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之殇
太直白了，这个游戏似乎已经脱掉了，海岛静谧的伪装，祁娆扬眉，跪在地上的顾如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眸光诡异而深沉。
祁娆心下了然，果然是对抗阵营的机制…
只是她没想到顾如亘的转变能这么迅速，祁娆都不经对顾如亘收到的那条短信感兴趣。
比起祁娆短信的直白，顾如亘收到的短信更加残忍，游戏直接把生存和道德，摆在了顾如亘的面前。
【杀了祁娆，你会成为大海的上等宾客，伟大的塞壬，会感激你做出的贡献，赐予你上岸的双腿～】
顾如亘其实并不理解这条短信的意思，但她潜意识的思维惯性告诉她，成为“上等宾客”一定有利无害。
所以，对不起，我也只想活下去啊…
顾如亘一开始的疯狂模样，已经逐渐被无机质的漠然所代替，篝火旁热闹的人群，竟然也早就离开，只余海风的呼啸声。
大海在催促顾如亘，快点动手。
顾如亘的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模样，她根本不需要，现代人类的武器来攻击了，尖锐到可怕的牙齿和指甲，宛若削铁如泥的利刃，向祁娆抓挠而来。
【对新身份适应能力还挺不错。】
祁娆边灵巧地闪避着，边点头赞美，她还以为顾如亘接收到游戏判定后，还会因为所谓的道德底线纠结一会呢。
果然，她还是把人过于美化了。
【你还夸别人？顾如亘现在异变已经成功了我们连她的弱点都不知道，你再不逃跑，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奶音连气都不喘一下的，说完了一大串话，它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祁娆苟一苟，说不定就能把这个崩坏的游戏苟过去，但她却硬是闲自己命大，要作死。
【别急，我不是在观察她弱点嘛～】
祁娆眸子里划过明暗不定的光，顾如亘从一开书的生疏，到攻势越来越猛，她的策略不是躲避。
她在看，这个进化链的最低端，半人半鱼的物种，它的攻击方式究竟是什么？
但很明显让祁娆失望了，顾如亘完全没有表现出，这种神秘诡异生物的一点智慧，只是愚笨地不断抓挠，撕咬。
如果奶音知道，祁娆给顾如亘异变后的评价是愚笨的话，它一定会立马裂开。
毕竟顾如亘异变后，她的力量面板恐怕是达到了巅峰，她和祁娆所及之处，树木的表皮，如腐烂的泥土一样，纷纷被顾如亘抓挠而下。
但凡顾如亘攻击地没那么生疏，或者祁娆只是一个底层新玩家，没有不似人的敏捷面板，她绝对够呛。
【统统，你觉得杀鱼要用什么啊？】
奶音：这是杀鱼的问题吗！？
奶音如果能发声，祁娆绝对能听见它绝望的怒吼。
但祁娆也没打算让系统回答，她依然很悠闲地躲避着顾如亘，气势汹汹的抓挠，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顾如亘似鱼非鱼的脸。
那本书里讲过人鱼的美，可以动人到每一位水手，都为之垂怜落泪，像顾如亘这样的，明显就不是进化完全的人鱼，更像是个半成品。
祁娆一直以为，异变的源头就是吃了鱼肉而已，只需要时间的催化，顾如亘就可以进化成完全的人鱼，她正好也想看看，只在传说和童话里，出现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样的。
但现在看来，她的推断错了，异变是阶段性的累积，按照刚才接收到游戏判定以后，顾如亘立刻漠然地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祁娆已经可以确定，游戏给顾如亘发的消息，就是让顾如亘杀死自己，然后可以升级成更高的物种。
再把她和顾如亘的身份代入的话。
那无非就是，玩家杀异变的生物，获得某种游戏币之类的奖赏，而异变的生物杀玩家，贼可以成为更高一阶的物种，或许还有可能重新变回人的样子。
【想了半天，居然是个两个敌对阵营，分别打怪升级的游戏。】
奶音：恐怕除了你，没人觉得，这个游戏是打怪升级流…
那如果她想要在最终祭祀之前，看到真正的人鱼，岂不是还要找人帮助顾如亘进化。
找谁呢…
祁娆眯了眯眼，她觉得虞琦玉那群人就很不错，适合当鱼饲料。
奶音：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祁娆这幅明显心不在焉的沉思样子，完全激怒了异变的顾如亘，一开始活泼热烈的少女早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睛里，满是嫉恨的不人不鱼的怪物。
为什么，为什么祁娆总是这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为什么，祁娆明明知道一切，但就是不告诉她？
顾如亘心中满满的怨恨与嫉妒，促使着她再一次呲牙咧嘴地，往祁娆的方向扑了上去。
