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依旧在海里卧着，他似乎更喜欢待在洋流的拥抱里。
洋流就好像是他忠实的奴仆，他到哪里，哪里便是他的领地。
小夭缓缓游来，靠近相柳，看着他闭目养神。
“解决了？”相柳道。
小夭打量着他的眉眼，“你怎么又在睡？”
相柳道：“怎么，不习惯？”
小夭游到他身侧，“你平时没事，想要犯懒的时候，是不是总这样在海里躺着？”
相柳没有睁开眼睛，嘴角却已噙上笑意，“你怎么知道？”
小夭笑道：“看来你同我一样。只不过我是喜欢沐浴阳光，而你则是喜欢在海里泡着。”
相柳悄然睁开眼睛，将小夭拉到身上坐下，“可我如今不这样想了。”
小夭看着他问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相柳圈住她，“我想同你一起，泡在海里晒太阳。”
小夭捧着他的脸，“你想同我一起犯懒。”
相柳抓住她捧着他脸的手，握到掌中，“只是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数。”
小夭倒并不悲观，“你看，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这一刻是快乐的，往后每一次回忆起来时也是快乐的，那我便是一直都在快乐着。所以何必要去管能有多少欢乐的时光呢？至少此刻我是跟你在一起的，难道还不够吗？”
这一刻，相柳才好像终于明白她了。
她并不是只要短暂的快乐，而是想要用短暂的快乐来充实长久的生命。
她害怕孤独，所以在漫长的时光中，总结出了一套她自己的生存道理。
相柳深情地道：“小夭，能遇见你，实在是我的幸运。”
他看起来一本正经，小夭倒是突然不习惯了，“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相柳又摆出一副浪荡模样，“原来你也会害羞？”
小夭转过头，不去看他，“我本就是个女儿家，自然会害羞。”
相柳也不再逗她，“你该回去了。”
小夭闻言，逐渐落寞起来，“我已做好安排。”
相柳道：“你不跟我一起？”
小夭点头，转而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在角斗场遇见的那个少年吗？”
相柳抬眸看着她道：“我们用来打赌的那个？”
小夭肯定道：“正是。”
相柳疑惑道：“他也在那条船上？”
小夭颔首，“他跟错了人。现在我想带他一起离开，让他留在我身边，至少不会误入歧途。”
相柳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他便又笑道：“跟着你？只怕他更容易误入歧途。”
小夭揪着他的衣服，“我跟你说认真的。”
相柳也收起笑容，“你自己的事情，自然以你为准，我想你心中应该已有打算。”
小夭道：“当务之急，便是先回去解决眼前的事情。两国交战，若说与我无关，倒也并不尽然，如今我若再出事情，两边都不好交待。”
她说着，目光深沉，“我本就在旋涡之中，又如何能够独立自处？”
相柳握紧她手，“你有必须去做之事，我只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再不要出什么差错。”
小夭自然明白他的担忧，“你放心，会给我使绊子的，脑子显然都不好使，分不清主次。这种傻子，也并不算多。”
相柳倒是被她逗乐了，“你倒是想得清楚。”
小夭也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本就对权利、地位不感兴趣，自然也就比她们看得更加明了。”
相柳确定她已有了答案，便问道：“你想好要如何对付她了？”
小夭冷笑道，“对付倒不至于，我同她本就不在一个阵线上对弈，教训倒是可以。”
相柳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倒不知道，你竟也这般自负。”
小夭却并不在意，“我这不叫自负，叫清醒。”
相柳道：“看来你也并不需要我的保护。”
小夭急忙抱住他，“我当然需要，你看，这回你不就又救了我一次？”
相柳回以拥抱，“所以你日后应当更加注意，切莫因小失大，丧了性命。”
小夭知道他并不清楚其中原委，于是解释道：“并非我因小失大，实在是关心则乱，被人钻了空子。”
相柳道：“这是为何？”
小夭将事情原委告知他听，惹得他一阵气愤，紧握她手，竟有些疼。
小夭急忙劝慰他道：“如今我既无事，你也无须动气。馨悦那边我定然不会放过，但是阿念实在无辜，她心思单纯，若非受人挑拨，绝做不出这种事情。”
相柳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说的不错，阿念的确如此。
小夭见他情绪已经平复，便也放下心来，她道：“相柳，我若想见你，该怎么办？”
相柳从她头上拔下簪子，握在手中，轻轻摸索，“你只要如此，我便会知道。”
小夭终于知道他是如何知晓她遇到危险的了。
“好啊，原来你一直都瞒着我。”她嗔道。
相柳无奈道：“当时情况特殊，你实在怪不得我。”
小夭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不过是跟他撒撒娇罢了，“如此我便可放心了。”
她从相柳手中接过簪子，“是否我在哪里，你都能知晓？”
相柳点头，却又立即说道：“但若你总是放在手中把玩，就别怪我冷酷无情。”
