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西弗勒斯·斯内普趴在地上颤抖着喘息。他放在脸侧的手蜷缩起手指又慢慢放开，浑身上下全是冷汗，因为极度的痛苦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抬起黑色的眼睛哆哆嗦嗦地看向面前的扶手椅。
“主人........主人.......”西弗勒斯说。
里德尔大宅的主卧里，壁炉正燃烧着，木柴在火焰里发出噼噼啪啪的跳动声。空气很热，但是木质的地板很凉，西弗勒斯倒在地上浑身哆嗦，想逃，但是坐在扶手椅里的怪物正在牢牢盯着他，等着西弗勒斯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那是一个婴儿，一个极其丑陋的婴儿。他像是刚刚获得生命，皮肤上全是皱巴巴的褶子，又像是濒临死亡，每一寸皮肤都干枯得发白。伏地魔被裹在一块肮脏的白布里，形状古怪的手从白布里探出来，姿势别扭地捏着魔杖。他全身上下只有发红的眼睛透露出生命的迹象，但是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极其不祥，像是从窗边飞掠的乌鸦或者雪地上的丧钟。
虫尾巴看上去可怜巴巴。他站在扶手椅后面，完全不愿意碰扶手椅一下，又不敢离得太远。他手里抓着一个破旧的奶瓶，低头注视斯内普的眼神又像是恐惧又像是幸灾乐祸。
“我没想到会是你，西弗勒斯。”伏地魔吐着气，慢慢地说。他的状态看上去不比倒在地上接受酷刑的西弗勒斯好多少。
“我理所当然的——或者完全错误的——以为你已经背叛我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痛苦地喘着气，手掌撑在地上，费力地往前爬。他一头撞在扶手椅脚下，让伏地魔可以更方便地低头俯视他：“我为我的愚蠢感到抱歉，我的主人........我一度以为您死了......”
他话没说完，又发出一声尖利恐怖的惨叫。伏地魔的魔杖慢悠悠地指着他，然后移开。
“死亡注定与我平行。”红眼睛的婴儿慢慢说，“你又是怎么想起你可怜的主人的呢？西弗勒斯？”
“黑魔标记。我的主人。”西弗勒斯痛苦地说，他尝试着坐起来，或者跪在地上，“感谢您的智慧......感谢黑魔标记，主人，在黑魔标记逐渐滚烫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没有死，所以我来找您了，我的主人。”
“不诚实的孩子。西弗勒斯。”伏地魔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但是没有发怒，“黑魔标记应该已经滚烫了一段时间了。你又是在干什么？”
西弗勒斯谨慎地抬头看着伏地魔，他已经成功跪在地上了：“我不敢相信.......原谅我的怯懦和愚蠢吧，主人。”
又是一道刺眼的红光和尖叫。西弗勒斯再次抽搐着惨叫，翻滚着倒在地上。他被咒语击出三米远，重重撞在墙壁上，后背和大腿的疼痛让他险些以为自己已经废了。
伏地魔抬起魔杖，他那张丑陋的小脸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天知道这是多么令人作呕的表情，虫尾巴捏着奶瓶的指节都发白了。
“你有私心，我的孩子。”伏地魔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西弗勒斯，“告诉我吧，我会宽恕你。”
西弗勒斯倒在地上，用着极为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墙边，他抬头看向伏地魔的红眼睛，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深邃，让他迷失在里面，
“邓布利多，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恍惚地道，“我曾向他表示忠心，但邓布利多从来不愿意相信我，只把我困在魔药课教师这个位置上。”
“啊，我能理解你。”伏地魔小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继续说吧，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愤怒道，“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之后，邓布利多居然念在那愚蠢的旧情不停包庇他！他该死，我的主人！我不能允许他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里好好的活着！”
伏地魔的红眼睛继续看着西弗勒斯的黑眼睛。西弗勒斯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避，或者根本不知道该回避。无数记忆在西弗勒斯的脑海里喷薄而过，又转瞬即逝。
“好孩子。”伏地魔说，“你没有欺骗你的主人。”
“谁是黛西·卡珊卓拉？”伏地魔问。
西弗勒斯蜷缩在墙角，他抬起头，眼睛被沉重的黑发挡住。
“肮脏的吸血鬼混血，我的主人。”西弗勒斯说，“布莱克为了逃脱魔法部的追捕引诱了她。”
“西弗勒斯。”伏地魔最终问，“你想要得到什么呢，我的孩子？”
“主人的信任就足够了。”西弗勒斯的头卑微地贴近地面。
“你会拥有报酬。贪婪是一种美德，西弗勒斯。”伏地魔笑出了声。
令人作呕的笑声。令人颤抖的神情。伏地魔一向乐于把控追随者的低劣之处，这让他感到满足。
