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寒夜,冷风刺骨,风雪漫卷。

    这片洁白夹杂着一丝寂寞,积落在城市的各处,世界,让它安静一会儿也好。

    索森一出机场就看见那三个显眼包,航班延迟又是凌晨,困的跟个狗似的趴在对方身上,半睡半醒。

    黎任轻轻拍脸醒神,第一次见索森,情绪挺激动

    “信信。”

    三人同时抬头,睡得懵逼。

    声音是刻在信以易骨子里的,张开的双臂是下意识,怀里的拥抱是应该存在的。

    长子目光沉沉,拉着行李箱的手松动。

    索未郎记起对着索束的聊天框发了无数条信息的自己,三年的时间,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应,视线挪向索森,他姐就更别说了,手机拿都不拿。

    索森忽略他们,她面对信以易。

    “我对你父母的离世,其实并不感到意外,也不伤感,我也不遗憾没能参加葬礼,但不代表我对他们没有感情。”

    “我赶回来,是我知道你需要我,知道你要有人陪。”

    “所以信以易,你别忍。”

    别忍对我的欲望,别忍别人砸过来的拳头。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拒绝信以易,不能离开他,不能不在一起。

    虚伪的面孔无处不在,他们只能把背交给彼此。

    临鐘市,一个压抑,不公,傲娇的城市。

    可就算这样,这里的人依然爱着这座城市,隔绝一切,享受着待在舒适圈的优越感,是属于他们的领地。

    你要进了圈子,卷入其中,他们会让你痛不如生,折磨至死。

    但仍然有人说话慢,声音低,权利势大,脚踏实地稳定着立场。

    因为头带皇冠,脖颈闪钻,首饰连城的不是富家千金,子弟。

    他们,是毒蛇猛兽。

    这个圈子的枪火子弹,仍然在继续。

    情时阁楼。

    黎任扎起染的暗红的头发,偏头和索森说着最近看的小说情节,慢慢悠悠吐槽了一大堆不解的地方。

    索森听了大概,挑眉,确实挺炸裂。

    “只要男主喜欢,在他眼里就是自家小孩儿在外面逍遥自在,算不上坏。”

    “最让我佩服的是大结局,男三爱而不得,反派小白花被他陷害,送进了下春药的醉汉房间,女主巧然知道,救了反派。”

    “事后女主找男三“理论”,说“不管怎么说,她是女性,我作为同胞,绝对接受不了她们遭受侵犯,容忍践踏女子。”

    黎任自导自演。

    “然后呢?”索森听的入迷。

    “然后,女主并没有把他送进警局。”

    “在男三家地下室,折磨死了。”

    ……

    俩个人聊天的空隙,服务员已经上好了餐。

    黎任从包里又翻出根皮筋,打算给索森扎头发,转眼之间,她的黑长直已经被信以易编成了侧马尾,她又看向他的手腕,还有一根墨绿色的发绳,她想拉进点和索森的关系,有人不给一分一秒的机会。

    这是青梅竹马的好处吗?

    羡慕。

    吃完饭,天还是一片黑。

    寒冷的天,黄昏的灯光下,积雪落在肩头。

    五人并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车辆,聊着这三年发生的事情,聊着回忆,聊着死亡,谎言,信仰,阴影,各有各的心事。

    许是刚用完餐,困意有点涌上头,谁都不说话,默契的起身,打了招呼就走。

    信以易带着索森回了家。

    两个男孩儿先送黎任回去。

    不开心的黎任原本打算和索森一起住,可再一想,人家和自己才认识没多久,又不熟,就算答应了,说不定还会嫌烦。

    就这样带着心酸回了家。

    给索森吹了头发后,洗完澡,去客厅把正在看电视的索森横抱在怀里,掂了掂。

    “怎么瘦了这么多?本来就没多少肉。”

    他眼里含着好多情绪,看她。

    “我看你是抱着不舒服。”

    戳中本意,他笑了笑:“抱着你怎么可能不舒服。”

    进了卧室。

    索森困意来袭,脖颈间痛意也是。

    他强行压着她,从脖子吻…,脸颊贴着温热的唇…,慢慢吻着她。

    室外低音播放着《Because Of You》,室内俩人唇齿相缠。

    许久后,他退开一点:“索森。”

    腰间的手忍不住收紧,反复摩擦。

    “嗯。”

    “我只有你了,真的不能离开我。”

    “嗯。”

