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小丫头?”

    “OK。”我比了个手势,深吸了几口气,掌心因为紧张泌出了微微的汗。

    “那么按照说好的,三分钟的无敌时间,从你进入生得领域的那一刻开始计时。”

    “祝你好运~”

    再次睁开眼,我又身处那片尸山血海之中。

    从进入生得领域的那一刹那,我就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赤裸裸的探究视线毫不留情的将人上上下下扫视好几遍,刺的人心里毛毛的。

    “你还真是对死亡有种莫名的执着。”讽刺的声音毫不留情的砸在我头上。

    真没礼貌,见面要说你好你懂不懂!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牢记不能随便抬头对视,不能对他有一丝怠慢,不能让他看出一点不敬。

    “多谢夸奖,人总归是要死的,能被堂堂诅咒之王杀掉也还不错。”我浅笑了一下,温和的回答他。

    低眉顺眼的姿态似乎取悦到了这位阴间人,他的喉间溢出来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声调也上扬了一点:

    “三流水准的咒术师,说起话来倒一点也不含糊。”

    “今天给你个选择自己死法的权利,可不要以为花言巧语就能被宽恕了啊。”

    啧,怎么还是得死。

    “我有话要说!”

    糟糕,又下意识把头抬起来了。

    头侧的空间忽然扭曲起来,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绷成了一条直线,空气快速流动,直直的朝我的天灵盖袭来。

    完,这回又要人头落地了。

    “砰!”

    金色的时钟出现,光的枝芽不知何时从我脑后伸了出来,曾经被白毛当做枕头的咒力此时变得无比坚实,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发斩击。

    哦……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开了霸体来着。

    “防的不错嘛,小东西,倒是小看你了。”

    不是,你这口气,当人小狗小猫呢!

    我心有余悸的蹭蹭蹭躲了好远,一路从血海爬向尸山,脚下终于触碰到陆地的时候,我一下子瘫在地上,仿若大难不死一般喘着粗气。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连动也没动一下,还是那样从上而下的俯视我,拿那种令人窒息的威压逼过来。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明天还会来的!”

    所以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啊混蛋!

    “不感兴趣,在你有资格和我交谈之前,先用虫子一样的姿态取悦我吧。”

    手指稍动,数不清的金色枝芽忽然从身边各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伸了出来,牢牢的接住每一道斩击,防御与进攻交接之时,我的意识也在跟着一起震颤。

    还剩多久,距离三分钟还剩多久?

    要是被这么没完没了的攻击下去,我又会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送回去了。

    不行,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别分神啊,小东西,如果能活一分钟的话,我就考虑听听你的鬼话。”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停滞,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出现的玩具忽然罢工不干了一般,大概是不愿意唯一的娱乐就那么停摆,他大发慈悲一般提出了他的条件。

    一分钟吗……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还剩多少无敌时间,如果在那之前忽然停止了的话,那么我毫无疑问的会被杀死。

    可是他说只要能撑过一分钟就考虑跟我讲话哎。

    我怔怔的看向尸山之上的诅咒之王。

    回溯,开始。

    “哎—结果你还是死了啊。”

    猛然惊醒过后,一只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被冰的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啊,是啊,又被杀掉了。”我无神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整个人的表情有些麻木。

    任谁被露头杀三次都会变得呆滞的好吧!

    “但是……”

    回想起临死之前阴间大爷的行为,我忽然吐出一口恶气。

    “也不是毫无收获。”

    “喂,小鬼。”

    “倒是挺耐打啊……”

    “嘴里嘟囔着什么呢,没兴趣听。”

    “啰啰嗦嗦的,被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撑不住了啊。”

    “那干脆点去死吧。”

    他至少说的话多了起来,终于不再是一言不合就把人秒了。

    再接再厉!

    第二天

    “我来把之前没说的话说完。”

    “不想听,去死。”

    “你不是说会考虑听我讲话的吗?”

    “考虑完了,答案是不想听。”

    “哎不是……”

    一脸茫然的坐起身,我好大会才缓过神来,气的对着枕头连踹三脚。

    第三天

    “你们咒术师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视线再次陷入黑暗。

    第四天

    因为头抬得太高被杀。

    第五天

    因为左脚踏入生得领域被杀。

    第六天

    因为……我上衣没扣扣子?

