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柳鹤鸣震惊地回头，没有想到身边居然会突然出现声音。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还是在她刚杀掉庄轶，这样敏感的时间点上。
她看到了一张五官端正、气质温和的脸。
她瞬间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对方，她一般只对对她有恶意的人特别的敏感。
而对方看起来对她没有恶意，哪怕是在看到她杀害同学的场景的情况下。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也是她的同班同学，是卫丘泉。
他是班上的高人气男生，比长相帅气或是成绩好的男生都要受欢迎。
不仅受一些女生欢迎，也因为为人义气，受男生的欢迎，完全靠的是人格魅力。
柳鹤鸣是独来独往的性格，为人冷淡，但对方一点也不在乎这点。
在班上男生中，就属他和她之间说的话最多。
比如路上遇见的时候，会打招呼，早上的话就是“早上好，柳鹤鸣”，其他时候就是喊名字。
这样的人会对她不利吗？柳鹤鸣神经紧绷。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粗线条的人，现在身上又有了保护羊有星的责任，更加的敏感。
之前一直努力在乱糟糟的校园里维持她和羊有星两个人的平静生活。
但今天却连杀五人，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易燃易爆炸的状态。
卫丘泉是个好人，但如果威胁到她和羊有星的生存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对方。
但是除掉卫丘泉，要比除掉她之前除掉的五个人的难度加起来还要大。
卫丘泉的成绩在班上只能算是中游，但是智商和情商都很突出，性格成熟冷静，运动能力强。
某种意义上是个完人，感觉没有什么能够乘虚而入的缺点。
柳鹤鸣看着对方身上的白衬衫的点点血迹，还有对方脸上的淡淡的笑容。
以前就觉得这个人不普通，但是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柳鹤鸣想着和对方对上有什么优势，做题？
对方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战斗力，她也不清楚。
柳鹤鸣外表冷淡，实际上是比泥鳅还要滑溜的人，这从她一开始毫无负担地在直播间卖笑这点就能看得出来。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卫丘泉将手高高举起。
示意他手上没有武器，他也没有恶意，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羊有星大约也觉得这个人非比寻常，她转头看向柳鹤鸣，眼神有些不安。
她也看出卫丘泉要比她们之前遇到的敌人要强出不少的事实。
对方很优秀，而且暂时看不出对她们的歹意。
柳鹤鸣将枪口对准地面，问道：“卫丘泉，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刚才可是将班上的同学干掉了，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看到了多少。
虽然外面一直打打杀杀不间断，但她在同学面前杀死另一个同学，这个场景还是蛮震撼的。
虽然事情的原委是庄轶对她下毒手不成，她成功反杀，这是正当防卫，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卫丘泉一直保持着举着手的姿势，道：“柳鹤鸣，我一直在找你，幸好找到你了。”
“我刚才跟着庄轶来的，他袭击了不少人，我想要将他干掉，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次的目标是你，刚才我也想要帮忙，只是——”
卫丘泉自嘲了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子弹的速度还是输给了你的子弹的速度。”
柳鹤鸣忽略在她眼中不重要的话，问道：“找我干什么？”
卫丘泉回答：“你有没有兴趣和我组成小队，现在学校这个情况，单打独斗很危险，我想要找你联盟。”
柳鹤鸣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和卫丘泉为敌。
柳鹤鸣不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的类型，事实上，她觉得她能干掉五人，运气好的成分很大。
那五个人要么是仗着人多，要么是仗着武器多，而小看了她，然后她才能乘虚而入。
如果时间重来，她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毫发无伤。
当然，能赢肯定是能赢的。
个体的实力很难打过集体的实力，学校里的情况很快从混乱，到逐渐建立秩序.
