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在门口就听到了屋内的笑声，开门进来后，见外公外婆吴栖小姨四个人围在餐桌上打麻将。
屋里人听到开门声来不及从麻将局中分神过来，等周安走到外婆背后看牌，吴栖呼唤他：“安哥，你来玩吧，我歇会儿。”
周安摇摇头，走进厨房，听到倪虹和小姨夫吴承泽相互谦让：“你歇会儿吧，我来收拾鱼。”
“我不累。大姐，你去陪爸妈玩会麻将吧，我来就行。”
吴承泽在推搡中听到周安说：“我来吧，小姨夫。”
吴承泽见精神的大外甥，眼前一亮：“行，大姐，你快出去吧，我和周安两个人就够用了。”
倪虹到底是洗完菜感觉自己无用武之地后，离开了厨房。
前几天，吴承泽便从妻子那儿听说周安现在状态特别好，今天眼见为实。
周安神采奕奕，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也跟模特走秀般帅气，唯一不同的是，周安手中的是活鱼。
周安按住鱼身，另一只手拿着刀拍打鱼脑袋，随后问：“小姨夫，你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吗？”
吴承泽：“昨晚到的，我跟领导解释了一下，他把我从除夕值班表划下去了，初六回去值班。”
周安客气道：“怎么不提前说声，我好去接你。”
吴承泽忙摆手：“我经常来北京，找的到路。”
吴承泽低头切鸡，缓缓地说：“小姨夫得谢谢你啊，你妹妹没少麻烦你，现在大家都住在你这里。”
周安刮完鱼鳞，冲洗鱼身：“她是我妹妹，怎么是麻烦呢？再说，人家吴栖还觉得我得感谢她。”
吴承泽嘴上挂着浅笑道：“这孩子，真是无法无天。”
吴栖发现她爸到了，激动了一分钟之后，开始跟她爸显摆自己半年的成果：找到工作了，赚了第一个月工资，最重要的是，她完成了姨妈交给她的任务，成功地帮周安脱单了。
吴承泽见到女儿开心了不到5分钟，就想离她远点，没啥别的原因，吴栖叽叽喳喳的，他昨天没休息好，听着头疼。
厨房门外，倪铭把姐姐换到牌局，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听到厨房二人组的聊天笑了笑。
周安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大概有120平，两个南卧室，一大一小，客厅包在中间，北边是厨房和卫生间。
周安之前自己住不觉得拥挤，6个成年人簇居在这还有些热闹，厨房乒乒乓乓，客厅吵吵闹闹。
“吃饭了！”
倪铭高喊了一句，吴栖耳灵手快，把手中的牌向前一推，嚷道：“吃饭啦吃饭啦！”
马上要胡的左秀玲瞪了吴栖一眼，可惜吴栖压根没看她。
餐桌上摆的满满登登，清蒸鱼生腌蟹牛肉萝卜烟熏鸡外加四样凉拌菜。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吴栖是真饿了，家里叫她9点来吃早饭，她死活不起，来了之后啃了点面包和牛奶便开始期待年夜饭了。
除了周安，其他人都是头一次在外地过年，北京禁烟花炮竹，难得吃个安静的年夜饭。
但是屋外宁静，屋内嘈杂，只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自说自话，人声电视声碰杯声，声声入耳。
不喝酒的人吃饭速度总是要比喝酒的人快不少。
吴恩泽劝不动周安喝酒，只好拉着老婆，劝着大姐喝酒。
可惜，姐妹二人对酒精都没兴趣，意思地喝了一杯啤酒就结束了。
左秀玲见女婿干涩地自斟自演，和事佬道：“大过年的周安也不喝点？”
倪虹对妹夫不好说什么，对着妈可是有劲儿说话拱火。
“他不喝，妈你别管了，人家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一家人齐齐看向周安，倪青颤抖着筷子说：“你要上春晚？”
吴栖嘴快道：“外公，春晚不是当天上的，那得提前好久彩排排练。”
倪铭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安安，你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啊，需要大家帮你吗？”
周安瞪了他妈一眼，早知道就不提前和她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的事情。
周安：“听我妈瞎说，我没事，就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为了方便开车，我就不喝了。”
左秀玲：“嗨，那有什么，你们不是可以找代驾吗？”
倪虹底气十足的说：“那可不行，今天代价很贵的。”
周安点头同意。
左秀玲不再纠结周安喝酒的话题，吃饱喝足后她有更关心的话题。
左秀玲：“周安，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玩。”