    不管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杀。

    第七天

    讲个笑话,我都要赶自己头七了,跟他说的话两只手数得过来。

    这家伙甚至一直高高在上的坐着,我连他的脸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得到如猛兽一般压迫的视线。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反正能天天复活,他能蛮不讲理的杀我我就一次次死过去烦他。

    “不许动手了你!”

    右脚踏入生得领域,他仿佛早就知道我会从那个位置传送过来,连端坐的方向都朝这移动了一点,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盖,貌似心情不错的问了我一句:

    “今天想怎么死?”

    恶趣味,太恶趣味了。

    “什么死法都可以吗?”我思索了一下,接着问他。

    “太舒服的不行。”

    擦,什么舒不舒服,除了硬抗他一分钟那会被折磨死的有点痛苦,其余的都眼一黑就无了,哪里还有什么感受,他敢这样说,我觉得很大可能是在吓唬人。

    “那我选你听我说完话之后再死。”掷地有声的话语落在他的耳朵里,似乎是没想到我的角度会如此刁钻,诅咒之王时隔几天又发出了一阵笑声,但是与上次不同,这次我听出来了明显的……

    他好像心情蛮好的。

    但是这老东西阴晴不定,你看他现在跟你乐,等会可能手一划就让你尸首分离。

    “如果接下来你说出的话跟这几天的举动一样无聊,你之后都再也不会有开口的机会了。”

    ……

    尽管已经对他的劣根做足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心里冒火。

    拳头无意识的攥紧,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再次开口时,慵懒的声音中掺进一丝嘲讽:“都要被杀了,却还敢在我面前生气,明明弱的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个鬼啊!

    “你之前说过,只要我能在你手下活过一分钟,就考虑听我讲话。”

    “那又如何?”

    “还算数吗?”

    “虫子的话没什么要听的必要。”他嗤了一声,短短的音节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耐心,我感觉到后脑一凉,明白下一秒我就要人头落地。

    怎么,还是要死了啊……

    紧闭双眼,意料之中的眩晕却并没有降临,我的神经死死的绷住,双臂把自己环抱住,整个人怕的抖个不停。

    忽然,一双手拍了拍我的肩。

    “喂,我说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触碰如同点燃了我最后的引线,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我几乎是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往旁边扇了一巴掌。

    冷白皮帅哥捂着脸,满眼的不可思议。

    “我好心来救你,你居然还打我!”

    我崩溃了,来的太是时候也太不是时候了,这种情况下吓都要被吓死了。

    但是因为太过害怕,情绪完全缓不过来,心都堵到嗓子眼了也说不出什么话,我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支配者,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躲在他身后。

    “哦,”高台之上的人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另一个人身上:“是你啊。”

    嗯?

    你俩认识?

    你背着我跟这个阴间老头私会?

    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惊恐起来,扒着支配者黑色皮衣的手也松开来,阴谋的气息在空气中不妙的散开。

    “你俩一伙的?”

    “冤枉啊,我可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支配者号叫起来,投降般的举起双手,力证自己的清白:“我是看你又要死了才出来救你的,你看看这都第几次了,连三分钟都活不过,我看着都要急死了!”

    ……

    怎么感觉被骂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戏吗?”高坐尸山之上的人忽然身形微动,下一秒,危险的气息向我急速逼近,带着比以往更加慑人的压力,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我不敢抬头,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审视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上位者冷冷的自鼻尖哼了一声,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怎么看都是三流水准。”

    额头暴起青筋,我默默咬了咬牙。

    “不满吗?”那片威压又靠近了一点,我的视线中出现了白色的衣角,紧接着一只有着黑色长指甲的手伸了过来,尖锐的食指指尖直直抵在我的脖子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敢。”我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那我能怎么办嘛,又打不过他。

    “不妨听听她要说什么呢?”一直在旁边用看戏的态度看我受到死亡威胁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憋屈样子的家伙终于开口了:“与其被这样一天天的叨扰,倒不如看看有没机会能给自己找点新乐子 ,你说呢?”

