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我娘子感情很好，还请你不要做让我娘子误会的事。”
司牧宣露出浅笑。
“就算你成亲了又如何，我狐族公主还比不上一只小猫妖吗？”
狐菲菲对司牧宣有兴趣但是也不多，她就是见不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凭什么她能有这么好看的夫君，自己就不能？
辛昭忍不住皱起眉头。
感情自己的那些话都是对聋子讲了？
“娘子，这狐族公主脾气蛮横，到时还得你来保护我。”司牧宣往辛昭身后躲了躲。
这不是怂恿她干架吗？
辛昭可是看清了他眸中没有半分惧怕之色，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说他学坏了？说他恃宠而骄？可是这好像又是她自己惯出来的。
司牧宣看到辛昭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只是那双有点圆圆的眸子再配上她那蓬松的猫耳朵，威慑力骤减。
他不仅没有感到害怕，还想上手挼一把猫耳朵，他朝辛昭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颇有些没心没肺的。
辛昭收回目光。
算了，苦果皆是果。
“就她？一个小猫妖？”狐菲菲笑得轻蔑。
辛昭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程度的挑衅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再说这是妖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愿意原谅这位狐族公主的无知的。
她语气毫无波澜：“之前你再怎么出言不逊我都可以不追究，但现在请你让让，你挡到路了。”
“你！”狐菲菲指完辛昭，又指向司牧宣，那张好看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要我给你让路，绝不可能！”
辛昭拧起眉头，她还记得自己的手在司牧宣牵着，有些无奈：“司牧宣，你先松手，不然我不好动手。”
司牧宣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他抬起手，打出一道法术。
狐菲菲本欲开口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仅如此，她的脚就像黏在地上一样，不能移动半步。
狐菲菲虽说资质不高，但好歹是狐族公主，用天材地宝也堆出了堪比金丹初期的修为。
司牧宣却也只用一道法术就把她治住了，这倒是让辛昭有些意外。
司牧宣朝她露出浅笑，那笑容单纯无害极了：“宣和，这样你就不用动手了。”
辛昭淡淡收回目光。
这样也行吧。
“快走。”她牵着司牧宣，赶紧离开了。
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辛昭松开了手。
手中一空，司牧宣垂了垂眸子。
“好啊，司牧宣你在那狐族公主面前要我保护你，真真是胆子大了，都不怕给我惹麻，烦了？”
辛昭嘴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会呢？”司牧宣也是看出她并无责备之意，更是大着胆子道，“宣和是我的娘子，你不保护我还去保护谁？”
“宣和都这么辛苦了，可我身无长物，有的只有鱼尾，不如晚上我给你摸我的鱼尾巴，当做你今日为我挺身而出的嘉奖，好不好？”
“行。”这鱼尾不摸白不摸。
辛昭爽快应下了。
见状，司牧宣嘴角噙着笑意，如春风化雨，那赏心悦目的程度可真是人间少有。
辛昭忍不住开口道：“你那张脸真当得起蓝颜祸水，我们才来妖界多久，就被狐族公主给缠上了。”
司牧宣低下头，把脸凑过去，问道：“那宣和喜欢吗？”
辛昭对这那张脸，很难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于是她点了点头。
司牧宣瞬间笑了，那笑容有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辛昭还没缓过神来，就听他道：“能得宣和喜欢，是我之幸。”
她说的是他的脸，应该没别的意思吧。
辛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看他笑得眸子弯弯的，像是吃了蜜一样，她也就止住解释的想法。
司牧宣见她不纠正他，莫名心情很好，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辛昭的猫耳朵。
“宣和，我曾在医术中看到过一种眼疾，患病者会不停眨眼睛，刚刚那只妖的症状倒是符合。”
他说起这话时一本正经的，还真看不出他是在胡诌的。
呃……那已经是抛媚眼吧。
辛昭沉默了一瞬。
“我本来还想提醒她一句的的，可是她对你态度太差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她摔倒的时候还让我扶她，可我已经有道侣了。”
“整个过程我没有让她碰到我一丁点毫毛，宣和，你说我做的好不好啊？”
辛昭看了眼求夸夸的司牧宣，从洁身自好这点他确实做的不错，所以她点了点头。
司牧宣见铺垫到位，这才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放软语气：“那我做的这么好，宣和可不可以给我点奖励？”
