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哥哥的手，别太紧张，真的不会太疼的。”顾明尘耐心地安慰。
医生拔针走开，顾明尘帮她按着棉签，佳茉紧绷的全身这才开始缓缓松展。
“好了，没事了。”
佳茉这才想起来刚刚那一系列过程是怎么样的。
一时，佳茉“唰”一下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她不好意思面对顾明尘，躲又没地方躲，干脆又一头扎进顾明尘一边的肩膀里。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肩膀真的好宽，好大。
好有安全感。
这样还能无距离地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清爽的气味。
看她脸红到耳垂，红到要滴血，顾明尘知道小女孩这是害羞了。
顾明尘声音冷冷， “怎么了？怕我嘲笑你？都大学了还这么怕打针？”
佳茉想：哼！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看我哪天不好好整你！你等着！
顾明尘把棉签丢掉，佳茉这才从顾明尘怀里出来。
“还疼吗？”
“一点点。”
“我刚刚开玩笑呢，怕打针很正常，很多人怕这个的，没必要不好意思的，怕了哥哥就陪着你。”
“你什么时候是我哥啦？”
佳茉不想听什么哥哥妹妹的。
顾明尘一下子心里凉半截：看来还是得跟陈庭安他妹好好熟络熟络。
“你是我······”
“男朋友”还没说出口，顾明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佳茉的话被中止，她感觉被中止的还挺是时候的：要是就这么告白了，好像真的还挺突然的。
是陈庭安打来的。
“对，最后一瓶快输完了，”顾明尘回复着陈庭安，然后把手机举到佳茉这边，用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语气说道：“你哥哥电话。”
佳茉对着手机喊：“哥哥，我感觉好多了，我没事了。”
“嗯，好多了就好。明尘啊佳茉输好液你先带佳茉回我家，李总在电话里说得怪扯皮其实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这边估计还得会但也不会太晚，你问佳茉想吃什么你们买了先回家，到时候一起做完饭啊，阿尘。”
陈庭安的语速有些快，透着干练。
“一起做饭？”顾明尘反问道，嘴角微扬。
不知道是不是顾明尘这样嘴角微扬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佳茉竟然从顾明尘脸上看到了，一——丝——宠——溺——的——感——觉？
一个恐怖的，不敢想象的猜测在佳茉脑海中诞生。
“你想什么呢？阿尘！当然是你做啦？这么好的厨艺就放着不用一天天荒废掉啊？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晚饭了，今天刚好亲妹妹也在，也让亲妹妹好好尝尝顾大厨的手艺，你这个当二哥的不得好好展示一下？”
佳茉内心：等等等……等等，当二哥的？这就默认顾明尘他是我哥啦？
我……我喜欢他啊？
真是的，他们两个是好兄弟怎么就默认我必须当顾明尘的妹妹啊！
佳茉内心突然就有些烦。
“……想吃什么买什么你只管问亲妹妹就行，我进去继续陪李总喝去了，先挂了啊。”
陈庭安挂了电话，掐了烟，往饭局所在的酒店包厢走去。
佳茉心里有些乱。
我就只能当妹妹吗？
“妹妹，晚饭想吃什么？”
佳茉正陷入失落生闷气时，顾明尘突然问道。
佳茉怔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声妹妹暴击。
看着佳茉小脸有点倔的样子，顾明尘说：“怎么？就是不想把我当哥哥啊？那反正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以后你的事我管，你的情绪我管，你的前途我可能都要参与照应着，你是妹妹，就是我需要关心的妹妹！嗯？”
呵？没想到顾明尘一直温温和和的，竟然还有有点霸道的时候，佳茉心里暂时认了输，只是回答晚饭要吃什么：“晚饭我要啃大鹅！”
佳茉的语气很重，因为语气中发泄了别的情绪，那语气重得仿佛她晚饭要生啃一只大鹅一样。
“好，那等会我们就去买只大鹅回家炖。”
晚饭吃大鹅，这对佳茉来说倒还真的挺有情绪安慰的。
只是顾明尘那一声声的妹妹，太震耳扎心。
抬眼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药水剩得不算多，佳茉开始和顾明尘聊天，以确认……嗯，顾明尘和哥哥……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你做饭很厉害？”
“一般吧。”
顾明尘会做饭，是因为他之前在国外时，实在吃不惯国外的饭又不想每次都大老远跑到中餐厅去吃饭，就学会了自己做饭。
“你之前经常和我哥一起做晚饭吃吗？”
