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戴俞！”
童疏疏大声喊了一声戴俞的名字，然后往人群挤了挤。
可惜周围人太多了，快门声响个不停，娱记们拿着话筒拼命地往戴俞身边挤去。
“戴俞，请问您俞莫颜程是什么关系？”
“昨天爆出的照片是真的吗？”
“你们是否跟传闻中的一样，隐婚多年，还有育有一儿一女！”
戴俞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那个记者破口大骂：“滚蛋！你才有一儿一女呢！老娘这身材像是生过孩子吗？”
助理无措地抬手，想要捂住戴俞的嘴。
“我告诉你们！我戴俞……”
倏然间，戴俞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抓的手被人拽住。
戴俞低头看去，女孩黑色长发散在脑后，原本端端正正戴在脸上的眼镜被挤得歪七竖八，一双宝似的双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是你啊……”
四目相对。
戴俞双眼开始变得涣散。
完蛋！
童疏疏慌忙抬手扶正眼镜，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不到十秒，戴俞眼底缓慢地覆上一层雾，泪花沿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
童疏疏郁闷了一瞬。
搞什么？
她有那么惨吗？
昨天宁欣悦就哭了，今天戴俞又在哭……
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算了，想这些也没意义，趁戴俞还没反应过来……
童疏疏一把揪住戴俞的头发。
戴俞瞬间哭得更凶了。
“我警告你啊！你这种女人还是离我们家莫莫远一点！”童疏疏抬高音量，防止围在最外圈的记者听不到，“你根本就配不上莫莫！脑袋空空的花瓶怎么好意思天天缠着莫莫的？”
身后的娱记把话筒递过来，眼神迷茫，朝着童疏疏大声解释：“你对着话筒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听不清啊！”
童疏疏：“……”
于是，童疏疏对着话筒将音量抬到更高，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娱记们终于兴奋起来，快门声变得更响了。
“请问你是莫颜程的粉丝吗？”
另一个话筒递到童疏疏面前。
“身为粉丝你有什么想跟自己的偶像莫颜程说的吗？”
童疏疏避开记者们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戴俞，拽着戴俞的手用力。
“没什么想说的，我只相信莫莫哥哥，他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女人的。”
“‘这种女人’是指哪种女人呢？”记者继续提问。
“就是这种没有脑子，蠢得要死，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才走到今天的……”
突然，戴俞挣开童疏疏的手，一把抱住童疏疏。
“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戴俞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轻柔的风拂过耳畔。
快门声仿佛被瞬间拉远，童疏疏只能听见轰然的心跳声。
“什么？”
童疏疏大脑一片空白。
哗啦一声，商务车的门被助理一把推开。
几人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到了车面前。
“行了，别说了，都上车吧！”
助理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那头被挤得凌乱而潦草的头发，抬手一把将童疏疏和戴俞推上车。
汽车门一关，一行人扬长而去。
下午两点，烈日高照。
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汽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没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听停在路口，车内传出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你、你就叫童疏疏吗？”
“你真的好可怜啊，这么多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怎么坚持活到现在的啊？”
戴俞伸手死死地抓着童疏疏的袖口，一双大眼睛哭得肿成了一片。
“……”
童疏疏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助理，两人表情严肃，目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童疏疏默默甩开戴俞的手，朝前排的助理道：“你确定不带她去医院看看吗？她的精神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你还说？！”助理转过头，怒视童疏疏，“你真的是莫颜程的粉丝？亏我们俞姐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在记者面前骂她，什么白眼狼啊你？！”
