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

    两人回到大堂,看到趴在酒桌上酣睡的段正淳,刀白凤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祈求道:“今晚你能不能不要再乱来,我怕……”

    “怕什么,段正淳已经睡着,就算他醒着看到了,他也不敢声张。”

    宁渊不以为然地道。

    刀白凤张了张嘴,只能沉默。

    而段正淳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只能暗暗咬牙。

    内心感到无比的屈辱。

    很快,两人又将段正淳带回了房间。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段正淳,刀白凤轻叹一声,刚要转身,就被宁渊挡住,刀白凤顿时目露慌乱。

    毕竟前几天才在段正淳身边……

    同样是醉酒,同样是夜深人静。

    如今相同的处境下,刀白凤不免心慌,连忙道:“慕容复,今晚不可以,你不要乱来好吗?”

    刀白凤祈求道。

    “正因为伯母明天就要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我才要与伯母好好道别啊!”

    宁渊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

    “那能不能不去你的房间。”

    刀白凤一咬牙,抬起头说道。

    “伯母说去我的房间做什么?”

    宁渊故意玩味问道。

    刀白凤不由瞪了一眼宁渊,气愤咬牙,“你说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哪里比得上这里?”

    宁渊一把抱起刀白凤.

    床上的段正淳耳垂微动,听到这些调情般的话语,表情扭曲。

    “慕容复,此仇不报,非君子!”

    段正淳紧咬牙关,暗暗发誓。

    “段伯母,你这样的娇妻段伯父都舍得冷落,真是让人心疼,以后我会对你一心一意。”

    宁渊将刀白凤额前发丝捋至耳后。

    “哼!我与段正淳不和就是因为他沾花惹草,你身边的女人比他还多,还敢对我说出这种话……”

    刀白凤哼了一声,有些不满。

    “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但只要伯母你在,我都会对你一心一意,更何况上次在王府,不还是你主动要求秦伯母一起加入的吗?我看伯母当时你们相处的很融洽。”

    “别说了!”

    刀白凤羞红着脸,忍不住向后瞧了一眼床上的段正淳。

    听到这些话后的段正淳眼睛瞪大。

    牙齿都快咬出血,却是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能心里暗骂。

    “贱人,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清高,还不允许我找情人,现在你却给人当情人!”

    “而且还与红棉一起……”

    “就连我都没有这样的享受啊!”

    “两个Y妇!”

    “恬不知耻!”

    段正淳心里怒骂。

    恨欲狂!

    自己从未体验过的,如今却被人截胡。

    尤其秦红棉的性格,和刀白凤类似,都是容不得其他女人的人,如今这两个都容不下第三者的人,现在却一起伺候一个男人。

    让段正淳几乎吐血。

    他引以为傲的泡妞手段,在此刻却显得如此可笑。

    自己做不到的,对方却轻松做到。

    不过他怎么想,都不影响宁渊与刀白凤。

    “冤家!”

    刀白凤不由轻叹一声,接着无奈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明天我就要回大理,我想好好过日子。”

    “都随伯母的意思。”

    宁渊不以为然一笑。

    背对着的段正淳,听着耳边传来的动静,不由痛苦闭上了双眼。

    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最后一次?”

    “好好过日子?”

    “贱妇,竟想让我段正淳一辈子都戴着这顶帽子,你想得美!”

    段正淳暗下决心,回去就休妻。

    刀白凤在他身边一日,他都感到恶心。

    ……

    次日一早。

    段正淳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苍白,状态奇差。

    “段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阮星竹看到段正淳这幅样子,不由心疼问道。

    一旁的刀白凤看到段正淳这个样子,心下一片忐忑,目光也有些躲闪。

    她被折腾一晚,同样也没休息好。

    “父王,你要节制,保重身体才是。”

    一旁的段誉看了一眼红光满面的刀白凤,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嬉笑说道。

    毕竟段正淳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而母妃则是满面春风,再想到昨晚在自己房间就有些按捺不住的两人,甚至连裤子都落在了他房间,可想而知久别胜新婚,战况会何等激烈。

    不过段正淳却不知道段誉话中意思,只以为段誉说的是让他节制喝酒,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没什么,昨晚喝的有点多,吐了几次,没休息好。”

    段正淳随口解释,说着扫了一眼刀白凤。

    刀白凤身体紧绷。

    而在这个时候,宁渊也走了出来,听到这话,立即道:“段伯父与段伯母好不容易重续前缘,那以后段伯父可要注意身体啊!”

    宁渊一脸语重心长地道。

    段正淳脸色有些僵硬,一想到昨晚两人在自己身边做的事情,说的话,段正淳就难掩怒火。

    但是想到对方的实力,他只能强压怒意。

    毕竟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就会安全,段正淳也不想此刻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只能勉强一笑,“贤侄说的有理,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这样才能伺候好夫人。”

    段正淳暗暗咬牙。

    说着看了一眼刀白凤,意有所指。

    “能看到段伯父和段伯母恩爱有加,晚辈也就放心了。”

    宁渊依旧一脸笑容,接着又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晚辈就不远送了,这里有一幅画,之前段伯母说很喜欢,今日我便送给伯母,留一个纪念。”

    宁渊从阿碧手中将画接过,递向刀白凤。() ()

    “我?”

