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2.21。
祁烁从外面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坐着祁宛漪和桑书珉。
祁烁视而不见，转身上了楼。
祁宛漪喊住他：“阿烁。”
祁烁顿住脚步，回头喊了一声：“妈。”
祁宛漪说：“你爸在这，你不打声招呼？”
祁烁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的桑书珉，桑书珉想起身，祁宛漪拉住了他的手。桑书珉看待祁烁看着他，脸上露出笑意，喊道：“阿烁。”
这三天来，桑书珉每个放学时段都去一中找他。他到要看看，桑书珉到底想干嘛。
祁烁从楼梯上下来，坐到两人对面。
桑书珉问：“阿烁吃饭了吗？”
祁烁冷笑：“桑市长这么热心找我，怎么，关心青年学生？”
祁宛漪瞪大了眼睛，怒道：“阿烁！”
喊完，她连咳了几声。
桑书珉给她倒了一杯水。桑书珉说：“你别生气，医生说你不能生气。况且阿烁跟我就这样。”
祁烁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桑书珉手上一僵。
祁宛漪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看着祁烁，说：“你知不知道你爸去你学校接你回来吃饭？”
祁烁可以不在乎桑书珉怎么想，但他得顾着祁宛漪的身体。祁烁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祁宛漪眼里带了几分喷怒：“那你还躲着你爸！”
祁烁任由她骂。
过了几分钟，祁宛漪被桑书珉哄的气消了。祁烁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桑书珉说:“阿烁……”
他话音未落，祁烁说：“别叫我阿烁，我们没那么熟，少膈应我。”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祁宛漪又在骂他。
祁烁听的不痛不痒。
他心想，祁女士这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骂他骂的那么起劲。
他看着两位在表演。
桑书珉安抚好祁宛漪，让祁宛漪先上了楼。祁宛漪皱着眉。
桑书珉说：“你别怕，我跟阿烁只是正常聊天。”
祁宛漪看着祁烁，说：“你老实点。”
祁烁扯了一下嘴角。
祁宛漪走后。桑书珉扯了一抹笑，说：“阿烁，爸爸跟你聊件事情。”
祁烁皱了皱眉，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桑书珉说：“阿烁，你下个月生日，我给你办一场，怎么样？”
祁烁一听这话，气笑了：“你拿什么给我办生日宴？就你兜里那点钱？”
桑书珉脸色一僵。
祁烁从桌上拿起手机，冷笑道：“可别到时候丢了儿子，又丢了工作。”
谁不知道，公职人员不能大办宴会？
祁烁经过桑书珉旁边时，继续道：“儿子和工作总得留住一个吧？”
祁烁说完，朝着外面走去。
桑书珉喊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祁烁顿住脚步，头也没回，有些好笑地说：“您不觉得您这话有点好笑吗，过去十七年都不管，这会倒是管到我头上来。”
桑书珉愣在原地。他只能看着祁烁越走越远。
说起小儿子。他只觉得对不起他。
祁宛漪怀上祁烁那一年，他还不是南城市市长，处在升迁的位置。祁宛漪身体不好，打掉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利少弊多。但他是公职人员，得遵守计划生育。
祁宛漪并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而是找到了大舅子祁允擎，在祁允擎的干预下，祁宛漪跟他离了婚。祁宛漪生下祁烁后，祁烁上了祁家的户口。而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祁烁是他儿子。