刚以为躲过一劫的周安再次被左秀玲堵截住。
周安无奈道：“外婆，我们才恋爱了10天，你们那个年代也没有十天恋爱见家长的说法吧。”
左秀玲皱眉道：“时间不是问题，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们有女朋友了吗？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看呢？”
吴栖憋不住笑出声来，左秀玲一记冷眼甩过来，吴栖安静地喝橙汁。
周安：“谢谢您了，我自己看的好，不用你们帮忙。”
吴栖赶紧跟话：“许梨姐很好的，我作证。”
倪虹夹起蟹腿，慢言慢语道：“妈，你少操心吧，我这个当妈的都见不到，何况你这个当外婆的呢。”
倪铭察言观色，意识到倪虹是有些不开心，周安倒是看不出脸色有变。
可惜看不懂眼色的吴栖嘴欠的说：“姨妈，你见过许梨姐啊，你忘了吗？就在商场等位的时候。”
周安心里给吴栖点了个赞。虽然许梨没告诉父母让周安有些不开心，但是像他妈这样，还不如不告诉他们。
倪虹见过许梨这件事，左秀玲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关注点一下子从周安何时把女朋友带给她看到了这姑娘到底怎么样，倪虹满意吗？
倪虹尬住了。
实话实说，许梨给人第一印象不错，但是让她在周安面前实话实说她有些不甘心。
不动脑子嘴快的人也有优点，比如此刻倪虹不说话，吴栖接过话茬说：“外婆，许梨姐可好了，聪明漂亮又善良，而且身材也好气质也好，要是有一天她们俩有孩子了，一定超级可爱。”
别人怎么想，周安不知道，吴栖这番话说的周安脸红耳热。俩个人的孩子，那确实会很漂亮，他们俩都是长腿长手的人，许梨还有一个小梨涡，希望孩子能遗传到。
吴承泽受不了自己女儿在那儿唱独角戏了，赶忙打断她：“行了行了，你快吃饭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谈恋爱呢。”
大家哄堂大笑，把吴栖气得脸鼓鼓的。
聊着聊着春晚开始了，周安听到春晚响起的声音，起身说：“我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吴栖好奇道：“你去哪儿玩，我也想去。”她也不想和老人们看春晚。
周安没理她，穿上衣服出门了。
大家面面相觑。知情的倪虹认真地看着春晚。
吴栖戳了下姨妈的肩膀：“他去哪儿玩啊。”
倪虹：“不知道，你去跟着他不就知道了。”
倪铭啪的一掌打在了女儿腰上：“你凑什么热闹，人家去谈恋爱了。”
倪虹淡淡地看了倪铭一眼。
吴栖左看看右看看，大家一副了然的神情。
吴栖转头拍马屁道：“妈，你咋这么厉害，啥都知道。”
倪铭把女儿推到边上，自己坐在姐姐旁边，冲着吴承泽喊：“把你的傻女儿带走吧，傻的冒气。”
突然被呼叫的吴承泽，嗑瓜子的手一动瓜子没塞对位置，牙齿落在了舌头上，疼。
***
以前看到评论，除夕的北京是最安静空旷的。
周安开在路上，没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
路上没有拥挤但也不至于空旷。
工作买房定居在北京后，很少在这过年，算一算，今年是最充实的一年，有家有爱。
车里的广播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春节歌曲。
和许梨在一起后，除了相处的时间，周安最喜欢的是和她见面的路上，无论路程长短，他都觉得很快就到了，也许是心有期待便脱离了现实的束缚，和时间的滴答声。
今天便利店人应该不多吧，周安心想，不如进入接她。
周安车还没到便利店门口，就看到了便利店门口的警车和穿着制服的警察。
周安心中一沉，发生了什么？
***
许梨今天一起值班的同事是丁一诚和店长。丁一诚是本地人，许梨不回家，由此组成了除夕的值班阵容。
特殊的日子，大家都放松不少。许梨前几天知道丁一诚也不算全职写作，他的生活多姿多彩，做过咖啡师，当过动物园的饲养员，长期接摄影单，定期在便利店兼职，隔三差五开文挖坑，用他的话说：我这在积累素材。
他骄傲的把自己的作者论坛发给许梨，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写作能力。
许梨看了1/5后，弃文了。
丁一诚追问许梨看完之后的感想，许梨找借口说还没看。
正在推销自己和自己小说的丁一诚被许梨的望向货架的眼神打断了。
一个远看有些邋遢的男人贴近货架不动。兼职经验丰富的丁一诚一看便知，这个人在偷东西。
丁一诚要出去阻拦他，许梨拽住了他的衣袖。
丁一诚不理解许梨想表达什么。许梨小声说：“你看他穿的衣服四处裂口，裤子漏洞，应该是没钱，今天过年，算了吧，等他偷完，再叫住他，扫码我付钱。”
丁一诚不认同许梨，刚要开口反驳，偷窃的人准备要离开了。
丁一诚的脚步没许梨的声音快。许梨已经叫住看似流浪汉的小偷。
