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外面的传言是你自己放出去的？为什么？”
容姝不答反问。身上的捆着的金光骤然缩紧，她心中一动，又继续问：
“为了引诱他们进来，你甚至不惜谎称自己已经陨落。值得吗？放出这样的传言，你不怕被这些传言反噬，最后真的落得一个陨落的下场？”
男人神色突然紧绷，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他目光阴鸷的盯着容姝，神色逐渐变得阴狠：
“怕？”
他狂笑起来，大殿中的其他“人”也在一瞬间将跪拜的方向转向他，一个个恭敬的跪伏在地上，额头贴地，嘴里不断重复什么，像在念某种古老的咒语。
容姝凝神去听，惊觉的发现所有人嘴里的话竟都一模一样——
“……小人夺位，唯愿天帝重塑真身，回归仙界。”
重塑……真身？
她猛地抬头看过去，却见男人阴恻恻的勾起嘴角，嘴里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我都已经让外面那些人告诉你了，你怎么会觉得是‘谎称’？”
容姝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心底忽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自脚底升起，随着男人一步步向她靠近，她身上寒毛直立，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苍凌。”扶清眼里划过一丝狠戾。他上前一步，将容姝挡在身后。
男人一愣，忽的闪身到扶清面前。他神色逐渐变得癫狂，声音激动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眼神慌乱的松开抓着扶清的手，嘴里喃喃道：
“不对，不对！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说也要数百万岁！你不过是只不到千岁的妖，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明明早就被宗承封存了，当年知道内情的那些妖也死的死，伤的伤。这么多年过去，究竟还会有谁知道？！”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的弯下了腰。
扶清垂眸看着他，身上捆绑住的金光突然松开，坠落到地上。他转身，指尖在容姝身上一点，她身上绑着的金光同样松开，化成光点消散。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捆仙术破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容姝皱眉站在扶清身后。
她脚下突然展开了一层无形的结界，仙力波动极小，连对峙中的两人都没有惊动。
她立即警惕的将长剑凝聚在身前，掌心泛起淡淡的光晕，目光戒备的看向四周。
对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丝微弱的火苗，而后瞬间暴涨成鸟兽的身影。
——是刚刚落在男人身上的那只。
容姝手里握紧了长剑。
“我没有恶意。”对面的鸟兽开口。它声音冷静，头顶的羽毛忽然开始燃烧。
容姝蹙眉，眼神更加警惕：
“你会说话？”
鸟兽点点头，继续开口：“是，不过这不重要。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长话短说。我希望你能让苍凌停下来。”
苍凌便是男人的名字。
“停下来？”容姝不解的开口，“你不是他的契约妖兽吗？契约妖兽与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他不断变强，你也才会跟着变强。你怎么会想让他停下来？”
她眼中的怀疑和猜忌不加遮掩，鸟兽闻言语气平静的解释：
“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他的契约妖兽。我的主人是他的妻子，只不过那人在临终前，把我的契约转移到了苍凌身上，还给我下了‘好好保护他’的死令。”
容姝一顿：“你是说……你原本是那任帝后的契约妖兽？”
鸟兽抬头看了她一眼：“按照你们人类的语言，可以这么说。”
容姝心底的疑惑更甚：
“那你不是更应该帮他？”
鸟兽却摇头：“他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逆天而行。早在数百万年前，他就该陨落进入轮回，可他不肯作罢，硬是熬过数百万年，以魂魄的姿态重新苏醒。现在更是将人、妖、魔引入这里，吸食他们的仙力、魂魄，一步步凝聚真身。”
容姝侧头，看向最前面摆放的几尊雕像：
“所以那几个……”
鸟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都是苍凌的雕像。大殿中跪拜他的人越多，他的魂魄就越凝实。等到大殿中的一批批‘信徒’被消耗完，距离他重新成人也就不远了。”
它将自己头顶的一根羽毛拔下来，用灵力递到容姝面前：
“主人不能杀害自己的契约妖兽。虽然只是一根羽毛，但也能阻挡他一刻钟的攻击。”
容姝面色复杂：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鸟兽却一脸冷静的回答：
“不是帮你们。如果真的让他修成真身，待他陨落之时，恐怕会有极为严苛的刑罚。我身为他的契约妖兽，自然也无法避免其咎，恐怕受到刑罚不会比他轻多少。更甚者，刑罚受完了，会直接魂飞魄散，没有再入轮回的机会。”
