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裴璟冷漠启唇。
“裴璟......”
姜晚轻轻皱眉，轻轻握住他在桌下的手。
对于裴璟有些冷漠的语气，萧穆何并不生气，“也对，皇子您那时还太小，肯定不记得我了。”
萧穆何突然有些小心地看向他，目光带着希冀，重新问出那个已经问过的问题，“那您可还记得您的父母？”
萧穆何看着裴璟如此平淡的样子，希冀的目光慢慢归于暗淡，不再等待裴璟的回答，他沧桑的嗓音慢慢道来裴璟的身世。
看着眼前极像父母的裴璟，萧穆何想到年轻的皇帝裴辞和皇后陆婉，没能忍住又湿了眼眶。
不只是他们这些臣子，就连百姓都知皇上裴辞深爱着陆婉，在登基后不久就和陆婉大婚，封其为后。
萧穆何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可谓是羡煞旁人。
裴辞虽贵为皇帝，但与陆婉大婚的每个细节都由他亲自敲定，他也经常半夜也被裴辞叫到御书房讨论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平日里的裴辞总是一副天下事都无所谓，嘴角总勾着不羁的弧度。
那时的萧穆何总是认为这刚束冠的新帝裴辞也是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刚好因为皇帝无子，而裴辞足够幸运才从众多候选人中被挑选出成为新帝。
但是看到裴辞为了和陆婉的大婚日白日处理政务，夜晚也不肯休息地谋划着大婚细节，总担心这里不好那里不完整。
那是他第一次对年纪尚轻的裴辞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个表面不管什么事都云淡风轻，能淡然处之的新帝也有会慌乱和害怕的时候。
他慢慢收起对裴辞的偏见，开始认真为他解答疑惑。
他也知道陆婉大婚的每一处东西的摆放细节，甚至每一个材料都是由裴辞在空闲的时候亲自仔细比对挑选出的。
当裴辞告诉他，他要在大婚当日亲自去迎娶陆婉时，萧穆何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
皇帝亲自去府上迎娶人的事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萧穆何认为裴辞也只是开玩笑，但他看到裴辞的表情时就知道他猜错了，裴辞是认真的通知他，而不是与他商量。
于是新帝裴辞大婚当日，一大早就从皇宫出发，去陆婉府上将她迎娶回皇宫。
一路红妆，羡煞旁人。
萧穆何看着这对少年夫妻一时有些感慨，他在史料中见过太多太多登基后便抛弃心上人的皇帝，突然面对如此深情的裴辞心中忽然有些不平静。
他为这对少年夫妻祝福，但同时他也在猜测他们能保持如此深情多久。
一年？
两年？
亦或是三两个月？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竟一直如此琴瑟和鸣。
无论是大臣明里暗里向裴辞暗示要扩充后宫，还是邻国以和亲为名威逼利诱，裴辞竟从来不曾答应。
邻国多次来犯，他和姜毅被急召入宫。
萧穆何看着裴辞眼下的乌青，还是没忍住开口，“皇上，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您同意迎娶邻国公主，两国便可交好，你也不必再为此担忧......”
“萧穆何！”
还没等他的劝慰之辞说完，裴辞便狠狠皱眉，严肃地看向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裴辞发脾气，无论他和姜毅如何说他的谋略有问题，甚至在朝堂上直言他的错误，裴辞面上也总是带着笑意，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连连点头，称赞他们批评得对。
“以后不要再让朕听到此类话！况且你真的认为和亲之后他们便会老实吗？”裴辞不再看他，皱着眉低头继续和姜毅探讨如何防御和进攻是最高效又节省兵力，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办法。
萧穆何哑声，从那时起他便知道，新帝裴辞是何等痴情，从那件事之后他再不曾在裴辞面前提起纳妃相关之事。
直到裴辞和陆婉在大婚第二年怀上孩子，他更是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
他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却见裴辞双眼通红，见到他之后一向云淡风轻的新帝，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像个无助的孩子，“穆何，你说她怎么还不出来？”
萧穆何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和妻子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但却在面临生产的时候不幸出了意外，从那之后妻子的身体便大不如前，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也不知道，女子生产究竟有多痛苦，又究竟需要多长时间。
“婉婉脸色很不好，她已经晕过去了，我刚进去的时候......”