邋遢的男人听到叫声，愣在原地。
屋里人听到开门声来不及从麻将局中分神过来，等周安走到外婆背后看牌，吴栖呼唤他：“安哥，你来玩吧，我歇会儿。”
周安摇摇头，走进厨房，听到倪虹和小姨夫吴承泽相互谦让：“你歇会儿吧，我来收拾鱼。”
“我不累。大姐，你去陪爸妈玩会麻将吧，我来就行。”
吴承泽在推搡中听到周安说：“我来吧，小姨夫。”
吴承泽见精神的大外甥，眼前一亮：“行，大姐，你快出去吧，我和周安两个人就够用了。”
倪虹到底是洗完菜感觉自己无用武之地后，离开了厨房。
前几天，吴承泽便从妻子那儿听说周安现在状态特别好，今天眼见为实。
周安神采奕奕，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也跟模特走秀般帅气，唯一不同的是，周安手中的是活鱼。
周安按住鱼身，另一只手拿着刀拍打鱼脑袋，随后问：“小姨夫，你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吗？”
吴承泽：“昨晚到的，我跟领导解释了一下，他把我从除夕值班表划下去了，初六回去值班。”
周安客气道：“怎么不提前说声，我好去接你。”
吴承泽忙摆手：“我经常来北京，找的到路。”
吴承泽低头切鸡，缓缓地说：“小姨夫得谢谢你啊，你妹妹没少麻烦你，现在大家都住在你这里。”
周安刮完鱼鳞，冲洗鱼身：“她是我妹妹，怎么是麻烦呢？再说，人家吴栖还觉得我得感谢她。”
吴承泽嘴上挂着浅笑道：“这孩子，真是无法无天。”
吴栖发现她爸到了，激动了一分钟之后，开始跟她爸显摆自己半年的成果：找到工作了，赚了第一个月工资，最重要的是，她完成了姨妈交给她的任务，成功地帮周安脱单了。
吴承泽见到女儿开心了不到5分钟，就想离她远点，没啥别的原因，吴栖叽叽喳喳的，他昨天没休息好，听着头疼。
厨房门外，倪铭把姐姐换到牌局，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听到厨房二人组的聊天笑了笑。
周安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大概有120平，两个南卧室，一大一小，客厅包在中间，北边是厨房和卫生间。
周安之前自己住不觉得拥挤，6个成年人簇居在这还有些热闹，厨房乒乒乓乓，客厅吵吵闹闹。
“吃饭了！”
倪铭高喊了一句，吴栖耳灵手快，把手中的牌向前一推，嚷道：“吃饭啦吃饭啦！”
马上要胡的左秀玲瞪了吴栖一眼，可惜吴栖压根没看她。
餐桌上摆的满满登登，清蒸鱼生腌蟹牛肉萝卜烟熏鸡外加四样凉拌菜。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吴栖是真饿了，家里叫她9点来吃早饭，她死活不起，来了之后啃了点面包和牛奶便开始期待年夜饭了。
除了周安，其他人都是头一次在外地过年，北京禁烟花炮竹，难得吃个安静的年夜饭。
但是屋外宁静，屋内嘈杂，只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自说自话，人声电视声碰杯声，声声入耳。
不喝酒的人吃饭速度总是要比喝酒的人快不少。
吴恩泽劝不动周安喝酒，只好拉着老婆，劝着大姐喝酒。
可惜，姐妹二人对酒精都没兴趣，意思地喝了一杯啤酒就结束了。
左秀玲见女婿干涩地自斟自演，和事佬道：“大过年的周安也不喝点？”
倪虹对妹夫不好说什么，对着妈可是有劲儿说话拱火。
“他不喝，妈你别管了，人家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一家人齐齐看向周安，倪青颤抖着筷子说：“你要上春晚？”
吴栖嘴快道：“外公，春晚不是当天上的，那得提前好久彩排排练。”
倪铭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安安，你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啊，需要大家帮你吗？”
周安瞪了他妈一眼，早知道就不提前和她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的事情。
周安：“听我妈瞎说，我没事，就是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为了方便开车，我就不喝了。”
左秀玲：“嗨，那有什么，你们不是可以找代驾吗？”
倪虹底气十足的说：“那可不行，今天代价很贵的。”
周安点头同意。
左秀玲不再纠结周安喝酒的话题，吃饱喝足后她有更关心的话题。
左秀玲：“周安，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玩。”
刚以为躲过一劫的周安再次被左秀玲堵截住。
周安无奈道：“外婆，我们才恋爱了10天，你们那个年代也没有十天恋爱见家长的说法吧。”