    被欲望冲昏了头,又深深吻着嘴感舒服的唇。

    凌晨六点半,索森已经熟睡,而他还是没睡意,过了一会儿,又含住她的下嘴唇,  又咬又舔。

    怎么办呢,索森,和你暧昧不清的关系,我真的很喜欢。

    有人想要你的身体,有人要你的财产,有人要你的权利势位,而我只要你。

    是个恋爱脑,如果可以,也只想专注于怎么和你谈恋爱

    我觉得我属于你,所以离不开你。

    下午三点,雪还在下,她还在睡,信以易还是想抱着她不起床。

    索森从小到大瞌睡就多,有时候失眠,有时候会秒睡,睡着后更是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信以易和她一起睡,有时候真的会下个半死。

    习惯了,就知道她这样有多让他安心。

    过了半个小时,肚子发出求救的声音,索森终于被饿醒了。

    很饿,没胃口,就是不想吃东西。

    最后还是被信以易强行喂着喝了点汤。

    窗外飘着的白缓缓减少,雪花遇物即化,覆盖了肮脏的一切。

    屋里暖气十足,投影仪播放着生活篇综艺,这俩人窝在沙发上,没有一点要出门的意思。

    随意丢在旁边的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

    她瞟了一眼,拿起,贴近耳边。

    “说。”

    “知道了。”

    说完,又靠着信以易,看影片。

    “我哥说学校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下周就可以去学校。”

    信以易抽出搂着腰的手,手镯上的铃铛随着幅度发出清响,他进卧室拿出来了个精致,昂贵的礼盒,递给索森,又重新坐回她身边。

    “给我的?”

    她慢里斯条的拆开包装。

    一只闪着墨绿色光的机械蝴蝶,装在相框里,边角刻着独属于她的代号——冬眠。

    下边附着一句“我用绿色迎来了我们的冬天”,她读出来,抚摸着。

    细心组装的。

    信以易把她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索森把礼物放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拆卸工具。

    虽然没什么表情看着信以易,但期待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可以。”

    他在她旁边宠溺的笑着看她拿起又放下各种各样的工具。

    “I've learned the hard way”

    “......”

    “Because of you”

    “I never stray too far from the sidewalk”

    “......”

    “Because of you”

    “I am afraid”

    “......”

    “I never stray too far from the sidewalk”

    “......”

    昨晚的音乐一直循环播放。

    索森听着困,玩儿到一般又肚子饿,现在睡一觉,晚上又得睡不着。

    一起又去三楼练舞,练了一个小时的stitches。

    “国外的生活,喜欢吗?”

    她稍喘着气,仰头喝了口水:“习惯了”。

    pong。

    楼下一声巨响,打断他要说的话。

    “嘶~”

    “左左?”

    索须左在地上抱着膝盖,肉眼可见的红肿,一脸尴尬的抬头仰望下楼的两人。

    磕到腿的人,旁边还有碎了一地的花瓶瓷片。

    “你在这儿干嘛?”

    见时隔三年,一脸疑惑的索森。

    变化挺大,她心想,点头。

    “我听说你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

    尬笑。

    “没想到变惊吓了。”

    “哈哈”,又尬笑两声。

    索森扶起她。

    上下打量索须左,这丫头染了个和黎任一个色儿的头发,风格倒是没变,还是一身千金打扮,成熟的很,容貌也是。

    “信哥,你想独吞我姐?”

    突然被点名的信以易疑惑,索森同款挑眉。

    “那我姐脖子是怎么回事?”她指着索森的脖子,质问信以易。

    对视一眼,自然的把头发顺到胸前。

    “哼。”

    “笑什么?”

    索须左突然意识到什么,那个花瓶……

    “不会很贵吧?”

    她略笑笑,自问自答:“应该不会吧。”

    “你说呢?你家老爷子送的。”信以易自然而然的转换了话题。

    靠,爷爷送的?那tm很贵咯?赔得起吗?赔不起吧?毕竟我还是个初中生,不至于吧?

    索须左已经后悔莫及,无能为力,她抿嘴,向索森发出求救。

    索森耸耸肩,转头就上楼。

    “我也没钱”抛了一句话。

    要不……

    “信信哥,你和我姐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都没说完,就跑没影儿了。

    留下还没完全走掉的索森和反应过来的信以易。

    他微微笑着向索森走,手搭在腰上,忽然打横抱起:“宝宝,她说继续,那……”

    “不要,放我下来。”

    他自顾自抱她上楼。

    “信……”

    堵住反抗的嘴,抵在墙上,扶着腰,舌尖续续扫过唇齿,勾缠。

    她很上头。

    情绪到高潮,让她离自己紧一点,埋在颈间叼着块,缓。

    初二就已经开始打着霸占索森的主意,教她接吻,弄印,一个眼神,动作,细节,索森就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亲、抱、牵,不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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