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1
谢北阑没看。
等下班时间过了，他坐在北苑的餐桌上，才打开文件。
他回来的太早，阿姨还没做好饭。
谢北阑甚少回来的如此早。
很简单的调查结果，一共有三个人，往向昭的住处送了花。
谢北阑，顾跃，路河。
顾跃和路河倾向于送向日葵，只有谢北阑，孜孜不倦的送玫瑰花，各种各样的玫瑰花。
谢北阑知道顾跃和路河，一个曾经是向昭的邻居，还有一个，是被向昭帮了之后死皮赖脸待在她公司的歌手。
“呵。”
[周助理：谢总，花店问我们还要送花吗？]
谢北阑看向文件里的最后一行字。
“大部分玫瑰花，会在向昭楼下的垃圾桶找到。”
全扔了吗？谢北阑低头沉思，珠宝被送回谢氏，花朵被丢弃。
不管是金钱还是爱意，都被向昭划分的一清二楚。
谢北阑手指悬浮在手机屏幕上，良久，也没有打下一个字。
直到阿姨把饭做好，一一放到桌上，谢北阑也没变动作。
阿姨看了一会儿，说：“谢总，自从向小姐走了之后，您变了很多。”
谢北阑眼神越过身前，落在阿姨身上。
阿姨浑身莫名颤抖一瞬，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继续说：“以往的菜单，都是向小姐安排，最开始时，菜单一点不如意，向小姐都会闹。”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我摸准了向小姐的喜好，还是什么原因，向小姐再也没闹过。”
“我却觉得别墅很空荡。”
说到这里，阿姨咽口水，继续说：“虽然谢总您家大业大，但我从来没看过您的亲人，我是过来人，您要是和向小姐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
阿姨话音落下，谢北阑空茫的眼神越过她，落在了窗外的花园上。
随即，谢北阑轻笑出声，神情无奈又温和。
阿姨鲜少看见这样的谢北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情，好像是在好几个月前——
向昭刚搬进来，门外的花园还是绿油油的草地，没人打理。向昭看中这块地，哭着闹着要种花。
谢北阑不同意，向昭就坐在别墅前的草地上假哭，一边哭一边从指头缝里看谢北阑的神情。
彼时，他的神情也同如今这般，无奈温和。
“嗯，我会说的。”
谢北阑低头，阿姨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说：“向小姐最喜欢花，每次看见漂亮的花儿，心情都会很好。”
“好。”
阿姨说完就走了，她幻想向昭的回来，开心的哼起小调。
餐厅的大灯打下来，谢北阑的影子只占据身下一点位置，他毫无保留的落在灯光中心。
等阿姨走远，谢北阑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无端生出许多寂寥。
“可她不爱我送的花。”
/
向昭的期末考试成绩终于发布在了手机上。
她早上才起床，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成绩已发布，囫囵的脑子猛然清醒。
“及格及格及格。”
向昭在心里默念，随即打开成绩页面。
不知道为什么，手机转的很慢，一直转了很久。
向昭好几次睁眼看，都是白花花一片。
她既想立马看见成绩，又害怕挂科补考。
“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考试这种东西！”向昭哀叹道。
不管怎么样，成绩还是显示在了手机屏幕上，不管向昭的哀嚎。
向昭用手捂住眼睛，从指头缝看成绩。
“94,83......”
