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视线迷迷糊糊的捕捉到河岸边有一把空着的椅子，李泽熙摇摇晃晃的准备走过去坐下，突然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自己。
“虚成这样还逞强呢？”朱忆明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胳膊，眉眼带笑的说道。
“我没逞能！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后劲这么强。”李泽熙强撑着头晕目眩的脑袋站稳，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那么虚。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虚，赶紧坐下吧。”朱忆明轻笑一声说道。
李泽熙顺着朱忆明的指引坐下，有些呆愣地望着眼前平静的河面。
“喝点水吧。”朱忆明将一瓶开好的矿泉水递给李泽熙。
“谢谢。”李泽熙喝了一小口就喝不下了，她一直不太喜欢矿泉水的味道，现在这个味道更是惹得她一阵阵想吐。
“饮料已经喝完了，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瓶，或者，你喝我的？”朱忆明蹲下来，看着李泽熙说道。
李泽熙看着对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朱忆明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陪着李泽熙吹着河岸边吹来的凉风。
几分钟以后，李泽熙感觉自己好了不少，站起身来说道：“我好了，咱们走吧，他们估计等急了。”
朱忆明点点头，两人开始往回走，看见赵甜甜几人又跑去中央广场观赏先前那几个美女跳拉丁了。
“还没看够呢？”朱忆明走上来去攀上陈哲轩的肩膀。
“这不等你们吗？自己跑去角落里约会，丢下我们几个在这苦苦等待。”陈哲轩说。
“别乱说。”朱忆明朝陈哲轩的肩膀上锤了一拳。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不知道，周永说带我们去见那位算命老爷爷，我打算让对方给我算算自己多少岁能进NBA。”
…朱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都到齐了？那咱走吧！”周永招呼着众人离开。
一行人跟着周永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小巷子，小巷子的尽头是个红砖砌成的小房子，屋檐下头果然如周永所说的一般砌了一张石桌两张石凳，石桌上还刻着棋盘。
小屋的大门虚掩着，周永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梁爷爷，你在吗？”
没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老式短袖衬衫的老爷爷走了出来。
老人看了看众人，眼神平静又和蔼，在看到周永后浮现出一丝笑意，“周家娃娃啊，今天又来蹭饭？”
“不是！我今天专门带我朋友来拜访你！”
“又在你朋友面前吹我呢？”梁爷爷笑道。
“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梁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接着便招呼众人进了里屋。
里屋的布置也很简谱，几把木椅，一张躺椅，一张木桌子，一个收音机，还有一些其他的日常用具便再无别的了。
看着屋里陈设，李泽熙莫名想起了自己舅爷爷。
“说吧，来干什么的，娃娃们。”
“想找您帮忙算命。”陈哲轩如实说道。
“找我算命得先下去棋。”梁爷爷笑盈盈地说道。
“没事儿，我们这有两个会下的。”陈哲轩拍了拍朱忆明和梅尧的肩膀。
梅尧：…
朱忆明：…
“那可得让爷爷看看你们的实力了，你们谁先来？”
梅尧和朱忆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要不让梅尧上吧，他从小跟着他爷爷下呢，水平一等一的。”赵甜甜面不改色地坑男朋友。
朱忆明赶紧点头，象棋这方面他是真没什么信心，他也就平时无聊的时候跟小区张大爷王大爷下两局，能不能赢都得看运气。
梅尧眼看躲不掉，只得起身应战，两人来到屋檐下的石桌旁，其他人也连忙搬着椅子跟了过去。
李泽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下棋。
“你会象棋？”周永问。
李泽熙摇摇头，“我只会围棋。”
“那你看这么认真。”
“我只是被这种投入的气氛给感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泽熙也看不懂场上的局势，只能从两人的神情中摸索。
梁爷爷还是如开始时一般气定神闲，而梅尧的神情显然要凝重不少。
看来是要输了。李泽熙心说。
果然，没过一会儿，梅尧放下棋子，恭恭敬敬地朝梁爷爷鞠了一躬。