“哪有，都是我做他吃，顺便他刷碗，最近一两年公司忙得厉害做饭也就少了。”
“你一直没有女朋友吗？”
“没想法。”
“没想法是什么意思？”
“就是，工作，下班，休息了就打打游戏，有时候打打球，”顾明尘的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脸佛系淡然的样子，“总之感情这方面，就是随缘吧。”
“这么多年你一直和我哥在一块吗？”
“七年了吧，我十八岁回国那年进了你哥的公司就开始跟着你哥干，这些年来的确一直在一块。”
“这七年来我哥也一直单身的。”
“应该是吧，没怎么见他与异性有什么过多接触。”
“你们两个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吗？”
“嗯？我和谁呀？”顾明尘懵圈地抬起头。
“你和我哥呀。”
“不止朋友关系吧，我感觉已经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了。”
！
佳茉的心直接崩裂。
他这是坦荡承认了吗？
连拐弯抹角都不带拐弯抹角一下的？
佳茉碎了。
心碎了，表情也碎了。
她震惊得脸上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我差点成了我亲哥的情敌！？
而顾明尘却还在极度淡定地，极度淡定地看手机。
“明尘哥，祝你和我哥幸福。”
佳茉的声音，铿锵坚定。
顾明尘一脸问号地抬起头，像微信上的那个黑人问号脸表情包那样，“什么呀？佳茉你在说什么？什么幸福？”
“你和我哥啊，你刚刚不都坦荡承认了嘛，你和我哥已经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了。”
“是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了，但你也用不着祝我们幸福吧？”
顾明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明白过来。
“茉茉你！”
他震惊一个刚读大一的女学生竟然有如此想法。
顾明尘抱住佳茉的双肩，欲言又止，又觉得好搞笑。
“茉茉你真敢想啊！误会了啊，我和你哥是纯哥们关系。”
顾明尘之所以说他和陈庭安已经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真的互相救过对方的命。
是过命的交情。
不过这都牵扯到一些不太好的，比较艰辛的回忆。
有些事情陈庭安应该没给佳茉说过。
顾明尘一时半会也不会给佳茉说。
成年人有些东西藏在心里，用温柔积极的一面去滋养内心需要阳光的小孩。
“真的？”
“真的。我们关系的确很好，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自恋地非得当你二哥，但我和你哥的关系再好，我们的性取向都是，女。并且你哥心里不一直都有一个白月光吗？你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吧？”
佳茉好意外。
白月光？！白月光？！
一类女频小说中战斗力最强的存在，顾明尘他竟然也知道这个名词！
“你也知道‘白月光’？”
“嗯，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应该是你哥的大学同学吧，身边几个同事偶尔提起。”
“是有那么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白月光’这个名词？”
“呃，我年龄是比你大些，但也不代表我断网了吧？”
佳茉的眼神开始八卦，“那你的白月光呢？”
顾明尘没有一丝犹豫，“没。”
他的眼睛，似乎还有那么一瞬间的遗憾。
“没有女生追过你吗？”佳茉觉得，像顾明尘这样长相气质的男生，要是没女生追过的话，那还挺不正常。
“有。不过我近一两年才对爱情，婚姻有些概念，算是有些晚熟吧，之前有异性追我的话，我都很直愣地拒绝了。”
“吼！那拒绝了不止一个吧？现在想想是不是还挺后悔？”佳茉调侃。
顾明尘坦然承认：“哪倒是真的有些。”
“那你不会再回去追人家吧？”
“不可能。”
顾明尘说得很果断。
“为什么？”
“没心思，忙，也不是非谈恋爱不可。”
“那你还是爱得不深，爱得厉害了你会主动的。”
“可能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没过多久，佳茉也就输好了液，医生过来给佳茉拔了针，顾明尘开车载着佳茉回家。
车子在路上稳稳地行驶，佳茉问：“明尘哥，你觉得现在的05后会很恐怖吗？”
“嗯？恐怖？什么意思？反正听你哥说，现在的小孩受网络的影响，思想都挺先进的，你说的恐怖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06年的吗？”
佳茉想，我说的恐怖就是，我会吃人。
我想把你按在床上，吃你，啃你。
佳茉忍不住自己偷偷笑了：想法好羞耻！哈哈！