当今世道认为女子生产之事是及其污秽之事，可能有极少百姓愿意在妻子生产时进去陪产，但越往上，官越高、权势越大之人便越是忌讳，别说进产房陪产，在产房外他们都要拿着布巾捂住鼻子，生怕血腥气冲撞了他们。
萧穆何来不及震惊裴辞竟然肯进产房陪着皇后陆婉，感受到裴辞汗湿的掌心，只能紧紧握住裴辞止不住颤抖的手，理解着他有些混乱的话语，“没事，没事的，皇后娘娘福泽延年，一定会平安的。”
萧穆何又陪裴辞待了整整两个个时辰，他发现不知何时裴辞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仿佛进去生产的人是他，而不是陆婉。
这两个时辰裴辞连口水都没喝，萧穆何有些担忧，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会，但裴辞却摇头，“我要进去陪着她，你先回去休......”
“哇——”
裴辞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从产房里传出。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产婆便抱着被包裹住的小皇子出来，要给裴辞看。
裴辞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襁褓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小皇子，径直快步走进产房，“婉婉......”
产婆回头看着匆忙走进产房的裴辞，一时有些尴尬。
“我来抱抱。”
萧穆何看着小脸皱巴巴的小皇子，想到了自己没能出生的孩子，心跳越来越快。
“哎！萧丞相，您这只手托着下面，这只手护着上面......”产婆小心翼翼将小皇子放到萧穆何手中，摆着他僵硬的手臂。
感受到怀中的温度，萧穆何眼角泛起泪花，如果自己的孩子有福气出生一定也像小皇子一样可爱。
过了一会裴辞灰溜溜地从产房走了出来，萧穆何有些不解，“皇上怎么出来了？皇后娘娘还好吗？”
裴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婉婉很好，她把我赶出来，让我先看看孩子......”
萧穆何愣了一下，看着皇帝有些委屈的样子，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小心将小皇子交到裴辞手中。
产婆看到裴辞怪异的姿势，一时也忘了他是皇上，连忙伸手掰着他的手臂，“你这也太僵硬了......”
产婆掰着裴璟的手臂发现根本掰不动，没忍住使劲皱眉。
对上裴辞有些不解的视线。
产婆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不敬，连忙下跪，“皇......皇上......是奴家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裴辞连忙向萧穆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将产婆扶起来。
“无妨，朕应该怎么抱？”裴辞皱眉看着怀里皱巴巴红彤彤的小皇子有些嫌弃。
产婆被萧穆何扶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裴辞的表情，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才小心帮助裴辞把手臂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仿佛是舒服了，裴辞怀里的小皇子意外地不再哭泣，慢慢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又陷入睡眠了。
裴辞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小皇子，有些无措地看着产婆，“他就长这样吗？”
“噗——”
还没等产婆说话，萧穆何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辞不善的目光扫向他，他却丝毫不收敛，故意打趣裴辞，“皇上啊，我看这小皇子长得和您可很像啊！”
裴辞双眼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又看向产婆，“他......他长得像朕？”
产婆又细细看了看裴辞怀中的小皇子，点点头，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看出来，但是小皇子的鼻子和嘴巴已经和眼前的人很像了，眼睛则是更像皇后娘娘。
“是，小皇子和您很像......”
看着裴辞嫌弃的抿唇，连鼻子都皱起来的模样，产婆后半句“以后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皇子。”被硬生生吞下。
“朕长这样？”像是不能接受般，裴辞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小孩。
裴辞摇摇头，眉头慢慢舒展开，“算了，丑就丑点吧，朕会好好爱他的，毕竟朕就这一个孩子了。”
“一个？”
萧穆何有些不解，裴辞和皇后陆婉都还如此年轻，怎么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他一时有些紧张，连忙抬头看向产婆，“皇后娘娘有什么情况吗？”
产婆也有些慌张，连连摇头。
裴辞却皱了皱眉，看向萧穆何，“婉婉没事。”
萧穆何更不解了，“那......”
“朕不会再要孩子了，婉婉生孩子太辛苦了。”
从怀上小皇子的时候婉婉就开始孕吐、吃不进东西，裴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将养胖的人脸逐渐变尖却无可奈何，到了孕后期脾气一直很好的婉婉开始经常向他发些脾气，虽然他很享受婉婉向他使些小性子，但是婉婉晚上总是睡不着觉，连翻身都很困难。
今日他在产房看到婉婉昏过去的时候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他不能再让婉婉经历一次这些痛苦，他也不能承受失去婉婉的任何可能性。
“裴璟......”
