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0
迷乱的宴会静止起来，谢渡原本笑的褶子都浮现出来的脸慢慢垮下来。
谢北阑站在其中，脸色算不上多好看，阴沉沉的看向谢渡。
徐落站出来，说：“二少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联姻的吗？”
谢北阑道：“我竟是不知，到底和谁说好了？”
来往的宾客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纷纷嘀咕起来。
“这，看来没告诉当事人啊。”
“我还说之前看见向昭和谢二少走在一起，难怪......”
“徐家吃相也太难看了。”
徐甜脸色发白，哪次她出门，别人对她不是艳羡的眼光？现在却丢了这么大的脸。
“北阑哥哥......”
谢北阑皱眉，道：“我可没有妹妹。”
徐甜攥紧手心，看向站在中间的谢渡和徐父。
谢渡气的脸色发青，骂道：“不孝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假如你没骗我回来。”谢北阑上下打量谢渡，见他身体安康，笑道：“为了叫我回来，连生病这种事也编的出来？”
“或者说，是徐落的主意？”
“谢北阑！”
谢北阑闭上嘴，最后看一眼谢渡，转身要离开。
谢渡喊道：“你真当不联姻。”
“不联姻。”谢北阑说的坚决。
“好好好，”谢渡道：“你出了这个门，我也不会承认你和向昭。”
“可我只会爱向昭，再爱不上别人。”
谢北阑的脚步顿住，随即又走出去。
宴会寂静无比，来往的宾客恨不得装瞎装聋，看见谢家这样大的热闹，谁知道谢家会不会气恼之后对付他们？
除此以外，还有以往就看不惯徐甜的人，在后边指指点点。
“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样上赶着，真是没脸没皮......”
徐甜跌坐在地上，徐落去扶她，徐甜没领情，一把掀开徐落。
“你怎么做事的？现在我被看热闹，你高兴了吧？”
徐落也是个不好惹的，不然也不能在谢渡身边待了两年时间。
“呵，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没本事笼络谢二少，还怪上我了？”
徐落比徐甜聪明的多，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说，没让别人听见。
看见心肝被摔，谢渡杵拐上前，气道：“徐老大，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徐父心疼女儿，又不敢违背谢渡，只能好声好气给徐落道歉。
这下，徐甜又不乐意了，明明不是她的错，徐父道歉什么？
“爸爸！”
......
宴会里瞬间乱成一锅粥，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出来舞一舞。
裴西遇和周栖野趁这个时间跑出去，上了谢北阑的车。
周栖野每个正形，上去之后就瘫倒在一边。
“老谢你是不知道后面多搞笑，要我说，徐落也是个神人，这么久没被换。”
谢渡这人，尽管已经七八十岁，但还是爱玩，爱女人。
在徐落之前，谢渡平均两三个月就会换一个情人，直到徐落的到来，一直到现在两年，都还没被换。
谢北阑疲倦的“嗯”一声，揭秘道：“徐落...长得像爷爷的初恋。”
“初恋？”裴西遇问：“谢老爷子不是联姻吗？怎么还会有初恋。”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谢北阑也懒得说，摆手闭眼休息。
谢渡当年和初恋是两厢情愿，正当甜蜜时被家族召回去联姻。
那时候可不像如今，通讯不发达，等谢渡和初恋联系上之后，已经是结婚后好几年。
后来，谢渡婚后出轨初恋，再后来，初恋没了。
以至于谢渡此后找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初恋的影子。
不过，谢渡眉头一皱，徐落是万万不能留在谢渡身边了。
徐落这人，阴险狡诈，见不得别人好她半分，若是让她接触到向昭......
可要怎么样削减徐落呢......