小夭讪笑道：“这是自然。”
小夭要将簪子簪回头上，相柳却不舍得，拉住她手，任由她的长发在水中飞舞。
小夭突然想起之前他曾说过，她这样很美，想来定是真心的。
相柳道：“那个海贝，你可喜欢？”
小夭连忙点头，“当然喜欢。”
那海贝对相柳的意义非凡，在小夭看来，自然也是不同。
小夭急切问道：“你难道要将它送给我？”
相柳没有说话，却显然是这样想的。
小夭一时心中激荡，抱紧相柳便是一阵亲吻。可很快她便又冷静下来，“但我要如何拿回去呢？”
相柳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到时我自会告诉你。”
小夭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他已有了安排，心中更是欢喜。
她看向相柳，目光温柔，“相柳，你这样做，是否另有深意？”
相柳却不点明，“你自己思量便可。”
小夭回到了海面上，相柳没有送她。
她隔着汪洋大海，看着逐渐远处的海面，思绪万千。
相柳将海贝送给了她。
他曾说过，对鲛人而言，海贝就是他们的家。而男鲛人将海贝赠予女鲛人，则是求偶之意。
那换成人族的说法，他岂非已向她求婚？
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仪式，也无须旁人祝福，只要小夭欣然接受，二人之间的关系便已建立。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让她兴奋不已。
小夭不禁对着左耳道，“走，我们回家，我要带你去吃好吃的！”
左耳闻言，嘴角咧到了耳边，“好！”
小夭回到神农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左耳大吃了一顿。
二人在轵邑那个她熟悉的烤肉店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小夭甚至还教左耳划拳，左耳其实很聪明，一学就会，小夭到后来都玩不过他了。
二人醉熏熏上了神农山，又在苗圃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小月顶。
众人皆以为她是出去参加宴会了，所以对这两日在小夭身上发生的事，并未探究。
除了苗圃。
苗圃知道小夭这两日一定遇到了什么艰难的事，按计划她当日就该回来的。
可小夭喝醉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待到第二日再同她细问。
小夭回来之前也没提过左耳，突然将人带回来了，苗圃也不知该如何安置，只能将他安排到药师们居住的回声苑里暂住。
小夭喝醉了，睡梦中也不停傻乐。
苗圃没办法，只能整夜守着。
前半夜倒是没什么事，后半夜开始，小夭便不停地呕吐，看得苗圃都觉得难受。
可即便这样，她的脸上也始终洋溢着笑容，不曾间断过。
这下可把苗圃看迷糊了，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好事，能开心成这样？
小夭一晚上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可她想的都是好事。
让她开心的事。
她梦见了相柳，梦见了大海，梦见了白色的海贝。
她梦见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跟相柳坐在白色的海贝里，在大海中漂流。
她梦见海风飘扬，鱼儿欢跃，平静的海面也泛起涟漪。
她梦见，相柳唤她，娘子。
小夭羞涩地笑了。
笑声甚至惊醒了打瞌睡的苗圃。
直到次日的下午，小夭才从头痛欲裂的宿醉中醒来。
她问苗圃道：“左耳呢？他在哪？”
苗圃当即反应过来，是昨日跟小夭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子。
苗圃道：“在回声苑，我将他安置到了那里。”
小夭拍了拍苗圃的肩，“你做的不错。”
苗圃愣愣点头，“主人要去看看嘛？”
小夭摆手道：“算了，就让他先在那待着吧。”
苗圃给小夭喝了醒酒汤，“主人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小夭不解道：“什么意思？”
苗圃道：“主人昨晚一直在笑。”
小夭完全不记得喝醉时做过什么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除了笑，还有做其他奇怪的事吗？”
苗圃摇头。
小夭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那就好。”
她生怕自己喝醉了胡言乱语，将心里的思绪说出来。
小夭问苗圃道：“近来陛下那里可以异动？”
苗圃凑上前来，“听说最近战事吃紧，蓐收大人连败我军三场大战，陛下为丰隆将军而忧心，未顾得上其他事情。”
小夭颔首，“丰隆自幼在他祖父庇护之下长大，心高气傲，此番为蓐收所败，定然大受打击，阵前杀敌最重气势，想来哥哥近日还顾不上我的事情。”
苗圃不禁问道，“主人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到昨日才归来？”
小夭看着她，却不说话，思绪良久后，才微笑着道：“有些事，倒也不急着告诉你，待我处理好了，你自然便知晓了。”