念到其中一门，向昭简直快要哭出来。
“60！！！”
老师真的太会捞了！！！向昭决定以后见到这个老师就要对她笑。
好老师。
向昭放下心来，起床洗漱。
等过了正午时分，张佳发来一个txt给向昭。
[张佳：新剧本。]
Txt不大，一般来说，剧组不会把整个剧本都发给演员，但向昭查找了一下，这似乎是个网络小说改编，张佳发的也是网络小说的txt。
点进去以后，向昭先是被名字尬到。
“《拯救父母计划》？”
向昭念出声，语气里有几分疑惑，看起来有点像小孩的童话故事呢？
她打开文档开始看，能被剧组选中，作者构建世界的本领是有的。
向昭没看多久，就沉浸在小说世界里。
故事一开始聚集在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身上，她一觉醒来，发现父母脑子都出“问题”了！
爸爸妈妈拉住她，说他们是来历劫的神仙。
还说他们互相压根不认识，对对方完全没有感情。
小孩顾皎世界观崩塌了，原本幸福的家庭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是爸爸妈妈都很奇怪，妈妈要出去找工作了，爸爸突然不想上班了。
明明以前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是工作狂，一切都反过来了。
于是，顾皎开始制定计划试图唤醒爸爸妈妈。
通过一系列计划，爸爸也就是本文男主先想起来，他不是神仙，他是来自未来的“顾城”。
顾城之所以会抗拒工作，是因为在原本的发展轨迹里，他会因为醉心于工作，而和女主严玥越走越远，最后严玥带着孩子离开他。
在日复一日的后悔中，顾城开始投身于时光机的研究，终于在死之前，回到了一切才开始的时候。
可他只是一抹精神体，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顾皎没站稳，马上要跌下楼梯，顾城下意识的拉住她——
他看见顾皎转头，红着眼眶叫他。
“爸爸。”
从那以后，顾城才得以真正回到过去。
顾城开始追求严玥，慢慢放下工作，并把公司卖给一个叫严鸣声的女孩。
同时，严玥也开始慢慢接触人群，快速上手互联网视频up的新工作，产出了很多高质量视频。
而严玥却依旧认为自己是神仙，并且在认识严鸣声后，坚持认为严鸣声是迷失的神。
严鸣声，严玥，顾城，顾皎四个人的生活绑在一起，有笑话有泪水，更多的是一起前进。
最后，严鸣声发现严玥和顾城的不对劲，介绍精神医生给他们。
精神医生说，他们以为自己是神仙，是高压下的逃避思想。
真相大白，公司也交接完毕，严玥同严鸣声告别。
严鸣声说：“你要幸福。”
“好，”严玥依旧温柔，“你也要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谈话不明不白，一家三口最后选择去海边旅行，一张照片拍下他们的全家福。
向昭看到这里，以为已经结束了，但txt却没有完。
相机按下的一瞬间，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停滞下来。
无数的雪花楼下，压抑的哭声响起，病房内，年老枯朽的男人心跳逐渐平息。
走廊外，一身红裙的女生赶到。
“要唤醒老先生吗？”
女生望进病房，眼泪落下，最后说：“让他快乐一些吧。”
她抬头，赫然是严鸣声的脸！
向昭一时愕然，往后继续看。
原来，顾城和严玥是正常一起到老，严玥先走一步，顾城在随后几年得了老年痴呆。
他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当年和严玥吵架的场景。
是严鸣声，也就是顾皎，替他造了一场梦。
看完整篇文，向昭仿佛也在小说里走了一遭，心里难以平静。
[张佳：这篇文男女主，女二都很出彩。]
是的，在整篇文里，男主身上带有巨大反转，拯救者变成受困者。女二由局外人变为造局者。
而女主，则是神秘感。
按照小说的说法，女主早已经死了，所谓的存在，只是数据的衍生。
但她很奇怪，似乎知道这一切。
不管是对严鸣声奇怪的照顾，说的话，亦或是最后坚持要拍全家福的她，都不像是数据流。
更重要的是，向昭看了番外。
番外里，顾城最后醒了，是严玥推走的他，在拍完全家福后。
“你该走了。”
然后顾城在现实中醒来，保留记忆和顾皎告别。
而严玥的存在，更如同一场谜团。
没有揭秘，反而是这个角色最吸引人的地方。空白才来带来想象，严玥的故事会被读故事的人补全。
向昭想演这个剧本，不管是什么角色。
[向昭：我想演。]
张佳的电话打进来。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个故事，我建议你去试镜女二，女二虽然出彩，但出场的时间不多。而且，她的性格也最适合你。”
女二骄纵明艳，不可一世，太适合向昭的形象了。
张佳看的时候，甚至生出女二就是为向昭量身打造的错觉。
向昭犹豫：“可是，女主不是更好吗？”
张佳：“不适合你，你的人设就更明艳，女主温柔内敛，和你不是同一个形象。”
向昭哑住，她承认的确女二更适合她，但是她并不想一直是同一个戏路。
第一部剧的女配就是嚣张骄纵大小姐，现在第二部还是同样的戏路......
听出向昭的不情愿，张佳安慰道：“没事儿，先打开知名度，转型的事以后再说。”
“好吧。”
向昭于是开始揣摩女二的心情，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原著。
直到新年的前一天，楼下传来鞭炮的声音。
向昭打开窗，楼下的小孩穿着棉袄，肆无忌惮的在空地里唱跳。
过年的时候，城中心不允许放烟花，向昭于是和妈妈姐姐一起回到城边的房子里。
这边管控的不严，小烟花和仙女棒之类的东西还是允许放的。
妈妈在后面说话：“昭妹，醒了吗？来帮妈妈搬一下烧烤架。”
“来了！”
向家没破产多久，向玉爱上了这种亲力亲为的时刻，据她所说，当千金小姐和富太太的那些年，她没事儿就去美容院和逛街，日子过的很无聊。
现在多姿多彩多了，向玉每天和张妈一起琢磨饭菜，逛公园，时不时跳个广场舞，去听楼下大妈吵架......
