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Expect
尼克弗瑞从他的座位站起来，走到没有窗帘遮挡的窗边。
“正如你知道的，神盾局几年前曾被间谍渗透。”
他看到了远处那辆黑车，里面那两个人在自己按下紧急按钮时会立刻从车里冲出来。
“我在那之后对局内开展了秘密调查。”
“一些人被成功揪出来了，但是我确信还有一些人隐藏在神盾局。”
在弗瑞站起来后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讲话的布鲁斯韦恩，用右手在扶手上点了点，带着难以被人察觉的笑意说：“那我更没有理由将它卖给你们了，弗瑞局长。”
被喊到名字的弗瑞将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窗户看向布鲁斯韦恩。
“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韦恩先生，和韦恩企业的合作才是我的目的。”
说完后，他用眼神向眼前的人示意站在一旁的管家，但是不知道对面的韦恩是没有看懂他的暗示还是将这个暗示置之不理。
根据他之前的表现，弗瑞判断它是后者。
于是弗瑞在心中叹了口气，接着继续说下去：“神盾局全称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在本世纪五十年代由军方人员切斯特·菲利普，科学家霍华德·斯塔克，以及佩吉·卡特女士成立。”
“至于神盾局成立的目的，一言以蔽之就是，保护。”
肆意地翘着二郎腿的黑发青年在“保护”一词落下尾音时，轻轻呵了一声。
“保护什么，美国？”
神盾局的局长没有在意他轻佻的态度，用平淡的语气投下巨石。
“保护我们免于非本土的入侵。”
“比如，氪星人。”
屋内的空气在他落下最后一个单词时似乎停滞了，星球日报的报道早已刊登出超人的真实身份，一个来自氪星的外星人。
超人表明自己身份这一举动不仅向大众证实人类不是宇宙中唯一存在的智慧生物，还让各国政府领导人无比担忧地球未来的安危。
尽管超人说自己的故乡氪星，已经因为不稳定内核毁灭了，只剩下了他一个氪星人。
尼克弗瑞走到原先的位置，茶杯里的茶水依旧滚烫着，但他毫不在意。
注射过无限配方的他虽然没有美国队长的四倍恢复力，但是普通的高温对于他并无大碍。
他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见企业总裁说：“超人？你觉得超人会想要统治地球？”
年轻人的笑脸皱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用一只手抚摸胃部，来缓和自己因大笑而酸胀的肌肉。
布鲁斯韦恩试图让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如果这是真的，地球存在被外星人入侵的危险。”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应该去找斯塔克工业，或者汉默工业，他们才是制造武器的专家。”
“更何况，照你说的，霍华德·斯塔克是神盾局的创始人，那你们更应该找斯塔克工业合作了，不是吗。”
他扶了扶额头，一脸不确定的说：“托尼·斯塔克，对吧，我前不久刚刚参加过他的发布会，他可是个真正的天才。”
听到韦恩提到的名字，弗瑞在心中快速翻了个白眼，如果老斯塔克还在，他绝不会从纽约跑到哥谭来找韦恩企业合作的。
令人可惜的是，在他继任局长之前，霍华德斯塔克和玛丽亚斯塔克就已经车祸而亡了。
至于跟在斯塔克工业后面的汉默工业，只在弗瑞脑海里荡了一圈就被他丢出去了。
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得知神盾局存在的韦恩企业看来似乎是他们二者之外更好的选择，即使他们之间曾经存在一些龃龉。
弗瑞朗声回复他的问题，“韦恩先生，您实在是妄自菲薄了，自从您回来后，韦恩集团可是招揽了不少全球顶尖的科学家，我没记错吧。”
“而且韦恩企业上一年的年报显示你们去年的研发费用猛涨，我相信你们一定积极地想在尖端科技方面有所作为。”
布鲁斯韦恩没有否认他的话，摊了摊手说：“弗瑞局长，我们正在进入千禧年，每个人都想成为下一个斯塔克工业。”
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的说：“但是尖端科技是一方面，研究可以杀死外星人武器又是另一方面了。”
他抬起的背又重新回到了椅背上，“如果您完整的看了韦恩企业的年报，你就应该知道在去年，我的CEO，福克斯先生，已经把韦恩企业的武器部门关停了。”
尼克弗瑞反而哈哈大笑，“这不是问题，韦恩先生。”
“我们只需要在研发，不，探索外星科技方面进行合作，关于武器的制作就是另一个方向了。”