“我看宣和的猫耳朵便心生欢喜，总想上手摸一摸，不知宣和可愿满足我这一个小愿望？”
好啊，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辛昭无奈中夹杂着宠溺道：“司牧宣，你这一路都盯着我那猫耳朵多久了。”
“若是宣和让我摸一下，我一定不会再盯着了。”司牧宣淡声道。
“不行。”辛昭坚定地拒绝了。
司牧宣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辛昭挑了挑眉。
这就放弃了？
司牧宣的沮丧也不过一瞬，下一秒他便扬起笑容，道：“那我下次再问。”
辛昭笑了。
这不是她当初回应司牧宣的话吗？噢，还学会了。
随后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司牧宣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只是一招就能定住那个狐族公主？”
司牧宣顿了一下，眸中透着迷茫：“宣和，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想着快点摆脱，结果就这么成功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辛昭点了点头，算是信了他的说法。
司牧宣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只想着他出手了辛昭就不用松开他的手，没有想到怎么解释以他表现出来的修为怎么能瞬间将她定住。
好在糊弄过去了。
“怪物！杂种！打死你！”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杂种。”
两人没走出多远，叫骂声混杂着哭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听声音还是几个小孩子，辛昭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往那边看去。
发现是几个妖族小崽子围在一起，朝窝在角落里那小小一团扔石头。
那小小一团身上的妖气很淡，是只半妖，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针对他的原因。
实在是丢得狠了，那只半妖额头上都出血了，而那几只妖族小崽子还没停手的打算，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只半妖会死也说不定。
辛昭皱了皱眉，往那边走去。
司牧宣垂了垂眸子，也跟了上去，他是亲眼看到辛昭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她先是把那几个小崽子给教训了一遍，也没用灵力，单纯地用武力。
辛昭就算动手也是拿捏着分寸，只是让那些幼崽受些皮外伤，过个几天就好了，就是疼肯定是会很疼的。
嗷嗷叫唤的妖族小崽子躺了一地，辛昭出声道：“下次，我再看到你们欺负人就不是这么简单揍一顿了，快回去找爹娘吧。”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服了幻形丹的辛昭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软萌，当她冷着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莫名敲中了司牧宣心底的某个角落。
就总想对她做些过分的事，看她用那双圆乎乎的眸子瞪着自己，然后一点点把人哄好，这种想法换成以前的他是敢都不敢有。
司牧宣都觉得自己莫不是有点犯贱。
这正是辛昭觉得他胆子大了的缘故。
看妖族小崽子走远了，辛昭去看那只缩在角落里的半妖幼崽。
“那些妖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她说话时总是透着让人安心的感觉，半妖幼崽耳朵动了动，在短暂的纠结之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下辛昭看清了那只半妖。
“他”有双大大的、黑亮亮的眼睛，小脸紧绷着，脸上脏脏的。
怜爱弱小是刻在辛昭骨子里的，看到这只弱小的半妖，她下意识放缓声音：“我已经打跑那些小孩了，你不用怕。”
“谢谢。”小半妖怯生生地看了辛昭一眼，声音也格外小。
“你有家人吗？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辛昭道。
“有，有的。”
得到小半妖的肯定回答，辛昭又看向司牧宣，她问：“司牧宣，你去吗？”
“宣和去哪，我就去哪。”司牧宣露出浅笑，“不过，在走之前，我先处理他的伤口。”
司牧宣简单处理了一下，给他伤口上了药。
她收回目光，对小半妖说道：“我们走吧，你来指路。”
小半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自觉地走在前面了，即使身上还有伤也不哭不闹，怕辛昭他们不耐烦还努力地加快脚步，瞧着懂事得有几分让人心疼。
在看到小半妖因为走得急差点摔一跤，辛昭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抱起来，道：“你只要说往哪个方向走就行了。”