一些学生组成小组小队，来应对其他人的暴力攻击，和更合理地分配和使用资源。
她犹豫着和谁结盟，卫丘泉无疑是好的结盟对象。
柳鹤鸣说道：“好。”
卫丘泉的表情愣了一下，问道：“你就不问问还有谁是其他的结盟对象？”
柳鹤鸣微笑，柳鹤鸣的过于独立自主的性格是在大人中间察言观色求得生存的技能。
她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她从见到卫丘泉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十分的可靠，搞不好比大多数大人还要成熟并且值得信赖。
如果他选择的不可靠，柳鹤鸣觉得她的选择的也可靠不到哪里去。
卫丘泉的看人的眼光不输给她，据说他家里有小工厂。
从小跟着做生意的父母耳濡目染，比身边的同龄人更加的见多识广。
卫丘泉手摸了摸后脑勺，轻声说道：“你这样信任我，我很意外。”
表情居然有些不自然，卫丘泉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这种躁动的年纪，大家都有点春心萌动。
但卫丘泉和她一样，一直对异性不感兴趣的样子。
柳鹤鸣私下觉得在大考前谈恋爱谈得昏天黑地的人多少有点恋爱脑引起的智商低下。
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白净，但是成绩过于突出的她，也收到了几个不熟的男生的表白。
她一直觉得卫丘泉不错，是觉得卫丘泉没有把她当女生看待，只是把她当做纯粹的同学。
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性别。
但现在，卫丘泉对她的态度似乎忽然不一样了。
柳鹤鸣这边只是觉得奇怪，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已经用弹幕将这一点点出来了。
【年轻人之间清纯朦胧的情愫真是可爱。】
【刚才小窗口不是播放了柳鹤鸣和初恋羊有光的故事吗，羊有光年轻英俊性格阳光，这个小青年气质也不错，但还是差了一点。】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世道里，漂亮帅气算个屁，而且我们鹤鸣也不算大美女，只能算是清秀可爱，两个人的气质也相配，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和谐。】
【对啊，柳鹤鸣小的时候失去双亲，可能就需要这种温柔的人带来温暖，他们两个人在乱世之中相互扶持，这可是非常棒的爱情故事。】
【打赏，打赏，比那些没脑子导演给我们灌得恶心的恋爱电视剧要更加甜蜜，让我又想到了我的年轻时候，必须得给两个人打赏。】
【那我的有星妹妹没有打赏不是太可怜了，她长得像是洋娃娃一样，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我也要给她打赏。】
直播间的弹幕是相对公开的，柳鹤鸣、卫丘泉和羊有星站在同一画面。
他们都能看到他们头顶上不断滑走的弹幕，柳鹤鸣和卫丘泉都有些沉默了。
本来在躁动的年纪会出现一些小暧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被直播间的观众们点出来，然后再进行打赏，那么正常的青涩的感情也会变得很奇怪。
羊有星也看到了这些弹幕，她看起来很想要装作不知道。
她抬头看了眼弹幕后就迅速看向脚尖，完全抬不起头来。
也不看向柳鹤鸣和卫丘泉两个人，像是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一样。
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一瞬，柳鹤鸣神色平常，羊有星有点纠结。
卫丘泉神色空白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表示：“柳鹤鸣，还有这位同学，我们先走吧，带你去看我们的其他同伴。”
“我另外有十名同伴，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大部分你认识，是我们班的同学，还有我高三分班前的好友，以及他追求的女生。”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神也在柳鹤鸣身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们两个都是不错的人。”
柳鹤鸣点了点头。
卫丘泉等了一下，没有等到他预料的回应，忍不住问道：“柳鹤鸣一直是这么安静话少，就不好奇我们的同伴都是些谁吗？”
柳鹤鸣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自然就会看到了。”
柳鹤鸣看向了羊有星，她不在意不要紧，但羊有星可能会有这样的顾虑。
羊有星是同年级外班的学生，是整个年纪最小的学生。
对于羊有星而言，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都是陌生人。
羊有星也点了点头，说道：“我都听鹤鸣姐的。”
卫丘泉轻笑了两声，然后看向羊有星，道：“不好意思，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柳鹤鸣的同学卫丘泉，请问你是柳鹤鸣的妹妹吗？”
羊有星说道：“我叫羊有星，是妹妹哦。”
柳鹤鸣说道：“是以前我家的邻居，我们关系很好。”
羊有星支支吾吾，看向卫丘泉，问道：“我也可以加入你们小队吗？我什么也做不好，但是我也会努力的，绝对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卫丘泉哈哈哈笑着，笑容很爽朗，说道：“不要紧、不要紧。”