它眼里闪过淡淡的怀念，语气轻柔了不少：
“我需要入轮回的机会。我……我想变成人，真正的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可以随意转手的妖兽。”
它闭了闭眼，再次抬头看向容姝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绝：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传言中的修为。可只要他不死、没有彻底消散，你们永远也拿不到他身上的修为。”
它将那根羽毛直接塞进容姝手中：
“我虽不知那只妖兽与你是何关系，不过大抵与契约妖兽差不了太多。他身上的气息很奇特，我在仙界生活了数万年，除了妖皇，他还是第一个气息如此奇特的妖。”
容姝侧头，说话间，那两人已经出手交缠在一起。巨大的波动直接将大殿中的桌子推翻，窗户受到冲击碎了一地，原本整整齐齐跪在地上的“人”被掀翻，东倒西歪的摔在大殿中。
“虽然苍凌现在只是魂魄状态，可一般的神、仙不会是他的对手。”
鸟兽同样目光平静的看过去，它视线紧紧跟随着扶清：
“你的契约妖兽很强。”
它收回视线，头顶羽毛上的火焰突然变大，结界中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它上前一步，语气骤然变得急切：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尽快答应我的提议。如果连你们都变成他的耗材，到时候就算如今的天帝亲临，也不会再是他的对手。”
说完，不等容姝回答，周围的结界忽然消失，剧烈的灵力冲击让她不得不在周身凝聚出一层屏障。
她猛地想起身后的鸟兽，回头想要把它一同护住，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原地，连一丝痕迹也无。
只有掌心那根流光溢彩的羽毛，昭示着它刚刚存在的痕迹。
“砰——”
最前方的几座雕像摔落到地上，直接碎成了好几块。苍凌见状脸色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他身上突然被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缠绕，跟容姝先前在金光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鸟兽缩小成拳头大，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苍凌眉头狠狠一皱，面色不善道：
“刚刚去哪了？这么重要的时候四处逃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死？！”
他另一只手伸到肩膀上一握，把它攥到了面前。他心头一跳，眉头拧的更紧：
“……怎么回事？你头顶的羽毛怎么只剩下一根了？”
鸟兽顿了顿，轻声开口：
“可能是飞到哪里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状态。”
苍凌重重的哼了声：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否则今晚等待你我的只有一个‘死’字。”
扶清快步走到容姝身旁，在她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有没有受伤？”
容姝摇头，不等她回答，扶清皱着眉在她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妖兽气息？”
他脸色猛地一变：
“是哪只鸟妖？它对你施了什么术法，怎么会留下这么强烈的气息？”
容姝朝不远处的苍凌看了一眼，用意识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扶清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只剩一根羽毛的鸟兽，他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气：
“苍凌魂魄的状态很不稳定，刚才出手时，明显有几次动作十分晦涩。他需要不断那些人身上汲取‘养分’，才能让魂魄状态稳定下来。”
他看了眼地上诸多再没有醒过来的“人”，声音沉重：
“过度抽取‘养料’，只会加快这些人死亡的速度。”
说话间，苍凌再一次攻过来。扶清一把将容姝推开，脚底展现出巨大的紫色光圈，猛地一跃对上了他的攻势。
容姝收回放在两人身上的视线，转身飞快跑去了几尊雕像前。她想起鸟兽的话，长剑逐渐在手中凝聚，她将身上的仙力全部注入剑身，仙力的迅速流失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摇摇欲坠。她抿唇，在长剑逐渐开始嗡鸣时，眼神一凌，猛地朝下刺去。
“啪——”
“砰——”
“啊——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我的身体？！是谁、是谁偷走了属于我的力量！！！”
几尊雕像彻底碎成了粉末，容姝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她用长剑强撑着才没让自己趴下去，艰难的平复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朝半空中看去——
苍凌满脸惶恐的看着被黑雾爬满的双手，他惊惧的一把捏住肩头的鸟兽：