潘助理把车开到机场，道：“裴少爷，周少爷，到机场了。”
谢北阑定是要回北城的。
裴西遇道：“我就不回去了，乔俏在这边，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还要去抓人。”
裴家让他带乔俏回去吃饭，可裴西遇连乔俏的人都找不到。
周栖野无所谓的说：“我都行。”想了想又说：“我去围观裴西遇抓人。”
裴西遇：“......”有病？
谢北阑没管他俩，去机场坐上私人飞机离开京城。
/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向昭和余好吃饭，餐厅里的电视放出今晚的天气预报。
余好道：“那我们可要快点回去，下了雨，身上被淋湿，一点也不好受。”
向昭跟着点头。
吃到最后，餐厅送了一支玫瑰花，不知道什么品种，看着还挺好看。
餐厅离酒店很近，向昭也没打车，就走路往酒店走。
也不知道谢北阑究竟投了多少钱，剧组有钱的不行，直接把酒店包下来了。
偌大一个酒店，只有剧组的人。
想到谢北阑，向昭不由得想到扔掉的邀请函。
日期是四月十五，正好是今日。
她不知道日期，是和乔俏聊天时，乔俏说漏嘴了。
乔俏说，要不要找人，在今晚偷偷把谢北阑和徐甜都套麻袋打一顿。
向昭没让，先不说收尾的问题，找的人能套到谢北阑麻袋？恐怕都接近不了谢北阑。
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乔俏在电话里骂谢北阑和徐甜，说他俩奸夫□□，向昭听着，却有点想笑。
算起来，她和谢北阑已经是过去时了。
乔俏骂到最后，问向昭，“你不生气吗？”
向昭仔细想想，生气倒是没有，只是心有点痛。
没来由的，像是读书时候为了吃食堂的一道菜，一下课就狂奔而去，结果最后一份在前面一个人那里卖完了。
可惜，遗憾，又或许是今晚的风太大。
要下雨了，所以风格外的潮湿。
潮湿到，向昭的眼角都有点泪水。她想，这样的话，自己的仇什么时候能报呢？
谢北阑还会对付徐甜吗？
应当不会了。
果然，爱情只占了谢北阑人生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哪怕他愧疚想要弥补，也做不得数。
向昭慢悠悠在路上走，走到路灯下，还会轻轻蹦几下。
装作轻松的样子。
没过多久，回到酒店下。
酒店大楼外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很眼熟。
再转过去，谢北阑依靠在车旁，低头看手机。
向昭停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向昭想给乔俏发消息询问，打开手机先看见的却是乔俏发的一个视频。
红色的布盈满屏幕，再慢慢变小，红底金字。
“祝接盘侠徐甜和负心汉谢北阑百年好合。”
画面很是抖动，还有嘈杂的讨论声和骂声，乔俏在画面外呐喊。
“订婚礼物！”
向昭手一抖，声音开大，乔俏的声音传到谢北阑耳朵里去。
谢北阑转眼看她，向昭注意到，谢北阑手机里，也是这个视频。
忽而同步。
向昭尴尬的笑，为乔俏捏了一把汗。
太冲动了。
谢北阑闭上手机，问：“高兴吗？”
向昭摇头，想到视频，又点头。
其实是有点高兴的，看见徐甜和谢北阑倒霉，就是难以抑制的高兴。
谢北阑点头，说：“还有更高兴的。”
向昭不明所以，“什么？”
谢北阑：“我没和徐甜订婚，向昭。”
向昭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开心？”
谢北阑手指微动，是啊，现在的向昭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怎么会感到高兴呢？
他于是道：“徐家要倒了，现在呢？”
一个家族的兴衰，简单的浮现在以前，仅仅是一句话，向昭却相信，谢北阑能做到。
谢北阑从不说做不到的事，从不做虚无的承诺。
“...高兴。”
怎么能不高兴呢？这是向昭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事。
“很高兴。”
谢北阑勾起嘴角，声音很低，拿起车里的一大束玫瑰花。
“向昭，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朱丽叶玫瑰，向昭记得这种花，很贵。
她抬起手里的单支玫瑰花，避而不谈。
“我已经有了。”
饭点送的玫瑰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品相不好，还焉耷耷的，比起谢北阑手里的一大束，寒碜到可笑。
可向昭举起她，眼睛发亮，似乎是比所有的花都还要美。
谢北阑喉咙发紧，道：“就当是，普通朋友送的礼物。”
向昭摇头，“普通朋友才不会送这样贵的礼物。”
谢北阑只能说：“就当是我让徐家破产的报酬，行吗？”
“报酬？”
向昭往前进，踮起脚亲了谢北阑的右脸一下。
像是风停留一般，很轻，很急。
“谢北阑，这个算报酬，好吗？”
谢北阑心里却悲凉，向昭把他们的关系，从追求者和被追求者，改变成了利益关系。
他道：“不好，不要报酬，向昭，对不起，是我的错......”
