算了。”
安渝抬头，看到尤可的表情，弯了弯嘴角，“我又不是傻子，真有说得过分的，我过后会处理的。”
-
次日，安渝如约到了漫阅总部。
漫阅总部一改平日欢闹的气氛，每一层都弥漫着压抑和沉重。
刚出电梯就能听见公关团队在会议室里大喊大叫。
“不是，你找的这个人是傻逼吧，文案给了复制前都不检查一下吗，把他妈文案两个字都复制进去了，要死啊！”
“还有文案能不能多给一些，多给一些说了多少遍了大哥们，写一些，你用ai跑出来的也太tm官方了吧，一发出去全都露馅了。”
“我说那种上一篇在骂咱们的账号，就别找了吧。打脸不打脸？！”
安渝加快脚步，到会议室门口敲了门。
“请进。”
安渝推门进去，会客沙发上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曼悦，另一个也很面熟。
安渝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漫阅的法务，当初签合同时，她就在场。
她坐下。
面前被推过来当时签署的协议，还有一册彩印出来的文件。
“先看看这个吧。”曼悦点了点那本彩印的文件册子。
安渝将册子打开，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仔细看内容，果然是昨天新闻发酵出来以后，漫阅app的一些损失。
掉粉、恶评数不胜数。
平台充值退款的损失更是累计达到了百万。
“AYU这个账号在平台积累的活粉基本掉完了，剩下那不到十万是我们技术操作的僵尸粉。”
曼悦手里也有一份，她翻动页面，“其实呢，我们也不是没签过风评不好的画手，之前签了一个堪称海王界的海王，睡粉、画黄漫等等等等，不要太恶劣。但是都能摆平。”
“你在漫画届，就是个新人，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更好解决。”
“但，”曼悦放下文件，“你这件事，严重就严重在，《季风》本身是一个大热IP，这个你是知道的，当初签约前你说你也是《季风》的忠实读者，那不会不知道，女主的故事情节吧？”
安渝垂首，手攥着袖口，“我知道。”
“让一个强/奸犯的女儿来画女主，这真的戳到了读者们的肺管子，你也是看小说的，我相信你能理解这种心情。”
曼悦顿了顿，道：“当然，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毕竟是你爸爸犯下的错误。但是在读者看来，那就是一种错误，并且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错误。这种错误，让我这本漫画现在马上要赤字了，我不可能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所以，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你可以理解的吧？”
她一共说了五个错误。
安渝莫名笑了下，“可以。”
“因为这个事情，下次的连载要暂停。在此期间，你跟组里的闻闻交接一下画稿。”
闻闻。
是之前帮安渝渲染场景的一个小姑娘。
安渝没什么好说的，点点头。
当时跟曼悦的合同告吹后，这个闻闻就被安排了进来。虽然是说帮助渲染细节和背景来满足连载的需要，但是安渝不难看出，这个人是过来模仿她画风的。
如果没有这件事，那后面的连载，这个闻闻也会逐渐一步步取代她的位置。
这就是职场里最常见的——架空。
而只要画风和质量不出错，成楠也不会真的执着漫画后的画手还是不是原本的人。
她要的一直都只是一个感觉，闻闻就在模仿这个感觉。
没有损失的事情，就没人去在意细节。
安渝就是这个被舍弃掉的细节。
她起身要走，曼悦却道：“还没结束。”
她只好停下，“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谈好了取消合作，现在还要说一下赔偿。”曼悦示意旁边的法务吴律师。
后者开始翻找合同里的条款。
“因为你个人的缘故，造成了我们的损失，你是需要进行赔偿的。”
安渝差点被气笑了，“什么叫因为我个人的缘故？我之所以同意取消合作是因为身为读者我非常能理解读者的情绪，我希望《季风》的漫改是完美的。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而且，当初咱们是签了站外作者保护协议的。”
之所以要签署这个站外作者保护协议，就是因为画手和平台之间的合作本身就不是对等的。因为作者/剧情原因给app造成负面消息的案例比比皆是，但并不会让作者承担损失。
当然，违反国家法律等情节严重的除外。
安渝这种情况，连违背协议的边都没有碰到。
漫阅道：“你可以先看看我们统计出来的损失。”
打印出来的文件，安渝也看了，“上面整理的是提交退款的人数和金额统计，但并没有提到漫阅app本身是不允许退款，且跟用户签署的使用协议中的退款情景也并不包含现在的这种情况。”
似是没预料到安渝的准备如此充分。
曼悦从吴律师手里把合同拿过来，一共两份，一份是《季风》的签约合同，一份是刚才安渝提到的《站外作者保护协议》
她笑了笑，将吴律师标注好的某页打开，推到安渝面前。
涂着深紫色指甲油的指甲指着某行，“看这句。”
