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吃饭，两夫妻来到客厅，瞧见茶几上的东西。
“诶呦，君君，这是你给我们买的？”
顾君咽下嘴里的饭菜，回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希望你们能喜欢。”
“喜欢喜欢。”顾君话音刚落，秦爽就笑着回答。
她将衣服比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还是我闺女的眼光好。”
她瞥了顾成武一眼，“比某人眼光好多了。”
顾成武没想到自己一声不吭，就被diss，不过很有经验的他，没有反驳，顺着秦爽说：“那是，也不看是谁闺女。”
秦爽哼了一声，放下裙子，看向顾成武，“你的是什么？”
顾成武把手里的盒子，递给秦爽。
秦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巴掌长的瓷瓶。
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
秦爽倒出来一点，是棕色乳液质地的膏体。
顾君道：“爸，整天颠勺，腰和肩膀总疼。这是从钱老那拿来的药方，我自己做的。”
顾君又搬出那位子虚乌有的钱老。
“你先用一阵，如果有效果，我再帮你做一点。如果爸爸你不放心我的手艺，那就算……”
“我用！”顾成武从秦爽的手里抢过瓶子，盖上盖子，生怕秦爽不小心给他洒了。
他闺女亲手给他做的，别说是药油了，就算是硫酸……硫酸就算了，就算是辣椒油，他也敢往身上抹。
顾君吃完饭，习惯性的去洗碗。
却被秦爽抢了过去。
顾君也没有推脱。她知道这是她刚回来，秦爽对她的母爱过于充裕。
等过一阵，母爱恢复到平时的水平，就得她自己去刷了。
收拾完残局，秦爽拉着顾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家三口已经许久没有坐在一起看过电视了。
这一看，就看到十二点。
再看顾家两口子，依旧精神奕奕，一点去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人还没洗漱，就算现在去洗漱，等睡觉的时候，也得一点多了。
顾君看了眼时间，揉揉眼睛，打了个打哈欠。
秦爽立刻道：“君君，你去睡觉吧。”
顾君道：“我再陪你们呆一会儿。”
秦爽道：“我跟你爸也去睡觉了。”
“好吧。那我去睡觉了。”顾君站起身，乖巧道：“妈妈晚安，爸爸晚安。”
第二天快九点，顾家两口子起床。
时隔多日，餐桌上多了两份早餐。
顾成武从塑料袋里，捏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凉了，但还是熟悉的味道。
卫生间门被推开，秦爽顾成武抬头看去。
顾君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爸妈早上好。”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眉宇间气质柔和，和之前的顾君的形象，缓缓重合。
此时，顾成武才有他闺女的确是闺女的实感。
还好，还好。
顾成武松了口气。
他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他闺女跑去变性，变成男的。
顾成武直接被吓醒了。
还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两口子吃过饭，匆匆去上班。
顾君回自己屋子学习。
中午十二点，顾君准时去了小饭馆拿饭菜。
吃完饭，顾君抱着书本去了一家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顾君环顾一圈，就看到有人热情挥手。
顾君走了过去，对方将椅子往后拉了拉。
“您请坐。”
顾君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多谢。”
李清娥娇羞一笑，“当不起将军的谢。”
话音未落，李清娥脸上的娇羞，变成严肃，“咱们开始吧。”
顾君摇摇头，“还是青娥更可爱。”
李清娥压制住李全和，强自出来，“当不起将军的夸赞。”
说完，又把李全和踢了出来。
李全和咬咬牙，却不敢多说什么。
一个是诡又是他姐，另一个是杀星，他一个都惹不起。
不仅惹不起，也躲不起。
为今之计，只有……
“将军，你有不会的直接跟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有认怂。
顾君道了声，“多谢。”
“不用谢。”李全和觉得自己更当不起顾君的谢。
顾君叫了两杯果汁，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李全和。
虽然在咖啡厅喝果汁有点违和，但顾君是真的不喜欢咖啡的味道。
时间就在学习中流逝。
期间顾君感受到有人在看她，她看过去，似乎是他们学校的同学。