    要我说,你们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顿了一会,长长的指甲终于离开我的喉管,低垂的头顶之上再次传来原声大碟:“我给你说三句话的机会,再无二次。”

    ……

    想我死就直说。

    神经紧绷之下我根本难以组织话语,想要表达的太多太多,三句话根本不可能概括清楚,而且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一定爱听,别说爱听了,他听到半路把我杀了的可能性都很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支配者跟这位大爷似乎并不是很陌生,但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好歹要说一点是一点。

    可是从哪里说起,直接说目的的话会被KO掉的吧。

    头顶处如猛兽般的视线还在一刻不停的给人施压,我的脑子里却如同一团乱麻。

    咬了咬嘴唇,我深吸一口气,似乎要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第一……我想拥有可以在你面前抬起头的权利。”

    “哈?”宿傩似乎是没预料到我的这般说辞,不禁发出了一声疑问。

    “第二,我想拥有和你对话的权利。”

    “……”

    尖锐的指甲再一次伸了过来,这次却是停在了我的眉心,指尖微微用力,似乎我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就要让我的脑袋重见天日。

    “第三呢?”

    “第三……”

    手指已经被捏到发白,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却还是要硬撑着说完最后的话。

    “如果你能答应以上两点,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Emm不对。

    想了想,我又添上一句:“死不行。”

    空气顿时陷入了一阵死一样的安静。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的时候,头顶却忽然冒出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两人挨得实在不算远,我被这如此近距离打击的魔性笑声震得整个脑瓜子都嗡嗡作响。

    麻了,这就是传说中反派的笑吗,常言道微笑是健康的证明……不是,串台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喂,小东西,抬起头来。”

    诅咒之王发话不敢不听,能活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意外了,虽然心里还是怕得要死,但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把头猛地抬了起来。

    “嘶!”

    眉心传来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如刀片般的指甲顺着抬头的动作划破了我的皮肤,有温热的血从伤口处缓慢流出来。

    破相了,破相了破相了破相了!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暗骂支配者一定要信守承诺不能把领域中的伤口同步去现实,不然我就给他表演一个当场跳楼。

    下一秒,忽然有什么温热但粗糙的东西贴了上来,在我的伤口上抹了一下,力道蛮大的,摁的我当场老泪纵横。

    生理性的泪水逼出,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捂着额头,嘴里忍不住碎碎念。

    黑色的咒纹张扬的爬在眼前人的脸上,看起来有种说不上的野性,听到我的动静,四眼疑惑的往这瞟了一眼,粗粝的指腹间有一抹鲜红,即使面上一片和平,红色的眼眸中却是掩饰不住的霸道和血性,虽然他也没打算遮遮掩掩,这是他本性中自带的。

    但是,但是嗷,就算我视线被眼泪糊住了一点,我也能看得出来,真的帅嗷。

    行,被打就被打了,我就爱被打,挨了那么多揍好不容易看见正脸,稳赚不亏。

    我看你这老东西也是风韵犹存!

    “噗。”一边的支配者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但被宿傩扫了一眼之后,又掩饰性的干咳一下,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开。

    大爷把手中的血在指尖捻了捻,嘴角忽然牵起一丝诡异的笑,偏头对无所事事的支配者说道:“你这是准备把宠物养在我这里了?”

    什么宠物,他?他也配!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也顾不上还流不流血的,刚要开口不服的反驳,但又忽然想起来这家伙还没讲我能跟他说话,好不容易苟到现在,不至于被一时冲动葬送前途,于是只能讪讪闭嘴,不忘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那个幸灾乐祸的冷白皮。

    “我可没有养宠物的癖好。”宿傩把手重新缩回和服中,在我眼里他双臂交叠藏在袖子里的的动作很像揣了个暖手宝……这是能说的吗?

    “但是,”他话锋一转:“你刚说可以为此付出代价,怎么,是束缚吗?”

    语气忽然变得冷冷的,原本好不容易流动起来的空气又在极速降温,他仿若被冒犯一样的不悦,全身上下都在表达一种“你也配?”的轻蔑。

    我想,这应该算是,但是对我来说付出的代价有点太大了,仅仅是要求直视和对话就让我抛出了除了性命之外的筹码,怎么看都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但对方是宿傩,你不能指望跟他用正常的思维方式交流,不然他就会用行动来告诉你什么是狗屁道理老子就是道理。

    因为存在着这种顾虑,让我抬起头看他是答应了我的第一个请求,只要我现在讲话,就相当于我默认了第二条,于此,束缚成立,那从这之后我就要任人摆布了。

    所以我只是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倒是聪明。”

