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就当是休长假了。
常乐在日光下银白的河水旁抹了把脸，把八百度的圆框眼镜重新挂上，看清了河水中那个顶着黑眼圈和鸡窝头的社畜，头发是她最近烫的，需要用卷发棒维持形状，看来在这里是做不到了。
昨晚她半夜激情码字，写了个开头就去冰箱里翻找食物。结果那根冻得梆硬的香蕉还没入口，这天杀的系统就寄生到了她脑内，下一纳秒就把她的灵魂传送过来做新手任务。
系统告诉她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家，在她模糊的印象里这篇文她设置了N个结局，最惨又最容易达成的是恶堕，其次是和每个男主的单结局，但系统偏偏指名了最难的一个——【无上仙尊】，代表女主等级和与他人的好感度都要刷到最高，成为所有人的白月光朱砂痣。而且常乐还准备给自己上点强度——保住女主的贞操，至少不能让她被强制，这简直相当于在黄油里打友情结局。
反正这景色挺好的，她穿着睡裙拖鞋披了个毛衣外套就来了，没有手机也就代表没有甲方和老板，万岁。
常乐把脚从泥里拔出来，面无表情地拎起像是刷了巧克力酱的拖鞋。好吧，也不太好。
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清袅身边，手里除了拖鞋又多了两根干树枝，常乐笑嘻嘻把它们塞进了清袅的竹篓中：“让我也帮帮忙吧。”
清袅的脸被春日暖阳晒得白里透红，眼睛亮晶晶的：“那就谢谢阿姊了。我昨夜……去竹林之前在这下了筐，应该能收上些鱼虾，阿姊想去看看吗？”
农家乐。常乐兴奋地点头跟上了，城里出生的她去乡下也就是按照指点摘个果子钓个鱼，这穿越倒是免费旅游了，还是深入当地的那种。但等两人把放了一夜的竹筐拉上来，不免都有些失望。里面只有一两尾手指长的小鱼，勉强能塞个牙缝。
清袅的眉毛也耷拉下来，声音失了些活力：“看来这处不大好，我今日再换一处试试。”
常乐看着清袅因为这些小事一喜一忧情绪不断变化，心中有些感叹，这个世界比她想的更加真实，至少她是没法设定出这些她没经历过的乡村生活的，清袅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她又想给自己一拳了。叫你喜欢虐文，叫你喜欢狗血。
竹篓被芦苇塞满，树枝捆好后压在其上，常乐自己也抱了一捆，勉强跟上了清袅的步伐一同归家。
有点难为她这个死宅了，常乐暗暗换手，时间一长这一小捆树枝还蛮沉的。但清袅背上的可是她的三倍，人家还这么小，她被叫一声“阿姊”也不好意思叫苦。
这边清袅也有些不自在，他还是第一次和外婆以外的人独处，干活时还好，现在只是走路就显得太过安静，他努力寻找着话题：“阿姊是做什么的？你的这身打扮……是方士吗？”
这个世界的方士打扮这么离谱吗。常乐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脑洞，却不打算反驳：“哼哼……小道是会一点旁门左道的小伎俩。”
清袅眼前一亮，村中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戏台班子来表演，那就是一年到头难得的外人了，方士仙人什么的更是只在外婆的故事里：“好厉害，阿姊都会些什么？”
“算命。”而且只能算你的。
“哇……”清袅眼中的光芒更盛，让常乐开始满头大汗，她还是改不掉满嘴跑火车的毛病，“阿姊能给我算一卦吗？”
“现在就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能活多久。”清袅眼睛暗了下去，声音还是很温柔，却放得很轻，“我的病老不见好，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真该死。常乐手中的柴火滑了一下，清袅那不是病，是她设定的极阴之体会吸收天地秽气，只待爆体而亡。如果昨晚顺利，清袅会发现她能通过交合把秽气驱散，并且从那壮汉身上得到一件帮助修炼的宝贝。