柳鹤鸣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学校大楼的隐蔽处行走，时不时在墙壁上、楼梯上看到血渍。
暴力事件持续了一段时间，每天都在升级。
想到受到伤害的校友她不一定认识，但是他们每天上课、去图书馆、去食堂可能擦肩而过，可能彼此对视过。
现在却死在了最和平的校园中，死在了曾经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校友的手中，她就觉得心里发凉。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些丧尸好像凭空出现，之前也没有一点报道。
她不知道外面的小镇的真实情况，是真的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吗？
柳鹤鸣对外界消息的了解完全是从直播间里弹幕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的，还有就是偶尔听见的学生中的传言。
她不知道直播间这些人会不会和丧尸凭空出现这件事有关联，会不会就是他们引起的？
她现在总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而直播间里的观众本来就不是好人。
学校会这么快乱成这样，并且破坏程度越来越大，离不开这些人的拱火。
还有这些人之前提过的“大后方”“战争”“子爵”之类的词。
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大陆才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些暂时不重要，外面有丧尸，但是外面也有生机，怎样都比在校园里等死也好。
不管怎么样，对丧尸下手总比对校友下手也好。
里已经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存竞争了。
柳鹤鸣问道：“卫丘泉，你有想过到外面吗？”
卫丘泉愣了一下，说道：“我有想过，毕竟从直播间得到打赏越来越少，早晚坐吃山空，去外面或许能得到一线生机，被丧尸咬死总比在学校里活活饿死要好，我们不断往另一面走，或许就能找到能够抵挡丧尸的城市。”
柳鹤鸣点了点头。
他们这支队伍是临时凑起来，但是感觉不错，至少不用担心意见不合，和头脑更清楚的人交流就是不错。
卫丘泉所说的他们小队的秘密基地是化学教室，他之前和队友一起躲在那里。
那里有水龙头，也和其他小组共同使用附近的厕所。
而柳鹤鸣和羊有星之前没有加入任何小队中，只能到处躲。
幸好学校很大，幸好学校里的学生只有高三年级，她们躲起来还算有余力。
突然，在靠近化学教室前，他们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特殊的气味。
柳鹤鸣和卫丘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对劲。
这时候，丧尸突然抬头，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牙齿也尖厉得像是鲨鱼一样。
歪着头，朝他们冲过来。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还是在她刚杀掉庄轶，这样敏感的时间点上。
她看到了一张五官端正、气质温和的脸。
她瞬间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对方，她一般只对对她有恶意的人特别的敏感。
而对方看起来对她没有恶意，哪怕是在看到她杀害同学的场景的情况下。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也是她的同班同学，是卫丘泉。
他是班上的高人气男生，比长相帅气或是成绩好的男生都要受欢迎。
不仅受一些女生欢迎，也因为为人义气，受男生的欢迎，完全靠的是人格魅力。
柳鹤鸣是独来独往的性格，为人冷淡，但对方一点也不在乎这点。
在班上男生中，就属他和她之间说的话最多。
比如路上遇见的时候，会打招呼，早上的话就是“早上好，柳鹤鸣”，其他时候就是喊名字。
这样的人会对她不利吗？柳鹤鸣神经紧绷。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粗线条的人，现在身上又有了保护羊有星的责任，更加的敏感。
之前一直努力在乱糟糟的校园里维持她和羊有星两个人的平静生活。
但今天却连杀五人，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易燃易爆炸的状态。
卫丘泉是个好人，但如果威胁到她和羊有星的生存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对方。
但是除掉卫丘泉，要比除掉她之前除掉的五个人的难度加起来还要大。
卫丘泉的成绩在班上只能算是中游，但是智商和情商都很突出，性格成熟冷静，运动能力强。
某种意义上是个完人，感觉没有什么能够乘虚而入的缺点。
柳鹤鸣看着对方身上的白衬衫的点点血迹，还有对方脸上的淡淡的笑容。
以前就觉得这个人不普通，但是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可怕，
柳鹤鸣想着和对方对上有什么优势，做题？
对方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战斗力，她也不清楚。
柳鹤鸣外表冷淡，实际上是比泥鳅还要滑溜的人，这从她一开始毫无负担地在直播间卖笑这点就能看得出来。
