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
“嗯，”皇后点头，“然然向来温柔体贴，因婉婉与凝凝的关系，你与婉婉也情同姐妹。”
“前一秒然然还给婉婉准备了及笄礼物，缠着我与你一同去。怎会下一秒就无缘无故推婉婉。又为何要说婉婉是卖国贼。”
皇后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后又补充道：“过几日便是然然及笄宴了，母后想对这件事情做个了解。”
【我问得是不是有点多。】
【可太傅毕竟只有婉婉这么一个嫡孙女了，若是不搞清楚事情缘由，然然及笄宴将至，我没给贵妃一个答复，到时贵妃怕是要当众问上一问。】
虞月落：“……”
难怪原主前几世都没有想过动沈婉歌。
毕竟导火索可是有沈婉歌的一份子。
原主并不笨，重生第三次的时候应该知道沈婉歌是关键的一环。
她现在才知道，不是原主想不动，而是不敢动。
虽说沈婉歌父母双亡，但她祖父可是三朝元老级别，在朝堂上具备一定话语权，先皇在位时都不敢轻易动他，更别提现在的皇帝了。
她姑母又是皇帝最爱的妃子。
皇帝后宫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殷氏，一个是贵妃沈氏。
她看过小说，知道皇后算是后来者居上。
若让皇帝在皇后与贵妃两人之间必须选一个，她想，应该会是贵妃吧。
贵妃是与太傅关系不和，但她记得，小说里描写过贵妃对沈婉歌极好，待她比待自己的亲女儿还亲。
甚至有一世，虞暮枫撞破楚星珩与雍国神秘人密谋，两人打斗中不小心被楚星珩误杀，沈婉歌主动替楚星珩背锅。
虞暮枫是谁，贵妃亲儿子！
结果贵妃请求皇帝放过，但虞暮枫那时是太子，太子被杀，不是小事。
一命抵一命。
尽管太傅拿出先皇的免死金牌也没用，因为，原主舅父还拿出沈婉歌与楚星珩通敌的证据。
沈婉歌死刑，板上钉钉的事。
最终，沈婉歌被赐了一杯毒酒，贵妃得知，不顾阻拦带人闯入殿内替她喝下。
她还记得小说里贵妃说了一句：“陛下说这杯毒酒是赐给沈氏女，却并未指名道姓是谁，我也算是沈氏女。”
尽管那瓶毒酒被调包了，可除了太傅与皇帝两人无人知晓。
等等…她不是万人迷吗？怎么经自己这么仔细一分析，有一种沈婉歌才是真正的万人迷？
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就连楚星珩也是。
楚星珩貌似对所有人都有敌意，唯独对沈婉歌没有。
皇后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出神了？
她唤道：“然然？”
见虞月落双眸慢慢恢复清明，她道：“然然若是在是不想说，母后也不强求。”
【罢了罢了，实在不行我委身去趟沈府。】
虞月落盯着皇后。
半响，她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神情。
“母后，说来荒谬。”
“参加婉歌姐姐及笄礼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婉歌姐姐变了一个人，她通敌叛国…”
“然然，通体叛国这话没有证据可不许乱说。”皇后开口打断。
虞月落道：
“我知道的母后，这种话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但我尚在禁足，只有母后与我二人，还请母后放宽心。”
“嗯。”皇后表示继续倾听。
“婉歌姐姐打开了城门，与另一个国家的人里应外合。带着别的国家来杀我们国家的子民，甚至还将我们都杀了。”
少女带着哭腔：
“我原本想着，只是一个梦，可当婉歌姐姐向我走来，梦里血染帝城，尸横遍野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我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所以就…”
“母后…”她眼眶微红，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推婉歌姐姐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话音刚落，含泪的眸中落下一滴泪。
虞月落心想，自己不愧是演员，这一滴泪恰到好处。
皇后果然心疼极了，用手替她拭去残留的泪痕，将她抱在怀里，用手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背部，轻声哄道：“没事的然然，只是一个梦，我们都好好的。”
“然然不害怕，婉婉是个好孩子，婉婉也不会这样做。”
虞月落眼中的委屈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说的倒也不算假，也不算是骗她。
*
入夜，显得有几分静谧。
“公主，你…”烟云将手中包袱递到虞月落手中，支支吾吾，“要去驸…那里吗？”
【驸马，他真的配不上我的公主啊。】
【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他了。】
“嗯。”虞月落拍了拍烟云，“我去去就回，你不用跟着我，好好待着母后身边即可。”
“可是公主，大晚上你与他，两人共处一室怕是不妥。”烟云补充道：“若是被人发现便遭了。”