他一直很忙，没时间出来陪他们娘仨，尤其是祁烁。祁烁出生后，他几乎没什么时间陪祁烁。祁烁怨他也是正常的。
＊
2023.3.2。
早自习的时候，年级部下发了一张歌单，歌名为《我们走在大路上》。
年级主任大理山开了广播会议。主要强调两点。
第一点是已经过去了的南城市期末考，也就是开学考。
第二点是，三月份中旬年级部举行的远足活动，需要他们练熟这首歌。
顾轻舟说：“我还以为大理石已经忘记月考总结这件事情了。”
苏念头也不抬，说：“南城市自己联考没有含金量。”
顾轻舟震惊于苏念会说出这种话，诧异地看着苏念：“念念，你还会说这种话啊？”
苏念反问她：“这不是你心中所想的？”
顾轻舟已经吐槽过很多次南城市本市的联考了。
顾轻舟说：“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苏念说：“你那嗓门跟喇叭一样，每次联考，你都吐槽。”
不仅自己联考吐槽，高一高三年级部和本市联考，她也吐槽。
顾轻舟：“好吧，但是真的没有含金量啊。题目简单就算了，还出的离谱，不合常理。”
姜烟说：“好像试卷是教育局出的吧？”
顾轻舟：“期末考是教育局出的。嗯，反正就是出的不咋地。”
苏念道：“废话，你是重高，整个南城市一中的实力最为拔尖。要是出的跟平时跟和别的市高联考一样的难度，你要那些县高以下的高中怎么活？”
顾轻舟顿了一下，反思了一下自己：“也是哦。”
桑柔说：“而且好像我们和别的市联考，都是几个学校的老师一起出题。”
“嗯，不管了，反正又不是高考。对了，远足，嗯，我还是挺期待远足的。以大理山的性格，估计会安排在周六。不过也没关系，不用上课就是好活动。”顾轻舟拿起歌单，清了一下嗓音，开始唱，“我们走在大路上——”
忽然，一个男音传来：“听过歌吗，你就唱。”
顾轻舟看过去，只见齐盛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顾轻舟说：“怎么，吵到你耳朵了？”
齐盛说：“是的。”
顾轻舟难得硬气一回，说：“那就忍着！”
……
中午放学，顾轻舟提议吃泡面。
桑柔走进超市去买泡面，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很快就跟顾轻舟她们走散了。
桑柔买完泡面出来，看见有人在排队接热水。她一边排队，一边打开泡面桶。
等到她接水的时候，桑柔看着那个机器陷入沉默，她不管怎么按，水都不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笑声，不带恶意的。
桑柔回头看。
女生长得很高，170+，又高又瘦，长得很漂亮，明艳大方的。
女生伸出手，一按，水出来了。她笑容浅淡，如沐春风，她说：“得了。”
桑柔说：“谢谢你。”
她按着女生的方式关了水。
女生说：“不客气。”
桑柔接好水就闪到另一边。她回头看了一眼女生。余光中，她又瞥见了后面排队的顾轻舟。顾轻舟朝着她招手。
桑柔朝着顾轻舟走过去。
顾轻舟说：“你那么快啊？”
桑柔点头：“嗯，我刚刚在里面没看见你们，我就先出来了。”
顾轻舟说：“放学时段，这会人多。正常正常。你先去那边那个亭子等着，我和烟烟平常都会在那个位置等着彼此。我先排队。”
桑柔说：“好。”
桑柔拿着泡面到亭子里等，超市旁边有一条文化长廊。桑柔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轻舟接好水，转头就看见苏念从超市里走出来。顾轻舟问：“你怎么那么久？”
苏念说：“跟你们走散了，找了你们一会，我又不知道吃什么，又多转了几圈。”
顾轻舟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她说：“我们回宿舍吧。”
苏念：“我还没接水。”
顾轻舟冲着她眨眼睛，说：“我有锅，我们可以烧水。”
苏念：“？？？”
正好姜烟也从食堂出来了。姜烟吃的是炒粉，需要去食堂二楼排队。
顾轻舟对着姜烟说：“烟烟，我刚刚看见你很喜欢的那个学姐了！”
姜烟一愣，四处看了一眼，问：“在哪？”
顾轻舟拽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刚看见她跟桑桑说话了。”