她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卫丘泉将手高高举起。
示意他手上没有武器，他也没有恶意，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羊有星大约也觉得这个人非比寻常，她转头看向柳鹤鸣，眼神有些不安。
她也看出卫丘泉要比她们之前遇到的敌人要强出不少的事实。
对方很优秀，而且暂时看不出对她们的歹意。
柳鹤鸣将枪口对准地面，问道：“卫丘泉，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刚才可是将班上的同学干掉了，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看到了多少。
虽然外面一直打打杀杀不间断，但她在同学面前杀死另一个同学，这个场景还是蛮震撼的。
虽然事情的原委是庄轶对她下毒手不成，她成功反杀，这是正当防卫，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卫丘泉一直保持着举着手的姿势，道：“柳鹤鸣，我一直在找你，幸好找到你了。”
“我刚才跟着庄轶来的，他袭击了不少人，我想要将他干掉，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次的目标是你，刚才我也想要帮忙，只是——”
卫丘泉自嘲了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子弹的速度还是输给了你的子弹的速度。”
柳鹤鸣忽略在她眼中不重要的话，问道：“找我干什么？”
卫丘泉回答：“你有没有兴趣和我组成小队，现在学校这个情况，单打独斗很危险，我想要找你联盟。”
柳鹤鸣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和卫丘泉为敌。
柳鹤鸣不是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的类型，事实上，她觉得她能干掉五人，运气好的成分很大。
那五个人要么是仗着人多，要么是仗着武器多，而小看了她，然后她才能乘虚而入。
如果时间重来，她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毫发无伤。
当然，能赢肯定是能赢的。
个体的实力很难打过集体的实力，学校里的情况很快从混乱，到逐渐建立秩序.
一些学生组成小组小队，来应对其他人的暴力攻击，和更合理地分配和使用资源。
她犹豫着和谁结盟，卫丘泉无疑是好的结盟对象。
柳鹤鸣说道：“好。”
卫丘泉的表情愣了一下，问道：“你就不问问还有谁是其他的结盟对象？”
柳鹤鸣微笑，柳鹤鸣的过于独立自主的性格是在大人中间察言观色求得生存的技能。
她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她从见到卫丘泉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十分的可靠，搞不好比大多数大人还要成熟并且值得信赖。
如果他选择的不可靠，柳鹤鸣觉得她的选择的也可靠不到哪里去。
卫丘泉的看人的眼光不输给她，据说他家里有小工厂。
从小跟着做生意的父母耳濡目染，比身边的同龄人更加的见多识广。
卫丘泉手摸了摸后脑勺，轻声说道：“你这样信任我，我很意外。”
表情居然有些不自然，卫丘泉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这种躁动的年纪，大家都有点春心萌动。
但卫丘泉和她一样，一直对异性不感兴趣的样子。
柳鹤鸣私下觉得在大考前谈恋爱谈得昏天黑地的人多少有点恋爱脑引起的智商低下。
长相只能算是清秀白净，但是成绩过于突出的她，也收到了几个不熟的男生的表白。
她一直觉得卫丘泉不错，是觉得卫丘泉没有把她当女生看待，只是把她当做纯粹的同学。
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性别。
但现在，卫丘泉对她的态度似乎忽然不一样了。
柳鹤鸣这边只是觉得奇怪，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已经用弹幕将这一点点出来了。
【年轻人之间清纯朦胧的情愫真是可爱。】
【刚才小窗口不是播放了柳鹤鸣和初恋羊有光的故事吗，羊有光年轻英俊性格阳光，这个小青年气质也不错，但还是差了一点。】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世道里，漂亮帅气算个屁，而且我们鹤鸣也不算大美女，只能算是清秀可爱，两个人的气质也相配，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和谐。】
【对啊，柳鹤鸣小的时候失去双亲，可能就需要这种温柔的人带来温暖，他们两个人在乱世之中相互扶持，这可是非常棒的爱情故事。】
【打赏，打赏，比那些没脑子导演给我们灌得恶心的恋爱电视剧要更加甜蜜，让我又想到了我的年轻时候，必须得给两个人打赏。】
【那我的有星妹妹没有打赏不是太可怜了，她长得像是洋娃娃一样，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我也要给她打赏。】
直播间的弹幕是相对公开的，柳鹤鸣、卫丘泉和羊有星站在同一画面。
他们都能看到他们头顶上不断滑走的弹幕，柳鹤鸣和卫丘泉都有些沉默了。
本来在躁动的年纪会出现一些小暧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被直播间的观众们点出来，然后再进行打赏，那么正常的青涩的感情也会变得很奇怪。
