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夏思柳便这般在碧海阁安居下来。他日以继夜，除了练习剑术，便是守护在夏栖眠身旁。
每当晨曦初露，夏栖眠轻启门扉，总能瞥见夏思柳静候于门旁。夏栖眠心中暗想，此少年倒是赤胆忠心。
岁月如梭，叶落归根，转瞬即逝，秋意渐浓。张婆婆在庭院中清扫着落叶，因园中树丛茂盛，她反复巡视，以免有遗漏之处。
蓦然，一只花斑小猫自高墙之巅飞扑而下，直袭张婆婆脑门。张婆婆并未察觉那猫从背后袭来。
“婆婆，快躲开！”一声娇叱传来，张婆婆刚刚抬头，便惊见猫眼闪烁，她吓得急忙跃起。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俊美姑娘制服了那只小猫。这姑娘身着淡蓝色长衫，腰间配一把小刀，发髻高耸，容颜俏丽。她手持小猫，来回摇晃。
“婆婆不用惊慌，我已然捉住此猫！”
张婆婆这才认出，此女正是水月城的大小姐——木兮芸。
“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了？”张婆婆连忙问候，手中的扫帚都未来得及放下。
“我是来找我姐玩的，她在何处？”木兮芸俏皮地转了转眼珠，“等等，你别去通报她，也别告诉我大伯，我自己去找，嘿嘿。”
水月城与碧海阁的渊源颇深，夏无端与水月城城主木袁清情同手足，而木兮芸与夏栖眠更是青梅竹马，两人情谊非同一般。
木兮芸怀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猫，轻盈地跃上了围墙。
张婆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木兮芸从小就性格豪放，犹如一名顽皮少年，常常护着夏栖眠。
张婆婆心知肚明，此次木兮芸的到访，定是又偷偷溜出来的。
于是，她选择了宽容地视而不见。
……
“你今天有好好练剑吗？”夏栖眠将书本合上，倒上了一杯热茶，转而望向夏思柳。
“嗯，《剑诀》我已经修炼至第六十式了。”夏思柳回答道。
夏栖眠闻言，惊讶得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六十式？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六十式？”
夏思柳点头确认，随即递上手帕，为夏栖眠擦拭刚刚流出的茶水。
夏栖眠暗自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夏思柳虽然与自己同龄，但却拥有更为强健的体魄。
加上他这段时间不懈的努力，能有这样的成果已属难得。
“从明天开始，你无需再修炼《剑诀》了。我会给你一本《心诀》，它会提升你的心境。唯有内心强大，无论学习何物，都能得心应手。”
“遵命，小姐。”夏思柳恭敬地行礼，随后手臂却不自觉地挠了挠。
夏栖眠察觉到了这一细节，立刻起身，将夏思柳按回了凳子，询问道：“你的胳膊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木兮芸悄悄地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兮芸！”夏栖眠瞥见木兮芸，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转念一想，夏思柳还在场，便佯装咳嗽一声，“咳咳，那个……思柳，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与这位小姐讲。”
夏思柳一头雾水，但还是顺从地退出了房间。
"好啊，夏栖眠，你竟然背着我偷偷找男人！哼，本小姐我可要与你绝交了！”年纪轻轻仅比夏栖眠小一岁的木兮芸，一见到夏栖眠便立刻展现出她傲娇的一面。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呢！”夏栖眠略显无语地反驳道，“这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贴身侍卫，而且你能不能小点声……还怕我父亲发现不了你过来嘛？”
木兮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瓜子，开始悠闲地磕了起来， “你需要贴身侍卫吗？有我保护你难道还不够吗？而且……”
她轻轻地锤了锤夏栖眠的后背，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肌肉，不禁笑道，“你自身就已经足够强，还需要什么保护？哈哈。”
