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渔船码头
到了渔船码头，这个时候收网的货已经上岸了，拖网和排钩之类的渔船最少要下午才靠岸。
码头的收货点都是简陋的铁皮房，门口的保鲜盒、打氧机占据的道路两侧。这边的鱼腥味比鱼档那边还重，死鱼倾倒的地方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黎大海走到码头那边，看着不少人在接货，道路旁边放着几台磅秤，后面都有人坐着算账。
“阿奇，这次黑虎虾很靓哦，算你一块二怎么样？”一个嘴里三颗金牙的男人，按着计算器，对着一个渔民说话。
“可以，谢谢金爷，您抽个烟。”渔民也高兴，这个收购价还算可以了，连忙递上一根烟。
“衰仔，过秤啦。”扭头喊着自家小弟做事，自己也吸了一口。
看着眼前一幕，黎大海也是诧异，这收货价格不算高，但是还是挺合理的，也就比村里高一点点。没有想象中的强买强卖，顶多扣一下子秤，看样子褚哥对这片上心了。
黎大海这次过来想买两条靓货带到老刘家去，就不浪费时间了。
“老板，有没靓货搞两条？送人的。”直接找上大金牙了。
旁边的严老七看到黎大海，眼睛都瞪出来了，这货怎么又回来了。
回头对着严老七笑了笑。
“老七，又混回来了啊，老九说碰到你我还不信呢。”严老七这时候眼神缩了缩，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前。
“兄弟哪条道上的？”就算没看到严老七的怂样子，大金牙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善茬，胳膊粗的和人大腿一样，近身一拳就能打死人。
“不混哪条道，就是個普通渔民，听说这里靓货新鲜嘛，过来买两条。”说着，拉着不知道谁的板凳直接坐下。
“老七，我来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海哥，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这么壮啊，从我这里拿鱼吧，你看着挑就行。”严老七有点谄媚的跑了过来，还给黎大海点了一根烟。
“怎么，改邪归正了啦？”
“褚局长天天扫，哪有什么邪哦。”苦笑着，严老七也有点庆幸，还好上岸快。
“哈哈，他也是闲得蛋疼，过来管渔民干嘛，都是老实人嘛！”拍了拍严老七的肩膀，这才起身。
“去拿两条东星斑过来，正好一碗的大小就行。”东星斑还是很有面子的。
严老七闻言却松了口气，拿了东西才好，不然把他场子扫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狗日的和治安局的是把兄弟，而且还叽霸特别能打。
“好，您等会，马上就来。”转身立刻去找了，大早上东星斑不一定有，要多跑几家凑货。
这边大金牙也有点被镇住了，听着口气和治安局那边关系很好，有点摸不准路数。
“海哥是吧，您和褚局认识？”
“还行吧，这次就是过来看看，年后也想在县里盘个档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大金牙，抽了一口烟。
“过来一起收鱼哇，欢迎欢迎，有钱一起赚嘛。”大金牙试探了一句，到现在还摸不清路数。
“盘个档口卖鱼就行了，收鱼这生意太大，做不来的。”
“哦，海哥自己有货？”
“到时候看看再说，讲不定的。”把烟头灭了，这时候严老七也过来了。
两人几句话试探了一下，大金牙这边倒是起了结交的心思。看严老七那个狗腿样子，这猛人和治安局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老七，过来问你个事。”看到严老七回来了，黎大海招了招手。
“茶楼那帮收海鲜的怎么不来码头拉货，我看这边也不乱啊，价格还便宜。”
“海哥，我们都商量好的，码头这边外地人过来涨价一半，不然收鱼的人就太多了。”
“那些渔民能干？他们卖你还不如卖给他们呢。”
严老七笑了笑，没有讲话。
黎大海也懂了，岸上管的紧了，海上可没有大盖帽。
“走了，你们聊。”
拎着严老七拿过来的鱼，黎大海也不逗留，回招待所了。
......
“老七，这人什么路子？”() ()
等人走了，大金牙就凑了过来。
严老七叹了口气：
“惹不起的人，能打，兄弟多，和褚局长是把兄弟。”摇摇头，严老七也回去收货了。
“......”