“只是报酬而已。”
“所以，不要追究乔俏，好吗？”
谢北阑垂眼，“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求情？”
“好吗？”
“好。”谢北阑道，“好。”
向昭笑起来，眉眼弯弯，“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向昭，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向昭离开的身影一顿，声音轻而遥远。
“喜欢我？”
“不要捉弄我啊，谢总，喜欢我，总得拿出什么真实行动来吧。”
谢北阑欣喜若狂，从向昭的话里听到希望。
“我会的......我会的......”
......
雨开始落了。
向昭回到酒店，累了一般坐在地毯上。
没关窗，雨丝飞溅到室内，向昭站起身去关窗。
楼下，黑色的宾利已经离开，只剩下一束艳红色的玫瑰。
被雨淋湿淋透，花瓣垂落。
/
另一边，谢北阑临时让司机来开车。
每逢阴雨天，他便开不了车。
手机里是裴西遇的消息，让他别和乔俏一般计较。
谢北阑靠在车窗上，冰凉的雨丝从玻璃上落下。
潘助理下了班，却不知怎的，又给他发来消息。
“谢总，出事了。”
迷乱的宴会静止起来，谢渡原本笑的褶子都浮现出来的脸慢慢垮下来。
谢北阑站在其中，脸色算不上多好看，阴沉沉的看向谢渡。
徐落站出来，说：“二少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联姻的吗？”
谢北阑道：“我竟是不知，到底和谁说好了？”
来往的宾客无一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纷纷嘀咕起来。
“这，看来没告诉当事人啊。”
“我还说之前看见向昭和谢二少走在一起，难怪......”
“徐家吃相也太难看了。”
徐甜脸色发白，哪次她出门，别人对她不是艳羡的眼光？现在却丢了这么大的脸。
“北阑哥哥......”
谢北阑皱眉，道：“我可没有妹妹。”
徐甜攥紧手心，看向站在中间的谢渡和徐父。
谢渡气的脸色发青，骂道：“不孝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假如你没骗我回来。”谢北阑上下打量谢渡，见他身体安康，笑道：“为了叫我回来，连生病这种事也编的出来？”
“或者说，是徐落的主意？”
“谢北阑！”
谢北阑闭上嘴，最后看一眼谢渡，转身要离开。
谢渡喊道：“你真当不联姻。”
“不联姻。”谢北阑说的坚决。
“好好好，”谢渡道：“你出了这个门，我也不会承认你和向昭。”
“可我只会爱向昭，再爱不上别人。”
谢北阑的脚步顿住，随即又走出去。
宴会寂静无比，来往的宾客恨不得装瞎装聋，看见谢家这样大的热闹，谁知道谢家会不会气恼之后对付他们？
除此以外，还有以往就看不惯徐甜的人，在后边指指点点。
“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样上赶着，真是没脸没皮......”