总之，是以前向昭完全无法想象向玉会做的事。
向家的房子买的高，七楼，再上面是天台。顶楼带天台，非常适合烧烤。
东西全部搬上去，等到了下午，雪停了，向昭穿好衣服，把自己包成球，往楼上挪。
像只企鹅。
才刚起火，楼下的烟花就在空中爆开。
向昭咕哝：“怎么这么急，这还没黑呢。”
向月拆她的台，“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看见烟花就眼睛放光。”
“不过说起来，你今年怎么不想着放烟花？”
向昭趴在围栏上看还没她的烟花，闻言怔住，忽然想起，去年同样的年末。
她说想看烟花，谢北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北城放了满城的烟花。
那一夜，向昭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漫天的烟花。
漂亮极了。
漂亮到现在向昭想起来，都是开心的回忆。
“因为我已经长大，看够了。”
向月翻白眼，“少说酸话。”
向昭笑起来，她真没说谎，她看够了，看累了。
向月懒得管她，楼下门铃有声音，向月往下喊，让来的人去天台。
向昭没管，等人到了，甫一回头，看见笑的温柔的顾跃和一脸傻样的路河。
“......”
他们争先恐后的拜年，不停的讨好向玉和向月。
“新年好新年好，我们带了礼物。”
向玉脾气好，看谁都乐盈盈的，向月则是看谁都不顺眼。
顾跃和路河厚着脸皮挤到向昭面前，献宝似的拿出礼物。
向昭垂头看一眼，没接。
顾跃说：“新年礼物，迎接新的一年，你就拿下吧。”
路河不会说好听话，像一只金毛，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向昭，给向昭都看出了负罪感。
向昭最后还是收下了，问：“顾跃你怎么来了？”
顾跃苦笑，“我妈让我来的。”
向昭：“？”
“有人让我来，送你一个东西。”
谢北阑没看。
等下班时间过了，他坐在北苑的餐桌上，才打开文件。
他回来的太早，阿姨还没做好饭。
谢北阑甚少回来的如此早。
很简单的调查结果，一共有三个人，往向昭的住处送了花。
谢北阑，顾跃，路河。
顾跃和路河倾向于送向日葵，只有谢北阑，孜孜不倦的送玫瑰花，各种各样的玫瑰花。
谢北阑知道顾跃和路河，一个曾经是向昭的邻居，还有一个，是被向昭帮了之后死皮赖脸待在她公司的歌手。
“呵。”
[周助理：谢总，花店问我们还要送花吗？]
谢北阑看向文件里的最后一行字。
“大部分玫瑰花，会在向昭楼下的垃圾桶找到。”
全扔了吗？谢北阑低头沉思，珠宝被送回谢氏，花朵被丢弃。
不管是金钱还是爱意，都被向昭划分的一清二楚。
谢北阑手指悬浮在手机屏幕上，良久，也没有打下一个字。
直到阿姨把饭做好，一一放到桌上，谢北阑也没变动作。
阿姨看了一会儿，说：“谢总，自从向小姐走了之后，您变了很多。”
谢北阑眼神越过身前，落在阿姨身上。
阿姨浑身莫名颤抖一瞬，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继续说：“以往的菜单，都是向小姐安排，最开始时，菜单一点不如意，向小姐都会闹。”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我摸准了向小姐的喜好，还是什么原因，向小姐再也没闹过。”
“我却觉得别墅很空荡。”
说到这里，阿姨咽口水，继续说：“虽然谢总您家大业大，但我从来没看过您的亲人，我是过来人，您要是和向小姐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
阿姨话音落下，谢北阑空茫的眼神越过她，落在了窗外的花园上。
随即，谢北阑轻笑出声，神情无奈又温和。
阿姨鲜少看见这样的谢北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情，好像是在好几个月前——
向昭刚搬进来，门外的花园还是绿油油的草地，没人打理。向昭看中这块地，哭着闹着要种花。
谢北阑不同意，向昭就坐在别墅前的草地上假哭，一边哭一边从指头缝里看谢北阑的神情。
彼时，他的神情也同如今这般，无奈温和。
“嗯，我会说的。”
谢北阑低头，阿姨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说：“向小姐最喜欢花，每次看见漂亮的花儿，心情都会很好。”
“好。”
阿姨说完就走了，她幻想向昭的回来，开心的哼起小调。
餐厅的大灯打下来，谢北阑的影子只占据身下一点位置，他毫无保留的落在灯光中心。
等阿姨走远，谢北阑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无端生出许多寂寥。
“可她不爱我送的花。”
/
向昭的期末考试成绩终于发布在了手机上。
她早上才起床，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成绩已发布，囫囵的脑子猛然清醒。
“及格及格及格。”
向昭在心里默念，随即打开成绩页面。
不知道为什么，手机转的很慢，一直转了很久。
向昭好几次睁眼看，都是白花花一片。
她既想立马看见成绩，又害怕挂科补考。
“这世界为什么要有考试这种东西！”向昭哀叹道。
不管怎么样，成绩还是显示在了手机屏幕上，不管向昭的哀嚎。
向昭用手捂住眼睛，从指头缝看成绩。
“94,83......”