顾君没有在意，转过头来，继续学习。
顾君不在意，李全和有点在意。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李全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顾君道：“好啊。去你家吧。”
李全和：“……”
万一被家人看到，更说不清了。
李全和讪笑一声，“还是，还是在这里吧。”
顾君却开始收拾东西。
“这，这就走了？”李全和很紧张。他怕顾君收拾完东西，就来收拾他。
顾君背上背包，低头看他，“带你们去个地方。”
李全和却觉得顾君看得不是他，而是李清娥。
“这是钥匙。”中年男子将一串钥匙给了顾君。
顾君接过钥匙，“谢谢。”
中年男子骑着电动车离开，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个激灵，脸上露出迷茫：“我刚才去干嘛了？好像是把院子租出去了。租给谁了？忘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红灯变成绿灯，中年男子一拧电动车手把，蹿了出去。
顾君打开锁进了门，走了一圈，点点头，对李全和道：“晚些时候，还要拜托你了。辛苦了。”
李清娥掩嘴一笑，“能为将军做事，是奴……是我的福分。哪能称得上辛苦。”
李全和一听晚上又有事，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等李全和李清娥和顾君分开后，路上李清娥安慰李全和。
“全和，我能感觉到将军更强了。只有牢牢抱住将军的大腿，我们才能在这个越来越诡异的世界，保护自己。”
李全和想起之前刷到的那些视频和信息，脸都白了。
他最初看到那条视频的时候，一边害怕，又一边觉得肯定是AI合成的。
李全和赶紧下划，想再看一遍。可刚刚看了个头，视频下架了。
如果视频没有消失，李全和还没那么害怕，现在视频秒没，李全和更怕了。
李全和赶紧上网上查，发现网上已经人心惶惶了。
不过很多时候，上一秒刚看过的东西，下一秒就被404了。
李全和打了寒战，“青娥姐你说得对。”
凌晨一点，顾君准时出现在院子里。
等了没有一会儿，院子外传来稍显沉重的呼吸声。
顾君打开门，吓了李全和一跳。
李全和将差点出口的尖叫咽回去，跟在顾君身后进了院子。
“你……”找我啥事。
可惜话刚出口，李全和就被踹下去。
李清娥上线。
“将军，我不能离开全和不远，还请将军帮忙。”
顾君没有开口，只用行动表示。
她一把抓住李全和的裤腰，提身一纵，翻了进去。
李全和虽然被踹下线，但对身体依旧有感知。
幸好他此时不在身体里，如若不然，必定会失声尖叫。
直到脚踩到实地上，李全和赫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顾君将李清娥带到窗边。
李清娥从李全和身上浮起来，李全和重新接管身体。
李清娥穿窗而过，片刻后，又钻了出来。
这次不等李清娥重新回到李全和的身体里，顾君一手抓着李全和的肩膀，一手捂着他的嘴，故技重施，跳到另外一家的家里。
比之前更刺激了。
如果不是顾君堵着他的嘴，保准尖叫声能将前后几排房子的住户给叫醒。
等顾君将他放开，李全和用幽怨的目光望着顾君。
顾君就当没看到。
来回重复了数次。
“够了。”
在李清娥准备迷惑下一家的时候，被顾君给叫停。
李清娥努力稳住身形，道：“我还可以。”
顾君摇摇头道：“已经够了。”
李清娥的魂体已经不太稳了。
李清娥这么识趣，这么好用的工具人，顾君不会往死里压榨她。
何况，顾君租住的院子，本来处在村犄角，只有东边和南边有邻居，北边和西边是荒地。
顾君带着李全和回到方才的那个院子。
李清娥因为消耗太大，已经回了李全和的身体。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顾君看着李全和，其实是透过李全和，看他体内的李清娥。
李清娥挣扎着出来，感激道：“有了将军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李清娥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得到大佬的庇护。
目送李全和离开，顾君转身进了厨房。
一个灶上熬煮汤药，一个灶上熬煮药浴的药汤。
中药熬煮时，独有的味道，飘到上空，向四周扩散。
偶尔煮两三次，邻居即使有怨言，也能忍得住。
可，如果每天都来一次，味道还这么浓厚，可能就有人忍不住了。
如果在她泡药澡时，时不时有人跑来打扰，她可受不了。
不如未雨绸缪。
李清娥这一番操作，附近邻里会自动忽略这个味道，甚至忽略这个屋子。
可惜，因为李清娥道行不够，这个效果最多能持续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还需要麻烦李清娥，再补充一次。
其实，如果顾君能在郊区拥有一个别墅，这些难题荡然无存。
可惜，顾君没钱。
顾君叹了口气，将碗端起来，将药一饮而尽。