「如因乙方个人原因造成的一切平台损失，将由乙方自行承担。」
见安渝看完，曼悦又翻到后面的附件，指甲轻点，“再看这句。”
「如本合同和《站外作者保护协议》有冲突条款，以此合同为准。」
……
经常是哭着哭着看见对方的蠢态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又泪流满面。
纸巾哭没了一整包。
纸团满地都是。
尤可眼睛肿得几乎要把双眼皮撑消失，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大白天怎么关门？”
安渝擦掉脸上的泪痕，“程时屿在里面。”
尤可：“？”
尤可：“？？”
尤可：“？？？？”
尤可：“？？？？？？？？？？？？”
尤可死亡微笑：“所以我刚才像鸭子一样嗷嗷叫唤了半个小时，全都被他听见了？”
安渝嗯了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应该会戴耳机，没关系。”
“真的吗？”尤可抓住最后一丝稻草，“他真的会戴耳机吗？”
但她很快就发现在电视柜旁边充电的某个东西，她伸出手颤颤巍巍指过去，“你说的……是这个……耳机？”
安渝看过去，“是这个。”
是SONY的降噪耳机，不过她也很少见程时屿在家戴。
尤可低下头，好像在四处找着什么。
安渝：“你在找什么？”她也跟着一起四处看。
尤可：“地缝。”
安渝：？
尤可欲哭无泪，“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大二那年我失恋，在寝室放声大哭，结果有人在楼里的□□群骂是谁买了鸭子回寝室。”
她握住安渝的肩膀，疯狂摇晃，“你知道的！我哭起来真的像鸭子。”
安渝被她逗笑，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纸团，“干嘛，我又不嫌你丢人。”
“谢谢，我嫌自己丢人，玛德。”尤可道，“算了，反正不是我男朋友。”
她抓了下头发，也站起来帮安渝收拾地上的纸团，“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真的把安渝问住了。
除了画画以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但好像不管做什么，也要等这阵子过去再说。
“还不知道。”
“你来之前，我在小红书上谈的合作都已经吹了。”
也许是因为身边有朋友，也有程时屿。
安渝觉得就这么说出来，也没那么难受。
“明天要去漫阅总部，估计也是要解除合作的。”
“靠。”尤可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凭什么？你做错什么了？那也没这么迁怒的吧，那些跟风骂的网友知道你这么多年因为你父亲过的这么惨吗？！”
今天之前，尤可没怎么听过安渝讲她自己的事情。
大学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安渝家里条件可能没那么宽裕。
但今天才知道具体的内幕。
她根本无法想象，十几岁的安渝，是怎么挺过来的。
发生在她身上，任何一件事安在自己身上，尤可自认都无法承受。
“妈的，你等我回去用小号骂那些骂你的人。他们知道个屁！”
“算了。”安渝摇摇头，“还要连累你。”
“这算什么连累，你记不记得大一我误入对家的粉丝群，跟那些脑残粉丝大骂一个星期的壮举？”
何止记得。
这件事后来被尤可写进了实习简历里，凭借这令人耳目一新的经历，成功被传媒公司录取。
事情是这样的，尤可误加了一个粉丝群，里面每天都在发自家的黑图。
她卧薪尝胆，每天发自家的假新闻，P黑图。
日产非常高。
得到了群主的青睐。
潜.伏了小半年，终于在群主高考前继承了她的位置。
然后就是长达一周的骂战。
骂到很多路过吃瓜的路人都想方设法进群观战。
因为之前很多经她手的黑他假新闻过于离谱，最后竟然还帮助自家成功反黑。
尤可拍胸脯，“交给我，你看我不骂得他们痛彻心扉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安渝笑笑，“我相信你的实力。”
“那是。”尤可道，“想当年我禁言都没关好吧，他们几十个人的手速都没我快。”
“不过真不用。”
见尤可要生气，安渝连忙说，“我是担心关于我的消息，是人有心为之，所以在我弄清楚是谁之前，你先不要在网上帮我说话了，我怕你的消息也被她人肉出来。”
这年头人肉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尤可的公司，去年就有一个网红因为骗粉丝的钱被人肉出了信息，最后不堪网暴吞安眠药自杀了。
“不是圣母，我还挺理解他们的。”
安渝笑了笑，语气嘲讽，“如果我是网友，看到这种消息。应该也——挺恶心的吧。”
尤可愤恨不甘，“那就这么算了？”
有些诅咒尤可都不敢去看，太过阴毒。放在评论区明面上的都是如此，真不知道安渝的私信区会是什么情况。
她不敢问，怕让安渝伤心。
“没有算了。”
安渝抬头，看到尤可的表情，弯了弯嘴角，“我又不是傻子，真有说得过分的，我过后会处理的。”
-
次日，安渝如约到了漫阅总部。