大金牙有点牙疼，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干走私，过来开鱼档，鱼档才挣几个钱。
等黎大海回到招待所，兄弟两人已经把旧衣服装好了。黎大海去洗了个澡，三人穿上新的衣服就出门了。
等到了老刘家，莹莹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黎大海拎着鱼进去，留下两个小子陪老头叙叙旧，反正都认识。
“莹莹，这还有两条鱼，你做一下。”
接过鱼，莹莹惊讶了一下。
“这两条东星斑蛮漂亮的，大海哥你在哪买的”
“去码头收的。”黎大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看着她忙活。
“要不要帮忙？”
莹莹想了想，中午要准备的也挺多的，再加上两条鱼，自己一个人搞完耽误吃饭。
“那帮我把鱼收拾一下，我蒸一条，再红烧一条好了，你胃口好多吃点。”
“行。”洗菜的池子在里面，黎大海好不容易才挤进去，莹莹有点面红耳赤，却只能装作没事发生。
熟练的把鱼杀好，改花刀，转过头莹莹还在择菜，两人还在沉默呢。
“昨晚的事，后续顺利吗？”莹莹开口问了一下。
“挺顺利的，不过具体的不能讲。”能不顺利吗，人家间谍配合捆绑。
“嗯。”她也不好多问了。
“我来吧，你去烧菜。”洗了下手，黎大海又把菜拿来过摘。
倒不是黎大海不想帮忙烧菜，而是他做饭也不好吃，而且也没有让客人做饭的规矩。
菜搞好之后，细心的把东西归位，才又“挤”了出去。
黎大海不懂恋爱，但是他懂女人啊。早上两条东星斑显露一下自己的诚意，干净利索的杀鱼洗菜是为了有个能过日子的形象。
来回挤一下嘛，则是撩动莹莹的心弦，这么多年估计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身体接触。简单的进了一次厨房，黎大海基本就把十岁的年龄差抹平了。
接下来就不能呆里面了，会给人被纠缠的感觉。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黎大海夹了一次菜，莹莹就脸红了。不过也没人打趣，老七老九怕挨揍不敢随便开口。
“大海，确定不喝一点？”老刘在旁边有点不甘心，黎大海不喝酒，他就不能陪着喝了。
“刘叔，以后再喝嘛，下午还要回去。”
“这么急啊。”
“明天去海上装鱼排，家里围网还没做好，事情还挺多的。”
“好吧，那你以后在市里做事，还来回跑不麻烦吗？”老刘说着还瞟了一眼自家闺女，被瞪了回来。
“开船来回也就五个小时，坐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近的很。”黎大海说的坐车是从镇上坐小巴，加上走路去镇上，时间就比较长了。
“嗯。”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黎大海看到莹莹要洗碗自觉去帮忙，这时候就不能脸皮薄。
“我来洗吧，清洁剂伤手的。”直接挤进去，把人推了出来。
莹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人这么无赖的，她又不好意思真丢下他一个人干，只能在旁边陪他聊天。
“莹莹，那会儿你怎么想起来学法律的？”
“就是想帮我爸翻案的，可是等我毕业的时候我爸早就出来了。”
“那现在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正好碰到严打，刚分配过来就天天加班，现在好多了，而且法院的福利待遇挺不错的。”
黎大海笑了笑，这年头法院还是很吃香的，突然回头道：
“不生伱爸的气吗？”意有所指的询问，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波试探了。
莹莹突然就脸红了，想张嘴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讲，瞪了黎大海一眼。
“美的你。”气呼呼的回房间了。
黎大海嘴角带笑，稳了。
码头的收货点都是简陋的铁皮房，门口的保鲜盒、打氧机占据的道路两侧。这边的鱼腥味比鱼档那边还重，死鱼倾倒的地方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黎大海走到码头那边，看着不少人在接货，道路旁边放着几台磅秤，后面都有人坐着算账。
“阿奇，这次黑虎虾很靓哦，算你一块二怎么样？”一个嘴里三颗金牙的男人，按着计算器，对着一个渔民说话。
“可以，谢谢金爷，您抽个烟。”渔民也高兴，这个收购价还算可以了，连忙递上一根烟。
“衰仔，过秤啦。”扭头喊着自家小弟做事，自己也吸了一口。
看着眼前一幕，黎大海也是诧异，这收货价格不算高，但是还是挺合理的，也就比村里高一点点。没有想象中的强买强卖，顶多扣一下子秤，看样子褚哥对这片上心了。
黎大海这次过来想买两条靓货带到老刘家去，就不浪费时间了。
“老板，有没靓货搞两条？送人的。”直接找上大金牙了。
旁边的严老七看到黎大海，眼睛都瞪出来了，这货怎么又回来了。
回头对着严老七笑了笑。
“老七，又混回来了啊，老九说碰到你我还不信呢。”严老七这时候眼神缩了缩，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前。
“兄弟哪条道上的？”就算没看到严老七的怂样子，大金牙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善茬，胳膊粗的和人大腿一样，近身一拳就能打死人。
“不混哪条道，就是個普通渔民，听说这里靓货新鲜嘛，过来买两条。”说着，拉着不知道谁的板凳直接坐下。
“老七，我来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海哥，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这么壮啊，从我这里拿鱼吧，你看着挑就行。”严老七有点谄媚的跑了过来，还给黎大海点了一根烟。
“怎么，改邪归正了啦？”
“褚局长天天扫，哪有什么邪哦。”苦笑着，严老七也有点庆幸，还好上岸快。
“哈哈，他也是闲得蛋疼，过来管渔民干嘛，都是老实人嘛！”拍了拍严老七的肩膀，这才起身。
“去拿两条东星斑过来，正好一碗的大小就行。”东星斑还是很有面子的。
严老七闻言却松了口气，拿了东西才好，不然把他场子扫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狗日的和治安局的是把兄弟，而且还叽霸特别能打。
“好，您等会，马上就来。”转身立刻去找了，大早上东星斑不一定有，要多跑几家凑货。
这边大金牙也有点被镇住了，听着口气和治安局那边关系很好，有点摸不准路数。
“海哥是吧，您和褚局认识？”
“还行吧，这次就是过来看看，年后也想在县里盘个档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大金牙，抽了一口烟。
“过来一起收鱼哇，欢迎欢迎，有钱一起赚嘛。”大金牙试探了一句，到现在还摸不清路数。
“盘个档口卖鱼就行了，收鱼这生意太大，做不来的。”
“哦，海哥自己有货？”
“到时候看看再说，讲不定的。”把烟头灭了，这时候严老七也过来了。
两人几句话试探了一下，大金牙这边倒是起了结交的心思。看严老七那个狗腿样子，这猛人和治安局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老七，过来问你个事。”看到严老七回来了，黎大海招了招手。
“茶楼那帮收海鲜的怎么不来码头拉货，我看这边也不乱啊，价格还便宜。”
“海哥，我们都商量好的，码头这边外地人过来涨价一半，不然收鱼的人就太多了。”
“那些渔民能干？他们卖你还不如卖给他们呢。”
严老七笑了笑，没有讲话。
黎大海也懂了，岸上管的紧了，海上可没有大盖帽。
“走了，你们聊。”
拎着严老七拿过来的鱼，黎大海也不逗留，回招待所了。
......