桑柔远远地就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顾轻舟、苏念、姜烟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桑柔起身，从桌上拿起了泡面。
桑柔问：“轻舟，你叫我啊？”
顾轻舟说：“没呢，在跟烟烟说刚刚跟你跟你说话的学姐。”
桑柔一顿，问：“你们认识啊？”
顾轻舟说：“我不认识。但是烟烟认识，烟烟特别喜欢那个学姐。”
姜烟说：“我高一的时候认识她的，学姐人很好，我很喜欢她。”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顾轻舟走在前头，她忽然回头，语气忽然变得很激动，说：“我知道我知道！学姐是篮球协会的，高三四班的，学文的！”
姜烟：“嗯，之前我们班打‘新生杯’的时候，学姐是我们班的裁判。”
打“新生杯”是一中的传统，每一届的高一新生
顾轻舟说：“对对对，而且那一次是烟烟第n次偶遇那个学姐了，‘新生杯’结束之后，我帮烟烟要到了联系方式，烟烟特别兴奋地请我去喝奶茶！”
苏念带着泡面回到宿舍，顾轻舟从柜子里拿出锅，顺心应手地去外面饮水机接水。
顾轻舟一直按着热水口，一直不出水。她撇了撇嘴，说：“这个饮水机都坏了多久，还没有人来修。”
苏念说：“我这里有一杯矿泉水。”
顾轻舟接过来，放到桌上开始煮水。
苏念看着自己桌面上，多出来几本书和一台平板。她沉默了一会。
她和桑柔搬进来的时候，两人只带了床上用品和一套睡衣、一双拖鞋，以及洗漱用品。如今，她们从校外带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进来。她总觉得，终有一天，她和桑柔会住进来。
其实一个学期下来，四人已经联络了很多。此时住在一起，目前为止，也还没有出现什么矛盾。
宿舍里，四人间，上床下桌，檀木色的。一体桌连着衣柜、鞋柜、抽屉。
环境不错。
顾轻舟对此的回答是：“那不是，新宿舍楼哎。而且一中的钱都是往实处砸。”
祁烁从外面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坐着祁宛漪和桑书珉。
祁烁视而不见，转身上了楼。
祁宛漪喊住他：“阿烁。”
祁烁顿住脚步，回头喊了一声：“妈。”
祁宛漪说：“你爸在这，你不打声招呼？”
祁烁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的桑书珉，桑书珉想起身，祁宛漪拉住了他的手。桑书珉看待祁烁看着他，脸上露出笑意，喊道：“阿烁。”
这三天来，桑书珉每个放学时段都去一中找他。他到要看看，桑书珉到底想干嘛。
祁烁从楼梯上下来，坐到两人对面。
桑书珉问：“阿烁吃饭了吗？”
祁烁冷笑：“桑市长这么热心找我，怎么，关心青年学生？”
祁宛漪瞪大了眼睛，怒道：“阿烁！”
喊完，她连咳了几声。
桑书珉给她倒了一杯水。桑书珉说：“你别生气，医生说你不能生气。况且阿烁跟我就这样。”
祁烁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桑书珉手上一僵。
祁宛漪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看着祁烁，说：“你知不知道你爸去你学校接你回来吃饭？”
祁烁可以不在乎桑书珉怎么想，但他得顾着祁宛漪的身体。祁烁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祁宛漪眼里带了几分喷怒：“那你还躲着你爸！”
祁烁任由她骂。
过了几分钟，祁宛漪被桑书珉哄的气消了。祁烁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桑书珉说:“阿烁……”
他话音未落，祁烁说：“别叫我阿烁，我们没那么熟，少膈应我。”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祁宛漪又在骂他。
祁烁听的不痛不痒。
