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不要自找苦吃
两人走出医院时已经十一点半了，盛道桉打开手机盖看了眼时间，随即抬眸问道：“你想吃什么？”
方予反问：“你想吃什么？”
盛道桉抬起手机看了看余额，老老实实的说：“我有八百块，要留一百块应急用，七百范围内你要吃什么我都请你吃。”
“……”
方予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道桉，”他想憋回去，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盛道桉：“……”
她很可爱？愿意请吃饭就很可爱吗？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去吃火锅吧，天热，火锅清凉解暑。”
“……你骗我。”中午吃火锅？清凉解暑？而且她不能吃红油锅底，但是点鸳鸯锅倒是也可以。
方予笑累了，轻喘着歇下来，抬眼看向一脸纠结的盛道桉，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逗你玩的呢，我看前面那家店不错，要不然我们去吃？”
盛道桉看了一眼，酸辣粉店？
“可以吃贵的，我不小气。”
“我今天就想吃这个酸辣粉，走。”
于是两人去吃了一顿酸辣粉，酸辣粉很辣，但是味道很香。
盛道桉不是很能吃辣，几口下去，脸都辣红了，正张着嘴吧呼气。
对面的方予笑着给她递纸巾，又给她拿了瓶橙汁。
看着这样的盛道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像是被无尽的空虚填满。
他按了按心口处，也实在不明白，它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每天做梦的原因？
吃完东西，方予送盛道桉回家。
“我到了，拜拜。”盛道桉下车和方予道别，身上披着方予硬塞给她的外套。
“嗯，回见。”方予笑着挥手送她进门，然后调转了车头离开。
盛道桉回到卧室的没一会儿，张妈就来喊她，说是夫人叫她去客厅一趟。
白文湘？肯定没好事。
盛道桉把方予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手，穿了件长袖的外套才慢吞吞的往客厅挪。
刚迈进门槛儿她就看见白文湘和一个陌生女人相谈甚欢，看到她进来，那女人还亲昵的冲她招了招手。
“阿姨好。”
盛道桉乖巧的喊人。
白文湘自然没有忽视她脖颈与手腕几处青紫，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手都要掐烂了，才忍住教训她的冲动。
她然后指着旁边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你的礼仪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这是我小女儿，盛道桉，孩子笨了点，您多费心。”
“夫人，您太客气了，这孩子看上去就有灵气，聪明又懂礼貌，将来必成大器。”
白文湘并不稀罕她夸奖盛道桉，微微皱眉表示她的不耐烦，这李老师也是个人精，看出些端倪，便把话掐断了。
盛道桉礼仪课学得特别认真，倒不是她喜欢，只是她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一开始就学好。
一周后的某一天，盛道桉趴在桌子上，透过窗子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过道，过道偶尔会有一两个女生走过。
她现在正在C市京北大学，帮这里的宿管冯阿姨代班。
冯阿姨是她之前租房子的房东，因家中有事，就问盛道桉又没有空帮她顶两天，刚巧周末，李老师不来盛家给她上礼仪课，她就决定出来赚这个外快。
虽是在假期，但是这所学校代班手续下批的还是很快的。
现在正是暑假，京北空了两栋宿舍楼出来给留校的学生住，她在这边是女生宿舍楼。
不过幸好她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所学校灵气竟然如此充沛，在这里，她甚至有一种三维四维重合了的感觉。
她决定了，过两天填志愿的时候，她一定要填报这所大学！
“男生不能进吧？哥们儿你别害我。”
“你没事吧，就在阿姨窗口借个钥匙，又不是入室抢劫，咋就不能了？”
“就是，再说是宿管阿叔说来这边借钥匙的。”
宿舍楼前响起几个男生的声音，然后听到一阵上台阶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男生跑过来。
“阿姨，我来借……”
男生看清窗口坐着的女生后，愣了几秒，然后挠着头小声道歉。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找下宿管阿姨。”
“噢，”盛道桉站起来，认真的问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
“你是宿管？”
“嗯，是的，我代班。”盛道桉向他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梨窝煞是可爱。