“就他那住的北宫犄角旮旯之地，会被人发现嘛。”虞月落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烟云叮嘱道：“那公主你小心点。”
“好。”虞月落冲烟云做了个‘OK’的手势。
尽管她知道她看不懂。
*
北宫最深处，一座破败且荒凉的小院。
楚星珩刚闭上的双眼‘唰’的睁开，警惕的看向眼前残破不堪的大门。
是脚步声，有人来了。
他翻身掀开身下破烂的草席，伸手握住藏在草席下的匕首。
皎洁的月光透过有一片没一片的房瓦落在匕首上，银白色匕首倒映出一张脸。
匕首精致小巧，身边还躺着一块白月牙玉佩。
两样东西与这家徒四壁的小院形成鲜明对比。
虞月落背着包袱，好不容易躲过巡逻的士兵，此刻正站在破旧不堪的木门前。
虽说她知道这附近都没人看守，但安全起见，她还是小声喊道：“楚星珩。”
对方没有回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声音太小了？他睡着了？
这样想着，虞月落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楚星珩，是我，别睡了，开开门。”
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她暗道不好，一脚将摇摇欲坠的木门踹倒。
楚星珩刚放下匕首将其藏好起身：“……”
虞月落看着没晕的楚星珩：“……”
四目相对。
一双戒备，一双清澈。
“呃…”虞月落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光，“你这个门也太不牢靠了，风一吹就倒。”
“呵…”楚星珩冷笑，“公主说这话自己信吗。”
“若公主夜深露重来此只是为了将我的门踹掉。如今已完成，还请公主回吧。”
【这公主又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门虽不牢靠，但尚能遮挡一些风。】
虞月落撇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眼前少年脸上血迹被清洗掉，露出一张淤青占百分之六十的脸，从脸型五官看去，待淤青散去应当也会好看一些。
他墨发简单的用一根黑色发带绑住，身上穿着也是补了补丁的黑色麻衣。
许是长年吃不饱的原因，他很瘦。
挺惨的。
呸！他也就现在惨了点，等过几个月，惨的究竟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刚刚冒出心疼的念头一闪而过。
“喏。”她将肩上包袱取下，环顾四周，想找个桌子放下，结果没找到。
没有榻，只有一席草席，草席还长短不一，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烂的。
入了秋有丝丝凉意，他也没有薄被，只得用补了补丁的披风盖。
没有桌椅，窗棂也是坏的。
头顶的砖瓦，甚至有些要落下来。
简直是比冷宫还要凄惨几分，可以说，她身上最不起眼的包袱放在这里都变高贵起来。
难怪这里没人看守。
虞月落叹了口气，向楚星珩靠近。
没走几步就到他跟前，毕竟这个院子甚至是太小了。
她在楚星珩的注视下坐到草席上，拆开包袱，各种精致的瓶瓶罐罐映入眼帘。
她看着楚星珩，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你…送药？”楚星珩满脸不可置信，一双戒备的墨瞳打量着她。
【毒药吗？】
【晚上回顾白天说的话，觉得祸从口出，悔不当初，然后要将我杀人灭口？】
虞月落：“……”
不是，要不要这么双标。
沈婉歌几世送药的时候，我看书里也没见你有这么重的防备心啊，还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怎么？不可以啊。”虞月落打开一罐浅蓝色，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很好闻。
她用手舀了很多，抬手想往楚星珩脸上抹，结果被楚星珩用力握住。
一股痛意涌上心头。
她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么瘦力气还这么大，一看就故意的。
楚星珩语气十分冷淡：“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这是？”虞月落示意他看她被抓红的手。
“很疼。”
“……”楚星珩松开，再次冷漠下着逐客令，“我这污秽之地，还请公主尽快离去。”
“爱咋地咋地。”老娘还不伺候了！
虞月落当场撂挑子不干。
“药在这，爱用不用。”
离开小院，再次一路曲折回偏殿。
*
翌日，天蒙蒙亮，晨光微熹。
门外响起一阵指挥声：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
“你们几个，去那里。”
“烟云。”虞月落被吵醒，翻了个身，冲殿门外喊道。
“公主。”人未见，声先到。
很快，烟云便推开门站在她榻前。
她打了个哈，“谁在外面叽叽喳喳？”
“是…二殿下。”烟云低着头。
二殿下？她的二皇兄？昨天的虞暮枫？
又来作什么妖。
虞月落起身，“帮我更衣。”
一刻钟后，穿好服装戴好配饰的虞月落出现在虞暮枫身前。
“二皇兄这是…？”