    刀白凤一脸愕然,显然不知道宁渊又搞哪一出,但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只能强颜欢笑的接过,“多谢公子。”

    宁渊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刮了一下刀白凤的掌心,刀白凤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与忐忑。

    段正淳看着两人眉目传情,心下暗哼一声奸、夫淫、妇,但表面上却只能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贤侄留步。”

    “请!”

    宁渊笑着抬手,目送一行四人离开。

    而在段正淳等人离开后,秦红棉与甘宝宝才从暗中走出来。

    “段伯父还真是绝情,竟然都不愿与你们道别,看来两位伯母二十年的青春都已经白费。”

    宁渊在旁幽幽感慨。

    “如果不是你,淳哥怎么会对我如此绝情!”

    秦红棉蓦然转过身,怒视宁渊。

    “伯母,此话可就不对了,正因为我,你们才试探出了段正淳的虚伪,不然你们还会一直被哄骗,他如果真的爱你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你们是否有其他男人,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会理解你们,认为你们有苦衷,听你们的解释。”

    “但可惜,段正淳连你们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这难道也叫爱吗?”

    宁渊摇了摇头,一脸感慨之色,“但凡他对你们有一点感情,就不会仅凭一些谣言,就对你们产生怀疑,就不会不给你们解释的机会,就不会不去理解你们的苦衷。”

    “但他这些都没做,足以证明他对你们的爱,只是嘴上说说,他只是馋你们的身子,只是享受在自己花言巧语,就能让你们为他痴迷的这种掌控欲之中。”

    “哪怕过去十几年,依旧让你们为他痴狂的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之中。”

    “所以当他知道他已经不是你们唯一的男人,他掌控失败,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对你们不理不睬,而你们却还为此懊恼伤神。”

    宁渊满脸感慨地来到两人面前,“你们可以仔细想一想,究竟谁才是真正爱你们的人,是我啊!”

    “我不嫌弃你们是段正淳的情人,不嫌弃你们为段正淳生过孩子,我也不嫌弃,你们心里还装着段正淳,只有我这样的,对你们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纯粹而真挚,不掺杂丝毫其他因素。”

    宁渊站在两人的面前,将两人的手握住,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说的不错,段正淳算什么,除了会花言巧语,还会什么,这么多年,我已经看透他了,十几年来,明明知道我们在哪里,却从来不来联系,足可见其薄情寡义。”

    一旁的李青萝也赞同道。

    “两位伯母,今晚我想在燕子坞郑重宴请你们,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

    宁渊一脸认真。

    秦红棉与甘宝宝都露出复杂之色。

    但段正淳的无情,也确实让二女心里很不痛快,有一股想要报复的冲动。

    ……

    另一边。

    段正淳一行四人快马加鞭,在黄昏之前,来到一家客栈。

    全程段正淳都面无表情,心情不佳。

    “父王,你有什么心事吗?”

    段誉奇怪问道。

    段正淳这样的表情,段誉显然也看出了一些。

    “没什么。”

    段正淳回过神,摇了摇头,“你娘还没下来,我去看看她。”

    段正淳起身走上楼梯。

    而在客栈的房间内,刀白凤忍不住打开了宁渊送给她的画卷。

    随着画卷徐徐打开,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有一些黄色干透的水痕。

    刀白凤一脸茫然,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顿时脸颊通红。

    她认出来了。

    这是那天在书房,书桌上的画纸,当时她就坐在了上面。

    “所以,这些痕迹是我当初落下的……”

    刀白凤满面通红,羞愧难当,连忙将画卷收起来,想想所谓的名画,实际上却是自己的……这实在太难为情了。

    将画卷收好,刀白凤喝了几口凉茶,才平复下几分情绪。

    接着她来到窗前,望着天外月色,孤寂夜风吹过,刀白凤不由轻叹一声。

    这段日子,她过的很是充实。

    突然之间的离开,内心竟然产生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这时,段正淳来到门外,犹豫许久,才推开房门。

    见到段正淳,刀白凤先是一惊,接着连忙遮掩异色,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面对冷傲的刀白凤,段正淳心里暗骂贱人,但此刻他还不想直接翻脸,揭破刀白凤的伪装,只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僵硬笑容,“没什么,我来叫你下去吃饭。”

    “这样啊,我这就下去。”

    刀白凤将手中画卷收入竹筒,挂在衣架上。

    段正淳扫了一眼竹筒,又道:“誉儿在楼下等你,我去叫星竹。”

    “哼!”

    刀白凤哼了一声,直接离开。

    看着刀白凤的背影,段正淳也冷哼一声,心道:“你还敢在我面前表现的这般骄傲?你自己做出的丑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一想到面对自己却一脸冷傲、矜持、端庄的刀白凤,在慕容复的面前却是那般YD,段正淳就想吐血。

    在刀白凤的身影消失后,段正淳转身进入房间,立刻来到竹筒前,取出里面的画卷,徐徐展开。

    “我倒要看看你的奸夫给你送了什么画。”

    “看是不是你的春宫画!”

    段正淳眼睛瞪大,仔细看去,他觉得,里面或许是慕容复专门画的刀白凤,说不定还是裸身姿态。

    但是当他看到里面一片空白后,却是一脸愕然。

    “难道她已经藏起来了,故意掉包,专门留下一副空白的纸?”

    段正淳忍不住这样怀疑。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目光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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