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友山田凉。小学时鸣海奏跟她上同一堂贝斯课,通过一起挑刺混日子的男老师而结下深厚友谊。升上中学后鸣海奏选择不练音乐,两人也没有因此产生隔阂,这段友谊得以顺利地维持至今。

    被虹夏问到时山田凉将其总结为两个人电波很合,鸣海奏在一旁点头说没错所以能把上个月资助你不必吃土买贝斯的钱还我了么。

    总之,两个人关系很好。转校这件事她甚至忘了通知研磨和黑尾,倒是记得和凉提了一嘴。

    Kanade:

    【还可以。和幼驯染分到一个班了。】

    Ryo:

    【诶,这样啊。挺好的嘛。】

    Kanade:

    【然后被他们的排球部抓了壮丁(笑)】

    Ryo:

    【这是要往体育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啊,你。】

    Kanade:

    【只是经理而已啦。你那边怎么样?】

    Ryo:

    【磨合中——】

    山田凉之前在一支乐队担任贝斯手,随着时间推移想要获得更高人气的成员选择向市场妥协。凉讨厌没有个性的乐队,选择退出。凭她的技术想再找下家也很轻松,只是经历过一次不愉快之后参加乐队的心情被冲淡了不少。前段时间恰逢凉的亲友兼同班同学伊地知虹夏想要组乐队,被虹夏邀请,凉打算再试一次。

    Kanade:

    【凭你和虹夏的默契,应该很快就能走上正轨吧。】

    Ryo:

    【嘛。只有我们俩磨合好了也没用,成员还没招满呢。】

    Kanade:

    【加油:D】

    鸣海奏发出这条消息后对面没有再回,两个人的联络频率很诡异,可能因为她们都是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那种人。奏想了想,这个点凉应该还要练习贝斯,也可能是去作曲了。她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抬头,越过玻璃看见孤爪研磨的房间亮着灯。他的影子打在窗帘上,布料的缝隙里露出一截手柄的连接线。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研磨皱眉握着手柄的样子。他打游戏的时候总是很认真,情绪控制得非常好,哪怕卡关或者失败也不会发脾气。到后面看他打游戏的时间久了,只听按键的声音,鸣海奏就能猜到他在玩什么。

    奏盯着那一小截躺在地板上的电线出神,山田凉的潜台词她已经读出来了。但有时候不是她想不想,而是能不能做。

    *

    次日,音驹排球部。被主将召集告知有好消息的部员们窃窃私语中。

    “学校给排球部加活动经费了?”

    “给我们约到超厉害的练习赛对象了?”

    “要换新器材了?”

    直井监督在这阵躁动中走进体育馆,干脆利落宣布了答案——黄金周,他们要去县外合宿打练习赛。

    “是以前关系很好,经常约比赛的学校。那边的教练和我们猫又教练是老朋友了。”直井学看出大家面上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但老教练退休之后我们跟他们也挺久没联系。最近好像换了个新监督,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猫又教练的联系方式,磨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但凡稍微有点追求的运动部,假期都是要贡献给合宿的。鸣海奏抱着水壶路过,心想尤其是东京这边竞争激烈,合宿更是少不了。黄金周就在半个月之后,凭她目前短暂的任职时长也不知道会不会安排同行。

    新入部的几个一年级之前都没有参加过正经的远征合宿,这下子格外激动,顾不上规矩往监督面前凑。

    “监督!那所学校叫什么名字?”

    “在哪里在哪里?”

    “你们以为是去玩啊?”黑尾笑着吐槽一句,他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和对手学校的名字。但确实如监督所说,太久没联系又是在外地,获取对手情报并不容易。

    “乌野,在宫城。”缓缓踏入体育馆的猫又教练补齐了直井学没说完的半截,眯着眼,语气中有一丝感慨,“那个乌鸦老头还带队的时候,乌野可是以攻击力见长呢。”

    孤爪研磨挑了挑眉。

    鸣海奏在休息区码好水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呐研磨,这种设定很经典诶。”

    “嗯……大概能理解你想说什么。”

    猫又教练的教育方针以散养为主,大事小事都交给部内先商量再往教练组那边递。得到消息后,三年生自觉开始商讨出行名单。途中鸣海奏感受到三个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了几次,估计是有点纠结。

    “挺好的安排,就这样吧。”黑尾拿着名册向猫又教练汇报,老人点头,没什么意见。

    最终宣布的名单也果然不出她所料,黑尾他们决定以正选队员为主,一年级新生里会一起出行的只有犬冈。

    “小奏你也留守吧。”黑尾挠了挠头,跟她解释,“外地合宿房间不好安排。”

    “我倒是无所谓一个人住哦?”