「系统，我想修改清袅的体质，删掉病弱这个设定」
「很抱歉地通知您，金手指不可修改出未来会发生的事，请通过完成剧情来达到您的目的」
你不早说。常乐多少也猜到了，这个鸡肋金手指是为了帮助她推进剧情而不是让剧情崩坏，所以剧本上会拿到的奖励不可以提前获得，以防止BUG出现。但【无上仙尊】这个结局女主几乎全知全能了……那她只能给她来点剧本不会有的邪门BUFF。
现在先放下这个不谈，常乐重新把柴火往上掂了掂，装作沉吟计算的样子好一阵才再开口，此时清袅已是一脸惴惴不安担心自己破坏了气氛的样子：“小道看到了，清袅小公子，这寿命长得……我都看不到头哇！”
要她真成了仙尊可不就与天同寿了吗。常乐嘿嘿一笑，她可没撒谎。
清袅也跟着笑了，不管常乐是不是安慰他，至少话题又变得轻松起来了：“我可不要那么长，活到动不了的时候就行了。”
“年轻人，别这么说，班味太重了。”常乐摇摇头，卷曲的短发跟着一起摇摆，“活到尽兴时才对。”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清袅家，清袅推开柴门，这是一间一进的院落，把竹篓放下后清袅领着常乐进了侧屋，里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正半躺在炕上，手里还在搓着麻线。
“外婆，你快躺下。”清袅跑过去，先摸了摸炕上放的药罐，他走之前熬的药只少了一半，现在透心的凉，“你怎么不把药给喝了？可是太苦了？”
“傻孩子……我不差这一副了，别再让郎中开药了，”老妇人咳嗽一声，视线看向在站在一旁的常乐，“这位是……？”
“常乐，见过婆婆。”常乐笑着上前，不知道该怎么行礼就把手塞进毛衣袖子里拱了拱手，“我昏倒在河边，幸得清袅相救。”
“这样啊……你叫我白婆就好，”老妇人被清袅搀扶着躺下了，无牙的嘴里还在分辩，“真的没事，袅袅啊，招待好客人，真抱歉，家中也没什么好东西……”
“该是我报恩才是，”常乐摇头，“您该喝药还是得喝，我拿去倒掉重煮一副吧。”
清袅也跟了上来，灶台只有一处，他打来水教常乐怎么生火后另搬了一个小火盆，这边做饭，那边煮药，两人分工合作也算洽得其分。
但常乐的脑内可不太平静，她觉得自己来这是受刑的，一些心灵上的鞭笞和炉火一起让她坐立不安。
如果她没阻止昨晚的剧情，待清袅回家后白婆婆会看出端倪，因为悲愤于自己缠绵病榻无法保护外孙女而气得一命呜呼，清袅也从此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了无牵挂地踏上了求仙问道的主线。
虽然大抵主角的九族都挺危险的，但直接身处她设置出的场景中也太拷问她的道德感了，常乐拿蒲扇扇着风捂住了脸。
“可是灰有些大？阿姊放着吧，我来就好。”那边清袅却关心地转过头来，手里忙活着搅弄那一锅没几颗干粮的糊糊。
“没事，没事……”就是良心有些痛罢了。
但现在出现了矛盾，如果清袅要踏上仙途就得拿到那大汉的宝贝，并且没了外婆这个牵挂才行。但常乐想象一下自己把清袅推入火坑再刀掉白婆婆就觉得头皮发麻，虐文写手又不是杀人狂！她是那种用键盘打架都有礼有节的网络豪侠！做不到！
可如果不修仙，清袅会死，她也回不了家了，愁人。
生存，还是死亡，当然是选择……恶人的死亡，自己的生存。
等一顿清汤寡水吃完，常乐心里总算编织出了一个阴险的计划。把缺了口的土碗洗干净，在清袅还烦恼于该让她睡哪儿时，常乐慈爱地拉着他去了院落的鸡舍旁坐下。
她的笑容在月光下让清袅有些发毛，而且鸡舍气味也不太好：“阿姊，我会在外婆屋里打地铺，你睡我屋中如何？”