童疏疏自知理亏，立刻转移视线不再说话。
“喂，谁让你骂她的！”戴俞起身，一巴掌就排在助理的后脑勺上，“你真的是莫颜程的粉丝？”
童疏疏看向窗外，支支吾吾道：“算……吧？”
“其实我也理解粉丝的心情，虽然他现在主要都在拍戏，但他以前好歹还是一个爱豆，粉丝难以接受很正常！”戴俞抬手安抚地拍了拍童疏疏的肩膀，“你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跟我离婚！”
“……你们真的隐婚了？”
意外吃到大瓜，童疏疏惊讶地瞪大双眼。
“你放心，我们没什么真感情，都是家里逼的。”
这是……先婚后爱？
童疏疏在这部小说里只是一个一闪即过的小角色，接收的信息有限，对于男女主的了解，也仅限于互联网上大家都知道的内容。
见戴俞竟然真的拿出手机翻出莫颜程的电话，童疏疏吓了一跳，急忙想去阻止。
戴俞却抢先接到经纪人的来电。
“什么？上热搜了？”戴俞表情难看，朝电话那边的经纪人吼道，“那又怎么样？！我戴俞差那点热度吗，你找其他人吧！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随后，戴俞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气呼呼地将手机摔在后排椅子上。
“怎么了？怎么了？”助理急忙问道。
“有人把刚才在万新门口的事拍成视频发到网上去了……”戴俞说着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童疏疏，“还上热搜了。”
助理连忙打开手机，翻了翻热搜，顿时拍手叫好，朝童疏疏得意道：“果然！恶人自有天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叫你骂我们俞姐。”
忽然，助理的手指一顿，看了眼童疏疏：“你还参加《幻梦星光》的直播了？你是训练生？”
“什么？”
戴俞接过手机。
戴俞的视频一发上网，舆论就一边倒地骂童疏疏是莫颜程的脑残粉。
视频里，戴俞面容憔悴，满脸是泪，看向脑残粉的双眼浸满了悲伤与无奈，哪有半点女明星的光鲜亮丽，活脱脱像一个被渣男辜负了的柔弱无辜的小白兔，而童疏疏就是小白兔身边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豺狼，戴俞瞬间收获大批路人的怜爱。
于是不仅童疏疏被骂，连带着莫颜程也被不少网友斥责，骂他没担当，照片都快发出去一天了，莫颜程不仅什么回应都没有，还留戴俞一个人被他的粉丝肆意攻击辱骂。
原本只是吃瓜凑热闹的路人纷纷下场，舆论瞬间逆转。
评论区一些人在怜爱戴俞。
一些人在骂莫颜程。
一些人在骂童疏疏。
一些人……
【默默插一句，这个脑残粉有点眼熟……】
【想起来！像今天《幻梦星光》直播里的那个童疏疏！不过这个脑残粉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不确定究竟是不是。】
【都参加节目直播了，又不是素人，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个男明星辱骂其他女明星吧？这也太跌份了吧。】
【没有吧，我觉得童疏疏确实干得出这样的事，她挺疯的，中午直播做得好好的，结果中途说走就走，我看过直播全程，剩下九个妹妹的反应，你跟我说是节目组为了话题度故意搞事，我反正是不信。】
【是啊！乐勤出道好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但童疏疏离开后，她差点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的样子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一会儿，就有人扒出了时间线，童疏疏是在十二点四十三分离开的直播间。
脑残粉差不多是在临近一点的时候，在万新娱乐门口跟戴俞发生的冲突。
最终要的是，有内部员工透露，《幻梦星光》就是在万新娱乐直播的……
【不懂这有什么好扒的……衣服、眼镜、连挂在脖子上的首饰都一摸一样，摆明了一个人啊……】
【应该确实是一个人，但不得不说，疏姐你的一天也过得太精彩了吧！一天都能被骂出圈两次！】
【童疏疏竟然是莫颜程的脑残粉，猜歌的时候她毫无反应……】
【所以直播中途逃跑不是不想跳《recover》，而是为了抓紧时间去骂戴俞？】
【好神经……】
部分网友跑题严重，可除了他们，大部分网友还是在孜孜不倦地攻击童疏疏，怜爱戴俞。
童疏疏完成任务，还获得了一元的奖金。
一元……
童疏疏叹气，每次任务成功都能获得比上一次更多的奖金，可如果任务失败，累计清零，她有得从一元开始攒钱。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童疏疏弯了弯嘴角，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机，一抬眸，就见戴俞和助理都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戴俞难以置信：“被骂成这样，你好像……很高兴？”
助理啧啧摇了摇头。
下一秒，戴俞泪如雨下：“肯定是被人欺负惯了，才变成这样的……脑子都出问题了……”
童疏疏没眼看，朝司机道：“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被戴俞缠了半天，童疏疏好不容易才脱身，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却意外遇到特意来找自己的宁欣悦和常彦。