姜晚轻轻皱眉，轻轻握住他在桌下的手。
对于裴璟有些冷漠的语气，萧穆何并不生气，“也对，皇子您那时还太小，肯定不记得我了。”
萧穆何突然有些小心地看向他，目光带着希冀，重新问出那个已经问过的问题，“那您可还记得您的父母？”
萧穆何看着裴璟如此平淡的样子，希冀的目光慢慢归于暗淡，不再等待裴璟的回答，他沧桑的嗓音慢慢道来裴璟的身世。
看着眼前极像父母的裴璟，萧穆何想到年轻的皇帝裴辞和皇后陆婉，没能忍住又湿了眼眶。
不只是他们这些臣子，就连百姓都知皇上裴辞深爱着陆婉，在登基后不久就和陆婉大婚，封其为后。
萧穆何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可谓是羡煞旁人。
裴辞虽贵为皇帝，但与陆婉大婚的每个细节都由他亲自敲定，他也经常半夜也被裴辞叫到御书房讨论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平日里的裴辞总是一副天下事都无所谓，嘴角总勾着不羁的弧度。
那时的萧穆何总是认为这刚束冠的新帝裴辞也是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刚好因为皇帝无子，而裴辞足够幸运才从众多候选人中被挑选出成为新帝。
但是看到裴辞为了和陆婉的大婚日白日处理政务，夜晚也不肯休息地谋划着大婚细节，总担心这里不好那里不完整。
那是他第一次对年纪尚轻的裴辞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个表面不管什么事都云淡风轻，能淡然处之的新帝也有会慌乱和害怕的时候。
他慢慢收起对裴辞的偏见，开始认真为他解答疑惑。
他也知道陆婉大婚的每一处东西的摆放细节，甚至每一个材料都是由裴辞在空闲的时候亲自仔细比对挑选出的。
当裴辞告诉他，他要在大婚当日亲自去迎娶陆婉时，萧穆何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
皇帝亲自去府上迎娶人的事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萧穆何认为裴辞也只是开玩笑，但他看到裴辞的表情时就知道他猜错了，裴辞是认真的通知他，而不是与他商量。
于是新帝裴辞大婚当日，一大早就从皇宫出发，去陆婉府上将她迎娶回皇宫。
一路红妆，羡煞旁人。
萧穆何看着这对少年夫妻一时有些感慨，他在史料中见过太多太多登基后便抛弃心上人的皇帝，突然面对如此深情的裴辞心中忽然有些不平静。
他为这对少年夫妻祝福，但同时他也在猜测他们能保持如此深情多久。
一年？
两年？
亦或是三两个月？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竟一直如此琴瑟和鸣。
无论是大臣明里暗里向裴辞暗示要扩充后宫，还是邻国以和亲为名威逼利诱，裴辞竟从来不曾答应。
邻国多次来犯，他和姜毅被急召入宫。
萧穆何看着裴辞眼下的乌青，还是没忍住开口，“皇上，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您同意迎娶邻国公主，两国便可交好，你也不必再为此担忧......”
“萧穆何！”
还没等他的劝慰之辞说完，裴辞便狠狠皱眉，严肃地看向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裴辞发脾气，无论他和姜毅如何说他的谋略有问题，甚至在朝堂上直言他的错误，裴辞面上也总是带着笑意，言笑晏晏地看着他们，连连点头，称赞他们批评得对。
“以后不要再让朕听到此类话！况且你真的认为和亲之后他们便会老实吗？”裴辞不再看他，皱着眉低头继续和姜毅探讨如何防御和进攻是最高效又节省兵力，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办法。
萧穆何哑声，从那时起他便知道，新帝裴辞是何等痴情，从那件事之后他再不曾在裴辞面前提起纳妃相关之事。
直到裴辞和陆婉在大婚第二年怀上孩子，他更是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
他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却见裴辞双眼通红，见到他之后一向云淡风轻的新帝，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像个无助的孩子，“穆何，你说她怎么还不出来？”
萧穆何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和妻子之前有过一个孩子，但却在面临生产的时候不幸出了意外，从那之后妻子的身体便大不如前，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也不知道，女子生产究竟有多痛苦，又究竟需要多长时间。
“婉婉脸色很不好，她已经晕过去了，我刚进去的时候......”