“老七，这人什么路子？”() ()
等人走了，大金牙就凑了过来。
严老七叹了口气：
“惹不起的人，能打，兄弟多，和褚局长是把兄弟。”摇摇头，严老七也回去收货了。
“......”
大金牙有点牙疼，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干走私，过来开鱼档，鱼档才挣几个钱。
等黎大海回到招待所，兄弟两人已经把旧衣服装好了。黎大海去洗了个澡，三人穿上新的衣服就出门了。
等到了老刘家，莹莹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黎大海拎着鱼进去，留下两个小子陪老头叙叙旧，反正都认识。
“莹莹，这还有两条鱼，你做一下。”
接过鱼，莹莹惊讶了一下。
“这两条东星斑蛮漂亮的，大海哥你在哪买的”
“去码头收的。”黎大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看着她忙活。
“要不要帮忙？”
莹莹想了想，中午要准备的也挺多的，再加上两条鱼，自己一个人搞完耽误吃饭。
“那帮我把鱼收拾一下，我蒸一条，再红烧一条好了，你胃口好多吃点。”
“行。”洗菜的池子在里面，黎大海好不容易才挤进去，莹莹有点面红耳赤，却只能装作没事发生。
熟练的把鱼杀好，改花刀，转过头莹莹还在择菜，两人还在沉默呢。
“昨晚的事，后续顺利吗？”莹莹开口问了一下。
“挺顺利的，不过具体的不能讲。”能不顺利吗，人家间谍配合捆绑。
“嗯。”她也不好多问了。
“我来吧，你去烧菜。”洗了下手，黎大海又把菜拿来过摘。
倒不是黎大海不想帮忙烧菜，而是他做饭也不好吃，而且也没有让客人做饭的规矩。
菜搞好之后，细心的把东西归位，才又“挤”了出去。
黎大海不懂恋爱，但是他懂女人啊。早上两条东星斑显露一下自己的诚意，干净利索的杀鱼洗菜是为了有个能过日子的形象。
来回挤一下嘛，则是撩动莹莹的心弦，这么多年估计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身体接触。简单的进了一次厨房，黎大海基本就把十岁的年龄差抹平了。
接下来就不能呆里面了，会给人被纠缠的感觉。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黎大海夹了一次菜，莹莹就脸红了。不过也没人打趣，老七老九怕挨揍不敢随便开口。
“大海，确定不喝一点？”老刘在旁边有点不甘心，黎大海不喝酒，他就不能陪着喝了。
“刘叔，以后再喝嘛，下午还要回去。”
“这么急啊。”
“明天去海上装鱼排，家里围网还没做好，事情还挺多的。”
“好吧，那你以后在市里做事，还来回跑不麻烦吗？”老刘说着还瞟了一眼自家闺女，被瞪了回来。
“开船来回也就五个小时，坐车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近的很。”黎大海说的坐车是从镇上坐小巴，加上走路去镇上，时间就比较长了。
“嗯。”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黎大海看到莹莹要洗碗自觉去帮忙，这时候就不能脸皮薄。
“我来洗吧，清洁剂伤手的。”直接挤进去，把人推了出来。
莹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人这么无赖的，她又不好意思真丢下他一个人干，只能在旁边陪他聊天。
“莹莹，那会儿你怎么想起来学法律的？”
“就是想帮我爸翻案的，可是等我毕业的时候我爸早就出来了。”
“那现在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正好碰到严打，刚分配过来就天天加班，现在好多了，而且法院的福利待遇挺不错的。”
黎大海笑了笑，这年头法院还是很吃香的，突然回头道：
“不生伱爸的气吗？”意有所指的询问，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波试探了。
莹莹突然就脸红了，想张嘴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讲，瞪了黎大海一眼。
“美的你。”气呼呼的回房间了。
黎大海嘴角带笑，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