苗圃懂得其中道理，有些事，知道得越清楚，对自己越不利，于是她点头道：“是。”
洋流就好像是他忠实的奴仆，他到哪里，哪里便是他的领地。
小夭缓缓游来，靠近相柳，看着他闭目养神。
“解决了？”相柳道。
小夭打量着他的眉眼，“你怎么又在睡？”
相柳道：“怎么，不习惯？”
小夭游到他身侧，“你平时没事，想要犯懒的时候，是不是总这样在海里躺着？”
相柳没有睁开眼睛，嘴角却已噙上笑意，“你怎么知道？”
小夭笑道：“看来你同我一样。只不过我是喜欢沐浴阳光，而你则是喜欢在海里泡着。”
相柳悄然睁开眼睛，将小夭拉到身上坐下，“可我如今不这样想了。”
小夭看着他问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相柳圈住她，“我想同你一起，泡在海里晒太阳。”
小夭捧着他的脸，“你想同我一起犯懒。”
相柳抓住她捧着他脸的手，握到掌中，“只是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数。”
小夭倒并不悲观，“你看，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这一刻是快乐的，往后每一次回忆起来时也是快乐的，那我便是一直都在快乐着。所以何必要去管能有多少欢乐的时光呢？至少此刻我是跟你在一起的，难道还不够吗？”
这一刻，相柳才好像终于明白她了。
她并不是只要短暂的快乐，而是想要用短暂的快乐来充实长久的生命。
她害怕孤独，所以在漫长的时光中，总结出了一套她自己的生存道理。
相柳深情地道：“小夭，能遇见你，实在是我的幸运。”
他看起来一本正经，小夭倒是突然不习惯了，“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相柳又摆出一副浪荡模样，“原来你也会害羞？”
小夭转过头，不去看他，“我本就是个女儿家，自然会害羞。”
相柳也不再逗她，“你该回去了。”
小夭闻言，逐渐落寞起来，“我已做好安排。”
相柳道：“你不跟我一起？”
小夭点头，转而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在角斗场遇见的那个少年吗？”
相柳抬眸看着她道：“我们用来打赌的那个？”
小夭肯定道：“正是。”
相柳疑惑道：“他也在那条船上？”
小夭颔首，“他跟错了人。现在我想带他一起离开，让他留在我身边，至少不会误入歧途。”
相柳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他便又笑道：“跟着你？只怕他更容易误入歧途。”
小夭揪着他的衣服，“我跟你说认真的。”
相柳也收起笑容，“你自己的事情，自然以你为准，我想你心中应该已有打算。”
小夭道：“当务之急，便是先回去解决眼前的事情。两国交战，若说与我无关，倒也并不尽然，如今我若再出事情，两边都不好交待。”
她说着，目光深沉，“我本就在旋涡之中，又如何能够独立自处？”
相柳握紧她手，“你有必须去做之事，我只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再不要出什么差错。”
小夭自然明白他的担忧，“你放心，会给我使绊子的，脑子显然都不好使，分不清主次。这种傻子，也并不算多。”
相柳倒是被她逗乐了，“你倒是想得清楚。”
小夭也笑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本就对权利、地位不感兴趣，自然也就比她们看得更加明了。”
相柳确定她已有了答案，便问道：“你想好要如何对付她了？”
小夭冷笑道，“对付倒不至于，我同她本就不在一个阵线上对弈，教训倒是可以。”
相柳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倒不知道，你竟也这般自负。”
小夭却并不在意，“我这不叫自负，叫清醒。”
相柳道：“看来你也并不需要我的保护。”
小夭急忙抱住他，“我当然需要，你看，这回你不就又救了我一次？”
相柳回以拥抱，“所以你日后应当更加注意，切莫因小失大，丧了性命。”
小夭知道他并不清楚其中原委，于是解释道：“并非我因小失大，实在是关心则乱，被人钻了空子。”
相柳道：“这是为何？”
小夭将事情原委告知他听，惹得他一阵气愤，紧握她手，竟有些疼。
小夭急忙劝慰他道：“如今我既无事，你也无须动气。馨悦那边我定然不会放过，但是阿念实在无辜，她心思单纯，若非受人挑拨，绝做不出这种事情。”
相柳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她说的不错，阿念的确如此。
小夭见他情绪已经平复，便也放下心来，她道：“相柳，我若想见你，该怎么办？”
相柳从她头上拔下簪子，握在手中，轻轻摸索，“你只要如此，我便会知道。”
小夭终于知道他是如何知晓她遇到危险的了。
“好啊，原来你一直都瞒着我。”她嗔道。
相柳无奈道：“当时情况特殊，你实在怪不得我。”
小夭自然知道他的顾虑，不过是跟他撒撒娇罢了，“如此我便可放心了。”
她从相柳手中接过簪子，“是否我在哪里，你都能知晓？”
相柳点头，却又立即说道：“但若你总是放在手中把玩，就别怪我冷酷无情。”
小夭讪笑道：“这是自然。”
小夭要将簪子簪回头上，相柳却不舍得，拉住她手，任由她的长发在水中飞舞。
小夭突然想起之前他曾说过，她这样很美，想来定是真心的。