梁爷爷笑眯眯地拍了拍梅尧的肩膀，“很不错了，再磨个几年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今天你们虽然输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们个机会，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
“不过我只回答一个问题哦。”梁爷爷又补充道。
“谁去问？”周永说。
李泽熙和朱忆明都表示无所谓，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赵甜甜和周永更不用说，两个人都是随遇而安，及时行乐的人。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梅尧和陈哲轩身上，“你去吧，你不是一直很关心自己能不能进NBA吗？”梅尧说。
“行，我去。”陈哲轩点点头，跟着梁爷爷进了里屋。
没过一会儿，陈哲轩就从里屋出来了，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但凭着相处多年对对方的了解，朱忆明还是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失落。
众人跟梁爷爷道了别，走出小屋后，陈哲轩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此时众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沮丧。
周永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陈哲轩的肩膀，“别沮丧嘛哥们，梁爷爷也不是每次都能算准的。”
此时周永丝毫不为自己拆梁爷爷台而感到愧疚。
“别难过，NBA本来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梅尧也出声安慰道。
“我当然不会这么问。”陈哲轩无奈地冲梅尧笑了笑。
“那你怎么问的？”周永问。
“比较模糊。”陈哲轩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了下来，“我问梁爷爷，我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那梁爷爷怎么说？”周永追问。
“说实话，没太听懂，但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结果。”陈哲轩叹了口气，垂着头不再说话。
朱忆明捏了捏陈哲轩的肩膀，他知道陈哲轩从小跟着他外婆，很信这些。
“没事，梁爷爷之前跟我说过，卦象说给别人之后就不准了，所以没准你说给我们听之后结果就不一样了呢。”周永继续安慰道。
“这不是许愿时的规则吗？”赵甜甜小声问李泽熙。
李泽熙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腰，示意赵甜甜闭嘴。
陈哲轩看了一眼周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事儿，咱别想那么多嘛，梁爷爷真的不是每次都准的，别看他看起来跟个半仙似的，其实多半是在瞎扯呢。”
“倒也不用为了安慰我如此贬低梁爷爷。”陈哲轩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我说真的，光我见过的都有好几次，比如说去年的时候，梁爷爷给一位住在光明路的大叔算命，那大叔问他自己能不能摆脱光棍，梁爷爷直摇头，还嘲讽那大叔说估计等你快死的时候能有点机会。结果人家今年就找到另一半搭伙过日子了。”
周永说完又拍了拍陈哲轩轩的肩膀，“所以嘛，咱也不要太相信这些，他说你不能成功，那没准你明年就能进NBA了呢！”
听着周永夸张没有边际的幻想，陈哲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高兴多了吧？走啦，请你吃晚饭，吃完饭好去看电影。”朱忆明一把揽住陈哲轩的肩膀。
“行，你说的啊，我要去五星级酒店。”陈哲轩终于扫去脸上的阴霾，略带挑衅地对朱忆明说。
“这儿能有五星级酒店？”赵甜甜对此表示怀疑。
“怎么没有？”百事通周永发话了，“不过五星级酒店不好吃，这附近有一家烧烤店贼拉好吃，就是有点小贵，你要真想宰朱哥的话咱就去那里。”
“行，吃烧烤！”陈哲轩点了点头，众人又跟着周永朝烧烤店走去。
“这的鱿鱼串……好实在啊。”听到李泽熙的感叹，赵甜甜也转头看了过去。
“我去，这么大的鱿鱼！”赵甜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竹签子上的庞然大物。
“这比我在临安市吃过的所有鱿鱼串都要大。”陈哲轩顺手抓了一大把羊肉串。
“要不……来一串？”赵甜甜提议道。
“……还是算了，这我肯定吃不完，就算吃完了我估计也吃不下其他的了。”李泽熙话音刚落，一只手拿走了她眼前的鱿鱼。
“瞧你们那点出息，这点东西都吃不下。”周永将鱿鱼装进篮子里，略带鄙夷地看了两人一眼。
“……你牛。”李泽熙一时间也没话说。
“现在几点了？”等烧烤的间隙李泽熙随口问道。
“快七点，不着急，还有时间。”朱忆明拿了杯果汁放在李泽熙面前。
“咱们十一点回家真的没事吗？”李泽熙对此深感担忧。