布鲁斯韦恩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下来，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合作成立了，弗瑞局长，您有考虑过神盾局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选吗，毕竟你先前说过有些隐藏人员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尼克弗瑞斩钉截铁的说：“菲尔·科尔森，我的助手会全权负责韦恩企业和神盾局的合作，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参与人员。”
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惊讶，他解释说：“一个完全可信的人，如果您现在立刻同意合作，他第二天就能将研发材料带到韦恩企业的总裁办公桌上。”
布鲁斯韦恩闻言眯了眯眼，扶起下颚，意味深长地问：“而专利还在我们这？”
“如果我们的确在项目结尾时有一些显著的成果，神盾局可以为此付一定范围内的费用。”
他继续在天平上加砝码，“神盾局还和军方有一些关系，某些不便透明的内容，或许韦恩集团的参与人员可以被授权获得。”
“听起来这对我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尼克弗瑞，你凭什么相信我会接受你们的条件。”
“虽然你不是一个商人，但是谁都能看出来在这个合作中有利的一方是韦恩企业，而神盾局的好处……除了确保其他机构的间谍无法接触到研发内容，还有什么？”
“另外，今天会面中，您透露的内容，对于我这个您只见过几面的人，不会有些太多了吗？”
被质疑的尼克弗瑞毫不犹豫地说：“与您的看法正相反，韦恩先生，我反而认为神盾局才是这场合作中最大的收益方。”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神盾局的目的就是保护，你或许没有亲眼见过外星人，韦恩先生。”
身着黑衣的他从口袋拿出一个老式对讲机。
“但是我见过，我知道外星人有着怎样的力量。”
他将这个对讲机放到韦恩的面前。
“和韦恩企业合作，不仅能够避免不确定人员接触，还能将资源放在应对外星人的其他方面。”
尼克注视着对面的总裁拿起那个金属物端详起来，静静地陈述：“神盾局只需要拿出一个可供研究的方向，之后等着你们的成果出来就够了，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情报机构。”
发现自己看不出这个对讲机有什么名堂的布鲁斯韦恩将它推了出去，咧开嘴笑了笑说：“那么，保护。”
尼克弗瑞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将卡罗尔留给他的通讯器收了回来，重新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中，接上韦恩说的话：“保护”。
看见弗瑞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出现的笑脸，布鲁斯意有所指的说：“弗瑞局长，比起情报局局长，你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商人了。”
尼克弗瑞没有否认他的话，“比不上你，韦恩先生，您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商人。“
“那么，明天科尔森探员就会到哥谭来，至于接待人员，您和卢修斯先生商量就行。”
韦恩总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也不打算站起身送客，静静地看着尼克弗瑞转身离开。
走向房门的弗瑞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猝不及防的说了句话，“还有一件事，韦恩先生，注意项目的保密等级，毕竟大都会就在哥谭对面。而哥谭内部最近也出现了一个奇装异服的怪人，谁知道他们不是合作的关系。”
接着他径直走向门口，转动把手离开了。
被他提醒了的布鲁斯韦恩转动身子，对从尼克弗瑞进入这个房间起就皱着眉毛的阿尔弗雷德，疑惑地问：“他是发现了我的蝙蝠身份吗？”
被布鲁斯用湛蓝的眼睛盯着的阿尔弗雷德却转过头答非所问：“我不相信尼克弗瑞说的任何话，他已经骗过我们一次了。”
“当初我就不应该将神盾局的存在告诉您。”
听到阿福依旧在自责自己，布鲁斯试图安慰他道：“阿尔弗雷德，那不是你的错。”
“没人能够预料到那个间谍会这么荒谬。”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更何况安娜现在还在我们身边。”
被他这样安慰的潘尼沃斯闭了闭眼，将手放在了椅背上说：“但是那个带着血色的过去始终萦绕着她。”