相柳道：“那个海贝，你可喜欢？”
小夭连忙点头，“当然喜欢。”
那海贝对相柳的意义非凡，在小夭看来，自然也是不同。
小夭急切问道：“你难道要将它送给我？”
相柳没有说话，却显然是这样想的。
小夭一时心中激荡，抱紧相柳便是一阵亲吻。可很快她便又冷静下来，“但我要如何拿回去呢？”
相柳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到时我自会告诉你。”
小夭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他已有了安排，心中更是欢喜。
她看向相柳，目光温柔，“相柳，你这样做，是否另有深意？”
相柳却不点明，“你自己思量便可。”
小夭回到了海面上，相柳没有送她。
她隔着汪洋大海，看着逐渐远处的海面，思绪万千。
相柳将海贝送给了她。
他曾说过，对鲛人而言，海贝就是他们的家。而男鲛人将海贝赠予女鲛人，则是求偶之意。
那换成人族的说法，他岂非已向她求婚？
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仪式，也无须旁人祝福，只要小夭欣然接受，二人之间的关系便已建立。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让她兴奋不已。
小夭不禁对着左耳道，“走，我们回家，我要带你去吃好吃的！”
左耳闻言，嘴角咧到了耳边，“好！”
小夭回到神农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左耳大吃了一顿。
二人在轵邑那个她熟悉的烤肉店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小夭甚至还教左耳划拳，左耳其实很聪明，一学就会，小夭到后来都玩不过他了。
二人醉熏熏上了神农山，又在苗圃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小月顶。
众人皆以为她是出去参加宴会了，所以对这两日在小夭身上发生的事，并未探究。
除了苗圃。
苗圃知道小夭这两日一定遇到了什么艰难的事，按计划她当日就该回来的。
可小夭喝醉了，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待到第二日再同她细问。
小夭回来之前也没提过左耳，突然将人带回来了，苗圃也不知该如何安置，只能将他安排到药师们居住的回声苑里暂住。
小夭喝醉了，睡梦中也不停傻乐。
苗圃没办法，只能整夜守着。
前半夜倒是没什么事，后半夜开始，小夭便不停地呕吐，看得苗圃都觉得难受。
可即便这样，她的脸上也始终洋溢着笑容，不曾间断过。
这下可把苗圃看迷糊了，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好事，能开心成这样？
小夭一晚上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可她想的都是好事。
让她开心的事。
她梦见了相柳，梦见了大海，梦见了白色的海贝。
她梦见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跟相柳坐在白色的海贝里，在大海中漂流。
她梦见海风飘扬，鱼儿欢跃，平静的海面也泛起涟漪。
她梦见，相柳唤她，娘子。
小夭羞涩地笑了。
笑声甚至惊醒了打瞌睡的苗圃。
直到次日的下午，小夭才从头痛欲裂的宿醉中醒来。
她问苗圃道：“左耳呢？他在哪？”
苗圃当即反应过来，是昨日跟小夭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子。
苗圃道：“在回声苑，我将他安置到了那里。”
小夭拍了拍苗圃的肩，“你做的不错。”
苗圃愣愣点头，“主人要去看看嘛？”
小夭摆手道：“算了，就让他先在那待着吧。”
苗圃给小夭喝了醒酒汤，“主人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小夭不解道：“什么意思？”
苗圃道：“主人昨晚一直在笑。”
小夭完全不记得喝醉时做过什么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除了笑，还有做其他奇怪的事吗？”
苗圃摇头。
小夭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那就好。”
她生怕自己喝醉了胡言乱语，将心里的思绪说出来。
小夭问苗圃道：“近来陛下那里可以异动？”
苗圃凑上前来，“听说最近战事吃紧，蓐收大人连败我军三场大战，陛下为丰隆将军而忧心，未顾得上其他事情。”
小夭颔首，“丰隆自幼在他祖父庇护之下长大，心高气傲，此番为蓐收所败，定然大受打击，阵前杀敌最重气势，想来哥哥近日还顾不上我的事情。”
苗圃不禁问道，“主人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到昨日才归来？”
小夭看着她，却不说话，思绪良久后，才微笑着道：“有些事，倒也不急着告诉你，待我处理好了，你自然便知晓了。”
苗圃懂得其中道理，有些事，知道得越清楚，对自己越不利，于是她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