徐甜跌坐在地上，徐落去扶她，徐甜没领情，一把掀开徐落。
“你怎么做事的？现在我被看热闹，你高兴了吧？”
徐落也是个不好惹的，不然也不能在谢渡身边待了两年时间。
“呵，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没本事笼络谢二少，还怪上我了？”
徐落比徐甜聪明的多，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说，没让别人听见。
看见心肝被摔，谢渡杵拐上前，气道：“徐老大，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徐父心疼女儿，又不敢违背谢渡，只能好声好气给徐落道歉。
这下，徐甜又不乐意了，明明不是她的错，徐父道歉什么？
“爸爸！”
......
宴会里瞬间乱成一锅粥，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出来舞一舞。
裴西遇和周栖野趁这个时间跑出去，上了谢北阑的车。
周栖野每个正形，上去之后就瘫倒在一边。
“老谢你是不知道后面多搞笑，要我说，徐落也是个神人，这么久没被换。”
谢渡这人，尽管已经七八十岁，但还是爱玩，爱女人。
在徐落之前，谢渡平均两三个月就会换一个情人，直到徐落的到来，一直到现在两年，都还没被换。
谢北阑疲倦的“嗯”一声，揭秘道：“徐落...长得像爷爷的初恋。”
“初恋？”裴西遇问：“谢老爷子不是联姻吗？怎么还会有初恋。”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谢北阑也懒得说，摆手闭眼休息。
谢渡当年和初恋是两厢情愿，正当甜蜜时被家族召回去联姻。
那时候可不像如今，通讯不发达，等谢渡和初恋联系上之后，已经是结婚后好几年。
后来，谢渡婚后出轨初恋，再后来，初恋没了。
以至于谢渡此后找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初恋的影子。
不过，谢渡眉头一皱，徐落是万万不能留在谢渡身边了。
徐落这人，阴险狡诈，见不得别人好她半分，若是让她接触到向昭......
可要怎么样削减徐落呢......
潘助理把车开到机场，道：“裴少爷，周少爷，到机场了。”
谢北阑定是要回北城的。
裴西遇道：“我就不回去了，乔俏在这边，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还要去抓人。”
裴家让他带乔俏回去吃饭，可裴西遇连乔俏的人都找不到。
周栖野无所谓的说：“我都行。”想了想又说：“我去围观裴西遇抓人。”
裴西遇：“......”有病？
谢北阑没管他俩，去机场坐上私人飞机离开京城。
/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向昭和余好吃饭，餐厅里的电视放出今晚的天气预报。
余好道：“那我们可要快点回去，下了雨，身上被淋湿，一点也不好受。”
向昭跟着点头。
吃到最后，餐厅送了一支玫瑰花，不知道什么品种，看着还挺好看。
餐厅离酒店很近，向昭也没打车，就走路往酒店走。
也不知道谢北阑究竟投了多少钱，剧组有钱的不行，直接把酒店包下来了。
偌大一个酒店，只有剧组的人。
想到谢北阑，向昭不由得想到扔掉的邀请函。
日期是四月十五，正好是今日。
她不知道日期，是和乔俏聊天时，乔俏说漏嘴了。
乔俏说，要不要找人，在今晚偷偷把谢北阑和徐甜都套麻袋打一顿。
向昭没让，先不说收尾的问题，找的人能套到谢北阑麻袋？恐怕都接近不了谢北阑。
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乔俏在电话里骂谢北阑和徐甜，说他俩奸夫□□，向昭听着，却有点想笑。
算起来，她和谢北阑已经是过去时了。
乔俏骂到最后，问向昭，“你不生气吗？”
向昭仔细想想，生气倒是没有，只是心有点痛。
没来由的，像是读书时候为了吃食堂的一道菜，一下课就狂奔而去，结果最后一份在前面一个人那里卖完了。
可惜，遗憾，又或许是今晚的风太大。
要下雨了，所以风格外的潮湿。
潮湿到，向昭的眼角都有点泪水。她想，这样的话，自己的仇什么时候能报呢？
谢北阑还会对付徐甜吗？
应当不会了。
果然，爱情只占了谢北阑人生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哪怕他愧疚想要弥补，也做不得数。
