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的出行队伍已经行进了一天,尽管是坐着马车,但思思和礼礼也乏的无力玩闹了,夜幕降临之前,终于到了金花客栈。

    金花客栈是此处最大的客栈,共有六层高,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尽显华贵,扶手雕花的楼梯上,散发着雅致的气息,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挂画,画品错落有致。客栈地下一层存放食物酒水及日常用品等。一层为住客用餐之地,非住宿之人,不可在此用餐。二层为普通房间,身份普通的人均可入住二层房间。三层通体为隔间,负责隔开二层客人与四层客人之间的的空间,确保四层贵客可享安宁,不被打扰,三层多存放可供四层住客观赏的工艺古玩等。四层只有贵族可入住,豪华无比,客房里的窗帘绣着精美的花纹,床铺柔软舒适,精雕细琢的木架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安神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五层为阁楼,存放各类古书和文玩,只有这客栈的主人方可进入。

    “月牙,我们有多久没见了。”金花客栈的老板娘迎面走来。

    “金花,我这不带着全家上下来见你了。”月牙看见自己多年好友,甚是开心。

    金花同月牙打过招呼后,微微含腰,向庞泽行礼,“见过庞族长。”

    “瞧你,同我们还这般客气。”月牙连忙扶起金花。

    “厢房都已安排好了,你们随我来,安置好之后我可要同你好好叙旧。”

    思思和礼礼的房间位于四层最中间的位置,左侧为思思和礼礼的侍女的房间,右侧为庞泽和月牙的房间,玉章的房间在庞泽与月牙房间的右侧。

    稍加安置后,月牙来到两个女儿的房间,对礼礼说道,“礼礼呀,你先去找玉章姐姐玩,我给思思沐浴过后,再来给你沐浴。”这一路上,礼礼与玉章十分合得来,两人每天形影不离。

    礼礼乖巧的跑去找玉章,在问外喊道,“玉章姐姐,我来找你玩啦。”

    玉章将礼礼引进房间,将自己贴身带着的几个玩偶,任由礼礼挑选,两人玩着尽兴。片刻后,玉章问道,“思思怎么不来玩呢?”

    “娘亲再给思思沐浴呢,我和思思一向分开沐浴,每次思思沐浴娘亲都让海棠或者梨花带我去玩。”礼礼随口答到。

    “为何你不在房中等候呢。”玉章觉得此事或许不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自小便是如此,玉章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说罢,礼礼便拉着玉章出门去。

    月牙在房间为思思沐浴,因为身后胎记一事,月牙从不让任何人为思思沐浴。

    突然有人推开思思房间的大门,“你是何人,谁允许你进来的。”月牙生气中带着慌张,连忙用自己身体挡住思思。

    门外的人连忙跪下,“奴婢是金花客栈的下人,来给各位贵客送些水果。”

    月牙看着散落一地的果子,未做怀疑,“下去吧,把门关上。”

    “是。”

    一番休息过后,庞泽全家在楼下用餐,金花也陪同月牙一起。“这鱼新鲜的很,都是我命人现捕的,快尝尝。还有这酒,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名唤金佳醉。还有这个菌子,这可不是寻常玩意儿。”金花许久未见自己的好友,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

    此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小声传消息给金花,“小人刚刚清点信鸽,少了一只与危氏来往的信鸽。”

    “胡闹!”金花大怒,“是飞往危氏哪个区域的?”

    “应是飞向危氏西北方位的信鸽。”传话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负责饲养危氏传信信鸽的婢女说,发现时鸽笼破损了一处,鸽子可能不小心飞走的。”

    “此事恐怕没有那么就简单。”庞泽面色沉重,听到鸽子是飞往危氏一族,断定此事定有蹊跷。“金花,封锁客栈,所有人不得进出,仔细排查。”

    金花看着如此严肃的庞泽,立刻下令封锁客栈,所有下人一一排查,有任何可疑之人,全部严审。

    “有一人甚是可疑。”月牙也面色沉重,“有一婢女闯入思思的房间,说是送些水果,我看着她形色慌张,你可令下人给各个房间送过水果?”

    “金花客栈以往是会给客人房间送些果子茶饮,但是今天我特意安排了下人,不要去四层的房间服侍。”庞泽出行带了很多下人,足够服侍他们,金花便命令自己的手下一律不许前往四层。“来人,集合所有的人,尤其是婢女,一个都不准少,带来前厅见我。”金花吩咐到。

    “金花,我先送孩子们回房间。”月牙带着孩子们上楼去,“庞泽,你也来。”

    侍女们照料思思和礼礼,月牙则与庞泽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怀疑这事可能与思思背后的图案有关。”月牙对庞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为何?”庞泽不解。

    “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送水果的婢女吗,那个时候我正在给思思沐浴,她可能看到思思背后的胎记了,不过她应该不知道这图案代表着什么,或许是我太过紧张,让她生疑。”月牙对女儿的担心超过一切,她不敢想若是这地图一事被人知晓,思思的处境会有多么危险。

    庞泽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下去看看吧,或许金花能审问出什么事情来。”

    庞泽和月牙来到一层的前厅,看到一个婢女已经满身伤痕躺在地上。

    “我没吵到你们休息吧?”金花看到二人下来,急忙询问。

    “没有,楼层隔音很好。”庞泽接着问,“审出什么了吗?”

    金花面带愧疚,说道,“没想到我客栈里竟有危氏的眼线,这么多年我们三氏族和睦相处,他们怎可做这种事情。”金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婢女是两年前来到我的客栈的,当时看她一人凄苦,便收留了她。如今才知她乃危氏人,危氏将她送来我这客栈,若有大事,则想法为危氏传递消息,这次她心切,才选择了偷用信鸽的方法。”

    “那她传递了什么消息?”月牙急忙问到。

    “这婢女说,只是说庞氏族长一家出行,暂住在金花客栈。”金花对于这说辞并不相信,这点小事哪至于如此冒险。“应该不止于此,只她都奄奄一息了也不曾再说什么。”

    “罢了。”月牙转身离去。

    金花不明白月牙的深意,但天色已晚,只好先将人关押起来,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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