男生看呆了几秒钟，然后摸着头尴尬地笑了两声，说了句：“阿姨、不是！同学，那个我借一下七栋的钥匙，要回去取个东西。”
“噢，那你登记一下。”盛道桉把登记表推到他面前，自己低头在一大串钥匙里翻找七栋的钥匙。
“盛道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夹杂着疑惑。
盛道桉抬头，就看见方予站在窗口，那个男生旁边，两人身后还站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万州。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那个男生看看自己室友，又看看盛道桉：“你们认识啊？”
“嗨，予哥他妹妹。”站在后面的万州薄唇勾起一道肆意的坏笑，出口惊人，还朝盛道桉扬扬下巴，“好久不见啊，妹妹。”
那天方予让人家小姑娘喊他“哥哥”的事，他至今想起都觉得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方予这人看着清心寡欲，高岭之花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这么逗。
“……”
方予嘴角抽搐一下，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暗暗瞪眼，对万州威胁了一番，示意他闭嘴。
转头冲盛道桉笑着说：“你别听他瞎说，他就爱开玩笑。”
但是万州这人，不受人威胁的！
此时他正贱嗖嗖的在后面，用肩膀一下一下的小幅度撞方予，一边撞一边小声哔哔：“害什么、羞啊、予哥，撩人家姑娘、你是心高气傲，一声‘哥哥’、你是生死难料啊……”
方予要疯，他有病吧！
盛道桉却是看起来并未往心里去，把找到的钥匙递给那个男生，只说：“要尽快还给我哦。”
男生叫周涣然，是方予和万州的室友。他拿着钥匙道了声谢，就拽着万州离开了。
盛道桉目送那两人离开，转头看到方予看着他，那双眼睛里装着担忧和一点盛道桉看不懂的东西，是她还没学的东西。
“盛家……不管你生活费吗？”
“我和他们还没谈过这个问题诶。”
“不如，”方予顿了顿，还是说道，“你跟我吧，我有一个工作室，还缺人。”
“谢谢，”盛道桉表示了谢意，但还是摇头拒绝，“师父说不好在熟人手底下打工。”
方予微怔，又笑了起来：“你来嘛，我不克扣你工资，工作也比较轻松，你还信不过我吗？”
盛道桉也冲他笑了下，轻声说让她回去思考一下。
方予也没在提这个话题，他拉着她在门口的台阶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方予在说，盛道桉答或是默默的听。
其实方予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倒不是内向，只是单纯的提不起兴趣，觉得这也无趣那也无趣，一般情况下不太想说话。
奈何他碰到了盛道桉，一个话比她还少的姑娘。
不过她的耐性极好，每次听方予说话，她总是认真倾听，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方予也歇了话头，同样看着盛道桉的眼睛，恍然一下子像是看进去了，耳尖突然就红了。
只是，他又想起那天封栀鱼说的话，活络的心思又生生按耐下来。
前两天的某个晚上……
“喂，姐，你知道道桉她喜欢什么嘛？”
“她喜欢清静，怎么了？”
“……”方予语结了一下，还是坦白道，“姐，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她了，我想追她！”
电话那头的封栀鱼沉默了会儿，最后严肃的说：“劝你不要自找苦吃。”
“为什么？”被泼冷水，方予急了，激动反问。
“因为桉桉没办法给你回应的……”
电话那端的封栀鱼顿了顿：“桉桉她，没有七情六欲……”
“什么？”
封栀鱼把盛道桉天生命格有缺的事告诉了方予，又补充：“桉桉这样子别说谈恋爱了，因为无法体会领悟一些东西，就连修行上都特别吃力，这么多年，师父们也没找到什么办法。
“就连这次，师父们要她下山认亲，也是希望她的亲生父母能给她点刺激，让她开开窍，结果呢？盛家这群人都这么过分了，你看桉桉从头到尾，情绪有过波动吗？”
“所以……”方予，死了这条心吧。
方予沉默了一阵，最后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陷入深思。
他想起那天，盛道桉小小一只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对面坐着盛家三个高高在上的人，那三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与一个偷换了她人生的人。
他想起那个下雨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穿着旧校服的女生，在雨中奔跑的身影，那样单薄。
想起那个在天桥底下摆摊，被一群人找麻烦的小姑娘。
原来她不是不难过，而是她不会难过……
如果她会难过，那她会不会很难过……
盛道桉……