念到其中一门，向昭简直快要哭出来。
“60！！！”
老师真的太会捞了！！！向昭决定以后见到这个老师就要对她笑。
好老师。
向昭放下心来，起床洗漱。
等过了正午时分，张佳发来一个txt给向昭。
[张佳：新剧本。]
Txt不大，一般来说，剧组不会把整个剧本都发给演员，但向昭查找了一下，这似乎是个网络小说改编，张佳发的也是网络小说的txt。
点进去以后，向昭先是被名字尬到。
“《拯救父母计划》？”
向昭念出声，语气里有几分疑惑，看起来有点像小孩的童话故事呢？
她打开文档开始看，能被剧组选中，作者构建世界的本领是有的。
向昭没看多久，就沉浸在小说世界里。
故事一开始聚集在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身上，她一觉醒来，发现父母脑子都出“问题”了！
爸爸妈妈拉住她，说他们是来历劫的神仙。
还说他们互相压根不认识，对对方完全没有感情。
小孩顾皎世界观崩塌了，原本幸福的家庭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是爸爸妈妈都很奇怪，妈妈要出去找工作了，爸爸突然不想上班了。
明明以前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是工作狂，一切都反过来了。
于是，顾皎开始制定计划试图唤醒爸爸妈妈。
通过一系列计划，爸爸也就是本文男主先想起来，他不是神仙，他是来自未来的“顾城”。
顾城之所以会抗拒工作，是因为在原本的发展轨迹里，他会因为醉心于工作，而和女主严玥越走越远，最后严玥带着孩子离开他。
在日复一日的后悔中，顾城开始投身于时光机的研究，终于在死之前，回到了一切才开始的时候。
可他只是一抹精神体，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顾皎没站稳，马上要跌下楼梯，顾城下意识的拉住她——
他看见顾皎转头，红着眼眶叫他。
“爸爸。”
从那以后，顾城才得以真正回到过去。
顾城开始追求严玥，慢慢放下工作，并把公司卖给一个叫严鸣声的女孩。
同时，严玥也开始慢慢接触人群，快速上手互联网视频up的新工作，产出了很多高质量视频。
而严玥却依旧认为自己是神仙，并且在认识严鸣声后，坚持认为严鸣声是迷失的神。
严鸣声，严玥，顾城，顾皎四个人的生活绑在一起，有笑话有泪水，更多的是一起前进。
最后，严鸣声发现严玥和顾城的不对劲，介绍精神医生给他们。
精神医生说，他们以为自己是神仙，是高压下的逃避思想。
真相大白，公司也交接完毕，严玥同严鸣声告别。
严鸣声说：“你要幸福。”
“好，”严玥依旧温柔，“你也要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谈话不明不白，一家三口最后选择去海边旅行，一张照片拍下他们的全家福。
向昭看到这里，以为已经结束了，但txt却没有完。
相机按下的一瞬间，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停滞下来。
无数的雪花楼下，压抑的哭声响起，病房内，年老枯朽的男人心跳逐渐平息。
走廊外，一身红裙的女生赶到。
“要唤醒老先生吗？”
女生望进病房，眼泪落下，最后说：“让他快乐一些吧。”
她抬头，赫然是严鸣声的脸！
向昭一时愕然，往后继续看。
原来，顾城和严玥是正常一起到老，严玥先走一步，顾城在随后几年得了老年痴呆。
他忘记了一切，只记得当年和严玥吵架的场景。
是严鸣声，也就是顾皎，替他造了一场梦。
看完整篇文，向昭仿佛也在小说里走了一遭，心里难以平静。
[张佳：这篇文男女主，女二都很出彩。]
是的，在整篇文里，男主身上带有巨大反转，拯救者变成受困者。女二由局外人变为造局者。
而女主，则是神秘感。
按照小说的说法，女主早已经死了，所谓的存在，只是数据的衍生。
但她很奇怪，似乎知道这一切。
不管是对严鸣声奇怪的照顾，说的话，亦或是最后坚持要拍全家福的她，都不像是数据流。