“这话你得问那几个家长在身边的。”
李泽熙点点头，有些眼馋地看着朱忆明面前的啤酒。
“那个……”犹豫良久后，李泽熙终于开口，“能不能给我也拿一瓶啤酒。”
“虚成这样还逞强呢？”朱忆明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胳膊，眉眼带笑的说道。
“我没逞能！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后劲这么强。”李泽熙强撑着头晕目眩的脑袋站稳，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那么虚。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虚，赶紧坐下吧。”朱忆明轻笑一声说道。
李泽熙顺着朱忆明的指引坐下，有些呆愣地望着眼前平静的河面。
“喝点水吧。”朱忆明将一瓶开好的矿泉水递给李泽熙。
“谢谢。”李泽熙喝了一小口就喝不下了，她一直不太喜欢矿泉水的味道，现在这个味道更是惹得她一阵阵想吐。
“饮料已经喝完了，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瓶，或者，你喝我的？”朱忆明蹲下来，看着李泽熙说道。
李泽熙看着对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朱忆明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陪着李泽熙吹着河岸边吹来的凉风。
几分钟以后，李泽熙感觉自己好了不少，站起身来说道：“我好了，咱们走吧，他们估计等急了。”
朱忆明点点头，两人开始往回走，看见赵甜甜几人又跑去中央广场观赏先前那几个美女跳拉丁了。
“还没看够呢？”朱忆明走上来去攀上陈哲轩的肩膀。
“这不等你们吗？自己跑去角落里约会，丢下我们几个在这苦苦等待。”陈哲轩说。
“别乱说。”朱忆明朝陈哲轩的肩膀上锤了一拳。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不知道，周永说带我们去见那位算命老爷爷，我打算让对方给我算算自己多少岁能进NBA。”
…朱忆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都到齐了？那咱走吧！”周永招呼着众人离开。
一行人跟着周永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小巷子，小巷子的尽头是个红砖砌成的小房子，屋檐下头果然如周永所说的一般砌了一张石桌两张石凳，石桌上还刻着棋盘。
小屋的大门虚掩着，周永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梁爷爷，你在吗？”
没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老式短袖衬衫的老爷爷走了出来。
老人看了看众人，眼神平静又和蔼，在看到周永后浮现出一丝笑意，“周家娃娃啊，今天又来蹭饭？”
“不是！我今天专门带我朋友来拜访你！”
“又在你朋友面前吹我呢？”梁爷爷笑道。
“哪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梁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接着便招呼众人进了里屋。
里屋的布置也很简谱，几把木椅，一张躺椅，一张木桌子，一个收音机，还有一些其他的日常用具便再无别的了。
看着屋里陈设，李泽熙莫名想起了自己舅爷爷。
“说吧，来干什么的，娃娃们。”
“想找您帮忙算命。”陈哲轩如实说道。
“找我算命得先下去棋。”梁爷爷笑盈盈地说道。
“没事儿，我们这有两个会下的。”陈哲轩拍了拍朱忆明和梅尧的肩膀。
梅尧：…
朱忆明：…
“那可得让爷爷看看你们的实力了，你们谁先来？”
梅尧和朱忆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要不让梅尧上吧，他从小跟着他爷爷下呢，水平一等一的。”赵甜甜面不改色地坑男朋友。
朱忆明赶紧点头，象棋这方面他是真没什么信心，他也就平时无聊的时候跟小区张大爷王大爷下两局，能不能赢都得看运气。
梅尧眼看躲不掉，只得起身应战，两人来到屋檐下的石桌旁，其他人也连忙搬着椅子跟了过去。
李泽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下棋。
“你会象棋？”周永问。
李泽熙摇摇头，“我只会围棋。”
“那你看这么认真。”
“我只是被这种投入的气氛给感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李泽熙也看不懂场上的局势，只能从两人的神情中摸索。
梁爷爷还是如开始时一般气定神闲，而梅尧的神情显然要凝重不少。
看来是要输了。李泽熙心说。
果然，没过一会儿，梅尧放下棋子，恭恭敬敬地朝梁爷爷鞠了一躬。
梁爷爷笑眯眯地拍了拍梅尧的肩膀，“很不错了，再磨个几年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今天你们虽然输了，但我还是想给你们个机会，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