“恐怖就是，有些想法很恐怖，就比如我想当全职网络作家。”
医生拔针走开，顾明尘帮她按着棉签，佳茉紧绷的全身这才开始缓缓松展。
“好了，没事了。”
佳茉这才想起来刚刚那一系列过程是怎么样的。
一时，佳茉“唰”一下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她不好意思面对顾明尘，躲又没地方躲，干脆又一头扎进顾明尘一边的肩膀里。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肩膀真的好宽，好大。
好有安全感。
这样还能无距离地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清爽的气味。
看她脸红到耳垂，红到要滴血，顾明尘知道小女孩这是害羞了。
顾明尘声音冷冷， “怎么了？怕我嘲笑你？都大学了还这么怕打针？”
佳茉想：哼！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看我哪天不好好整你！你等着！
顾明尘把棉签丢掉，佳茉这才从顾明尘怀里出来。
“还疼吗？”
“一点点。”
“我刚刚开玩笑呢，怕打针很正常，很多人怕这个的，没必要不好意思的，怕了哥哥就陪着你。”
“你什么时候是我哥啦？”
佳茉不想听什么哥哥妹妹的。
顾明尘一下子心里凉半截：看来还是得跟陈庭安他妹好好熟络熟络。
“你是我······”
“男朋友”还没说出口，顾明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佳茉的话被中止，她感觉被中止的还挺是时候的：要是就这么告白了，好像真的还挺突然的。
是陈庭安打来的。
“对，最后一瓶快输完了，”顾明尘回复着陈庭安，然后把手机举到佳茉这边，用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语气说道：“你哥哥电话。”
佳茉对着手机喊：“哥哥，我感觉好多了，我没事了。”
“嗯，好多了就好。明尘啊佳茉输好液你先带佳茉回我家，李总在电话里说得怪扯皮其实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我这边估计还得会但也不会太晚，你问佳茉想吃什么你们买了先回家，到时候一起做完饭啊，阿尘。”
陈庭安的语速有些快，透着干练。
“一起做饭？”顾明尘反问道，嘴角微扬。
不知道是不是顾明尘这样嘴角微扬的样子实在太好看了，佳茉竟然从顾明尘脸上看到了，一——丝——宠——溺——的——感——觉？
一个恐怖的，不敢想象的猜测在佳茉脑海中诞生。
“你想什么呢？阿尘！当然是你做啦？这么好的厨艺就放着不用一天天荒废掉啊？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晚饭了，今天刚好亲妹妹也在，也让亲妹妹好好尝尝顾大厨的手艺，你这个当二哥的不得好好展示一下？”
佳茉内心：等等等……等等，当二哥的？这就默认顾明尘他是我哥啦？
我……我喜欢他啊？
真是的，他们两个是好兄弟怎么就默认我必须当顾明尘的妹妹啊！
佳茉内心突然就有些烦。
“……想吃什么买什么你只管问亲妹妹就行，我进去继续陪李总喝去了，先挂了啊。”
陈庭安挂了电话，掐了烟，往饭局所在的酒店包厢走去。
佳茉心里有些乱。
我就只能当妹妹吗？
“妹妹，晚饭想吃什么？”
佳茉正陷入失落生闷气时，顾明尘突然问道。
佳茉怔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声妹妹暴击。
看着佳茉小脸有点倔的样子，顾明尘说：“怎么？就是不想把我当哥哥啊？那反正你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以后你的事我管，你的情绪我管，你的前途我可能都要参与照应着，你是妹妹，就是我需要关心的妹妹！嗯？”
呵？没想到顾明尘一直温温和和的，竟然还有有点霸道的时候，佳茉心里暂时认了输，只是回答晚饭要吃什么：“晚饭我要啃大鹅！”
佳茉的语气很重，因为语气中发泄了别的情绪，那语气重得仿佛她晚饭要生啃一只大鹅一样。
“好，那等会我们就去买只大鹅回家炖。”
晚饭吃大鹅，这对佳茉来说倒还真的挺有情绪安慰的。
只是顾明尘那一声声的妹妹，太震耳扎心。
抬眼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药水剩得不算多，佳茉开始和顾明尘聊天，以确认……嗯，顾明尘和哥哥……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你做饭很厉害？”
“一般吧。”
顾明尘会做饭，是因为他之前在国外时，实在吃不惯国外的饭又不想每次都大老远跑到中餐厅去吃饭，就学会了自己做饭。
“你之前经常和我哥一起做晚饭吃吗？”
“哪有，都是我做他吃，顺便他刷碗，最近一两年公司忙得厉害做饭也就少了。”
“你一直没有女朋友吗？”
“没想法。”
“没想法是什么意思？”