羊有星也看到了这些弹幕，她看起来很想要装作不知道。
她抬头看了眼弹幕后就迅速看向脚尖，完全抬不起头来。
也不看向柳鹤鸣和卫丘泉两个人，像是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一样。
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一瞬，柳鹤鸣神色平常，羊有星有点纠结。
卫丘泉神色空白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表示：“柳鹤鸣，还有这位同学，我们先走吧，带你去看我们的其他同伴。”
“我另外有十名同伴，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大部分你认识，是我们班的同学，还有我高三分班前的好友，以及他追求的女生。”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了一下，眼神也在柳鹤鸣身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们两个都是不错的人。”
柳鹤鸣点了点头。
卫丘泉等了一下，没有等到他预料的回应，忍不住问道：“柳鹤鸣一直是这么安静话少，就不好奇我们的同伴都是些谁吗？”
柳鹤鸣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自然就会看到了。”
柳鹤鸣看向了羊有星，她不在意不要紧，但羊有星可能会有这样的顾虑。
羊有星是同年级外班的学生，是整个年纪最小的学生。
对于羊有星而言，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都是陌生人。
羊有星也点了点头，说道：“我都听鹤鸣姐的。”
卫丘泉轻笑了两声，然后看向羊有星，道：“不好意思，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是柳鹤鸣的同学卫丘泉，请问你是柳鹤鸣的妹妹吗？”
羊有星说道：“我叫羊有星，是妹妹哦。”
柳鹤鸣说道：“是以前我家的邻居，我们关系很好。”
羊有星支支吾吾，看向卫丘泉，问道：“我也可以加入你们小队吗？我什么也做不好，但是我也会努力的，绝对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卫丘泉哈哈哈笑着，笑容很爽朗，说道：“不要紧、不要紧。”
柳鹤鸣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学校大楼的隐蔽处行走，时不时在墙壁上、楼梯上看到血渍。
暴力事件持续了一段时间，每天都在升级。
想到受到伤害的校友她不一定认识，但是他们每天上课、去图书馆、去食堂可能擦肩而过，可能彼此对视过。
现在却死在了最和平的校园中，死在了曾经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校友的手中，她就觉得心里发凉。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些丧尸好像凭空出现，之前也没有一点报道。
她不知道外面的小镇的真实情况，是真的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吗？
柳鹤鸣对外界消息的了解完全是从直播间里弹幕中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的，还有就是偶尔听见的学生中的传言。
她不知道直播间这些人会不会和丧尸凭空出现这件事有关联，会不会就是他们引起的？
她现在总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而直播间里的观众本来就不是好人。
学校会这么快乱成这样，并且破坏程度越来越大，离不开这些人的拱火。
还有这些人之前提过的“大后方”“战争”“子爵”之类的词。
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片大陆才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些暂时不重要，外面有丧尸，但是外面也有生机，怎样都比在校园里等死也好。
不管怎么样，对丧尸下手总比对校友下手也好。
里已经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存竞争了。
柳鹤鸣问道：“卫丘泉，你有想过到外面吗？”
卫丘泉愣了一下，说道：“我有想过，毕竟从直播间得到打赏越来越少，早晚坐吃山空，去外面或许能得到一线生机，被丧尸咬死总比在学校里活活饿死要好，我们不断往另一面走，或许就能找到能够抵挡丧尸的城市。”
柳鹤鸣点了点头。
他们这支队伍是临时凑起来，但是感觉不错，至少不用担心意见不合，和头脑更清楚的人交流就是不错。
卫丘泉所说的他们小队的秘密基地是化学教室，他之前和队友一起躲在那里。
那里有水龙头，也和其他小组共同使用附近的厕所。
而柳鹤鸣和羊有星之前没有加入任何小队中，只能到处躲。
幸好学校很大，幸好学校里的学生只有高三年级，她们躲起来还算有余力。
突然，在靠近化学教室前，他们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特殊的气味。
柳鹤鸣和卫丘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对劲。
这时候，丧尸突然抬头，嘴角已经咧到耳朵根，牙齿也尖厉得像是鲨鱼一样。
歪着头，朝他们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