布鲁斯把手掌搭在老人泛起皱纹但依旧温暖有力的手上，看着他脸上挥之不去的担忧，坚定地说：“相信她，阿尔弗雷德，她比我要坚强。”
“正如你知道的，神盾局几年前曾被间谍渗透。”
他看到了远处那辆黑车，里面那两个人在自己按下紧急按钮时会立刻从车里冲出来。
“我在那之后对局内开展了秘密调查。”
“一些人被成功揪出来了，但是我确信还有一些人隐藏在神盾局。”
在弗瑞站起来后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讲话的布鲁斯韦恩，用右手在扶手上点了点，带着难以被人察觉的笑意说：“那我更没有理由将它卖给你们了，弗瑞局长。”
被喊到名字的弗瑞将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窗户看向布鲁斯韦恩。
“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韦恩先生，和韦恩企业的合作才是我的目的。”
说完后，他用眼神向眼前的人示意站在一旁的管家，但是不知道对面的韦恩是没有看懂他的暗示还是将这个暗示置之不理。
根据他之前的表现，弗瑞判断它是后者。
于是弗瑞在心中叹了口气，接着继续说下去：“神盾局全称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在本世纪五十年代由军方人员切斯特·菲利普，科学家霍华德·斯塔克，以及佩吉·卡特女士成立。”
“至于神盾局成立的目的，一言以蔽之就是，保护。”
肆意地翘着二郎腿的黑发青年在“保护”一词落下尾音时，轻轻呵了一声。
“保护什么，美国？”
神盾局的局长没有在意他轻佻的态度，用平淡的语气投下巨石。
“保护我们免于非本土的入侵。”
“比如，氪星人。”
屋内的空气在他落下最后一个单词时似乎停滞了，星球日报的报道早已刊登出超人的真实身份，一个来自氪星的外星人。
超人表明自己身份这一举动不仅向大众证实人类不是宇宙中唯一存在的智慧生物，还让各国政府领导人无比担忧地球未来的安危。
尽管超人说自己的故乡氪星，已经因为不稳定内核毁灭了，只剩下了他一个氪星人。
尼克弗瑞走到原先的位置，茶杯里的茶水依旧滚烫着，但他毫不在意。
注射过无限配方的他虽然没有美国队长的四倍恢复力，但是普通的高温对于他并无大碍。
他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见企业总裁说：“超人？你觉得超人会想要统治地球？”
年轻人的笑脸皱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用一只手抚摸胃部，来缓和自己因大笑而酸胀的肌肉。
布鲁斯韦恩试图让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恢复成原先的模样，“如果这是真的，地球存在被外星人入侵的危险。”
他清了清嗓子，“那你应该去找斯塔克工业，或者汉默工业，他们才是制造武器的专家。”
“更何况，照你说的，霍华德·斯塔克是神盾局的创始人，那你们更应该找斯塔克工业合作了，不是吗。”
他扶了扶额头，一脸不确定的说：“托尼·斯塔克，对吧，我前不久刚刚参加过他的发布会，他可是个真正的天才。”
听到韦恩提到的名字，弗瑞在心中快速翻了个白眼，如果老斯塔克还在，他绝不会从纽约跑到哥谭来找韦恩企业合作的。
令人可惜的是，在他继任局长之前，霍华德斯塔克和玛丽亚斯塔克就已经车祸而亡了。
至于跟在斯塔克工业后面的汉默工业，只在弗瑞脑海里荡了一圈就被他丢出去了。
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得知神盾局存在的韦恩企业看来似乎是他们二者之外更好的选择，即使他们之间曾经存在一些龃龉。
弗瑞朗声回复他的问题，“韦恩先生，您实在是妄自菲薄了，自从您回来后，韦恩集团可是招揽了不少全球顶尖的科学家，我没记错吧。”
“而且韦恩企业上一年的年报显示你们去年的研发费用猛涨，我相信你们一定积极地想在尖端科技方面有所作为。”
布鲁斯韦恩没有否认他的话，摊了摊手说：“弗瑞局长，我们正在进入千禧年，每个人都想成为下一个斯塔克工业。”
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的说：“但是尖端科技是一方面，研究可以杀死外星人武器又是另一方面了。”
他抬起的背又重新回到了椅背上，“如果您完整的看了韦恩企业的年报，你就应该知道在去年，我的CEO，福克斯先生，已经把韦恩企业的武器部门关停了。”
尼克弗瑞反而哈哈大笑，“这不是问题，韦恩先生。”
“我们只需要在研发，不，探索外星科技方面进行合作，关于武器的制作就是另一个方向了。”