童疏疏大声喊了一声戴俞的名字，然后往人群挤了挤。
可惜周围人太多了，快门声响个不停，娱记们拿着话筒拼命地往戴俞身边挤去。
“戴俞，请问您俞莫颜程是什么关系？”
“昨天爆出的照片是真的吗？”
“你们是否跟传闻中的一样，隐婚多年，还有育有一儿一女！”
戴俞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朝那个记者破口大骂：“滚蛋！你才有一儿一女呢！老娘这身材像是生过孩子吗？”
助理无措地抬手，想要捂住戴俞的嘴。
“我告诉你们！我戴俞……”
倏然间，戴俞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抓的手被人拽住。
戴俞低头看去，女孩黑色长发散在脑后，原本端端正正戴在脸上的眼镜被挤得歪七竖八，一双宝似的双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是你啊……”
四目相对。
戴俞双眼开始变得涣散。
完蛋！
童疏疏慌忙抬手扶正眼镜，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不到十秒，戴俞眼底缓慢地覆上一层雾，泪花沿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
童疏疏郁闷了一瞬。
搞什么？
她有那么惨吗？
昨天宁欣悦就哭了，今天戴俞又在哭……
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算了，想这些也没意义，趁戴俞还没反应过来……
童疏疏一把揪住戴俞的头发。
戴俞瞬间哭得更凶了。
“我警告你啊！你这种女人还是离我们家莫莫远一点！”童疏疏抬高音量，防止围在最外圈的记者听不到，“你根本就配不上莫莫！脑袋空空的花瓶怎么好意思天天缠着莫莫的？”
身后的娱记把话筒递过来，眼神迷茫，朝着童疏疏大声解释：“你对着话筒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听不清啊！”
童疏疏：“……”
于是，童疏疏对着话筒将音量抬到更高，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娱记们终于兴奋起来，快门声变得更响了。
“请问你是莫颜程的粉丝吗？”
另一个话筒递到童疏疏面前。
“身为粉丝你有什么想跟自己的偶像莫颜程说的吗？”
童疏疏避开记者们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戴俞，拽着戴俞的手用力。
“没什么想说的，我只相信莫莫哥哥，他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女人的。”
“‘这种女人’是指哪种女人呢？”记者继续提问。
“就是这种没有脑子，蠢得要死，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才走到今天的……”
突然，戴俞挣开童疏疏的手，一把抱住童疏疏。
“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戴俞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轻柔的风拂过耳畔。
快门声仿佛被瞬间拉远，童疏疏只能听见轰然的心跳声。
“什么？”
童疏疏大脑一片空白。
哗啦一声，商务车的门被助理一把推开。
几人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到了车面前。
“行了，别说了，都上车吧！”
助理烦躁地揉了揉自己那头被挤得凌乱而潦草的头发，抬手一把将童疏疏和戴俞推上车。
汽车门一关，一行人扬长而去。
下午两点，烈日高照。
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汽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没一会儿，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听停在路口，车内传出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你、你就叫童疏疏吗？”
“你真的好可怜啊，这么多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怎么坚持活到现在的啊？”
戴俞伸手死死地抓着童疏疏的袖口，一双大眼睛哭得肿成了一片。
“……”
童疏疏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助理，两人表情严肃，目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童疏疏默默甩开戴俞的手，朝前排的助理道：“你确定不带她去医院看看吗？她的精神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你还说？！”助理转过头，怒视童疏疏，“你真的是莫颜程的粉丝？亏我们俞姐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在记者面前骂她，什么白眼狼啊你？！”
童疏疏自知理亏，立刻转移视线不再说话。
“喂，谁让你骂她的！”戴俞起身，一巴掌就排在助理的后脑勺上，“你真的是莫颜程的粉丝？”