小半妖身体腾空，察觉到是辛昭把自己抱在怀里，那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善意和温暖，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往下掉，哽咽道：“谢谢。”
辛昭动作一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实在不擅长安慰小孩子。
“宣和，你不用做什么的，让他哭出来就好了。”司牧宣看出她的窘迫，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在旁边提醒道。
确实如司牧宣说的那样小半妖哭了一会就不哭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小半妖居住的地方还挺远的，辛昭和司牧宣两个成年人都走了一个时辰。
“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辛昭顺着小半妖指的地方看去，有一间破烂的茅草屋。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
辛昭把小半妖放下了。
小半妖蹭蹭地跑过去，而后大喊了一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立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他身上的气息，是个纯正的妖族。
妖族和半妖？
“小五，你跑哪去了，我们都快急疯了。”看到“他”头上的伤口，男孩面上的担忧更是止不住，“你受伤了？”
“三哥，我没事，我只是想出去给素希姐找点药。”小五指了指辛昭站着的方向，“是那位姐姐和哥哥把我送回来的，姐姐帮我打跑了坏小孩，哥哥帮我给伤口上药。”
男孩看向两人，突然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们救了小五，肯定是心地善良的人，就请你们再帮一次忙，只要能救活我姐姐，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辛昭看到他眸底的坚决，不是谁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至少在这一点上男孩已经厉害了。
她道：“那就去看看吧。”
“那我也一起吧。”
说话的是司牧宣。
辛昭望向司牧宣，她从他眸中看出了无限包容，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默默跟在她身旁，不管她说要干什么，他永远都是支持的。
她开始思考另一个可能：如果他是她真正的道侣……
司牧宣露出浅笑。
“就算你成亲了又如何，我狐族公主还比不上一只小猫妖吗？”
狐菲菲对司牧宣有兴趣但是也不多，她就是见不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凭什么她能有这么好看的夫君，自己就不能？
辛昭忍不住皱起眉头。
感情自己的那些话都是对聋子讲了？
“娘子，这狐族公主脾气蛮横，到时还得你来保护我。”司牧宣往辛昭身后躲了躲。
这不是怂恿她干架吗？
辛昭可是看清了他眸中没有半分惧怕之色，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说他学坏了？说他恃宠而骄？可是这好像又是她自己惯出来的。
司牧宣看到辛昭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只是那双有点圆圆的眸子再配上她那蓬松的猫耳朵，威慑力骤减。
他不仅没有感到害怕，还想上手挼一把猫耳朵，他朝辛昭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颇有些没心没肺的。
辛昭收回目光。
算了，苦果皆是果。
“就她？一个小猫妖？”狐菲菲笑得轻蔑。
辛昭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程度的挑衅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再说这是妖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愿意原谅这位狐族公主的无知的。
她语气毫无波澜：“之前你再怎么出言不逊我都可以不追究，但现在请你让让，你挡到路了。”
“你！”狐菲菲指完辛昭，又指向司牧宣，那张好看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要我给你让路，绝不可能！”
辛昭拧起眉头，她还记得自己的手在司牧宣牵着，有些无奈：“司牧宣，你先松手，不然我不好动手。”
司牧宣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他抬起手，打出一道法术。
狐菲菲本欲开口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仅如此，她的脚就像黏在地上一样，不能移动半步。
狐菲菲虽说资质不高，但好歹是狐族公主，用天材地宝也堆出了堪比金丹初期的修为。
司牧宣却也只用一道法术就把她治住了，这倒是让辛昭有些意外。
司牧宣朝她露出浅笑，那笑容单纯无害极了：“宣和，这样你就不用动手了。”
