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心地,他那双琥珀色眼眸如是和秦宝岚说,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即便如此,这一夜,这一瞬间,无论过去多久她都会永远铭记。“我愿意。”就这样她在浓稠的黑夜向眼前的男人许下了诺言,也许这个诺言要花上她以后所有的时光,但她甘之如饴。

    回程的路比想象中还要快,两个人之间原本的剑拔弩张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种默契的沉默,在经过那树木时,他们还仔细打量了几眼,除了树叶格外多像是要遮盖什么一般无任何特殊之处。

    那个幻境好像真的是凭空而出,也好像是本就设定好的提示,没人知晓,而秦宝岚那红肿的眼也彻底褪去,许是真的只大梦一场吧,只有手上的痛与凉不断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轻轻推开门的时候任安何还睡得香甜,三人互看一眼,轻轻的走到门外开始交流今日发现的一切。

    在那些诉说中,顾安辞与秦宝岚默契的对视一眼,紧接着秦宝岚抢先发了言:“天一亮,我们最好去打听一下那个王寡妇,村庄里的事情估计和她有很大关系。”她末了这么总结,剩下二人都对这个结论都无比的赞同。

    只唯独有一个人实在奇怪,那个小女孩究竟是秘境设置的引路人还是要审判的罪人呢?秦宝岚将手伸进乾坤袋捏了捏那些枯萎的花,叹息着脑海中浮现了一种可能,但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开口,不管是赵三清还是任安何都太奇怪了,除了安辞姐她无法信任任何人。

    天明的时候,村庄里寂静的连鸡叫声也没有传来,最先睁眼的是习惯晨时修炼的赵三清。

    看着熟睡中依然板正的秦宝岚他挑了挑眉,自己说要去又不起。紧接着顾安辞睁开了双眼,看着身侧的秦宝岚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打算一起对下信息,她转而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于是,一道阵法默默地笼罩住屋子,两人不愿惊扰熟睡的二人轻轻走出了门,而就在那木门合上的瞬间,任安何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离他很远的秦宝岚,沉默的笑了。

    天空晴朗环境适宜,从何种角度看这都是一个十分宜居的村庄,小女孩带他们居住的屋子偏中心,身边不远处正是一个庙宇,二人走到那庙宇门口才停住了步伐,庙堂内总算是正常的佛像,但是那佛像周身裹着的金箔掉落了大片,露出了内里纸糊一样的空白,十分滑稽。

    佛像前的供案上,摆着些许供果,案上那香炉旁还摆了一捆香,像是经常有人来拜佛一般,赵三清忍不住讽刺道:“如此这般人到也会求神佛。”

    顾安辞望着那神像叹息道:“正因满身罪孽才更要求仙拜佛。”她回过头转而去看赵三清的神色“我们先去看看那些有人的屋子如何?”

    于是赵三清从袖中拿出一根普通的毛笔,不用蘸墨,摆一张纸在那香案处整个村子的全貌就那样被他勾画出来,顾安辞在一旁看着不免艳羡道:“你画得这么好,感觉做儒修更合适。”

    她就不行,只会鬼画符,师姐就总会在一旁笑她,罢了,不想也罢,她摇摇头。赵三清没有回答,她倒也不恼就那样在一旁看着他继续涂画。

    赵三清握着笔,思绪丝毫没有被打断的样子下笔依然无比稳妥,只在画到这庙宇处,他才有了一丝停顿,墨凝结成了一个点。“某到希望自己去拜的是墨书来。”

    修行道法万千,而世人率先考虑的却都是:剑,法,儒,佛。四宗,只因这四宗都出了大乘界的杰出人物,而道宗则更加特别,因其需要的学的内容杂而不精且道修推崇苦修,故此即使有凛苦道尊这位大乘期坐镇依然鲜少有人选择此门派,更别提早年前凛苦飞升失败坐化而亡。

    而赵三清所说的墨书来便是儒门的那位大乘期修士,早年前一直为寻到合心的弟子,以赵三清的资质去了怕是真的能入他的法眼。

    不过,顾安辞不满的撇了撇嘴,训斥的话语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沉默的在心里哼哼着。

    他师父哪不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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