木兮芸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不过，有我这个好妹妹陪着你，你还担心什么呢！”
夏栖眠冷笑了声，抱臂说道：“你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吗？肯定不能吧。如果我遇到危险，你能立刻出现吗？再说了，你现在出个门都得偷偷摸摸的。”
“我！行吧……我说不过你。”木兮芸放低声音，狡黠地暗示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刚刚那样的男子，我师兄有好几个呢，随便挑一个都比你那个强。”
夏栖眠与木兮芸的友情无比深厚，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以说，夏栖眠在与木兮芸相处时的模样，与她独自一人时截然不同。
她也成了夏栖眠从小到大唯一的精神寄托。
“木兮芸，你烦不烦啊。”夏栖眠佯怒地背过身去，“你觉得我是想找相公的吗？你也不止提过一次了，你自己想恋爱，别把我也扯上。”
她撅着嘴，接着委屈道：“我最近真的很累，你知道的，我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在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面前，根本无法放松，只能端着……”
木兮芸轻抚夏栖眠的发顶，柔声道：“好了，夏姐姐，我以后再不提此事，可好？”
夏栖眠顿时恢复了活力，为木兮芸拿了一份精致的糕点，微笑说道：“来吧，品尝一些，只有你才能陪着我解闷了。对了，我们不是约好十五相见吗，你今天怎么就来了？”
木兮芸挑选了一块糕点，细细品味，说道：“最近我听爹爹说，你们三大阁将要举办一场茶会，要选拔人员去镇魔，所以我就过来提醒你要慎重考虑，最好不要参加。”
夏栖眠疑惑地咬了咬小拇指，问道：“为何？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吗？”
木兮芸咽下糕点，贴近夏栖眠耳边，轻声道：“虽然是除魔，但我听爹爹说，前往的话等于是送死！”
夏栖眠一顿，问道：“此话当真？”
“我怎能欺骗你呢？这次来的是魔种，如果我们贸然前往，无法战胜它，只会被它吞噬，最终沦为魔。”木兮芸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夏栖眠嘴里，说道，“我要走了，你留下来和你的侍卫玩吧~”
夏栖眠知道自己无法挽留她，便又取了一包桂花糕，递给木兮芸，说道：“我知道伯父不允许你吃甜食，这些你拿着，回去藏起来吃。”
木兮芸嘻嘻一笑，接过了桂花糕。
两人走出门口，正好遇到夏思柳。
“小姐好。”夏思柳抱拳道。
“嗯，以后要好好保护我姐姐，如果她受伤，我拿你是问！姐姐，我走了。”木兮芸甩了甩手中的桂花糕，跃上围墙，飞檐走壁，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夏栖眠已经习惯了，她总是来去匆匆。
她看向思柳，见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我的床铺被人偷走了……"
夏思柳刚刚从夏栖眠的房间离开，回到自己的居所，未曾想，刚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个长发凌乱的人正在翻箱倒柜，整个房间被翻得杂乱无章。
这个人见到夏思柳回来后，急忙逃跑，临走时还带走了夏思柳的床垫。可惜，此人身手敏捷，夏思柳未能追上，于是找到了夏栖眠。
"你可曾记住那人的模样、衣着服饰？"
"是个女子，身着破旧布料，面貌我没有看清。" 夏思柳尽力回想，但只能想起这些。
夏栖眠陷入深思，难道府里进了盗贼？
不应该，最近府中的守卫显然增多，防守严密，不可能有外来人员入侵。
夏栖眠在傍晚时分又派遣了几名家丁四处搜寻，但最终无果。她又重新给夏思柳置办了一套被褥。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晚饭之前，有人送了一副字帖给夏栖眠。
"夏少爷，这是我们冯遇少爷亲自挑选的几副颜文人的真迹，世间仅此一份，特地拿来给小姐临摹。" 小侍双手敬上，夏栖眠连连道谢。
"多谢冯公子，请务必回去替我好好感谢他。"
"您放心。"
冯遇是沧海阁的公子，与夏栖眠交情深厚。
——
夏思柳在后院练完剑后，一进书房，就碰到了夏栖眠。
"小姐......"