他心想，祁女士这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骂他骂的那么起劲。
他看着两位在表演。
桑书珉安抚好祁宛漪，让祁宛漪先上了楼。祁宛漪皱着眉。
桑书珉说：“你别怕，我跟阿烁只是正常聊天。”
祁宛漪看着祁烁，说：“你老实点。”
祁烁扯了一下嘴角。
祁宛漪走后。桑书珉扯了一抹笑，说：“阿烁，爸爸跟你聊件事情。”
祁烁皱了皱眉，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桑书珉说：“阿烁，你下个月生日，我给你办一场，怎么样？”
祁烁一听这话，气笑了：“你拿什么给我办生日宴？就你兜里那点钱？”
桑书珉脸色一僵。
祁烁从桌上拿起手机，冷笑道：“可别到时候丢了儿子，又丢了工作。”
谁不知道，公职人员不能大办宴会？
祁烁经过桑书珉旁边时，继续道：“儿子和工作总得留住一个吧？”
祁烁说完，朝着外面走去。
桑书珉喊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祁烁顿住脚步，头也没回，有些好笑地说：“您不觉得您这话有点好笑吗，过去十七年都不管，这会倒是管到我头上来。”
桑书珉愣在原地。他只能看着祁烁越走越远。
说起小儿子。他只觉得对不起他。
祁宛漪怀上祁烁那一年，他还不是南城市市长，处在升迁的位置。祁宛漪身体不好，打掉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利少弊多。但他是公职人员，得遵守计划生育。
祁宛漪并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而是找到了大舅子祁允擎，在祁允擎的干预下，祁宛漪跟他离了婚。祁宛漪生下祁烁后，祁烁上了祁家的户口。而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祁烁是他儿子。
他一直很忙，没时间出来陪他们娘仨，尤其是祁烁。祁烁出生后，他几乎没什么时间陪祁烁。祁烁怨他也是正常的。
＊
2023.3.2。
早自习的时候，年级部下发了一张歌单，歌名为《我们走在大路上》。
年级主任大理山开了广播会议。主要强调两点。
第一点是已经过去了的南城市期末考，也就是开学考。
第二点是，三月份中旬年级部举行的远足活动，需要他们练熟这首歌。
顾轻舟说：“我还以为大理石已经忘记月考总结这件事情了。”
苏念头也不抬，说：“南城市自己联考没有含金量。”
顾轻舟震惊于苏念会说出这种话，诧异地看着苏念：“念念，你还会说这种话啊？”
苏念反问她：“这不是你心中所想的？”
顾轻舟已经吐槽过很多次南城市本市的联考了。
顾轻舟说：“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苏念说：“你那嗓门跟喇叭一样，每次联考，你都吐槽。”
不仅自己联考吐槽，高一高三年级部和本市联考，她也吐槽。
顾轻舟：“好吧，但是真的没有含金量啊。题目简单就算了，还出的离谱，不合常理。”
姜烟说：“好像试卷是教育局出的吧？”
顾轻舟：“期末考是教育局出的。嗯，反正就是出的不咋地。”
苏念道：“废话，你是重高，整个南城市一中的实力最为拔尖。要是出的跟平时跟和别的市高联考一样的难度，你要那些县高以下的高中怎么活？”
顾轻舟顿了一下，反思了一下自己：“也是哦。”
桑柔说：“而且好像我们和别的市联考，都是几个学校的老师一起出题。”
“嗯，不管了，反正又不是高考。对了，远足，嗯，我还是挺期待远足的。以大理山的性格，估计会安排在周六。不过也没关系，不用上课就是好活动。”顾轻舟拿起歌单，清了一下嗓音，开始唱，“我们走在大路上——”
忽然，一个男音传来：“听过歌吗，你就唱。”
顾轻舟看过去，只见齐盛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顾轻舟说：“怎么，吵到你耳朵了？”
齐盛说：“是的。”
顾轻舟难得硬气一回，说：“那就忍着！”
……
中午放学，顾轻舟提议吃泡面。
桑柔走进超市去买泡面，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很快就跟顾轻舟她们走散了。