“父皇下令让皇妹禁足。”虞暮枫依旧撇了她一眼，将目光放在别处。
虞月落点头，“我是在禁足啊。”
“皇妹当真是在禁足吗？”
“前一秒然然还给婉婉准备了及笄礼物，缠着我与你一同去。怎会下一秒就无缘无故推婉婉。又为何要说婉婉是卖国贼。”
皇后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后又补充道：“过几日便是然然及笄宴了，母后想对这件事情做个了解。”
【我问得是不是有点多。】
【可太傅毕竟只有婉婉这么一个嫡孙女了，若是不搞清楚事情缘由，然然及笄宴将至，我没给贵妃一个答复，到时贵妃怕是要当众问上一问。】
虞月落：“……”
难怪原主前几世都没有想过动沈婉歌。
毕竟导火索可是有沈婉歌的一份子。
原主并不笨，重生第三次的时候应该知道沈婉歌是关键的一环。
她现在才知道，不是原主想不动，而是不敢动。
虽说沈婉歌父母双亡，但她祖父可是三朝元老级别，在朝堂上具备一定话语权，先皇在位时都不敢轻易动他，更别提现在的皇帝了。
她姑母又是皇帝最爱的妃子。
皇帝后宫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后殷氏，一个是贵妃沈氏。
她看过小说，知道皇后算是后来者居上。
若让皇帝在皇后与贵妃两人之间必须选一个，她想，应该会是贵妃吧。
贵妃是与太傅关系不和，但她记得，小说里描写过贵妃对沈婉歌极好，待她比待自己的亲女儿还亲。
甚至有一世，虞暮枫撞破楚星珩与雍国神秘人密谋，两人打斗中不小心被楚星珩误杀，沈婉歌主动替楚星珩背锅。
虞暮枫是谁，贵妃亲儿子！
结果贵妃请求皇帝放过，但虞暮枫那时是太子，太子被杀，不是小事。
一命抵一命。
尽管太傅拿出先皇的免死金牌也没用，因为，原主舅父还拿出沈婉歌与楚星珩通敌的证据。
沈婉歌死刑，板上钉钉的事。
最终，沈婉歌被赐了一杯毒酒，贵妃得知，不顾阻拦带人闯入殿内替她喝下。
她还记得小说里贵妃说了一句：“陛下说这杯毒酒是赐给沈氏女，却并未指名道姓是谁，我也算是沈氏女。”
尽管那瓶毒酒被调包了，可除了太傅与皇帝两人无人知晓。
等等…她不是万人迷吗？怎么经自己这么仔细一分析，有一种沈婉歌才是真正的万人迷？
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就连楚星珩也是。
楚星珩貌似对所有人都有敌意，唯独对沈婉歌没有。
皇后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出神了？
她唤道：“然然？”
见虞月落双眸慢慢恢复清明，她道：“然然若是在是不想说，母后也不强求。”
【罢了罢了，实在不行我委身去趟沈府。】
虞月落盯着皇后。
半响，她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神情。
“母后，说来荒谬。”
“参加婉歌姐姐及笄礼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婉歌姐姐变了一个人，她通敌叛国…”
“然然，通体叛国这话没有证据可不许乱说。”皇后开口打断。
虞月落道：
“我知道的母后，这种话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但我尚在禁足，只有母后与我二人，还请母后放宽心。”
“嗯。”皇后表示继续倾听。
“婉歌姐姐打开了城门，与另一个国家的人里应外合。带着别的国家来杀我们国家的子民，甚至还将我们都杀了。”
少女带着哭腔：
“我原本想着，只是一个梦，可当婉歌姐姐向我走来，梦里血染帝城，尸横遍野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我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所以就…”
“母后…”她眼眶微红，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推婉歌姐姐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话音刚落，含泪的眸中落下一滴泪。
虞月落心想，自己不愧是演员，这一滴泪恰到好处。
皇后果然心疼极了，用手替她拭去残留的泪痕，将她抱在怀里，用手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背部，轻声哄道：“没事的然然，只是一个梦，我们都好好的。”
“然然不害怕，婉婉是个好孩子，婉婉也不会这样做。”
虞月落眼中的委屈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说的倒也不算假，也不算是骗她。
*
入夜，显得有几分静谧。
“公主，你…”烟云将手中包袱递到虞月落手中，支支吾吾，“要去驸…那里吗？”
【驸马，他真的配不上我的公主啊。】
【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他了。】
“嗯。”虞月落拍了拍烟云，“我去去就回，你不用跟着我，好好待着母后身边即可。”
“可是公主，大晚上你与他，两人共处一室怕是不妥。”烟云补充道：“若是被人发现便遭了。”