夏栖眠皱了皱眉，走进屋内，将字帖放在桌上，道："你来碧海阁多久了？"
"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夏思柳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地面。
夏栖眠看着夏思柳，的确，与三个月前那个捕鱼的少年相比，他多了几分英气。
夏栖眠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仿佛窥见了一名宗师的风范，他满含欣慰的点头，如同长辈凝视着成长中的晚辈。
“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些……”思柳仍旧没有抬头，语气中带着疑惑。
“你先把头抬起来，以后不用称我‘小姐’，称呼我的小名即可。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夏栖眠微微侧身，轻盈地坐在圆凳上，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夏思柳坐下。
夏思柳微微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将剑解下摆放在桌上，坐在了夏栖眠的身旁。
“近日三大阁将举行一场茶谈会，我和父亲都会参加。由于每年参加茶谈会的子弟都要接受七日的规则教诲，所以我会离开府中七日，《心诀》的修炼可以暂时放下。”夏栖眠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币，递给了夏思柳，“这七日你无需拘束，用这些银两去外面见识一下世面，品尝一些美食。”
夏思柳闻言，立刻起身跪在地上，上身微躬，诚挚地说道：“这银两我不能收，能居住在碧海阁已是我的福分，栖眠小姐又教授我剑法，古人言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恐怕我此生都难以还清小姐的大恩。”
夏栖眠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将夏思柳扶起，说道：“刚刚我们说了不分彼此，怎么现在就违拗我呢？而且，不必纠结于偿还，你是我贴身之人，我愿意给予，你能接受便是最大的恩惠，明白吗？”
夏思柳的双眸颤动，拱手道：“那么我陪您一起去吧，我愿尽最大努力保护您。”
夏栖眠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愿意，但有所规定，规则教诲仅限一人前往，不可携带侍从。”
“那……”夏思柳显得有些焦急，却想不出任何好主意。
夏栖眠将钱袋放入夏思柳手中，双手紧握，嘱咐道：“你一定要听从我的话，好好犒赏自己。七日后我就会归来。”
每当晨曦初露，夏栖眠轻启门扉，总能瞥见夏思柳静候于门旁。夏栖眠心中暗想，此少年倒是赤胆忠心。
岁月如梭，叶落归根，转瞬即逝，秋意渐浓。张婆婆在庭院中清扫着落叶，因园中树丛茂盛，她反复巡视，以免有遗漏之处。
蓦然，一只花斑小猫自高墙之巅飞扑而下，直袭张婆婆脑门。张婆婆并未察觉那猫从背后袭来。
“婆婆，快躲开！”一声娇叱传来，张婆婆刚刚抬头，便惊见猫眼闪烁，她吓得急忙跃起。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俊美姑娘制服了那只小猫。这姑娘身着淡蓝色长衫，腰间配一把小刀，发髻高耸，容颜俏丽。她手持小猫，来回摇晃。
“婆婆不用惊慌，我已然捉住此猫！”
张婆婆这才认出，此女正是水月城的大小姐——木兮芸。
“小姐，你怎么会来这里了？”张婆婆连忙问候，手中的扫帚都未来得及放下。
“我是来找我姐玩的，她在何处？”木兮芸俏皮地转了转眼珠，“等等，你别去通报她，也别告诉我大伯，我自己去找，嘿嘿。”
水月城与碧海阁的渊源颇深，夏无端与水月城城主木袁清情同手足，而木兮芸与夏栖眠更是青梅竹马，两人情谊非同一般。
木兮芸怀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猫，轻盈地跃上了围墙。
张婆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木兮芸从小就性格豪放，犹如一名顽皮少年，常常护着夏栖眠。
张婆婆心知肚明，此次木兮芸的到访，定是又偷偷溜出来的。
于是，她选择了宽容地视而不见。
……
“你今天有好好练剑吗？”夏栖眠将书本合上，倒上了一杯热茶，转而望向夏思柳。
“嗯，《剑诀》我已经修炼至第六十式了。”夏思柳回答道。
夏栖眠闻言，惊讶得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六十式？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已经修炼到了六十式？”