她面不改色，只是额头青筋暴跳。
“诶呦，君君，这是你给我们买的？”
顾君咽下嘴里的饭菜，回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希望你们能喜欢。”
“喜欢喜欢。”顾君话音刚落，秦爽就笑着回答。
她将衣服比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还是我闺女的眼光好。”
她瞥了顾成武一眼，“比某人眼光好多了。”
顾成武没想到自己一声不吭，就被diss，不过很有经验的他，没有反驳，顺着秦爽说：“那是，也不看是谁闺女。”
秦爽哼了一声，放下裙子，看向顾成武，“你的是什么？”
顾成武把手里的盒子，递给秦爽。
秦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巴掌长的瓷瓶。
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
秦爽倒出来一点，是棕色乳液质地的膏体。
顾君道：“爸，整天颠勺，腰和肩膀总疼。这是从钱老那拿来的药方，我自己做的。”
顾君又搬出那位子虚乌有的钱老。
“你先用一阵，如果有效果，我再帮你做一点。如果爸爸你不放心我的手艺，那就算……”
“我用！”顾成武从秦爽的手里抢过瓶子，盖上盖子，生怕秦爽不小心给他洒了。
他闺女亲手给他做的，别说是药油了，就算是硫酸……硫酸就算了，就算是辣椒油，他也敢往身上抹。
顾君吃完饭，习惯性的去洗碗。
却被秦爽抢了过去。
顾君也没有推脱。她知道这是她刚回来，秦爽对她的母爱过于充裕。
等过一阵，母爱恢复到平时的水平，就得她自己去刷了。
收拾完残局，秦爽拉着顾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家三口已经许久没有坐在一起看过电视了。
这一看，就看到十二点。
再看顾家两口子，依旧精神奕奕，一点去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人还没洗漱，就算现在去洗漱，等睡觉的时候，也得一点多了。
顾君看了眼时间，揉揉眼睛，打了个打哈欠。
秦爽立刻道：“君君，你去睡觉吧。”
顾君道：“我再陪你们呆一会儿。”
秦爽道：“我跟你爸也去睡觉了。”
“好吧。那我去睡觉了。”顾君站起身，乖巧道：“妈妈晚安，爸爸晚安。”
第二天快九点，顾家两口子起床。
时隔多日，餐桌上多了两份早餐。
顾成武从塑料袋里，捏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凉了，但还是熟悉的味道。
卫生间门被推开，秦爽顾成武抬头看去。
顾君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
“爸妈早上好。”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眉宇间气质柔和，和之前的顾君的形象，缓缓重合。
此时，顾成武才有他闺女的确是闺女的实感。
还好，还好。
顾成武松了口气。
他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他闺女跑去变性，变成男的。
顾成武直接被吓醒了。
还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两口子吃过饭，匆匆去上班。
顾君回自己屋子学习。
中午十二点，顾君准时去了小饭馆拿饭菜。
吃完饭，顾君抱着书本去了一家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顾君环顾一圈，就看到有人热情挥手。
顾君走了过去，对方将椅子往后拉了拉。
“您请坐。”
顾君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多谢。”
李清娥娇羞一笑，“当不起将军的谢。”
话音未落，李清娥脸上的娇羞，变成严肃，“咱们开始吧。”
顾君摇摇头，“还是青娥更可爱。”
李清娥压制住李全和，强自出来，“当不起将军的夸赞。”
说完，又把李全和踢了出来。
李全和咬咬牙，却不敢多说什么。
一个是诡又是他姐，另一个是杀星，他一个都惹不起。
不仅惹不起，也躲不起。
为今之计，只有……
“将军，你有不会的直接跟我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有认怂。
顾君道了声，“多谢。”
“不用谢。”李全和觉得自己更当不起顾君的谢。
顾君叫了两杯果汁，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李全和。
虽然在咖啡厅喝果汁有点违和，但顾君是真的不喜欢咖啡的味道。
时间就在学习中流逝。
期间顾君感受到有人在看她，她看过去，似乎是他们学校的同学。
顾君没有在意，转过头来，继续学习。