当今世道认为女子生产之事是及其污秽之事，可能有极少百姓愿意在妻子生产时进去陪产，但越往上，官越高、权势越大之人便越是忌讳，别说进产房陪产，在产房外他们都要拿着布巾捂住鼻子，生怕血腥气冲撞了他们。
萧穆何来不及震惊裴辞竟然肯进产房陪着皇后陆婉，感受到裴辞汗湿的掌心，只能紧紧握住裴辞止不住颤抖的手，理解着他有些混乱的话语，“没事，没事的，皇后娘娘福泽延年，一定会平安的。”
萧穆何又陪裴辞待了整整两个个时辰，他发现不知何时裴辞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仿佛进去生产的人是他，而不是陆婉。
这两个时辰裴辞连口水都没喝，萧穆何有些担忧，想让他回去休息一会，但裴辞却摇头，“我要进去陪着她，你先回去休......”
“哇——”
裴辞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响亮的啼哭声从产房里传出。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
产婆便抱着被包裹住的小皇子出来，要给裴辞看。
裴辞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襁褓中正在哇哇大哭的小皇子，径直快步走进产房，“婉婉......”
产婆回头看着匆忙走进产房的裴辞，一时有些尴尬。
“我来抱抱。”
萧穆何看着小脸皱巴巴的小皇子，想到了自己没能出生的孩子，心跳越来越快。
“哎！萧丞相，您这只手托着下面，这只手护着上面......”产婆小心翼翼将小皇子放到萧穆何手中，摆着他僵硬的手臂。
感受到怀中的温度，萧穆何眼角泛起泪花，如果自己的孩子有福气出生一定也像小皇子一样可爱。
过了一会裴辞灰溜溜地从产房走了出来，萧穆何有些不解，“皇上怎么出来了？皇后娘娘还好吗？”
裴辞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婉婉很好，她把我赶出来，让我先看看孩子......”
萧穆何愣了一下，看着皇帝有些委屈的样子，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小心将小皇子交到裴辞手中。
产婆看到裴辞怪异的姿势，一时也忘了他是皇上，连忙伸手掰着他的手臂，“你这也太僵硬了......”
产婆掰着裴璟的手臂发现根本掰不动，没忍住使劲皱眉。
对上裴辞有些不解的视线。
产婆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不敬，连忙下跪，“皇......皇上......是奴家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裴辞连忙向萧穆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将产婆扶起来。
“无妨，朕应该怎么抱？”裴辞皱眉看着怀里皱巴巴红彤彤的小皇子有些嫌弃。
产婆被萧穆何扶起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裴辞的表情，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才小心帮助裴辞把手臂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仿佛是舒服了，裴辞怀里的小皇子意外地不再哭泣，慢慢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又陷入睡眠了。
裴辞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小皇子，有些无措地看着产婆，“他就长这样吗？”
“噗——”
还没等产婆说话，萧穆何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裴辞不善的目光扫向他，他却丝毫不收敛，故意打趣裴辞，“皇上啊，我看这小皇子长得和您可很像啊！”
裴辞双眼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又看向产婆，“他......他长得像朕？”
产婆又细细看了看裴辞怀中的小皇子，点点头，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看出来，但是小皇子的鼻子和嘴巴已经和眼前的人很像了，眼睛则是更像皇后娘娘。
“是，小皇子和您很像......”
看着裴辞嫌弃的抿唇，连鼻子都皱起来的模样，产婆后半句“以后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皇子。”被硬生生吞下。
“朕长这样？”像是不能接受般，裴辞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小孩。
裴辞摇摇头，眉头慢慢舒展开，“算了，丑就丑点吧，朕会好好爱他的，毕竟朕就这一个孩子了。”
“一个？”
萧穆何有些不解，裴辞和皇后陆婉都还如此年轻，怎么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他一时有些紧张，连忙抬头看向产婆，“皇后娘娘有什么情况吗？”
产婆也有些慌张，连连摇头。
裴辞却皱了皱眉，看向萧穆何，“婉婉没事。”
萧穆何更不解了，“那......”
“朕不会再要孩子了，婉婉生孩子太辛苦了。”
从怀上小皇子的时候婉婉就开始孕吐、吃不进东西，裴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将养胖的人脸逐渐变尖却无可奈何，到了孕后期脾气一直很好的婉婉开始经常向他发些脾气，虽然他很享受婉婉向他使些小性子，但是婉婉晚上总是睡不着觉，连翻身都很困难。
今日他在产房看到婉婉昏过去的时候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他不能再让婉婉经历一次这些痛苦，他也不能承受失去婉婉的任何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