漫阅总部一改平日欢闹的气氛，每一层都弥漫着压抑和沉重。
刚出电梯就能听见公关团队在会议室里大喊大叫。
“不是，你找的这个人是傻逼吧，文案给了复制前都不检查一下吗，把他妈文案两个字都复制进去了，要死啊！”
“还有文案能不能多给一些，多给一些说了多少遍了大哥们，写一些，你用ai跑出来的也太tm官方了吧，一发出去全都露馅了。”
“我说那种上一篇在骂咱们的账号，就别找了吧。打脸不打脸？！”
安渝加快脚步，到会议室门口敲了门。
“请进。”
安渝推门进去，会客沙发上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曼悦，另一个也很面熟。
安渝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漫阅的法务，当初签合同时，她就在场。
她坐下。
面前被推过来当时签署的协议，还有一册彩印出来的文件。
“先看看这个吧。”曼悦点了点那本彩印的文件册子。
安渝将册子打开，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仔细看内容，果然是昨天新闻发酵出来以后，漫阅app的一些损失。
掉粉、恶评数不胜数。
平台充值退款的损失更是累计达到了百万。
“AYU这个账号在平台积累的活粉基本掉完了，剩下那不到十万是我们技术操作的僵尸粉。”
曼悦手里也有一份，她翻动页面，“其实呢，我们也不是没签过风评不好的画手，之前签了一个堪称海王界的海王，睡粉、画黄漫等等等等，不要太恶劣。但是都能摆平。”
“你在漫画届，就是个新人，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更好解决。”
“但，”曼悦放下文件，“你这件事，严重就严重在，《季风》本身是一个大热IP，这个你是知道的，当初签约前你说你也是《季风》的忠实读者，那不会不知道，女主的故事情节吧？”
安渝垂首，手攥着袖口，“我知道。”
“让一个强/奸犯的女儿来画女主，这真的戳到了读者们的肺管子，你也是看小说的，我相信你能理解这种心情。”
曼悦顿了顿，道：“当然，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毕竟是你爸爸犯下的错误。但是在读者看来，那就是一种错误，并且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错误。这种错误，让我这本漫画现在马上要赤字了，我不可能为你们的错误买单。”
“所以，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你可以理解的吧？”
她一共说了五个错误。
安渝莫名笑了下，“可以。”
“因为这个事情，下次的连载要暂停。在此期间，你跟组里的闻闻交接一下画稿。”
闻闻。
是之前帮安渝渲染场景的一个小姑娘。
安渝没什么好说的，点点头。
当时跟曼悦的合同告吹后，这个闻闻就被安排了进来。虽然是说帮助渲染细节和背景来满足连载的需要，但是安渝不难看出，这个人是过来模仿她画风的。
如果没有这件事，那后面的连载，这个闻闻也会逐渐一步步取代她的位置。
这就是职场里最常见的——架空。
而只要画风和质量不出错，成楠也不会真的执着漫画后的画手还是不是原本的人。
她要的一直都只是一个感觉，闻闻就在模仿这个感觉。
没有损失的事情，就没人去在意细节。
安渝就是这个被舍弃掉的细节。
她起身要走，曼悦却道：“还没结束。”
她只好停下，“还有什么问题？”
“我们谈好了取消合作，现在还要说一下赔偿。”曼悦示意旁边的法务吴律师。
后者开始翻找合同里的条款。
“因为你个人的缘故，造成了我们的损失，你是需要进行赔偿的。”
安渝差点被气笑了，“什么叫因为我个人的缘故？我之所以同意取消合作是因为身为读者我非常能理解读者的情绪，我希望《季风》的漫改是完美的。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而且，当初咱们是签了站外作者保护协议的。”
之所以要签署这个站外作者保护协议，就是因为画手和平台之间的合作本身就不是对等的。因为作者/剧情原因给app造成负面消息的案例比比皆是，但并不会让作者承担损失。
当然，违反国家法律等情节严重的除外。
安渝这种情况，连违背协议的边都没有碰到。
漫阅道：“你可以先看看我们统计出来的损失。”
打印出来的文件，安渝也看了，“上面整理的是提交退款的人数和金额统计，但并没有提到漫阅app本身是不允许退款，且跟用户签署的使用协议中的退款情景也并不包含现在的这种情况。”
似是没预料到安渝的准备如此充分。
曼悦从吴律师手里把合同拿过来，一共两份，一份是《季风》的签约合同，一份是刚才安渝提到的《站外作者保护协议》
她笑了笑，将吴律师标注好的某页打开，推到安渝面前。
涂着深紫色指甲油的指甲指着某行，“看这句。”
「如因乙方个人原因造成的一切平台损失，将由乙方自行承担。」
见安渝看完，曼悦又翻到后面的附件，指甲轻点，“再看这句。”
「如本合同和《站外作者保护协议》有冲突条款，以此合同为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