顾君不在意，李全和有点在意。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李全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顾君道：“好啊。去你家吧。”
李全和：“……”
万一被家人看到，更说不清了。
李全和讪笑一声，“还是，还是在这里吧。”
顾君却开始收拾东西。
“这，这就走了？”李全和很紧张。他怕顾君收拾完东西，就来收拾他。
顾君背上背包，低头看他，“带你们去个地方。”
李全和却觉得顾君看得不是他，而是李清娥。
“这是钥匙。”中年男子将一串钥匙给了顾君。
顾君接过钥匙，“谢谢。”
中年男子骑着电动车离开，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个激灵，脸上露出迷茫：“我刚才去干嘛了？好像是把院子租出去了。租给谁了？忘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
红灯变成绿灯，中年男子一拧电动车手把，蹿了出去。
顾君打开锁进了门，走了一圈，点点头，对李全和道：“晚些时候，还要拜托你了。辛苦了。”
李清娥掩嘴一笑，“能为将军做事，是奴……是我的福分。哪能称得上辛苦。”
李全和一听晚上又有事，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等李全和李清娥和顾君分开后，路上李清娥安慰李全和。
“全和，我能感觉到将军更强了。只有牢牢抱住将军的大腿，我们才能在这个越来越诡异的世界，保护自己。”
李全和想起之前刷到的那些视频和信息，脸都白了。
他最初看到那条视频的时候，一边害怕，又一边觉得肯定是AI合成的。
李全和赶紧下划，想再看一遍。可刚刚看了个头，视频下架了。
如果视频没有消失，李全和还没那么害怕，现在视频秒没，李全和更怕了。
李全和赶紧上网上查，发现网上已经人心惶惶了。
不过很多时候，上一秒刚看过的东西，下一秒就被404了。
李全和打了寒战，“青娥姐你说得对。”
凌晨一点，顾君准时出现在院子里。
等了没有一会儿，院子外传来稍显沉重的呼吸声。
顾君打开门，吓了李全和一跳。
李全和将差点出口的尖叫咽回去，跟在顾君身后进了院子。
“你……”找我啥事。
可惜话刚出口，李全和就被踹下去。
李清娥上线。
“将军，我不能离开全和不远，还请将军帮忙。”
顾君没有开口，只用行动表示。
她一把抓住李全和的裤腰，提身一纵，翻了进去。
李全和虽然被踹下线，但对身体依旧有感知。
幸好他此时不在身体里，如若不然，必定会失声尖叫。
直到脚踩到实地上，李全和赫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顾君将李清娥带到窗边。
李清娥从李全和身上浮起来，李全和重新接管身体。
李清娥穿窗而过，片刻后，又钻了出来。
这次不等李清娥重新回到李全和的身体里，顾君一手抓着李全和的肩膀，一手捂着他的嘴，故技重施，跳到另外一家的家里。
比之前更刺激了。
如果不是顾君堵着他的嘴，保准尖叫声能将前后几排房子的住户给叫醒。
等顾君将他放开，李全和用幽怨的目光望着顾君。
顾君就当没看到。
来回重复了数次。
“够了。”
在李清娥准备迷惑下一家的时候，被顾君给叫停。
李清娥努力稳住身形，道：“我还可以。”
顾君摇摇头道：“已经够了。”
李清娥的魂体已经不太稳了。
李清娥这么识趣，这么好用的工具人，顾君不会往死里压榨她。
何况，顾君租住的院子，本来处在村犄角，只有东边和南边有邻居，北边和西边是荒地。
顾君带着李全和回到方才的那个院子。
李清娥因为消耗太大，已经回了李全和的身体。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顾君看着李全和，其实是透过李全和，看他体内的李清娥。
李清娥挣扎着出来，感激道：“有了将军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李清娥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得到大佬的庇护。
目送李全和离开，顾君转身进了厨房。
一个灶上熬煮汤药，一个灶上熬煮药浴的药汤。
中药熬煮时，独有的味道，飘到上空，向四周扩散。
偶尔煮两三次，邻居即使有怨言，也能忍得住。
可，如果每天都来一次，味道还这么浓厚，可能就有人忍不住了。
如果在她泡药澡时，时不时有人跑来打扰，她可受不了。
不如未雨绸缪。
李清娥这一番操作，附近邻里会自动忽略这个味道，甚至忽略这个屋子。
可惜，因为李清娥道行不够，这个效果最多能持续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还需要麻烦李清娥，再补充一次。
其实，如果顾君能在郊区拥有一个别墅，这些难题荡然无存。
可惜，顾君没钱。
顾君叹了口气，将碗端起来，将药一饮而尽。
她面不改色，只是额头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