祁娆心里正给她的小鱼顾如亘，挑选着她的鱼饲料呢，自然没能够像前几次一样，顾如亘连衣服角，都没有碰到，就被祁娆躲闪掉了。
“撕拉。”
祁娆白色的裙子，被顾如亘尖锐的指甲划破可一大道口子，破碎的布料，迎着海风飘舞，自有一种凄厉的美。
但即将更凄厉的，恐怕是顾如亘。
【系统，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呢……】
祁娆低头，似乎怔然地看着被顾如亘，划破的白色裙子，像是被吓的痴呆了一般。
但奶音知道，这是祁娆要爆发的症状。
祁娆爱脸和美，胜过一切，顾如亘之前三番五次地想要杀祁娆，抢道具，祁娆都不在意。
可现在，顾如亘毁的是，祁娆在这个游戏副本里，最喜欢的裙子……
恐怕马上就会有一场单方面屠杀了。
而一旁的顾如亘却还在沾沾自喜，她终于伤到了祁娆，即使是衣角的一片，祁娆都被她的力量吓的说不出话来。
少女，快跑吧！
奶音非常想冲顾如亘这样大喊。
但它还是放弃了，因为它发现，系统商城里，所有做菜的刀，都被买空了。
两把蹭亮的刀在祁娆的手上闪闪发光，祁娆以往一直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是一片如荒芜般的漠视。
“做什么事，就要用什么刀。”
顾如亘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祁娆刚才根本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挑选，杀她要用什么刀！
她一点点惊恐地往后退，但它发现她完全动不了了，只能浑身颤栗地看着祁娆，步步逼近，半点没有刚才的气势凶猛。
祁娆手中把玩着一小瓶试剂，朱唇上扬，似乎是很愉快的样子。
“商城的木偶试剂还挺好用的。”
“你知道了？”
顾如亘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悚，之前祁娆在树下被虞琦玉步步紧逼，并非祁娆不想反抗，而是她给祁娆下了木偶试剂。
如果祁娆真的被虞琦玉一行人杀了，她就可以以此讨好虞琦玉，倘若没有，那她冲出来维护祁娆的那句话，就可以算作祁娆欠她的人情。
祁娆看着顾如亘泪水失禁的模样。
不由得轻叹。
“没有几年道行的小狐狸，还想出来坑人。”
祁娆捏起顾如亘的下巴，用力的扯着上面的黑色鳞片。
“还是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奶音：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一路走好。
祁娆心下了然，果然是对抗阵营的机制…
只是她没想到顾如亘的转变能这么迅速，祁娆都不经对顾如亘收到的那条短信感兴趣。
比起祁娆短信的直白，顾如亘收到的短信更加残忍，游戏直接把生存和道德，摆在了顾如亘的面前。
【杀了祁娆，你会成为大海的上等宾客，伟大的塞壬，会感激你做出的贡献，赐予你上岸的双腿～】
顾如亘其实并不理解这条短信的意思，但她潜意识的思维惯性告诉她，成为“上等宾客”一定有利无害。
所以，对不起，我也只想活下去啊…
顾如亘一开始的疯狂模样，已经逐渐被无机质的漠然所代替，篝火旁热闹的人群，竟然也早就离开，只余海风的呼啸声。
大海在催促顾如亘，快点动手。
顾如亘的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模样，她根本不需要，现代人类的武器来攻击了，尖锐到可怕的牙齿和指甲，宛若削铁如泥的利刃，向祁娆抓挠而来。
【对新身份适应能力还挺不错。】
祁娆边灵巧地闪避着，边点头赞美，她还以为顾如亘接收到游戏判定后，还会因为所谓的道德底线纠结一会呢。
果然，她还是把人过于美化了。
【你还夸别人？顾如亘现在异变已经成功了我们连她的弱点都不知道，你再不逃跑，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奶音连气都不喘一下的，说完了一大串话，它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祁娆苟一苟，说不定就能把这个崩坏的游戏苟过去，但她却硬是闲自己命大，要作死。
【别急，我不是在观察她弱点嘛～】
祁娆眸子里划过明暗不定的光，顾如亘从一开书的生疏，到攻势越来越猛，她的策略不是躲避。
她在看，这个进化链的最低端，半人半鱼的物种，它的攻击方式究竟是什么？
但很明显让祁娆失望了，顾如亘完全没有表现出，这种神秘诡异生物的一点智慧，只是愚笨地不断抓挠，撕咬。
如果奶音知道，祁娆给顾如亘异变后的评价是愚笨的话，它一定会立马裂开。
毕竟顾如亘异变后，她的力量面板恐怕是达到了巅峰，她和祁娆所及之处，树木的表皮，如腐烂的泥土一样，纷纷被顾如亘抓挠而下。
但凡顾如亘攻击地没那么生疏，或者祁娆只是一个底层新玩家，没有不似人的敏捷面板，她绝对够呛。