“清袅啊……”常乐拖长音，“我得你饭食的恩惠，必要报答于你。今夜星辰极好，我算了算，你的寿命虽长，但命中有不少劫难，昨夜的祸事，竟被推到了今晚。”
她这一番装神弄鬼把清袅唬到了，特别是提及昨晚，清袅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外婆的屋门，这里离得远应该听不到：“阿姊……求你了，别和外婆提这事。”
常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肯定不能让白婆婆担心。但又不是你不说危险就解除了，那个坏人还活着，而且还跟你在一个村里。”
“可是我是……”
我是男的，清袅刚想解释，常乐的食指压在他唇上，目光深沉：“实话和你说吧。我是嗅到了宝物的味道而来，那宝物正在昨夜壮汉的身上，此物心性纯良者用之无碍，可若是淫邪者……反而会助长他的邪火，昨夜他放过了你，可你如此貌美，随着宝物对他影响日趋严重改日就说不定了。”
清袅僵住了。他知道世间不止男欢女爱，外婆也总叮嘱他对所有人都要小心。他接近常乐时其实有些大意了，可这人的确不像个坏人身形又很娇小，只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而且就算他不动你，他就不会动其他人吗！”常乐一脸正义地拍着大腿，吓得鸡笼里响起一片扑腾，“这人，留不得。小道虽势单力薄，也不容坏人为祸一方，扰了这村子的宁静。”
清袅有些意动，他被外婆教导得心性善良，也不愿他人受苦。可常乐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她昨夜还鬼鬼祟祟暗中观察呢，怎么现在又跳了出来？
常乐看出他的动摇，直接握住了清袅的手：“昨夜我毫无准备，但若计划一番也不是干不掉……打不倒他，清袅，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常乐在日光下银白的河水旁抹了把脸，把八百度的圆框眼镜重新挂上，看清了河水中那个顶着黑眼圈和鸡窝头的社畜，头发是她最近烫的，需要用卷发棒维持形状，看来在这里是做不到了。
昨晚她半夜激情码字，写了个开头就去冰箱里翻找食物。结果那根冻得梆硬的香蕉还没入口，这天杀的系统就寄生到了她脑内，下一纳秒就把她的灵魂传送过来做新手任务。
系统告诉她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家，在她模糊的印象里这篇文她设置了N个结局，最惨又最容易达成的是恶堕，其次是和每个男主的单结局，但系统偏偏指名了最难的一个——【无上仙尊】，代表女主等级和与他人的好感度都要刷到最高，成为所有人的白月光朱砂痣。而且常乐还准备给自己上点强度——保住女主的贞操，至少不能让她被强制，这简直相当于在黄油里打友情结局。
反正这景色挺好的，她穿着睡裙拖鞋披了个毛衣外套就来了，没有手机也就代表没有甲方和老板，万岁。
常乐把脚从泥里拔出来，面无表情地拎起像是刷了巧克力酱的拖鞋。好吧，也不太好。
等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清袅身边，手里除了拖鞋又多了两根干树枝，常乐笑嘻嘻把它们塞进了清袅的竹篓中：“让我也帮帮忙吧。”
清袅的脸被春日暖阳晒得白里透红，眼睛亮晶晶的：“那就谢谢阿姊了。我昨夜……去竹林之前在这下了筐，应该能收上些鱼虾，阿姊想去看看吗？”
农家乐。常乐兴奋地点头跟上了，城里出生的她去乡下也就是按照指点摘个果子钓个鱼，这穿越倒是免费旅游了，还是深入当地的那种。但等两人把放了一夜的竹筐拉上来，不免都有些失望。里面只有一两尾手指长的小鱼，勉强能塞个牙缝。