    “上到教练下到部员,你觉得谁能同意啊?”黑尾哭笑不得,“而且我要怎么跟家长们交代?好歹有点自觉吧。”

    “小黑要是真的敢让你跟去外地晚上还要单独过夜会被他妈妈扒掉一层皮。”孤爪研磨插话,语气有点幸灾乐祸,“但如果不是一个人住,会被我妈妈扒掉第二层。”

    “嘁,你以为你跑得了?”黑尾回敬研磨一句,又伸手指了指列夫,“而且还得拜托你盯那家伙呢。”

    鸣海奏顺着黑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听闻结果开始嚷嚷打比赛怎么不带王牌的大只学弟上蹿下跳,大逆不道发言被正经王牌山本猛虎核善制裁,外加夜久前辈犀利点评,“就你那种漏成筛子的接球!给我再练一百年去。”

    “远征好讨厌。”像是想起什么,孤爪研磨又露出怨念的表情碎碎念,“黄金周我本来已经准备好把时间留给天剑了……”

    “你可是正二传,不带谁都不可能少了你。”黑尾坏笑道,“况且还是我们音驹的大脑啊~”

    “小黑能不能别提这个。”孤爪研磨瞪他。

    “给我说明一下,”鸣海奏饶有兴味地转头,“那是什么!”

    抗议无效,黑尾随手把福永抓来给鸣海奏演示了一下音驹排球部充满特色的赛前口号,鸣海奏的表情从捧场到憋笑到瞄了一眼研磨的脸色彻底笑出声。

    “不是挺好的嘛,也难为小黑想出这个口号……哈哈哈!”她笑到蹲在地上变成一颗粉色蘑菇,孤爪研磨睨一眼心想就不该让奏知道这个,但总要打比赛也躲不过,伸手过去,“别笑了。”

    少女顺从地把手搭进他的掌心,指尖的薄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点痒意。研磨微微用力把她拉起来,没忍住开口:“能不能和小黑商量换个口号?”

    “小黑才是主将,我不干涉哦~”鸣海奏笑眯眯地说。

    意料之中的回答,孤爪研磨看她一眼。三人组幼驯染在外界看来可能会因为难免存在的关系亲疏产生摩擦,但从小到大奏的态度都是这样。小时候小黑叫他去打排球,他不想去,两个人都想她站在自己这边达成人数上的制高点,结果她扔下他们俩去琴房了。

    然后他也被小黑拉去打球了。

    “话是这么讲,其实你只是想看热闹吧。”

    “怎么会~”

    眼神暴露得一干二净。孤爪研磨撇撇嘴,没再说话。

    *

    因为得知要合宿的消息,一直到今天份的训练结束,孤爪研磨都表现得兴趣缺缺。唯一可以算做好消息的大概是列夫今天的扣球终于变得能看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被场外记录的奏吓开窍了。

    抱着收下来的球网合力叠好,孤爪研磨心想,自家青梅专注盯人的眼神还蛮有压力的。他有看过鸣海奏的弓道练习,跟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氛围完全不同,少女拉弓勾弦放箭时落在靶心的眼神简直称得上漠然。奏的弓道老师也不会把她安排进团体赛,虽然从结果论来讲遂了鸣海奏的心愿,但老人对着当时在场边见学的他说过,其实是没有人能跟她配合。

    “弓道的世界里没有敌人,是一门向己身问心求道的武技。那孩子的弦音完美体现了这一点,”森冈富男背着手,语气平缓,“正是因为完美得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也无法进行团体赛的配合……我都有点担心她的日常社交了。看见你们,总算放心了些。”

    鸣海奏初中开始学习弓道,孤爪研磨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解弓道的基础知识。森冈富男讲的这些内容他并不陌生,但听过和理解是两个概念,排球作为对抗性的体育运动和弓道之间天然有着门槛。所以他和身旁的黑尾对视一眼,心道只要奏觉得开心,能不能和他人配合也没那么重要吧。小黑听到这句话倒是很操心,莫名其妙用上保护者口吻和森冈老师聊了起来,被结束训练的奏吐槽小黑你是我妈妈吗。

    “研—磨,在发什么呆?”鸣海奏喊他,“一起去仓库吧。”

    “在想你说不定是对列夫特攻……”孤爪研磨咕哝。

    “在夸我吗?”

    “姑且算?”

    望着两人一同走向仓库的背影,夜久搭上黑尾的肩故作感慨:“鸣海学妹没入部之前,谁想得到还能看见这样的研磨呢……”

    黑尾闲闲地回他:“是啊。还有夜久你可以不用强行搭我肩,对你来说有点吃力吧噗哈哈哈哈!”

    “你最近也觉得活腻了?”

    “好了,两个人都别吵了。”海信行上前制止,“好歹给学弟们做个好表率吧。”

    话虽如此,一年级刚入部时黑尾和夜久就不太对付,也不是真的讨厌彼此,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总有分歧。一来二去形成这种互怼的画风,不过在正经的时候从来没有出过岔子。嗯……其实放着他俩不管也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海信行露出一个顺其自然的平和笑容,从两人之间退开了。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福永招平突然双手合十,对着海信行拜了拜。

    他身后的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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