辛昭淡淡收回目光。
这样也行吧。
“快走。”她牵着司牧宣，赶紧离开了。
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辛昭松开了手。
手中一空，司牧宣垂了垂眸子。
“好啊，司牧宣你在那狐族公主面前要我保护你，真真是胆子大了，都不怕给我惹麻，烦了？”
辛昭嘴角扬起浅淡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怎么会呢？”司牧宣也是看出她并无责备之意，更是大着胆子道，“宣和是我的娘子，你不保护我还去保护谁？”
“宣和都这么辛苦了，可我身无长物，有的只有鱼尾，不如晚上我给你摸我的鱼尾巴，当做你今日为我挺身而出的嘉奖，好不好？”
“行。”这鱼尾不摸白不摸。
辛昭爽快应下了。
见状，司牧宣嘴角噙着笑意，如春风化雨，那赏心悦目的程度可真是人间少有。
辛昭忍不住开口道：“你那张脸真当得起蓝颜祸水，我们才来妖界多久，就被狐族公主给缠上了。”
司牧宣低下头，把脸凑过去，问道：“那宣和喜欢吗？”
辛昭对这那张脸，很难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于是她点了点头。
司牧宣瞬间笑了，那笑容有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辛昭还没缓过神来，就听他道：“能得宣和喜欢，是我之幸。”
她说的是他的脸，应该没别的意思吧。
辛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看他笑得眸子弯弯的，像是吃了蜜一样，她也就止住解释的想法。
司牧宣见她不纠正他，莫名心情很好，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辛昭的猫耳朵。
“宣和，我曾在医术中看到过一种眼疾，患病者会不停眨眼睛，刚刚那只妖的症状倒是符合。”
他说起这话时一本正经的，还真看不出他是在胡诌的。
呃……那已经是抛媚眼吧。
辛昭沉默了一瞬。
“我本来还想提醒她一句的的，可是她对你态度太差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她摔倒的时候还让我扶她，可我已经有道侣了。”
“整个过程我没有让她碰到我一丁点毫毛，宣和，你说我做的好不好啊？”
辛昭看了眼求夸夸的司牧宣，从洁身自好这点他确实做的不错，所以她点了点头。
司牧宣见铺垫到位，这才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放软语气：“那我做的这么好，宣和可不可以给我点奖励？”
“我看宣和的猫耳朵便心生欢喜，总想上手摸一摸，不知宣和可愿满足我这一个小愿望？”
好啊，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辛昭无奈中夹杂着宠溺道：“司牧宣，你这一路都盯着我那猫耳朵多久了。”
“若是宣和让我摸一下，我一定不会再盯着了。”司牧宣淡声道。
“不行。”辛昭坚定地拒绝了。
司牧宣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辛昭挑了挑眉。
这就放弃了？
司牧宣的沮丧也不过一瞬，下一秒他便扬起笑容，道：“那我下次再问。”
辛昭笑了。
这不是她当初回应司牧宣的话吗？噢，还学会了。
随后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司牧宣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只是一招就能定住那个狐族公主？”
司牧宣顿了一下，眸中透着迷茫：“宣和，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只想着快点摆脱，结果就这么成功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辛昭点了点头，算是信了他的说法。
司牧宣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只想着他出手了辛昭就不用松开他的手，没有想到怎么解释以他表现出来的修为怎么能瞬间将她定住。
好在糊弄过去了。
“怪物！杂种！打死你！”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杂种。”
两人没走出多远，叫骂声混杂着哭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听声音还是几个小孩子，辛昭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往那边看去。
发现是几个妖族小崽子围在一起，朝窝在角落里那小小一团扔石头。
那小小一团身上的妖气很淡，是只半妖，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针对他的原因。
实在是丢得狠了，那只半妖额头上都出血了，而那几只妖族小崽子还没停手的打算，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只半妖会死也说不定。
辛昭皱了皱眉，往那边走去。