“就他那住的北宫犄角旮旯之地，会被人发现嘛。”虞月落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烟云叮嘱道：“那公主你小心点。”
“好。”虞月落冲烟云做了个‘OK’的手势。
尽管她知道她看不懂。
*
北宫最深处，一座破败且荒凉的小院。
楚星珩刚闭上的双眼‘唰’的睁开，警惕的看向眼前残破不堪的大门。
是脚步声，有人来了。
他翻身掀开身下破烂的草席，伸手握住藏在草席下的匕首。
皎洁的月光透过有一片没一片的房瓦落在匕首上，银白色匕首倒映出一张脸。
匕首精致小巧，身边还躺着一块白月牙玉佩。
两样东西与这家徒四壁的小院形成鲜明对比。
虞月落背着包袱，好不容易躲过巡逻的士兵，此刻正站在破旧不堪的木门前。
虽说她知道这附近都没人看守，但安全起见，她还是小声喊道：“楚星珩。”
对方没有回应，一点动静都没有。
声音太小了？他睡着了？
这样想着，虞月落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楚星珩，是我，别睡了，开开门。”
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声音。
她暗道不好，一脚将摇摇欲坠的木门踹倒。
楚星珩刚放下匕首将其藏好起身：“……”
虞月落看着没晕的楚星珩：“……”
四目相对。
一双戒备，一双清澈。
“呃…”虞月落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光，“你这个门也太不牢靠了，风一吹就倒。”
“呵…”楚星珩冷笑，“公主说这话自己信吗。”
“若公主夜深露重来此只是为了将我的门踹掉。如今已完成，还请公主回吧。”
【这公主又是抽了哪门子的风。】
【门虽不牢靠，但尚能遮挡一些风。】
虞月落撇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
眼前少年脸上血迹被清洗掉，露出一张淤青占百分之六十的脸，从脸型五官看去，待淤青散去应当也会好看一些。
他墨发简单的用一根黑色发带绑住，身上穿着也是补了补丁的黑色麻衣。
许是长年吃不饱的原因，他很瘦。
挺惨的。
呸！他也就现在惨了点，等过几个月，惨的究竟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刚刚冒出心疼的念头一闪而过。
“喏。”她将肩上包袱取下，环顾四周，想找个桌子放下，结果没找到。
没有榻，只有一席草席，草席还长短不一，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烂的。
入了秋有丝丝凉意，他也没有薄被，只得用补了补丁的披风盖。
没有桌椅，窗棂也是坏的。
头顶的砖瓦，甚至有些要落下来。
简直是比冷宫还要凄惨几分，可以说，她身上最不起眼的包袱放在这里都变高贵起来。
难怪这里没人看守。
虞月落叹了口气，向楚星珩靠近。
没走几步就到他跟前，毕竟这个院子甚至是太小了。
她在楚星珩的注视下坐到草席上，拆开包袱，各种精致的瓶瓶罐罐映入眼帘。
她看着楚星珩，说：“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你…送药？”楚星珩满脸不可置信，一双戒备的墨瞳打量着她。
【毒药吗？】
【晚上回顾白天说的话，觉得祸从口出，悔不当初，然后要将我杀人灭口？】
虞月落：“……”
不是，要不要这么双标。
沈婉歌几世送药的时候，我看书里也没见你有这么重的防备心啊，还不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怎么？不可以啊。”虞月落打开一罐浅蓝色，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很好闻。
她用手舀了很多，抬手想往楚星珩脸上抹，结果被楚星珩用力握住。
一股痛意涌上心头。
她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么瘦力气还这么大，一看就故意的。
楚星珩语气十分冷淡：“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这是？”虞月落示意他看她被抓红的手。
“很疼。”
“……”楚星珩松开，再次冷漠下着逐客令，“我这污秽之地，还请公主尽快离去。”
“爱咋地咋地。”老娘还不伺候了！
虞月落当场撂挑子不干。
“药在这，爱用不用。”
离开小院，再次一路曲折回偏殿。
*
翌日，天蒙蒙亮，晨光微熹。
门外响起一阵指挥声：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
“你们几个，去那里。”
“烟云。”虞月落被吵醒，翻了个身，冲殿门外喊道。
“公主。”人未见，声先到。
很快，烟云便推开门站在她榻前。
她打了个哈，“谁在外面叽叽喳喳？”
“是…二殿下。”烟云低着头。
二殿下？她的二皇兄？昨天的虞暮枫？
又来作什么妖。
虞月落起身，“帮我更衣。”
一刻钟后，穿好服装戴好配饰的虞月落出现在虞暮枫身前。
“二皇兄这是…？”
“父皇下令让皇妹禁足。”虞暮枫依旧撇了她一眼，将目光放在别处。
虞月落点头，“我是在禁足啊。”
“皇妹当真是在禁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