夏思柳点头确认，随即递上手帕，为夏栖眠擦拭刚刚流出的茶水。
夏栖眠暗自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夏思柳虽然与自己同龄，但却拥有更为强健的体魄。
加上他这段时间不懈的努力，能有这样的成果已属难得。
“从明天开始，你无需再修炼《剑诀》了。我会给你一本《心诀》，它会提升你的心境。唯有内心强大，无论学习何物，都能得心应手。”
“遵命，小姐。”夏思柳恭敬地行礼，随后手臂却不自觉地挠了挠。
夏栖眠察觉到了这一细节，立刻起身，将夏思柳按回了凳子，询问道：“你的胳膊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木兮芸悄悄地推开窗户，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兮芸！”夏栖眠瞥见木兮芸，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转念一想，夏思柳还在场，便佯装咳嗽一声，“咳咳，那个……思柳，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要与这位小姐讲。”
夏思柳一头雾水，但还是顺从地退出了房间。
"好啊，夏栖眠，你竟然背着我偷偷找男人！哼，本小姐我可要与你绝交了！”年纪轻轻仅比夏栖眠小一岁的木兮芸，一见到夏栖眠便立刻展现出她傲娇的一面。
“哎呀，你在胡说什么呢！”夏栖眠略显无语地反驳道，“这是我父亲为我安排的贴身侍卫，而且你能不能小点声……还怕我父亲发现不了你过来嘛？”
木兮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桌上的瓜子，开始悠闲地磕了起来， “你需要贴身侍卫吗？有我保护你难道还不够吗？而且……”
她轻轻地锤了锤夏栖眠的后背，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肌肉，不禁笑道，“你自身就已经足够强，还需要什么保护？哈哈。”
木兮芸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不过，有我这个好妹妹陪着你，你还担心什么呢！”
夏栖眠冷笑了声，抱臂说道：“你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吗？肯定不能吧。如果我遇到危险，你能立刻出现吗？再说了，你现在出个门都得偷偷摸摸的。”
“我！行吧……我说不过你。”木兮芸放低声音，狡黠地暗示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刚刚那样的男子，我师兄有好几个呢，随便挑一个都比你那个强。”
夏栖眠与木兮芸的友情无比深厚，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以说，夏栖眠在与木兮芸相处时的模样，与她独自一人时截然不同。
她也成了夏栖眠从小到大唯一的精神寄托。
“木兮芸，你烦不烦啊。”夏栖眠佯怒地背过身去，“你觉得我是想找相公的吗？你也不止提过一次了，你自己想恋爱，别把我也扯上。”
她撅着嘴，接着委屈道：“我最近真的很累，你知道的，我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在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面前，根本无法放松，只能端着……”
木兮芸轻抚夏栖眠的发顶，柔声道：“好了，夏姐姐，我以后再不提此事，可好？”
夏栖眠顿时恢复了活力，为木兮芸拿了一份精致的糕点，微笑说道：“来吧，品尝一些，只有你才能陪着我解闷了。对了，我们不是约好十五相见吗，你今天怎么就来了？”
木兮芸挑选了一块糕点，细细品味，说道：“最近我听爹爹说，你们三大阁将要举办一场茶会，要选拔人员去镇魔，所以我就过来提醒你要慎重考虑，最好不要参加。”
夏栖眠疑惑地咬了咬小拇指，问道：“为何？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吗？”
木兮芸咽下糕点，贴近夏栖眠耳边，轻声道：“虽然是除魔，但我听爹爹说，前往的话等于是送死！”
夏栖眠一顿，问道：“此话当真？”
“我怎能欺骗你呢？这次来的是魔种，如果我们贸然前往，无法战胜它，只会被它吞噬，最终沦为魔。”木兮芸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夏栖眠嘴里，说道，“我要走了，你留下来和你的侍卫玩吧~”
夏栖眠知道自己无法挽留她，便又取了一包桂花糕，递给木兮芸，说道：“我知道伯父不允许你吃甜食，这些你拿着，回去藏起来吃。”