司牧宣垂了垂眸子，也跟了上去，他是亲眼看到辛昭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她先是把那几个小崽子给教训了一遍，也没用灵力，单纯地用武力。
辛昭就算动手也是拿捏着分寸，只是让那些幼崽受些皮外伤，过个几天就好了，就是疼肯定是会很疼的。
嗷嗷叫唤的妖族小崽子躺了一地，辛昭出声道：“下次，我再看到你们欺负人就不是这么简单揍一顿了，快回去找爹娘吧。”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服了幻形丹的辛昭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软萌，当她冷着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莫名敲中了司牧宣心底的某个角落。
就总想对她做些过分的事，看她用那双圆乎乎的眸子瞪着自己，然后一点点把人哄好，这种想法换成以前的他是敢都不敢有。
司牧宣都觉得自己莫不是有点犯贱。
这正是辛昭觉得他胆子大了的缘故。
看妖族小崽子走远了，辛昭去看那只缩在角落里的半妖幼崽。
“那些妖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她说话时总是透着让人安心的感觉，半妖幼崽耳朵动了动，在短暂的纠结之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下辛昭看清了那只半妖。
“他”有双大大的、黑亮亮的眼睛，小脸紧绷着，脸上脏脏的。
怜爱弱小是刻在辛昭骨子里的，看到这只弱小的半妖，她下意识放缓声音：“我已经打跑那些小孩了，你不用怕。”
“谢谢。”小半妖怯生生地看了辛昭一眼，声音也格外小。
“你有家人吗？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辛昭道。
“有，有的。”
得到小半妖的肯定回答，辛昭又看向司牧宣，她问：“司牧宣，你去吗？”
“宣和去哪，我就去哪。”司牧宣露出浅笑，“不过，在走之前，我先处理他的伤口。”
司牧宣简单处理了一下，给他伤口上了药。
她收回目光，对小半妖说道：“我们走吧，你来指路。”
小半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自觉地走在前面了，即使身上还有伤也不哭不闹，怕辛昭他们不耐烦还努力地加快脚步，瞧着懂事得有几分让人心疼。
在看到小半妖因为走得急差点摔一跤，辛昭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抱起来，道：“你只要说往哪个方向走就行了。”
小半妖身体腾空，察觉到是辛昭把自己抱在怀里，那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善意和温暖，鼻子一酸，眼泪簌簌往下掉，哽咽道：“谢谢。”
辛昭动作一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实在不擅长安慰小孩子。
“宣和，你不用做什么的，让他哭出来就好了。”司牧宣看出她的窘迫，眼底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在旁边提醒道。
确实如司牧宣说的那样小半妖哭了一会就不哭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小半妖居住的地方还挺远的，辛昭和司牧宣两个成年人都走了一个时辰。
“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辛昭顺着小半妖指的地方看去，有一间破烂的茅草屋。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了。”
辛昭把小半妖放下了。
小半妖蹭蹭地跑过去，而后大喊了一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立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他身上的气息，是个纯正的妖族。
妖族和半妖？
“小五，你跑哪去了，我们都快急疯了。”看到“他”头上的伤口，男孩面上的担忧更是止不住，“你受伤了？”
“三哥，我没事，我只是想出去给素希姐找点药。”小五指了指辛昭站着的方向，“是那位姐姐和哥哥把我送回来的，姐姐帮我打跑了坏小孩，哥哥帮我给伤口上药。”
男孩看向两人，突然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们救了小五，肯定是心地善良的人，就请你们再帮一次忙，只要能救活我姐姐，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辛昭看到他眸底的坚决，不是谁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至少在这一点上男孩已经厉害了。
她道：“那就去看看吧。”
“那我也一起吧。”
说话的是司牧宣。
辛昭望向司牧宣，她从他眸中看出了无限包容，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默默跟在她身旁，不管她说要干什么，他永远都是支持的。
她开始思考另一个可能：如果他是她真正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