清袅的眉毛也耷拉下来，声音失了些活力：“看来这处不大好，我今日再换一处试试。”
常乐看着清袅因为这些小事一喜一忧情绪不断变化，心中有些感叹，这个世界比她想的更加真实，至少她是没法设定出这些她没经历过的乡村生活的，清袅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她又想给自己一拳了。叫你喜欢虐文，叫你喜欢狗血。
竹篓被芦苇塞满，树枝捆好后压在其上，常乐自己也抱了一捆，勉强跟上了清袅的步伐一同归家。
有点难为她这个死宅了，常乐暗暗换手，时间一长这一小捆树枝还蛮沉的。但清袅背上的可是她的三倍，人家还这么小，她被叫一声“阿姊”也不好意思叫苦。
这边清袅也有些不自在，他还是第一次和外婆以外的人独处，干活时还好，现在只是走路就显得太过安静，他努力寻找着话题：“阿姊是做什么的？你的这身打扮……是方士吗？”
这个世界的方士打扮这么离谱吗。常乐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脑洞，却不打算反驳：“哼哼……小道是会一点旁门左道的小伎俩。”
清袅眼前一亮，村中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戏台班子来表演，那就是一年到头难得的外人了，方士仙人什么的更是只在外婆的故事里：“好厉害，阿姊都会些什么？”
“算命。”而且只能算你的。
“哇……”清袅眼中的光芒更盛，让常乐开始满头大汗，她还是改不掉满嘴跑火车的毛病，“阿姊能给我算一卦吗？”
“现在就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能活多久。”清袅眼睛暗了下去，声音还是很温柔，却放得很轻，“我的病老不见好，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真该死。常乐手中的柴火滑了一下，清袅那不是病，是她设定的极阴之体会吸收天地秽气，只待爆体而亡。如果昨晚顺利，清袅会发现她能通过交合把秽气驱散，并且从那壮汉身上得到一件帮助修炼的宝贝。
「系统，我想修改清袅的体质，删掉病弱这个设定」
「很抱歉地通知您，金手指不可修改出未来会发生的事，请通过完成剧情来达到您的目的」
你不早说。常乐多少也猜到了，这个鸡肋金手指是为了帮助她推进剧情而不是让剧情崩坏，所以剧本上会拿到的奖励不可以提前获得，以防止BUG出现。但【无上仙尊】这个结局女主几乎全知全能了……那她只能给她来点剧本不会有的邪门BUFF。
现在先放下这个不谈，常乐重新把柴火往上掂了掂，装作沉吟计算的样子好一阵才再开口，此时清袅已是一脸惴惴不安担心自己破坏了气氛的样子：“小道看到了，清袅小公子，这寿命长得……我都看不到头哇！”
要她真成了仙尊可不就与天同寿了吗。常乐嘿嘿一笑，她可没撒谎。
清袅也跟着笑了，不管常乐是不是安慰他，至少话题又变得轻松起来了：“我可不要那么长，活到动不了的时候就行了。”
“年轻人，别这么说，班味太重了。”常乐摇摇头，卷曲的短发跟着一起摇摆，“活到尽兴时才对。”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清袅家，清袅推开柴门，这是一间一进的院落，把竹篓放下后清袅领着常乐进了侧屋，里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正半躺在炕上，手里还在搓着麻线。
“外婆，你快躺下。”清袅跑过去，先摸了摸炕上放的药罐，他走之前熬的药只少了一半，现在透心的凉，“你怎么不把药给喝了？可是太苦了？”
“傻孩子……我不差这一副了，别再让郎中开药了，”老妇人咳嗽一声，视线看向在站在一旁的常乐，“这位是……？”