木兮芸嘻嘻一笑，接过了桂花糕。
两人走出门口，正好遇到夏思柳。
“小姐好。”夏思柳抱拳道。
“嗯，以后要好好保护我姐姐，如果她受伤，我拿你是问！姐姐，我走了。”木兮芸甩了甩手中的桂花糕，跃上围墙，飞檐走壁，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夏栖眠已经习惯了，她总是来去匆匆。
她看向思柳，见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便问道：“怎么了？”
"我的床铺被人偷走了……"
夏思柳刚刚从夏栖眠的房间离开，回到自己的居所，未曾想，刚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个长发凌乱的人正在翻箱倒柜，整个房间被翻得杂乱无章。
这个人见到夏思柳回来后，急忙逃跑，临走时还带走了夏思柳的床垫。可惜，此人身手敏捷，夏思柳未能追上，于是找到了夏栖眠。
"你可曾记住那人的模样、衣着服饰？"
"是个女子，身着破旧布料，面貌我没有看清。" 夏思柳尽力回想，但只能想起这些。
夏栖眠陷入深思，难道府里进了盗贼？
不应该，最近府中的守卫显然增多，防守严密，不可能有外来人员入侵。
夏栖眠在傍晚时分又派遣了几名家丁四处搜寻，但最终无果。她又重新给夏思柳置办了一套被褥。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晚饭之前，有人送了一副字帖给夏栖眠。
"夏少爷，这是我们冯遇少爷亲自挑选的几副颜文人的真迹，世间仅此一份，特地拿来给小姐临摹。" 小侍双手敬上，夏栖眠连连道谢。
"多谢冯公子，请务必回去替我好好感谢他。"
"您放心。"
冯遇是沧海阁的公子，与夏栖眠交情深厚。
——
夏思柳在后院练完剑后，一进书房，就碰到了夏栖眠。
"小姐......"
夏栖眠皱了皱眉，走进屋内，将字帖放在桌上，道："你来碧海阁多久了？"
"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夏思柳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地面。
夏栖眠看着夏思柳，的确，与三个月前那个捕鱼的少年相比，他多了几分英气。
夏栖眠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仿佛窥见了一名宗师的风范，他满含欣慰的点头，如同长辈凝视着成长中的晚辈。
“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些……”思柳仍旧没有抬头，语气中带着疑惑。
“你先把头抬起来，以后不用称我‘小姐’，称呼我的小名即可。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夏栖眠微微侧身，轻盈地坐在圆凳上，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夏思柳坐下。
夏思柳微微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将剑解下摆放在桌上，坐在了夏栖眠的身旁。
“近日三大阁将举行一场茶谈会，我和父亲都会参加。由于每年参加茶谈会的子弟都要接受七日的规则教诲，所以我会离开府中七日，《心诀》的修炼可以暂时放下。”夏栖眠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币，递给了夏思柳，“这七日你无需拘束，用这些银两去外面见识一下世面，品尝一些美食。”
夏思柳闻言，立刻起身跪在地上，上身微躬，诚挚地说道：“这银两我不能收，能居住在碧海阁已是我的福分，栖眠小姐又教授我剑法，古人言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恐怕我此生都难以还清小姐的大恩。”
夏栖眠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将夏思柳扶起，说道：“刚刚我们说了不分彼此，怎么现在就违拗我呢？而且，不必纠结于偿还，你是我贴身之人，我愿意给予，你能接受便是最大的恩惠，明白吗？”
夏思柳的双眸颤动，拱手道：“那么我陪您一起去吧，我愿尽最大努力保护您。”
夏栖眠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愿意，但有所规定，规则教诲仅限一人前往，不可携带侍从。”
“那……”夏思柳显得有些焦急，却想不出任何好主意。
夏栖眠将钱袋放入夏思柳手中，双手紧握，嘱咐道：“你一定要听从我的话，好好犒赏自己。七日后我就会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