布鲁斯韦恩挑了挑眉，没有答应下来，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合作成立了，弗瑞局长，您有考虑过神盾局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选吗，毕竟你先前说过有些隐藏人员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尼克弗瑞斩钉截铁的说：“菲尔·科尔森，我的助手会全权负责韦恩企业和神盾局的合作，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参与人员。”
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惊讶，他解释说：“一个完全可信的人，如果您现在立刻同意合作，他第二天就能将研发材料带到韦恩企业的总裁办公桌上。”
布鲁斯韦恩闻言眯了眯眼，扶起下颚，意味深长地问：“而专利还在我们这？”
“如果我们的确在项目结尾时有一些显著的成果，神盾局可以为此付一定范围内的费用。”
他继续在天平上加砝码，“神盾局还和军方有一些关系，某些不便透明的内容，或许韦恩集团的参与人员可以被授权获得。”
“听起来这对我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尼克弗瑞，你凭什么相信我会接受你们的条件。”
“虽然你不是一个商人，但是谁都能看出来在这个合作中有利的一方是韦恩企业，而神盾局的好处……除了确保其他机构的间谍无法接触到研发内容，还有什么？”
“另外，今天会面中，您透露的内容，对于我这个您只见过几面的人，不会有些太多了吗？”
被质疑的尼克弗瑞毫不犹豫地说：“与您的看法正相反，韦恩先生，我反而认为神盾局才是这场合作中最大的收益方。”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神盾局的目的就是保护，你或许没有亲眼见过外星人，韦恩先生。”
身着黑衣的他从口袋拿出一个老式对讲机。
“但是我见过，我知道外星人有着怎样的力量。”
他将这个对讲机放到韦恩的面前。
“和韦恩企业合作，不仅能够避免不确定人员接触，还能将资源放在应对外星人的其他方面。”
尼克注视着对面的总裁拿起那个金属物端详起来，静静地陈述：“神盾局只需要拿出一个可供研究的方向，之后等着你们的成果出来就够了，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情报机构。”
发现自己看不出这个对讲机有什么名堂的布鲁斯韦恩将它推了出去，咧开嘴笑了笑说：“那么，保护。”
尼克弗瑞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将卡罗尔留给他的通讯器收了回来，重新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中，接上韦恩说的话：“保护”。
看见弗瑞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出现的笑脸，布鲁斯意有所指的说：“弗瑞局长，比起情报局局长，你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商人了。”
尼克弗瑞没有否认他的话，“比不上你，韦恩先生，您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商人。“
“那么，明天科尔森探员就会到哥谭来，至于接待人员，您和卢修斯先生商量就行。”
韦恩总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也不打算站起身送客，静静地看着尼克弗瑞转身离开。
走向房门的弗瑞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猝不及防的说了句话，“还有一件事，韦恩先生，注意项目的保密等级，毕竟大都会就在哥谭对面。而哥谭内部最近也出现了一个奇装异服的怪人，谁知道他们不是合作的关系。”
接着他径直走向门口，转动把手离开了。
被他提醒了的布鲁斯韦恩转动身子，对从尼克弗瑞进入这个房间起就皱着眉毛的阿尔弗雷德，疑惑地问：“他是发现了我的蝙蝠身份吗？”
被布鲁斯用湛蓝的眼睛盯着的阿尔弗雷德却转过头答非所问：“我不相信尼克弗瑞说的任何话，他已经骗过我们一次了。”
“当初我就不应该将神盾局的存在告诉您。”
听到阿福依旧在自责自己，布鲁斯试图安慰他道：“阿尔弗雷德，那不是你的错。”
“没人能够预料到那个间谍会这么荒谬。”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更何况安娜现在还在我们身边。”
被他这样安慰的潘尼沃斯闭了闭眼，将手放在了椅背上说：“但是那个带着血色的过去始终萦绕着她。”
布鲁斯把手掌搭在老人泛起皱纹但依旧温暖有力的手上，看着他脸上挥之不去的担忧，坚定地说：“相信她，阿尔弗雷德，她比我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