“常乐，见过婆婆。”常乐笑着上前，不知道该怎么行礼就把手塞进毛衣袖子里拱了拱手，“我昏倒在河边，幸得清袅相救。”
“这样啊……你叫我白婆就好，”老妇人被清袅搀扶着躺下了，无牙的嘴里还在分辩，“真的没事，袅袅啊，招待好客人，真抱歉，家中也没什么好东西……”
“该是我报恩才是，”常乐摇头，“您该喝药还是得喝，我拿去倒掉重煮一副吧。”
清袅也跟了上来，灶台只有一处，他打来水教常乐怎么生火后另搬了一个小火盆，这边做饭，那边煮药，两人分工合作也算洽得其分。
但常乐的脑内可不太平静，她觉得自己来这是受刑的，一些心灵上的鞭笞和炉火一起让她坐立不安。
如果她没阻止昨晚的剧情，待清袅回家后白婆婆会看出端倪，因为悲愤于自己缠绵病榻无法保护外孙女而气得一命呜呼，清袅也从此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了无牵挂地踏上了求仙问道的主线。
虽然大抵主角的九族都挺危险的，但直接身处她设置出的场景中也太拷问她的道德感了，常乐拿蒲扇扇着风捂住了脸。
“可是灰有些大？阿姊放着吧，我来就好。”那边清袅却关心地转过头来，手里忙活着搅弄那一锅没几颗干粮的糊糊。
“没事，没事……”就是良心有些痛罢了。
但现在出现了矛盾，如果清袅要踏上仙途就得拿到那大汉的宝贝，并且没了外婆这个牵挂才行。但常乐想象一下自己把清袅推入火坑再刀掉白婆婆就觉得头皮发麻，虐文写手又不是杀人狂！她是那种用键盘打架都有礼有节的网络豪侠！做不到！
可如果不修仙，清袅会死，她也回不了家了，愁人。
生存，还是死亡，当然是选择……恶人的死亡，自己的生存。
等一顿清汤寡水吃完，常乐心里总算编织出了一个阴险的计划。把缺了口的土碗洗干净，在清袅还烦恼于该让她睡哪儿时，常乐慈爱地拉着他去了院落的鸡舍旁坐下。
她的笑容在月光下让清袅有些发毛，而且鸡舍气味也不太好：“阿姊，我会在外婆屋里打地铺，你睡我屋中如何？”
“清袅啊……”常乐拖长音，“我得你饭食的恩惠，必要报答于你。今夜星辰极好，我算了算，你的寿命虽长，但命中有不少劫难，昨夜的祸事，竟被推到了今晚。”
她这一番装神弄鬼把清袅唬到了，特别是提及昨晚，清袅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外婆的屋门，这里离得远应该听不到：“阿姊……求你了，别和外婆提这事。”
常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肯定不能让白婆婆担心。但又不是你不说危险就解除了，那个坏人还活着，而且还跟你在一个村里。”
“可是我是……”
我是男的，清袅刚想解释，常乐的食指压在他唇上，目光深沉：“实话和你说吧。我是嗅到了宝物的味道而来，那宝物正在昨夜壮汉的身上，此物心性纯良者用之无碍，可若是淫邪者……反而会助长他的邪火，昨夜他放过了你，可你如此貌美，随着宝物对他影响日趋严重改日就说不定了。”
清袅僵住了。他知道世间不止男欢女爱，外婆也总叮嘱他对所有人都要小心。他接近常乐时其实有些大意了，可这人的确不像个坏人身形又很娇小，只是有些神神叨叨的。
“而且就算他不动你，他就不会动其他人吗！”常乐一脸正义地拍着大腿，吓得鸡笼里响起一片扑腾，“这人，留不得。小道虽势单力薄，也不容坏人为祸一方，扰了这村子的宁静。”
清袅有些意动，他被外婆教导得心性善良，也不愿他人受苦。可常乐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她昨夜还鬼鬼祟祟暗中观察呢，怎么现在又跳了出来？
常乐看出他的动摇，直接握住了清袅的手：“昨夜我毫无准备，但若计划一番也不是干不掉……打不倒他，清袅，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