左秀玲皱眉道：“时间不是问题，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们有女朋友了吗？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看呢？”
吴栖憋不住笑出声来，左秀玲一记冷眼甩过来，吴栖安静地喝橙汁。
周安：“谢谢您了，我自己看的好，不用你们帮忙。”
吴栖赶紧跟话：“许梨姐很好的，我作证。”
倪虹夹起蟹腿，慢言慢语道：“妈，你少操心吧，我这个当妈的都见不到，何况你这个当外婆的呢。”
倪铭察言观色，意识到倪虹是有些不开心，周安倒是看不出脸色有变。
可惜看不懂眼色的吴栖嘴欠的说：“姨妈，你见过许梨姐啊，你忘了吗？就在商场等位的时候。”
周安心里给吴栖点了个赞。虽然许梨没告诉父母让周安有些不开心，但是像他妈这样，还不如不告诉他们。
倪虹见过许梨这件事，左秀玲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关注点一下子从周安何时把女朋友带给她看到了这姑娘到底怎么样，倪虹满意吗？
倪虹尬住了。
实话实说，许梨给人第一印象不错，但是让她在周安面前实话实说她有些不甘心。
不动脑子嘴快的人也有优点，比如此刻倪虹不说话，吴栖接过话茬说：“外婆，许梨姐可好了，聪明漂亮又善良，而且身材也好气质也好，要是有一天她们俩有孩子了，一定超级可爱。”
别人怎么想，周安不知道，吴栖这番话说的周安脸红耳热。俩个人的孩子，那确实会很漂亮，他们俩都是长腿长手的人，许梨还有一个小梨涡，希望孩子能遗传到。
吴承泽受不了自己女儿在那儿唱独角戏了，赶忙打断她：“行了行了，你快吃饭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谈恋爱呢。”
大家哄堂大笑，把吴栖气得脸鼓鼓的。
聊着聊着春晚开始了，周安听到春晚响起的声音，起身说：“我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吴栖好奇道：“你去哪儿玩，我也想去。”她也不想和老人们看春晚。
周安没理她，穿上衣服出门了。
大家面面相觑。知情的倪虹认真地看着春晚。
吴栖戳了下姨妈的肩膀：“他去哪儿玩啊。”
倪虹：“不知道，你去跟着他不就知道了。”
倪铭啪的一掌打在了女儿腰上：“你凑什么热闹，人家去谈恋爱了。”
倪虹淡淡地看了倪铭一眼。
吴栖左看看右看看，大家一副了然的神情。
吴栖转头拍马屁道：“妈，你咋这么厉害，啥都知道。”
倪铭把女儿推到边上，自己坐在姐姐旁边，冲着吴承泽喊：“把你的傻女儿带走吧，傻的冒气。”
突然被呼叫的吴承泽，嗑瓜子的手一动瓜子没塞对位置，牙齿落在了舌头上，疼。
***
以前看到评论，除夕的北京是最安静空旷的。
周安开在路上，没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
路上没有拥挤但也不至于空旷。
工作买房定居在北京后，很少在这过年，算一算，今年是最充实的一年，有家有爱。
车里的广播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春节歌曲。
和许梨在一起后，除了相处的时间，周安最喜欢的是和她见面的路上，无论路程长短，他都觉得很快就到了，也许是心有期待便脱离了现实的束缚，和时间的滴答声。
今天便利店人应该不多吧，周安心想，不如进入接她。
周安车还没到便利店门口，就看到了便利店门口的警车和穿着制服的警察。
周安心中一沉，发生了什么？
***
许梨今天一起值班的同事是丁一诚和店长。丁一诚是本地人，许梨不回家，由此组成了除夕的值班阵容。
特殊的日子，大家都放松不少。许梨前几天知道丁一诚也不算全职写作，他的生活多姿多彩，做过咖啡师，当过动物园的饲养员，长期接摄影单，定期在便利店兼职，隔三差五开文挖坑，用他的话说：我这在积累素材。
他骄傲的把自己的作者论坛发给许梨，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写作能力。
许梨看了1/5后，弃文了。
丁一诚追问许梨看完之后的感想，许梨找借口说还没看。
正在推销自己和自己小说的丁一诚被许梨的望向货架的眼神打断了。
一个远看有些邋遢的男人贴近货架不动。兼职经验丰富的丁一诚一看便知，这个人在偷东西。
丁一诚要出去阻拦他，许梨拽住了他的衣袖。
丁一诚不理解许梨想表达什么。许梨小声说：“你看他穿的衣服四处裂口，裤子漏洞，应该是没钱，今天过年，算了吧，等他偷完，再叫住他，扫码我付钱。”
丁一诚不认同许梨，刚要开口反驳，偷窃的人准备要离开了。
丁一诚的脚步没许梨的声音快。许梨已经叫住看似流浪汉的小偷。
邋遢的男人听到叫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