向昭慢悠悠在路上走，走到路灯下，还会轻轻蹦几下。
装作轻松的样子。
没过多久，回到酒店下。
酒店大楼外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很眼熟。
再转过去，谢北阑依靠在车旁，低头看手机。
向昭停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向昭想给乔俏发消息询问，打开手机先看见的却是乔俏发的一个视频。
红色的布盈满屏幕，再慢慢变小，红底金字。
“祝接盘侠徐甜和负心汉谢北阑百年好合。”
画面很是抖动，还有嘈杂的讨论声和骂声，乔俏在画面外呐喊。
“订婚礼物！”
向昭手一抖，声音开大，乔俏的声音传到谢北阑耳朵里去。
谢北阑转眼看她，向昭注意到，谢北阑手机里，也是这个视频。
忽而同步。
向昭尴尬的笑，为乔俏捏了一把汗。
太冲动了。
谢北阑闭上手机，问：“高兴吗？”
向昭摇头，想到视频，又点头。
其实是有点高兴的，看见徐甜和谢北阑倒霉，就是难以抑制的高兴。
谢北阑点头，说：“还有更高兴的。”
向昭不明所以，“什么？”
谢北阑：“我没和徐甜订婚，向昭。”
向昭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开心？”
谢北阑手指微动，是啊，现在的向昭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怎么会感到高兴呢？
他于是道：“徐家要倒了，现在呢？”
一个家族的兴衰，简单的浮现在以前，仅仅是一句话，向昭却相信，谢北阑能做到。
谢北阑从不说做不到的事，从不做虚无的承诺。
“...高兴。”
怎么能不高兴呢？这是向昭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事。
“很高兴。”
谢北阑勾起嘴角，声音很低，拿起车里的一大束玫瑰花。
“向昭，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朱丽叶玫瑰，向昭记得这种花，很贵。
她抬起手里的单支玫瑰花，避而不谈。
“我已经有了。”
饭点送的玫瑰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品相不好，还焉耷耷的，比起谢北阑手里的一大束，寒碜到可笑。
可向昭举起她，眼睛发亮，似乎是比所有的花都还要美。
谢北阑喉咙发紧，道：“就当是，普通朋友送的礼物。”
向昭摇头，“普通朋友才不会送这样贵的礼物。”
谢北阑只能说：“就当是我让徐家破产的报酬，行吗？”
“报酬？”
向昭往前进，踮起脚亲了谢北阑的右脸一下。
像是风停留一般，很轻，很急。
“谢北阑，这个算报酬，好吗？”
谢北阑心里却悲凉，向昭把他们的关系，从追求者和被追求者，改变成了利益关系。
他道：“不好，不要报酬，向昭，对不起，是我的错......”
“只是报酬而已。”
“所以，不要追究乔俏，好吗？”
谢北阑垂眼，“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求情？”
“好吗？”
“好。”谢北阑道，“好。”
向昭笑起来，眉眼弯弯，“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向昭，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向昭离开的身影一顿，声音轻而遥远。
“喜欢我？”
“不要捉弄我啊，谢总，喜欢我，总得拿出什么真实行动来吧。”
谢北阑欣喜若狂，从向昭的话里听到希望。
“我会的......我会的......”
......
雨开始落了。
向昭回到酒店，累了一般坐在地毯上。
没关窗，雨丝飞溅到室内，向昭站起身去关窗。
楼下，黑色的宾利已经离开，只剩下一束艳红色的玫瑰。
被雨淋湿淋透，花瓣垂落。
/
另一边，谢北阑临时让司机来开车。
每逢阴雨天，他便开不了车。
手机里是裴西遇的消息，让他别和乔俏一般计较。
谢北阑靠在车窗上，冰凉的雨丝从玻璃上落下。
潘助理下了班，却不知怎的，又给他发来消息。
“谢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