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悠悠晃到了高三。

    班主任又重新分了座位,原本遥遥相望的薛一突然坐在了白棉的斜后方,他的旁边是白棉的好兄弟“磊子哥”。

    磊子哥比白棉她们大个几岁,心理成熟,长得也成熟的很。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单看哪个五官都很优越,就是凑在一起反而显得普普通通。

    磊子哥有一个异地的对象,皮肤白皙,看起来文静有礼,她和磊子哥一个上高中,一个去学了护士。每个月那个女生都会坐车3个多小时来看磊子哥。他们初中时就见过家长,磊子哥之前开赛摩出车祸后,也是他对象照顾的他,洗手做汤虞,甚至是沐浴擦身,鞍前马后,白棉觉得磊子哥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她。

    尽管很多年以后,磊子哥已经快成磊子叔了。他说,她在一个寻常的一天,带着她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此情只待成追忆,当时只道是寻常。很久以后的事,很久以前怎么会知道呢?

    白棉的同桌是一个热心肠的、一看就很快乐的家伙,燕子,她总是大大咧咧的样子。

    也许是缘分未尽吧,也许只是差一个契机。

    分手的那段时间,白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薛一所在的方向。怎么说呢,那个少年始终仅仅是存在,周围的明亮度都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关于少女情怀最为泛滥的时代,原本就特殊的人,再赋予其丰富的想象,于是薛一变成了最最独特不可替代的意象,像山,像海,像薄雾清晨里升起的散散太阳。

    所以就算后来还是分开了,白棉依旧每年春节都会给他发句“新年快乐”。

    在一个原本忙碌,但是白棉什么都学不进去,盯着化学卷子发呆的晚自习,燕子突然讲起了她的意难平。

    燕子说,她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们相互暗恋,但是都没有明说,后来因为升学,最后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虽然那个时候大家年纪都还小,但是那种内心的悸动就是能让人记得很久很久,也许并没有说像大人那样的很浓烈的爱,但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了。

    说着说着,燕子突然就回头看了一眼薛一,然后对白棉说:

    “你和他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不然再试试?我总觉得你和他还是互相在意的,你们看对方的感觉就是很粘稠又别扭,隐秘而关注,反正还有最后一年,总之希望你别像我一样事后后悔。”

    白棉听了,也就听进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突然一股脑儿发热,然后给薛一写了张小纸条:

    我,可以勾搭你吗?

    白棉捏着纸条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这样放浪形骸的话会不会吓到他,燕子一把抢过纸条,然后递给了薛一。

    没多一会儿,纸条又被传回来了,上面写着,“可以”。

    白棉看着揉得揪揪巴巴的纸条内心恍惚,她不知道到底自己想干嘛,之前已经因为冲动,慌乱说了奇奇怪怪的话,导致自己现在和薛一这样尴尬的关系。现在又去招惹薛一,好像都是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又不思考后果。

    最后白棉觉得自己像个三八一样无理取闹,然后白棉撕下一张新的本子,在上面写上:

    我打算给你写38封情书,写完后,要是你同意了,就收藏着,不同意,就把这些还给我,时刻提醒我是个三八!

    于是白棉把之后的每一个宝贵的晚自习的时间,都拿来写情书了。其实也算不上都是情书,很多都是日常的碎碎念,白棉习惯了把当天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情绪怎样的,都融进情书里。比起情书,更像是一封封满怀少女心事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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