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的视线这才从那个木盒上移开，落在孙旭辰的脸上。
孙旭辰伸出手打开面前的木盒，拿出里面裂成几块的玉佩，缓缓说起数年前发生的事......
孙旭辰出生时就在富商之家，父亲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但是与家中的人不同，孙旭辰却对经商一事并无兴趣，反倒是痴迷于各种历史文学。
而家中只有孙旭辰一名男孩，因为他不肯好好学习经商之道反而钻研些历史学问，父亲没少教训他。
直到后来，孙旭辰顶着被父亲揍肿的脸躲在街巷中看着历史文书的时候，遇到了裴辞。
“你这书不好，你这样是很难看懂的。”裴辞笑着蹲在孙旭辰身边。
“要你管！”孙旭辰被父亲揍，脸到现在还是疼着的，看着这人笑眯眯地蹲下，还以为此人是故意找茬来看他的笑话。
裴辞完全不在意他带刺的语气，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我还想说把家中带有注解版的借给你看呢......”
裴辞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看书了。”
“等、等一下！”见他真的要走，孙旭辰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看他，只是看着手中握着的墨色衣角，“真的可以借给我吗......”
注解版的这本书孙旭辰已经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把自己偷偷攒下的钱跑到京城最大的书阁里也没有找到，所以只好买了这本没有注解版的，他已经看了将近一个月了，可是还是对里面的东西一知半解。
如今眼前的少年竟然说他有注解版的，孙旭辰顿时就心动了。
“昂。”裴辞却摆了摆手，眼底划过一丝戏谑，“只是你似乎并不需要？”
“不是的！”孙旭辰慌忙站起身，“我需要！”
像是怕眼前的人不相信，孙旭辰慌忙解释，“我真的很需要，我已经找注释版找了好久，可是都没有找到......”
孙旭辰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很快又抬起头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少年，“求求你借给我，我可以给你银子！”
孙旭辰说着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裴辞看着他手中的钱袋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却并不说话。还以为眼前的少年是嫌钱少了，孙旭辰闭了闭眼，“我爹很有钱，我可以给你更多。”
裴辞却蓦地笑了一声，“这么有钱？”
孙旭辰看他终于开口，连忙点了点头。
“走吧。”裴辞转身往巷子外走。
“去哪里？”孙旭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慌忙跟上少年的步伐。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持有注释版的人，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家。”裴辞回头看了孙旭辰一眼，“给你拿书。”
孙旭辰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慌忙跑到少年前面去，“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借给我？”
裴辞看着他轻轻勾起了唇，“真的。”
他也很少见到愿意拿这么多银子只为借一本书看的人，他们两个人兴趣刚好相同。
等到了裴辞家中的书房，孙旭辰惊讶到嘴都合不上。
这里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
他看过的还有无数他没看过的书全都整齐地摆在木架上，孙旭辰激动地跑到木架前看着上面的书。
裴辞看到他这幅模样，眼睛弯起来，“想看哪本都可以......”
裴辞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冲过来抱住了他。
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在孙旭辰很快就松开他。
“大哥！”孙旭辰深深地向裴辞鞠了一躬，“小弟名叫孙旭辰，以后听凭大哥差遣！”
“哈......”裴辞饶有兴趣地看着向他鞠躬的人，“起来吧。”
“差遣倒不必，只是难得遇见一个志趣相投的人，我在家的时候你随时来看。”裴辞挑了挑眉。
“谢谢大哥！”孙旭辰更开心了，仔细挑选着自己要看的书。
从那之后两人也成了好友。
后来裴辞在考试的过程中又遇到了同样有文采谋略的赵彦程，于是将人介绍给孙旭辰。自此三个志趣相投的人成为挚友。
只是可惜孙旭辰的父亲还是让他学习经商继承家业，而裴辞和赵彦程则是成功获得皇上的赏识。直到后来皇上病重的时候下诏宣布裴辞为新帝。
裴辞本人到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孙旭辰甚至比裴辞还高兴，张罗着就要喊上赵彦程说是给他好好庆祝一番。只是孙旭辰面色却不怎么好，说是身体不舒服便回去休息了。
于是当晚只有两人一起在酒楼里庆祝。
“恭喜我大哥！”孙旭辰激动得面容都红润起来，向裴辞举杯。
“叮——”
琉璃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很快裴辞便亲自迎娶陆婉，孙旭辰更是羡慕到拉着赵彦程连连感概，说看不出来裴辞居然还是个情种，身为新帝却亲自迎娶陆婉。