更重要的是，向昭看了番外。
番外里，顾城最后醒了，是严玥推走的他，在拍完全家福后。
“你该走了。”
然后顾城在现实中醒来，保留记忆和顾皎告别。
而严玥的存在，更如同一场谜团。
没有揭秘，反而是这个角色最吸引人的地方。空白才来带来想象，严玥的故事会被读故事的人补全。
向昭想演这个剧本，不管是什么角色。
[向昭：我想演。]
张佳的电话打进来。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个故事，我建议你去试镜女二，女二虽然出彩，但出场的时间不多。而且，她的性格也最适合你。”
女二骄纵明艳，不可一世，太适合向昭的形象了。
张佳看的时候，甚至生出女二就是为向昭量身打造的错觉。
向昭犹豫：“可是，女主不是更好吗？”
张佳：“不适合你，你的人设就更明艳，女主温柔内敛，和你不是同一个形象。”
向昭哑住，她承认的确女二更适合她，但是她并不想一直是同一个戏路。
第一部剧的女配就是嚣张骄纵大小姐，现在第二部还是同样的戏路......
听出向昭的不情愿，张佳安慰道：“没事儿，先打开知名度，转型的事以后再说。”
“好吧。”
向昭于是开始揣摩女二的心情，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原著。
直到新年的前一天，楼下传来鞭炮的声音。
向昭打开窗，楼下的小孩穿着棉袄，肆无忌惮的在空地里唱跳。
过年的时候，城中心不允许放烟花，向昭于是和妈妈姐姐一起回到城边的房子里。
这边管控的不严，小烟花和仙女棒之类的东西还是允许放的。
妈妈在后面说话：“昭妹，醒了吗？来帮妈妈搬一下烧烤架。”
“来了！”
向家没破产多久，向玉爱上了这种亲力亲为的时刻，据她所说，当千金小姐和富太太的那些年，她没事儿就去美容院和逛街，日子过的很无聊。
现在多姿多彩多了，向玉每天和张妈一起琢磨饭菜，逛公园，时不时跳个广场舞，去听楼下大妈吵架......
总之，是以前向昭完全无法想象向玉会做的事。
向家的房子买的高，七楼，再上面是天台。顶楼带天台，非常适合烧烤。
东西全部搬上去，等到了下午，雪停了，向昭穿好衣服，把自己包成球，往楼上挪。
像只企鹅。
才刚起火，楼下的烟花就在空中爆开。
向昭咕哝：“怎么这么急，这还没黑呢。”
向月拆她的台，“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看见烟花就眼睛放光。”
“不过说起来，你今年怎么不想着放烟花？”
向昭趴在围栏上看还没她的烟花，闻言怔住，忽然想起，去年同样的年末。
她说想看烟花，谢北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北城放了满城的烟花。
那一夜，向昭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漫天的烟花。
漂亮极了。
漂亮到现在向昭想起来，都是开心的回忆。
“因为我已经长大，看够了。”
向月翻白眼，“少说酸话。”
向昭笑起来，她真没说谎，她看够了，看累了。
向月懒得管她，楼下门铃有声音，向月往下喊，让来的人去天台。
向昭没管，等人到了，甫一回头，看见笑的温柔的顾跃和一脸傻样的路河。
“......”
他们争先恐后的拜年，不停的讨好向玉和向月。
“新年好新年好，我们带了礼物。”
向玉脾气好，看谁都乐盈盈的，向月则是看谁都不顺眼。
顾跃和路河厚着脸皮挤到向昭面前，献宝似的拿出礼物。
向昭垂头看一眼，没接。
顾跃说：“新年礼物，迎接新的一年，你就拿下吧。”
路河不会说好听话，像一只金毛，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向昭，给向昭都看出了负罪感。
向昭最后还是收下了，问：“顾跃你怎么来了？”
顾跃苦笑，“我妈让我来的。”
向昭：“？”
“有人让我来，送你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