那张精致的脸，平淡冷漠的态度，她像是习惯了一切事情，与其说她是个不会被外界影响的人，更像是一个游走在人世间的孤魂。
她是不是很孤独？
即使她自己不觉得……
方予反问：“你想吃什么？”
盛道桉抬起手机看了看余额，老老实实的说：“我有八百块，要留一百块应急用，七百范围内你要吃什么我都请你吃。”
“……”
方予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道桉，”他想憋回去，但还是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盛道桉：“……”
她很可爱？愿意请吃饭就很可爱吗？
“你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去吃火锅吧，天热，火锅清凉解暑。”
“……你骗我。”中午吃火锅？清凉解暑？而且她不能吃红油锅底，但是点鸳鸯锅倒是也可以。
方予笑累了，轻喘着歇下来，抬眼看向一脸纠结的盛道桉，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逗你玩的呢，我看前面那家店不错，要不然我们去吃？”
盛道桉看了一眼，酸辣粉店？
“可以吃贵的，我不小气。”
“我今天就想吃这个酸辣粉，走。”
于是两人去吃了一顿酸辣粉，酸辣粉很辣，但是味道很香。
盛道桉不是很能吃辣，几口下去，脸都辣红了，正张着嘴吧呼气。
对面的方予笑着给她递纸巾，又给她拿了瓶橙汁。
看着这样的盛道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像是被无尽的空虚填满。
他按了按心口处，也实在不明白，它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每天做梦的原因？
吃完东西，方予送盛道桉回家。
“我到了，拜拜。”盛道桉下车和方予道别，身上披着方予硬塞给她的外套。
“嗯，回见。”方予笑着挥手送她进门，然后调转了车头离开。
盛道桉回到卧室的没一会儿，张妈就来喊她，说是夫人叫她去客厅一趟。
白文湘？肯定没好事。
盛道桉把方予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手，穿了件长袖的外套才慢吞吞的往客厅挪。
刚迈进门槛儿她就看见白文湘和一个陌生女人相谈甚欢，看到她进来，那女人还亲昵的冲她招了招手。
“阿姨好。”
盛道桉乖巧的喊人。
白文湘自然没有忽视她脖颈与手腕几处青紫，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手都要掐烂了，才忍住教训她的冲动。
她然后指着旁边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你的礼仪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这是我小女儿，盛道桉，孩子笨了点，您多费心。”
“夫人，您太客气了，这孩子看上去就有灵气，聪明又懂礼貌，将来必成大器。”
白文湘并不稀罕她夸奖盛道桉，微微皱眉表示她的不耐烦，这李老师也是个人精，看出些端倪，便把话掐断了。
盛道桉礼仪课学得特别认真，倒不是她喜欢，只是她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一开始就学好。
一周后的某一天，盛道桉趴在桌子上，透过窗子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过道，过道偶尔会有一两个女生走过。
她现在正在C市京北大学，帮这里的宿管冯阿姨代班。
冯阿姨是她之前租房子的房东，因家中有事，就问盛道桉又没有空帮她顶两天，刚巧周末，李老师不来盛家给她上礼仪课，她就决定出来赚这个外快。
虽是在假期，但是这所学校代班手续下批的还是很快的。
现在正是暑假，京北空了两栋宿舍楼出来给留校的学生住，她在这边是女生宿舍楼。
不过幸好她来了，不然都不知道这所学校灵气竟然如此充沛，在这里，她甚至有一种三维四维重合了的感觉。
她决定了，过两天填志愿的时候，她一定要填报这所大学！
“男生不能进吧？哥们儿你别害我。”
“你没事吧，就在阿姨窗口借个钥匙，又不是入室抢劫，咋就不能了？”
“就是，再说是宿管阿叔说来这边借钥匙的。”
宿舍楼前响起几个男生的声音，然后听到一阵上台阶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男生跑过来。
“阿姨，我来借……”
男生看清窗口坐着的女生后，愣了几秒，然后挠着头小声道歉。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找下宿管阿姨。”
“噢，”盛道桉站起来，认真的问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
“你是宿管？”
“嗯，是的，我代班。”盛道桉向他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梨窝煞是可爱。
男生看呆了几秒钟，然后摸着头尴尬地笑了两声，说了句：“阿姨、不是！同学，那个我借一下七栋的钥匙，要回去取个东西。”