“就是，工作，下班，休息了就打打游戏，有时候打打球，”顾明尘的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脸佛系淡然的样子，“总之感情这方面，就是随缘吧。”
“这么多年你一直和我哥在一块吗？”
“七年了吧，我十八岁回国那年进了你哥的公司就开始跟着你哥干，这些年来的确一直在一块。”
“这七年来我哥也一直单身的。”
“应该是吧，没怎么见他与异性有什么过多接触。”
“你们两个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吗？”
“嗯？我和谁呀？”顾明尘懵圈地抬起头。
“你和我哥呀。”
“不止朋友关系吧，我感觉已经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了。”
！
佳茉的心直接崩裂。
他这是坦荡承认了吗？
连拐弯抹角都不带拐弯抹角一下的？
佳茉碎了。
心碎了，表情也碎了。
她震惊得脸上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我差点成了我亲哥的情敌！？
而顾明尘却还在极度淡定地，极度淡定地看手机。
“明尘哥，祝你和我哥幸福。”
佳茉的声音，铿锵坚定。
顾明尘一脸问号地抬起头，像微信上的那个黑人问号脸表情包那样，“什么呀？佳茉你在说什么？什么幸福？”
“你和我哥啊，你刚刚不都坦荡承认了嘛，你和我哥已经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了。”
“是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了，但你也用不着祝我们幸福吧？”
顾明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明白过来。
“茉茉你！”
他震惊一个刚读大一的女学生竟然有如此想法。
顾明尘抱住佳茉的双肩，欲言又止，又觉得好搞笑。
“茉茉你真敢想啊！误会了啊，我和你哥是纯哥们关系。”
顾明尘之所以说他和陈庭安已经不能简单用朋友来形容，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真的互相救过对方的命。
是过命的交情。
不过这都牵扯到一些不太好的，比较艰辛的回忆。
有些事情陈庭安应该没给佳茉说过。
顾明尘一时半会也不会给佳茉说。
成年人有些东西藏在心里，用温柔积极的一面去滋养内心需要阳光的小孩。
“真的？”
“真的。我们关系的确很好，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自恋地非得当你二哥，但我和你哥的关系再好，我们的性取向都是，女。并且你哥心里不一直都有一个白月光吗？你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吧？”
佳茉好意外。
白月光？！白月光？！
一类女频小说中战斗力最强的存在，顾明尘他竟然也知道这个名词！
“你也知道‘白月光’？”
“嗯，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应该是你哥的大学同学吧，身边几个同事偶尔提起。”
“是有那么一个人。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白月光’这个名词？”
“呃，我年龄是比你大些，但也不代表我断网了吧？”
佳茉的眼神开始八卦，“那你的白月光呢？”
顾明尘没有一丝犹豫，“没。”
他的眼睛，似乎还有那么一瞬间的遗憾。
“没有女生追过你吗？”佳茉觉得，像顾明尘这样长相气质的男生，要是没女生追过的话，那还挺不正常。
“有。不过我近一两年才对爱情，婚姻有些概念，算是有些晚熟吧，之前有异性追我的话，我都很直愣地拒绝了。”
“吼！那拒绝了不止一个吧？现在想想是不是还挺后悔？”佳茉调侃。
顾明尘坦然承认：“哪倒是真的有些。”
“那你不会再回去追人家吧？”
“不可能。”
顾明尘说得很果断。
“为什么？”
“没心思，忙，也不是非谈恋爱不可。”
“那你还是爱得不深，爱得厉害了你会主动的。”
“可能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没过多久，佳茉也就输好了液，医生过来给佳茉拔了针，顾明尘开车载着佳茉回家。
车子在路上稳稳地行驶，佳茉问：“明尘哥，你觉得现在的05后会很恐怖吗？”
“嗯？恐怖？什么意思？反正听你哥说，现在的小孩受网络的影响，思想都挺先进的，你说的恐怖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06年的吗？”
佳茉想，我说的恐怖就是，我会吃人。
我想把你按在床上，吃你，啃你。
佳茉忍不住自己偷偷笑了：想法好羞耻！哈哈！
“恐怖就是，有些想法很恐怖，就比如我想当全职网络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