赵彦程也附和地点头，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灌着酒。
后来孙旭辰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孙旭辰的父亲由于年纪大身体逐渐虚弱，孙旭辰很快接受家中所有的生意。
整日忙到根本抽不开身。
知道裴辞给他送信邀请他来参加小皇子裴璟的百日宴，他才提前几日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在小皇子百日当天抽出空来，备上厚礼去皇宫参加宴会。
他也只在百日宴那天见到了裴璟，可是那时的裴璟只有百天。
所以当后来赵彦程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让他帮忙照看一天的时候，孙旭辰根本认不出来那是三岁的裴璟。
“这个孩子是谁？”孙旭辰小心将孩子放到床上，看着孩子身上破烂的衣服有些心疼。
“奥，他是被人送过来投奔我的，他的父母都生病了，没人照顾他。”赵彦程对孙旭辰解释着，他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孩子扭头看向孙旭辰，“他生病了，我刚给他喂了药，估计会睡很久，嫌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还有点事，晚点来接他。”
“是个可怜的孩子。”孙旭辰点点头。
等赵彦程走后，他找人给孩子买来了新的衣服，还没等他把新衣服给孩子换上，就被手下叫走去商铺处理问题。孙旭辰只好嘱咐婢女等衣服买回来后为孩子换上，就匆匆离开。
直到晚上赵彦程将孩子带走他也没能赶回来，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家中。
还没等他躺下休息就听说宫中传来的噩耗：小皇子住的寝宫走水了，小皇子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活活烧死。
孙旭辰慌忙跑到皇宫，大火已经扑灭，可是裴辞跪在一个已经烧得焦黑，根本看不出来样子的孩童尸体前痛哭。
老将军姜毅一手扶住难以站直的丞相萧穆何，一边拉住要往前走的孙旭辰，对他摇摇头，嗓音有些沙哑，“先让皇上发泄一下吧......”
孙旭辰这才停下往前迈的脚步，默默站在一旁。
他才只见过那个小皇子一面，没想到那一面居然成了最后一面......
孙旭辰红了眼眶，他应该多抽些时间来皇宫看看的，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
赵彦程匆匆赶来的时候满脸泪水，孙旭辰拍着赵彦程的背不停安慰着他。
从裴辞当上皇上之后，便提拔赵彦程成为大理寺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与他不同，赵彦程经常要入宫，所以与小皇子裴璟的关系也更好，即使他不常见小皇子，但也是把裴辞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的，更不用说赵彦程了，所以见他哭成这样孙旭辰完全理解，只能不断地安慰着他。
直到六年前，裴辞病逝，赵彦程登上皇位，改名为宋且。
虽然不知道赵彦程改名为宋且的原因，但是孙旭辰丝毫没有怀疑过赵彦程。
他知道裴辞和赵彦程素来交好，两人也是经常在皇宫中交流，而他总是忙于各地的生意，所以二人的联系慢慢越来越少。
听到赵彦程登基的消息时，他确实愣了很久，但是想想也很合理。
裴辞和陆婉除了已经死去的小皇子裴璟，多年来再没有其他子嗣，裴辞若是病逝，把皇位交给赵彦程也是很有可能的。
直到姜凌岳找到他，想让他帮忙一起调查一下老将军姜毅死亡的真相，他才发觉出不对劲。
姜凌岳说父亲姜毅去上朝时，提前跟他说过经过多日商讨，今日上朝便能把困扰他们多时的南蛮一族找到最合适的方法解决掉。
可是姜凌岳却迟迟没等到父亲回来，反而听闻从宫中传出了姜毅将军遇刺而死一事，而皇上裴辞竟然因病医治无效而亡。
但是姜凌岳在先前与父亲的交流中却得知裴辞的身体很好，从未得过什么难医的疾病。
孙旭辰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泛起疑惑，他确实不知道裴辞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所以才会觉得若是裴辞病逝，赵彦程登基就很合理。
但是若是像姜凌岳将军说的这样，裴辞身体康健，那么裴辞病逝、赵彦程登基一事就......
孙旭辰甚至不敢深想下去，他被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种可能性吓到了。
不可能......
赵彦程怎么敢做出那种事？
孙旭辰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是小皇子裴璟的死状却也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个什么都看不清难以分辨的尸体真的是小皇子裴璟的吗？就因为他出现在小皇子的寝宫？
孙旭辰忽然想到那天下午赵彦程匆忙抱过来的那个昏迷的孩童，只是他太久没见过小皇子裴璟了，那个昏迷的孩童浑身又都脏兮兮的，他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那个昏迷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小皇子裴璟？
孙旭辰伸出手打开面前的木盒，拿出里面裂成几块的玉佩，缓缓说起数年前发生的事......