“你不是说不会影响到我的状态吗？为什么我的力量在消失，也感受不到‘养料’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姝不答反问。身上的捆着的金光骤然缩紧，她心中一动，又继续问：
“为了引诱他们进来，你甚至不惜谎称自己已经陨落。值得吗？放出这样的传言，你不怕被这些传言反噬，最后真的落得一个陨落的下场？”
男人神色突然紧绷，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他目光阴鸷的盯着容姝，神色逐渐变得阴狠：
“怕？”
他狂笑起来，大殿中的其他“人”也在一瞬间将跪拜的方向转向他，一个个恭敬的跪伏在地上，额头贴地，嘴里不断重复什么，像在念某种古老的咒语。
容姝凝神去听，惊觉的发现所有人嘴里的话竟都一模一样——
“……小人夺位，唯愿天帝重塑真身，回归仙界。”
重塑……真身？
她猛地抬头看过去，却见男人阴恻恻的勾起嘴角，嘴里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我都已经让外面那些人告诉你了，你怎么会觉得是‘谎称’？”
容姝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心底忽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自脚底升起，随着男人一步步向她靠近，她身上寒毛直立，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苍凌。”扶清眼里划过一丝狠戾。他上前一步，将容姝挡在身后。
男人一愣，忽的闪身到扶清面前。他神色逐渐变得癫狂，声音激动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眼神慌乱的松开抓着扶清的手，嘴里喃喃道：
“不对，不对！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少说也要数百万岁！你不过是只不到千岁的妖，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明明早就被宗承封存了，当年知道内情的那些妖也死的死，伤的伤。这么多年过去，究竟还会有谁知道？！”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的弯下了腰。
扶清垂眸看着他，身上捆绑住的金光突然松开，坠落到地上。他转身，指尖在容姝身上一点，她身上绑着的金光同样松开，化成光点消散。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捆仙术破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容姝皱眉站在扶清身后。
她脚下突然展开了一层无形的结界，仙力波动极小，连对峙中的两人都没有惊动。
她立即警惕的将长剑凝聚在身前，掌心泛起淡淡的光晕，目光戒备的看向四周。
对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丝微弱的火苗，而后瞬间暴涨成鸟兽的身影。
——是刚刚落在男人身上的那只。
容姝手里握紧了长剑。
“我没有恶意。”对面的鸟兽开口。它声音冷静，头顶的羽毛忽然开始燃烧。
容姝蹙眉，眼神更加警惕：
“你会说话？”
鸟兽点点头，继续开口：“是，不过这不重要。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长话短说。我希望你能让苍凌停下来。”
苍凌便是男人的名字。
“停下来？”容姝不解的开口，“你不是他的契约妖兽吗？契约妖兽与主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他不断变强，你也才会跟着变强。你怎么会想让他停下来？”
她眼中的怀疑和猜忌不加遮掩，鸟兽闻言语气平静的解释：
“严格来说，我并不是他的契约妖兽。我的主人是他的妻子，只不过那人在临终前，把我的契约转移到了苍凌身上，还给我下了‘好好保护他’的死令。”
容姝一顿：“你是说……你原本是那任帝后的契约妖兽？”
鸟兽抬头看了她一眼：“按照你们人类的语言，可以这么说。”
容姝心底的疑惑更甚：
“那你不是更应该帮他？”
鸟兽却摇头：“他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逆天而行。早在数百万年前，他就该陨落进入轮回，可他不肯作罢，硬是熬过数百万年，以魂魄的姿态重新苏醒。现在更是将人、妖、魔引入这里，吸食他们的仙力、魂魄，一步步凝聚真身。”
容姝侧头，看向最前面摆放的几尊雕像：
“所以那几个……”
鸟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都是苍凌的雕像。大殿中跪拜他的人越多，他的魂魄就越凝实。等到大殿中的一批批‘信徒’被消耗完，距离他重新成人也就不远了。”
它将自己头顶的一根羽毛拔下来，用灵力递到容姝面前：
“主人不能杀害自己的契约妖兽。虽然只是一根羽毛，但也能阻挡他一刻钟的攻击。”
容姝面色复杂：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鸟兽却一脸冷静的回答：
“不是帮你们。如果真的让他修成真身，待他陨落之时，恐怕会有极为严苛的刑罚。我身为他的契约妖兽，自然也无法避免其咎，恐怕受到刑罚不会比他轻多少。更甚者，刑罚受完了，会直接魂飞魄散，没有再入轮回的机会。”
它眼里闪过淡淡的怀念，语气轻柔了不少：