“噢，那你登记一下。”盛道桉把登记表推到他面前，自己低头在一大串钥匙里翻找七栋的钥匙。
“盛道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夹杂着疑惑。
盛道桉抬头，就看见方予站在窗口，那个男生旁边，两人身后还站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万州。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那个男生看看自己室友，又看看盛道桉：“你们认识啊？”
“嗨，予哥他妹妹。”站在后面的万州薄唇勾起一道肆意的坏笑，出口惊人，还朝盛道桉扬扬下巴，“好久不见啊，妹妹。”
那天方予让人家小姑娘喊他“哥哥”的事，他至今想起都觉得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不到方予这人看着清心寡欲，高岭之花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这么逗。
“……”
方予嘴角抽搐一下，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暗暗瞪眼，对万州威胁了一番，示意他闭嘴。
转头冲盛道桉笑着说：“你别听他瞎说，他就爱开玩笑。”
但是万州这人，不受人威胁的！
此时他正贱嗖嗖的在后面，用肩膀一下一下的小幅度撞方予，一边撞一边小声哔哔：“害什么、羞啊、予哥，撩人家姑娘、你是心高气傲，一声‘哥哥’、你是生死难料啊……”
方予要疯，他有病吧！
盛道桉却是看起来并未往心里去，把找到的钥匙递给那个男生，只说：“要尽快还给我哦。”
男生叫周涣然，是方予和万州的室友。他拿着钥匙道了声谢，就拽着万州离开了。
盛道桉目送那两人离开，转头看到方予看着他，那双眼睛里装着担忧和一点盛道桉看不懂的东西，是她还没学的东西。
“盛家……不管你生活费吗？”
“我和他们还没谈过这个问题诶。”
“不如，”方予顿了顿，还是说道，“你跟我吧，我有一个工作室，还缺人。”
“谢谢，”盛道桉表示了谢意，但还是摇头拒绝，“师父说不好在熟人手底下打工。”
方予微怔，又笑了起来：“你来嘛，我不克扣你工资，工作也比较轻松，你还信不过我吗？”
盛道桉也冲他笑了下，轻声说让她回去思考一下。
方予也没在提这个话题，他拉着她在门口的台阶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方予在说，盛道桉答或是默默的听。
其实方予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倒不是内向，只是单纯的提不起兴趣，觉得这也无趣那也无趣，一般情况下不太想说话。
奈何他碰到了盛道桉，一个话比她还少的姑娘。
不过她的耐性极好，每次听方予说话，她总是认真倾听，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方予也歇了话头，同样看着盛道桉的眼睛，恍然一下子像是看进去了，耳尖突然就红了。
只是，他又想起那天封栀鱼说的话，活络的心思又生生按耐下来。
前两天的某个晚上……
“喂，姐，你知道道桉她喜欢什么嘛？”
“她喜欢清静，怎么了？”
“……”方予语结了一下，还是坦白道，“姐，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她了，我想追她！”
电话那头的封栀鱼沉默了会儿，最后严肃的说：“劝你不要自找苦吃。”
“为什么？”被泼冷水，方予急了，激动反问。
“因为桉桉没办法给你回应的……”
电话那端的封栀鱼顿了顿：“桉桉她，没有七情六欲……”
“什么？”
封栀鱼把盛道桉天生命格有缺的事告诉了方予，又补充：“桉桉这样子别说谈恋爱了，因为无法体会领悟一些东西，就连修行上都特别吃力，这么多年，师父们也没找到什么办法。
“就连这次，师父们要她下山认亲，也是希望她的亲生父母能给她点刺激，让她开开窍，结果呢？盛家这群人都这么过分了，你看桉桉从头到尾，情绪有过波动吗？”
“所以……”方予，死了这条心吧。
方予沉默了一阵，最后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陷入深思。
他想起那天，盛道桉小小一只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对面坐着盛家三个高高在上的人，那三人是她的亲生父母与一个偷换了她人生的人。
他想起那个下雨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穿着旧校服的女生，在雨中奔跑的身影，那样单薄。
想起那个在天桥底下摆摊，被一群人找麻烦的小姑娘。
原来她不是不难过，而是她不会难过……
如果她会难过，那她会不会很难过……
盛道桉……
那张精致的脸，平淡冷漠的态度，她像是习惯了一切事情，与其说她是个不会被外界影响的人，更像是一个游走在人世间的孤魂。
她是不是很孤独？
即使她自己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