“不过我只回答一个问题哦。”梁爷爷又补充道。
“谁去问？”周永说。
李泽熙和朱忆明都表示无所谓，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赵甜甜和周永更不用说，两个人都是随遇而安，及时行乐的人。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梅尧和陈哲轩身上，“你去吧，你不是一直很关心自己能不能进NBA吗？”梅尧说。
“行，我去。”陈哲轩点点头，跟着梁爷爷进了里屋。
没过一会儿，陈哲轩就从里屋出来了，虽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但凭着相处多年对对方的了解，朱忆明还是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失落。
众人跟梁爷爷道了别，走出小屋后，陈哲轩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此时众人都注意到了他的沮丧。
周永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陈哲轩的肩膀，“别沮丧嘛哥们，梁爷爷也不是每次都能算准的。”
此时周永丝毫不为自己拆梁爷爷台而感到愧疚。
“别难过，NBA本来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梅尧也出声安慰道。
“我当然不会这么问。”陈哲轩无奈地冲梅尧笑了笑。
“那你怎么问的？”周永问。
“比较模糊。”陈哲轩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了下来，“我问梁爷爷，我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吗？”
“那梁爷爷怎么说？”周永追问。
“说实话，没太听懂，但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结果。”陈哲轩叹了口气，垂着头不再说话。
朱忆明捏了捏陈哲轩的肩膀，他知道陈哲轩从小跟着他外婆，很信这些。
“没事，梁爷爷之前跟我说过，卦象说给别人之后就不准了，所以没准你说给我们听之后结果就不一样了呢。”周永继续安慰道。
“这不是许愿时的规则吗？”赵甜甜小声问李泽熙。
李泽熙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腰，示意赵甜甜闭嘴。
陈哲轩看了一眼周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事儿，咱别想那么多嘛，梁爷爷真的不是每次都准的，别看他看起来跟个半仙似的，其实多半是在瞎扯呢。”
“倒也不用为了安慰我如此贬低梁爷爷。”陈哲轩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我说真的，光我见过的都有好几次，比如说去年的时候，梁爷爷给一位住在光明路的大叔算命，那大叔问他自己能不能摆脱光棍，梁爷爷直摇头，还嘲讽那大叔说估计等你快死的时候能有点机会。结果人家今年就找到另一半搭伙过日子了。”
周永说完又拍了拍陈哲轩轩的肩膀，“所以嘛，咱也不要太相信这些，他说你不能成功，那没准你明年就能进NBA了呢！”
听着周永夸张没有边际的幻想，陈哲轩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心情还是轻松了不少。
“高兴多了吧？走啦，请你吃晚饭，吃完饭好去看电影。”朱忆明一把揽住陈哲轩的肩膀。
“行，你说的啊，我要去五星级酒店。”陈哲轩终于扫去脸上的阴霾，略带挑衅地对朱忆明说。
“这儿能有五星级酒店？”赵甜甜对此表示怀疑。
“怎么没有？”百事通周永发话了，“不过五星级酒店不好吃，这附近有一家烧烤店贼拉好吃，就是有点小贵，你要真想宰朱哥的话咱就去那里。”
“行，吃烧烤！”陈哲轩点了点头，众人又跟着周永朝烧烤店走去。
“这的鱿鱼串……好实在啊。”听到李泽熙的感叹，赵甜甜也转头看了过去。
“我去，这么大的鱿鱼！”赵甜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竹签子上的庞然大物。
“这比我在临安市吃过的所有鱿鱼串都要大。”陈哲轩顺手抓了一大把羊肉串。
“要不……来一串？”赵甜甜提议道。
“……还是算了，这我肯定吃不完，就算吃完了我估计也吃不下其他的了。”李泽熙话音刚落，一只手拿走了她眼前的鱿鱼。
“瞧你们那点出息，这点东西都吃不下。”周永将鱿鱼装进篮子里，略带鄙夷地看了两人一眼。
“……你牛。”李泽熙一时间也没话说。
“现在几点了？”等烧烤的间隙李泽熙随口问道。
“快七点，不着急，还有时间。”朱忆明拿了杯果汁放在李泽熙面前。
“咱们十一点回家真的没事吗？”李泽熙对此深感担忧。
“这话你得问那几个家长在身边的。”
李泽熙点点头，有些眼馋地看着朱忆明面前的啤酒。
“那个……”犹豫良久后，李泽熙终于开口，“能不能给我也拿一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