“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杀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杀了黛西·卡珊卓拉。”西弗勒斯低着头，贴着冰凉的地板，“杀了.......哈利·波特。”
“主人........主人.......”西弗勒斯说。
里德尔大宅的主卧里，壁炉正燃烧着，木柴在火焰里发出噼噼啪啪的跳动声。空气很热，但是木质的地板很凉，西弗勒斯倒在地上浑身哆嗦，想逃，但是坐在扶手椅里的怪物正在牢牢盯着他，等着西弗勒斯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那是一个婴儿，一个极其丑陋的婴儿。他像是刚刚获得生命，皮肤上全是皱巴巴的褶子，又像是濒临死亡，每一寸皮肤都干枯得发白。伏地魔被裹在一块肮脏的白布里，形状古怪的手从白布里探出来，姿势别扭地捏着魔杖。他全身上下只有发红的眼睛透露出生命的迹象，但是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极其不祥，像是从窗边飞掠的乌鸦或者雪地上的丧钟。
虫尾巴看上去可怜巴巴。他站在扶手椅后面，完全不愿意碰扶手椅一下，又不敢离得太远。他手里抓着一个破旧的奶瓶，低头注视斯内普的眼神又像是恐惧又像是幸灾乐祸。
“我没想到会是你，西弗勒斯。”伏地魔吐着气，慢慢地说。他的状态看上去不比倒在地上接受酷刑的西弗勒斯好多少。
“我理所当然的——或者完全错误的——以为你已经背叛我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痛苦地喘着气，手掌撑在地上，费力地往前爬。他一头撞在扶手椅脚下，让伏地魔可以更方便地低头俯视他：“我为我的愚蠢感到抱歉，我的主人........我一度以为您死了......”
他话没说完，又发出一声尖利恐怖的惨叫。伏地魔的魔杖慢悠悠地指着他，然后移开。
“死亡注定与我平行。”红眼睛的婴儿慢慢说，“你又是怎么想起你可怜的主人的呢？西弗勒斯？”
“黑魔标记。我的主人。”西弗勒斯痛苦地说，他尝试着坐起来，或者跪在地上，“感谢您的智慧......感谢黑魔标记，主人，在黑魔标记逐渐滚烫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没有死，所以我来找您了，我的主人。”
“不诚实的孩子。西弗勒斯。”伏地魔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但是没有发怒，“黑魔标记应该已经滚烫了一段时间了。你又是在干什么？”
西弗勒斯谨慎地抬头看着伏地魔，他已经成功跪在地上了：“我不敢相信.......原谅我的怯懦和愚蠢吧，主人。”
又是一道刺眼的红光和尖叫。西弗勒斯再次抽搐着惨叫，翻滚着倒在地上。他被咒语击出三米远，重重撞在墙壁上，后背和大腿的疼痛让他险些以为自己已经废了。
伏地魔抬起魔杖，他那张丑陋的小脸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天知道这是多么令人作呕的表情，虫尾巴捏着奶瓶的指节都发白了。
“你有私心，我的孩子。”伏地魔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西弗勒斯，“告诉我吧，我会宽恕你。”
西弗勒斯倒在地上，用着极为扭曲的姿势蜷缩在墙边，他抬头看向伏地魔的红眼睛，那双眼睛突然变得深邃，让他迷失在里面，
“邓布利多，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恍惚地道，“我曾向他表示忠心，但邓布利多从来不愿意相信我，只把我困在魔药课教师这个位置上。”
“啊，我能理解你。”伏地魔小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继续说吧，西弗勒斯。”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主人。”西弗勒斯愤怒道，“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之后，邓布利多居然念在那愚蠢的旧情不停包庇他！他该死，我的主人！我不能允许他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里好好的活着！”
伏地魔的红眼睛继续看着西弗勒斯的黑眼睛。西弗勒斯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避，或者根本不知道该回避。无数记忆在西弗勒斯的脑海里喷薄而过，又转瞬即逝。
“好孩子。”伏地魔说，“你没有欺骗你的主人。”
“谁是黛西·卡珊卓拉？”伏地魔问。
西弗勒斯蜷缩在墙角，他抬起头，眼睛被沉重的黑发挡住。
“肮脏的吸血鬼混血，我的主人。”西弗勒斯说，“布莱克为了逃脱魔法部的追捕引诱了她。”
“西弗勒斯。”伏地魔最终问，“你想要得到什么呢，我的孩子？”
“主人的信任就足够了。”西弗勒斯的头卑微地贴近地面。
“你会拥有报酬。贪婪是一种美德，西弗勒斯。”伏地魔笑出了声。
令人作呕的笑声。令人颤抖的神情。伏地魔一向乐于把控追随者的低劣之处，这让他感到满足。
“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杀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杀了黛西·卡珊卓拉。”西弗勒斯低着头，贴着冰凉的地板，“杀了.......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