    我想开口却又硬生生止住的样子被他清晰的看在眼里,四眼微微眯了一下,目光变得探究起来,口气也没有那么冷了。

    感受到这点细微的变化,我终于忍不住小松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一点,我想我大概终于引起这位大爷的一点兴趣了吧。

    还在思考接下来怎么跟这位阴间人见招拆招,余光却瞥见那只可以合指化刃的手忽然朝我袭来,大惊之下,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那双手便堪堪停在了我的眼前,近的我几乎能肯定现在眨一下眼,睫毛就可以碰到指甲的尖端。

    但凡我退晚一秒,这双眼睛就要废掉了。

    不行了,我心脏病要犯了。

    胸膛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剧烈起伏,我的呼吸压制不住的粗重起来,眼睛死死的盯住面前的手指,冷汗慢慢从额头沁出。

    心跳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极速加快的砰砰声似乎要直达耳膜,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松懈,只要眼前这位诅咒之王有稍微的风吹草动,我就要拼尽全力的逃出去。

    “那么,我要你这双眼睛。”

    面前的人忽然说了这样的话。

    什么?

    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来供我玩乐的话,只有你自己也太差劲了,我可以答应你的两个要求,但代价是,只要我想,我就要看到你这双眼睛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黑色的指甲终于从我眼前离开,宿傩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昂起下巴,淡淡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回我倒是听懂了。

    他要和我共享视觉。

    不行,万一让他看到高专的各位,万一让他看到了惠惠……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开口拒绝。

    “绝对不行!”

    爆出来那么一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惊慌失措的想要捂住嘴,但是话已经从嘴边溜了出来。

    “那么,制约成立。”诅咒之王一脸意料之中的得意,随后揣起手转身离开了。

    Nmd宿傩,先是用威压让人的大脑足够麻痹,如此紧绷的条件下人能做出来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举动,所以根本不会去想什么条件不条件的。

    被下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跟我说他只会用蛮力的,这脑子堪比老狐狸!

    “还是太年轻了啊,小丫头。”支配者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躲开他的手,满脸都写着不爽。

    “往好处想,你这不是成功和他搞好关系了吗?”

    “你管没被杀死叫搞好关系?”我没好气的反问他,想起来自己被坑了的事实,一下子就更想死了。

    支配者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看得我只想给他一拳。

    好痛,头烦的要炸开了。

    暴躁的在床上裹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直到身子一空差点就要掉到地下的时候,一双手臂忽然伸了过来,隔着被子把我重新捞回了床中央。

    “怎么了,落?”白毛维持着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的姿势,又腾出来一只手来抠我的被角,挖呀挖的,我终于从被笼罩的黑暗中逃了出来,看着眼前那双苍蓝色的眸子,忽然心里就有点委屈。

    于是撅起嘴,一言不发的把头埋进他怀里。

    嗯,胸肌暖暖的,很贴心。

    “你最近精神好像不是特别好,”空出来的一只手在我背后轻轻拍打,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五条悟低下头在我脸上蹭了几下:“我明天带你去学校好不好,棘他们都挺想你的。”

    !刺猬宝宝!

    我的精神明显振奋了一下,但是一想起来自己那该死的束缚,刚竖起来的耳朵又立马耷拉了下去,把头埋的更低了,声音也闷闷的:

    “我不去了……”

    “连我可爱的学生都不想见了啊,看来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哎……虽然被你这么依靠着我很高兴,但是,”无良教师长长的哎—了一声,随后伸出一只手把我似乎要闷死在他胸肌上的脸抬了起来。一双漂亮的六眼眨也不眨的望进我的眼睛中,眼波流转,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温和了起来:“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逛街怎么样?”

    “可是悟不是有任务要做嘛?”

    “那种任务啊,很简单的,我看过了,交给真希他们完全没问题!”修长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他又问我一遍:“去不去,难得的约会哦~”

    去!去去去!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想翘班。

    “交给他们真的没问题吗?”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胸前,抬起头看他长长的白色睫毛,又向他确认道。

    “绝对没问题!”

    听罢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轻轻的蹦了一下,刚准备贴上去亲他一口,脑袋里忽然嗡的一声,视线仅仅是模糊了一瞬又重新恢复正常。

    还没来得及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忽然响起来一个声音。

    “啊……真的能看见,哈,这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

    哦……好像想起来了。

    “大爷的,你怎么连这都要看,给我闭上眼啊混蛋!”

    我老婆的脸岂是你想看就看的,勾八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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