孙旭辰出生时就在富商之家，父亲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但是与家中的人不同，孙旭辰却对经商一事并无兴趣，反倒是痴迷于各种历史文学。
而家中只有孙旭辰一名男孩，因为他不肯好好学习经商之道反而钻研些历史学问，父亲没少教训他。
直到后来，孙旭辰顶着被父亲揍肿的脸躲在街巷中看着历史文书的时候，遇到了裴辞。
“你这书不好，你这样是很难看懂的。”裴辞笑着蹲在孙旭辰身边。
“要你管！”孙旭辰被父亲揍，脸到现在还是疼着的，看着这人笑眯眯地蹲下，还以为此人是故意找茬来看他的笑话。
裴辞完全不在意他带刺的语气，只是微微耸了耸肩，“我还想说把家中带有注解版的借给你看呢......”
裴辞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看书了。”
“等、等一下！”见他真的要走，孙旭辰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看他，只是看着手中握着的墨色衣角，“真的可以借给我吗......”
注解版的这本书孙旭辰已经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把自己偷偷攒下的钱跑到京城最大的书阁里也没有找到，所以只好买了这本没有注解版的，他已经看了将近一个月了，可是还是对里面的东西一知半解。
如今眼前的少年竟然说他有注解版的，孙旭辰顿时就心动了。
“昂。”裴辞却摆了摆手，眼底划过一丝戏谑，“只是你似乎并不需要？”
“不是的！”孙旭辰慌忙站起身，“我需要！”
像是怕眼前的人不相信，孙旭辰慌忙解释，“我真的很需要，我已经找注释版找了好久，可是都没有找到......”
孙旭辰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很快又抬起头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少年，“求求你借给我，我可以给你银子！”
孙旭辰说着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裴辞看着他手中的钱袋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却并不说话。还以为眼前的少年是嫌钱少了，孙旭辰闭了闭眼，“我爹很有钱，我可以给你更多。”
裴辞却蓦地笑了一声，“这么有钱？”
孙旭辰看他终于开口，连忙点了点头。
“走吧。”裴辞转身往巷子外走。
“去哪里？”孙旭辰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慌忙跟上少年的步伐。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持有注释版的人，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家。”裴辞回头看了孙旭辰一眼，“给你拿书。”
孙旭辰双眼不可置信地睁大，慌忙跑到少年前面去，“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借给我？”
裴辞看着他轻轻勾起了唇，“真的。”
他也很少见到愿意拿这么多银子只为借一本书看的人，他们两个人兴趣刚好相同。
等到了裴辞家中的书房，孙旭辰惊讶到嘴都合不上。
这里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
他看过的还有无数他没看过的书全都整齐地摆在木架上，孙旭辰激动地跑到木架前看着上面的书。
裴辞看到他这幅模样，眼睛弯起来，“想看哪本都可以......”
裴辞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冲过来抱住了他。
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在孙旭辰很快就松开他。
“大哥！”孙旭辰深深地向裴辞鞠了一躬，“小弟名叫孙旭辰，以后听凭大哥差遣！”
“哈......”裴辞饶有兴趣地看着向他鞠躬的人，“起来吧。”
“差遣倒不必，只是难得遇见一个志趣相投的人，我在家的时候你随时来看。”裴辞挑了挑眉。
“谢谢大哥！”孙旭辰更开心了，仔细挑选着自己要看的书。
从那之后两人也成了好友。
后来裴辞在考试的过程中又遇到了同样有文采谋略的赵彦程，于是将人介绍给孙旭辰。自此三个志趣相投的人成为挚友。
只是可惜孙旭辰的父亲还是让他学习经商继承家业，而裴辞和赵彦程则是成功获得皇上的赏识。直到后来皇上病重的时候下诏宣布裴辞为新帝。
裴辞本人到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孙旭辰甚至比裴辞还高兴，张罗着就要喊上赵彦程说是给他好好庆祝一番。只是孙旭辰面色却不怎么好，说是身体不舒服便回去休息了。
于是当晚只有两人一起在酒楼里庆祝。
“恭喜我大哥！”孙旭辰激动得面容都红润起来，向裴辞举杯。
“叮——”
琉璃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很快裴辞便亲自迎娶陆婉，孙旭辰更是羡慕到拉着赵彦程连连感概，说看不出来裴辞居然还是个情种，身为新帝却亲自迎娶陆婉。