【统统，你觉得杀鱼要用什么啊？】
奶音：这是杀鱼的问题吗！？
奶音如果能发声，祁娆绝对能听见它绝望的怒吼。
但祁娆也没打算让系统回答，她依然很悠闲地躲避着顾如亘，气势汹汹的抓挠，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盯着，顾如亘似鱼非鱼的脸。
那本书里讲过人鱼的美，可以动人到每一位水手，都为之垂怜落泪，像顾如亘这样的，明显就不是进化完全的人鱼，更像是个半成品。
祁娆一直以为，异变的源头就是吃了鱼肉而已，只需要时间的催化，顾如亘就可以进化成完全的人鱼，她正好也想看看，只在传说和童话里，出现的生物，究竟是怎么样的。
但现在看来，她的推断错了，异变是阶段性的累积，按照刚才接收到游戏判定以后，顾如亘立刻漠然地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祁娆已经可以确定，游戏给顾如亘发的消息，就是让顾如亘杀死自己，然后可以升级成更高的物种。
再把她和顾如亘的身份代入的话。
那无非就是，玩家杀异变的生物，获得某种游戏币之类的奖赏，而异变的生物杀玩家，贼可以成为更高一阶的物种，或许还有可能重新变回人的样子。
【想了半天，居然是个两个敌对阵营，分别打怪升级的游戏。】
奶音：恐怕除了你，没人觉得，这个游戏是打怪升级流…
那如果她想要在最终祭祀之前，看到真正的人鱼，岂不是还要找人帮助顾如亘进化。
找谁呢…
祁娆眯了眯眼，她觉得虞琦玉那群人就很不错，适合当鱼饲料。
奶音：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祁娆这幅明显心不在焉的沉思样子，完全激怒了异变的顾如亘，一开始活泼热烈的少女早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睛里，满是嫉恨的不人不鱼的怪物。
为什么，为什么祁娆总是这样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为什么，祁娆明明知道一切，但就是不告诉她？
顾如亘心中满满的怨恨与嫉妒，促使着她再一次呲牙咧嘴地，往祁娆的方向扑了上去。
祁娆心里正给她的小鱼顾如亘，挑选着她的鱼饲料呢，自然没能够像前几次一样，顾如亘连衣服角，都没有碰到，就被祁娆躲闪掉了。
“撕拉。”
祁娆白色的裙子，被顾如亘尖锐的指甲划破可一大道口子，破碎的布料，迎着海风飘舞，自有一种凄厉的美。
但即将更凄厉的，恐怕是顾如亘。
【系统，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呢……】
祁娆低头，似乎怔然地看着被顾如亘，划破的白色裙子，像是被吓的痴呆了一般。
但奶音知道，这是祁娆要爆发的症状。
祁娆爱脸和美，胜过一切，顾如亘之前三番五次地想要杀祁娆，抢道具，祁娆都不在意。
可现在，顾如亘毁的是，祁娆在这个游戏副本里，最喜欢的裙子……
恐怕马上就会有一场单方面屠杀了。
而一旁的顾如亘却还在沾沾自喜，她终于伤到了祁娆，即使是衣角的一片，祁娆都被她的力量吓的说不出话来。
少女，快跑吧！
奶音非常想冲顾如亘这样大喊。
但它还是放弃了，因为它发现，系统商城里，所有做菜的刀，都被买空了。
两把蹭亮的刀在祁娆的手上闪闪发光，祁娆以往一直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是一片如荒芜般的漠视。
“做什么事，就要用什么刀。”
顾如亘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祁娆刚才根本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挑选，杀她要用什么刀！
她一点点惊恐地往后退，但它发现她完全动不了了，只能浑身颤栗地看着祁娆，步步逼近，半点没有刚才的气势凶猛。
祁娆手中把玩着一小瓶试剂，朱唇上扬，似乎是很愉快的样子。
“商城的木偶试剂还挺好用的。”
“你知道了？”
顾如亘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悚，之前祁娆在树下被虞琦玉步步紧逼，并非祁娆不想反抗，而是她给祁娆下了木偶试剂。
如果祁娆真的被虞琦玉一行人杀了，她就可以以此讨好虞琦玉，倘若没有，那她冲出来维护祁娆的那句话，就可以算作祁娆欠她的人情。
祁娆看着顾如亘泪水失禁的模样。
不由得轻叹。
“没有几年道行的小狐狸，还想出来坑人。”
祁娆捏起顾如亘的下巴，用力的扯着上面的黑色鳞片。
“还是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奶音：南无阿弥陀佛，施主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