“我需要入轮回的机会。我……我想变成人，真正的陪伴在她身边。而不是可以随意转手的妖兽。”
它闭了闭眼，再次抬头看向容姝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绝：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传言中的修为。可只要他不死、没有彻底消散，你们永远也拿不到他身上的修为。”
它将那根羽毛直接塞进容姝手中：
“我虽不知那只妖兽与你是何关系，不过大抵与契约妖兽差不了太多。他身上的气息很奇特，我在仙界生活了数万年，除了妖皇，他还是第一个气息如此奇特的妖。”
容姝侧头，说话间，那两人已经出手交缠在一起。巨大的波动直接将大殿中的桌子推翻，窗户受到冲击碎了一地，原本整整齐齐跪在地上的“人”被掀翻，东倒西歪的摔在大殿中。
“虽然苍凌现在只是魂魄状态，可一般的神、仙不会是他的对手。”
鸟兽同样目光平静的看过去，它视线紧紧跟随着扶清：
“你的契约妖兽很强。”
它收回视线，头顶羽毛上的火焰突然变大，结界中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它上前一步，语气骤然变得急切：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尽快答应我的提议。如果连你们都变成他的耗材，到时候就算如今的天帝亲临，也不会再是他的对手。”
说完，不等容姝回答，周围的结界忽然消失，剧烈的灵力冲击让她不得不在周身凝聚出一层屏障。
她猛地想起身后的鸟兽，回头想要把它一同护住，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在原地，连一丝痕迹也无。
只有掌心那根流光溢彩的羽毛，昭示着它刚刚存在的痕迹。
“砰——”
最前方的几座雕像摔落到地上，直接碎成了好几块。苍凌见状脸色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他身上突然被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缠绕，跟容姝先前在金光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鸟兽缩小成拳头大，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苍凌眉头狠狠一皱，面色不善道：
“刚刚去哪了？这么重要的时候四处逃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死？！”
他另一只手伸到肩膀上一握，把它攥到了面前。他心头一跳，眉头拧的更紧：
“……怎么回事？你头顶的羽毛怎么只剩下一根了？”
鸟兽顿了顿，轻声开口：
“可能是飞到哪里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状态。”
苍凌重重的哼了声：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否则今晚等待你我的只有一个‘死’字。”
扶清快步走到容姝身旁，在她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有没有受伤？”
容姝摇头，不等她回答，扶清皱着眉在她身上嗅了嗅：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妖兽气息？”
他脸色猛地一变：
“是哪只鸟妖？它对你施了什么术法，怎么会留下这么强烈的气息？”
容姝朝不远处的苍凌看了一眼，用意识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扶清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只剩一根羽毛的鸟兽，他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气：
“苍凌魂魄的状态很不稳定，刚才出手时，明显有几次动作十分晦涩。他需要不断那些人身上汲取‘养分’，才能让魂魄状态稳定下来。”
他看了眼地上诸多再没有醒过来的“人”，声音沉重：
“过度抽取‘养料’，只会加快这些人死亡的速度。”
说话间，苍凌再一次攻过来。扶清一把将容姝推开，脚底展现出巨大的紫色光圈，猛地一跃对上了他的攻势。
容姝收回放在两人身上的视线，转身飞快跑去了几尊雕像前。她想起鸟兽的话，长剑逐渐在手中凝聚，她将身上的仙力全部注入剑身，仙力的迅速流失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摇摇欲坠。她抿唇，在长剑逐渐开始嗡鸣时，眼神一凌，猛地朝下刺去。
“啪——”
“砰——”
“啊——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我的身体？！是谁、是谁偷走了属于我的力量！！！”
几尊雕像彻底碎成了粉末，容姝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上。她用长剑强撑着才没让自己趴下去，艰难的平复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朝半空中看去——
苍凌满脸惶恐的看着被黑雾爬满的双手，他惊惧的一把捏住肩头的鸟兽：
“你不是说不会影响到我的状态吗？为什么我的力量在消失，也感受不到‘养料’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