赵彦程也附和地点头，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灌着酒。
后来孙旭辰家的生意越来越好，孙旭辰的父亲由于年纪大身体逐渐虚弱，孙旭辰很快接受家中所有的生意。
整日忙到根本抽不开身。
知道裴辞给他送信邀请他来参加小皇子裴璟的百日宴，他才提前几日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在小皇子百日当天抽出空来，备上厚礼去皇宫参加宴会。
他也只在百日宴那天见到了裴璟，可是那时的裴璟只有百天。
所以当后来赵彦程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让他帮忙照看一天的时候，孙旭辰根本认不出来那是三岁的裴璟。
“这个孩子是谁？”孙旭辰小心将孩子放到床上，看着孩子身上破烂的衣服有些心疼。
“奥，他是被人送过来投奔我的，他的父母都生病了，没人照顾他。”赵彦程对孙旭辰解释着，他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孩子扭头看向孙旭辰，“他生病了，我刚给他喂了药，估计会睡很久，嫌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还有点事，晚点来接他。”
“是个可怜的孩子。”孙旭辰点点头。
等赵彦程走后，他找人给孩子买来了新的衣服，还没等他把新衣服给孩子换上，就被手下叫走去商铺处理问题。孙旭辰只好嘱咐婢女等衣服买回来后为孩子换上，就匆匆离开。
直到晚上赵彦程将孩子带走他也没能赶回来，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家中。
还没等他躺下休息就听说宫中传来的噩耗：小皇子住的寝宫走水了，小皇子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活活烧死。
孙旭辰慌忙跑到皇宫，大火已经扑灭，可是裴辞跪在一个已经烧得焦黑，根本看不出来样子的孩童尸体前痛哭。
老将军姜毅一手扶住难以站直的丞相萧穆何，一边拉住要往前走的孙旭辰，对他摇摇头，嗓音有些沙哑，“先让皇上发泄一下吧......”
孙旭辰这才停下往前迈的脚步，默默站在一旁。
他才只见过那个小皇子一面，没想到那一面居然成了最后一面......
孙旭辰红了眼眶，他应该多抽些时间来皇宫看看的，可惜现在一切都迟了......
赵彦程匆匆赶来的时候满脸泪水，孙旭辰拍着赵彦程的背不停安慰着他。
从裴辞当上皇上之后，便提拔赵彦程成为大理寺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与他不同，赵彦程经常要入宫，所以与小皇子裴璟的关系也更好，即使他不常见小皇子，但也是把裴辞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的，更不用说赵彦程了，所以见他哭成这样孙旭辰完全理解，只能不断地安慰着他。
直到六年前，裴辞病逝，赵彦程登上皇位，改名为宋且。
虽然不知道赵彦程改名为宋且的原因，但是孙旭辰丝毫没有怀疑过赵彦程。
他知道裴辞和赵彦程素来交好，两人也是经常在皇宫中交流，而他总是忙于各地的生意，所以二人的联系慢慢越来越少。
听到赵彦程登基的消息时，他确实愣了很久，但是想想也很合理。
裴辞和陆婉除了已经死去的小皇子裴璟，多年来再没有其他子嗣，裴辞若是病逝，把皇位交给赵彦程也是很有可能的。
直到姜凌岳找到他，想让他帮忙一起调查一下老将军姜毅死亡的真相，他才发觉出不对劲。
姜凌岳说父亲姜毅去上朝时，提前跟他说过经过多日商讨，今日上朝便能把困扰他们多时的南蛮一族找到最合适的方法解决掉。
可是姜凌岳却迟迟没等到父亲回来，反而听闻从宫中传出了姜毅将军遇刺而死一事，而皇上裴辞竟然因病医治无效而亡。
但是姜凌岳在先前与父亲的交流中却得知裴辞的身体很好，从未得过什么难医的疾病。
孙旭辰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泛起疑惑，他确实不知道裴辞的身体情况究竟如何，所以才会觉得若是裴辞病逝，赵彦程登基就很合理。
但是若是像姜凌岳将军说的这样，裴辞身体康健，那么裴辞病逝、赵彦程登基一事就......
孙旭辰甚至不敢深想下去，他被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种可能性吓到了。
不可能......
赵彦程怎么敢做出那种事？
孙旭辰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是小皇子裴璟的死状却也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个什么都看不清难以分辨的尸体真的是小皇子裴璟的吗？就因为他出现在小皇子的寝宫？
孙旭辰忽然想到那天下午赵彦程匆忙抱过来的那个昏迷的孩童，只是他太久没见过小皇子裴璟了，那个昏迷的孩童浑身又都脏兮兮的，他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那个昏迷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小皇子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