童疏疏看向窗外，支支吾吾道：“算……吧？”
“其实我也理解粉丝的心情，虽然他现在主要都在拍戏，但他以前好歹还是一个爱豆，粉丝难以接受很正常！”戴俞抬手安抚地拍了拍童疏疏的肩膀，“你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跟我离婚！”
“……你们真的隐婚了？”
意外吃到大瓜，童疏疏惊讶地瞪大双眼。
“你放心，我们没什么真感情，都是家里逼的。”
这是……先婚后爱？
童疏疏在这部小说里只是一个一闪即过的小角色，接收的信息有限，对于男女主的了解，也仅限于互联网上大家都知道的内容。
见戴俞竟然真的拿出手机翻出莫颜程的电话，童疏疏吓了一跳，急忙想去阻止。
戴俞却抢先接到经纪人的来电。
“什么？上热搜了？”戴俞表情难看，朝电话那边的经纪人吼道，“那又怎么样？！我戴俞差那点热度吗，你找其他人吧！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随后，戴俞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气呼呼地将手机摔在后排椅子上。
“怎么了？怎么了？”助理急忙问道。
“有人把刚才在万新门口的事拍成视频发到网上去了……”戴俞说着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童疏疏，“还上热搜了。”
助理连忙打开手机，翻了翻热搜，顿时拍手叫好，朝童疏疏得意道：“果然！恶人自有天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叫你骂我们俞姐。”
忽然，助理的手指一顿，看了眼童疏疏：“你还参加《幻梦星光》的直播了？你是训练生？”
“什么？”
戴俞接过手机。
戴俞的视频一发上网，舆论就一边倒地骂童疏疏是莫颜程的脑残粉。
视频里，戴俞面容憔悴，满脸是泪，看向脑残粉的双眼浸满了悲伤与无奈，哪有半点女明星的光鲜亮丽，活脱脱像一个被渣男辜负了的柔弱无辜的小白兔，而童疏疏就是小白兔身边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豺狼，戴俞瞬间收获大批路人的怜爱。
于是不仅童疏疏被骂，连带着莫颜程也被不少网友斥责，骂他没担当，照片都快发出去一天了，莫颜程不仅什么回应都没有，还留戴俞一个人被他的粉丝肆意攻击辱骂。
原本只是吃瓜凑热闹的路人纷纷下场，舆论瞬间逆转。
评论区一些人在怜爱戴俞。
一些人在骂莫颜程。
一些人在骂童疏疏。
一些人……
【默默插一句，这个脑残粉有点眼熟……】
【想起来！像今天《幻梦星光》直播里的那个童疏疏！不过这个脑残粉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不确定究竟是不是。】
【都参加节目直播了，又不是素人，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为了个男明星辱骂其他女明星吧？这也太跌份了吧。】
【没有吧，我觉得童疏疏确实干得出这样的事，她挺疯的，中午直播做得好好的，结果中途说走就走，我看过直播全程，剩下九个妹妹的反应，你跟我说是节目组为了话题度故意搞事，我反正是不信。】
【是啊！乐勤出道好几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但童疏疏离开后，她差点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的样子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一会儿，就有人扒出了时间线，童疏疏是在十二点四十三分离开的直播间。
脑残粉差不多是在临近一点的时候，在万新娱乐门口跟戴俞发生的冲突。
最终要的是，有内部员工透露，《幻梦星光》就是在万新娱乐直播的……
【不懂这有什么好扒的……衣服、眼镜、连挂在脖子上的首饰都一摸一样，摆明了一个人啊……】
【应该确实是一个人，但不得不说，疏姐你的一天也过得太精彩了吧！一天都能被骂出圈两次！】
【童疏疏竟然是莫颜程的脑残粉，猜歌的时候她毫无反应……】
【所以直播中途逃跑不是不想跳《recover》，而是为了抓紧时间去骂戴俞？】
【好神经……】
部分网友跑题严重，可除了他们，大部分网友还是在孜孜不倦地攻击童疏疏，怜爱戴俞。
童疏疏完成任务，还获得了一元的奖金。
一元……
童疏疏叹气，每次任务成功都能获得比上一次更多的奖金，可如果任务失败，累计清零，她有得从一元开始攒钱。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童疏疏弯了弯嘴角，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机，一抬眸，就见戴俞和助理都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戴俞难以置信：“被骂成这样，你好像……很高兴？”
助理啧啧摇了摇头。
下一秒，戴俞泪如雨下：“肯定是被人欺负惯了，才变成这样的……脑子都出问题了……”
童疏疏没眼看，朝司机道：“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被戴俞缠了半天，童疏疏好不容易才脱身，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却意外遇到特意来找自己的宁欣悦和常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