桑柔买完泡面出来，看见有人在排队接热水。她一边排队，一边打开泡面桶。
等到她接水的时候，桑柔看着那个机器陷入沉默，她不管怎么按，水都不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笑声，不带恶意的。
桑柔回头看。
女生长得很高，170+，又高又瘦，长得很漂亮，明艳大方的。
女生伸出手，一按，水出来了。她笑容浅淡，如沐春风，她说：“得了。”
桑柔说：“谢谢你。”
她按着女生的方式关了水。
女生说：“不客气。”
桑柔接好水就闪到另一边。她回头看了一眼女生。余光中，她又瞥见了后面排队的顾轻舟。顾轻舟朝着她招手。
桑柔朝着顾轻舟走过去。
顾轻舟说：“你那么快啊？”
桑柔点头：“嗯，我刚刚在里面没看见你们，我就先出来了。”
顾轻舟说：“放学时段，这会人多。正常正常。你先去那边那个亭子等着，我和烟烟平常都会在那个位置等着彼此。我先排队。”
桑柔说：“好。”
桑柔拿着泡面到亭子里等，超市旁边有一条文化长廊。桑柔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轻舟接好水，转头就看见苏念从超市里走出来。顾轻舟问：“你怎么那么久？”
苏念说：“跟你们走散了，找了你们一会，我又不知道吃什么，又多转了几圈。”
顾轻舟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她说：“我们回宿舍吧。”
苏念：“我还没接水。”
顾轻舟冲着她眨眼睛，说：“我有锅，我们可以烧水。”
苏念：“？？？”
正好姜烟也从食堂出来了。姜烟吃的是炒粉，需要去食堂二楼排队。
顾轻舟对着姜烟说：“烟烟，我刚刚看见你很喜欢的那个学姐了！”
姜烟一愣，四处看了一眼，问：“在哪？”
顾轻舟拽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刚看见她跟桑桑说话了。”
桑柔远远地就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顾轻舟、苏念、姜烟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桑柔起身，从桌上拿起了泡面。
桑柔问：“轻舟，你叫我啊？”
顾轻舟说：“没呢，在跟烟烟说刚刚跟你跟你说话的学姐。”
桑柔一顿，问：“你们认识啊？”
顾轻舟说：“我不认识。但是烟烟认识，烟烟特别喜欢那个学姐。”
姜烟说：“我高一的时候认识她的，学姐人很好，我很喜欢她。”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顾轻舟走在前头，她忽然回头，语气忽然变得很激动，说：“我知道我知道！学姐是篮球协会的，高三四班的，学文的！”
姜烟：“嗯，之前我们班打‘新生杯’的时候，学姐是我们班的裁判。”
打“新生杯”是一中的传统，每一届的高一新生
顾轻舟说：“对对对，而且那一次是烟烟第n次偶遇那个学姐了，‘新生杯’结束之后，我帮烟烟要到了联系方式，烟烟特别兴奋地请我去喝奶茶！”
苏念带着泡面回到宿舍，顾轻舟从柜子里拿出锅，顺心应手地去外面饮水机接水。
顾轻舟一直按着热水口，一直不出水。她撇了撇嘴，说：“这个饮水机都坏了多久，还没有人来修。”
苏念说：“我这里有一杯矿泉水。”
顾轻舟接过来，放到桌上开始煮水。
苏念看着自己桌面上，多出来几本书和一台平板。她沉默了一会。
她和桑柔搬进来的时候，两人只带了床上用品和一套睡衣、一双拖鞋，以及洗漱用品。如今，她们从校外带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进来。她总觉得，终有一天，她和桑柔会住进来。
其实一个学期下来，四人已经联络了很多。此时住在一起，目前为止，也还没有出现什么矛盾。
宿舍里，四人间，上床下桌，檀木色的。一体桌连着衣柜、鞋柜、抽屉。
环境不错。
顾轻舟对此的回答是：“那不是，新宿舍楼哎。而且一中的钱都是往实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