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7.20。
秦霄这个假期，哪里都没有去，桑柔约他一起出国玩，他也没去。
一中校门是开放的，他每天按着平常上课的点去学校复习。到点了就回家睡觉。
他想考华大，还想考的漂亮。
显然，以他现在的成绩是不够的。
虽然都说高三是一个复习的阶段，从基础开始复习，但他心里清楚，对于那帮学霸而言，高三是一个巩固知识和攻难题的关键点。
他想考的漂亮，前提是基础知识必须扎实。
前两年因为有了物理竞赛拿到的保送名额，他只是简单的学习了高中的基础知识。但其实很多东西，他都是有所欠缺的。
当然，他不能跟着老师一起走，老师的教学步伐是要紧跟大部分同学的。
教室里，一共两个人。
他和周向阳。
周向阳没有目标，但他想考的离顾轻舟近些。
晚上的时候，一中篮球场围了一帮男生打架。秦霄和他们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篮球才回家。
他们有空的时候就出去喝酒。
徐彦那小子显然没对苏念死心，跑来问秦霄。
徐彦问：“霄哥，你怎么追的桑柔的啊？”
秦霄按了按眉心，说：“还没追。”
徐彦瞪大眼睛：“你们俩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秦霄奇怪地看着他，说：“没有。”他顿了两秒，又问，“等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彦说：“你们俩这段时候不是经常走一块吗，不是你去桑柔教室门口等，就是桑柔来十四班等。我们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秦霄顿了顿，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他补充说，“我没有跟桑桑表白，她现在估计也不知道我喜欢她。”
徐彦一脸纳闷：“不是，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犹豫啥啊？”
秦霄一本正经地说：“不能带她早恋。”
其实他对早恋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身边多的是早恋的例子。但他觉得吧，他应该给他和桑柔一点时间。
徐彦跟见鬼了一样看着他，说：“你还会考虑这个问题？”
秦霄说：“我总不能当禽兽吧？”
徐彦说：“搞得好像谈了恋爱就要……”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秦霄看了他两秒，徐彦呆在原地，视线放在别处。秦霄的目光随着徐彦的视线看过去。
他看到了苏念。
不出意外的答案。
徐彦飞快地跑过去，留下一句：“霄哥，我过去帮忙。”
苏念抱着一个很重的箱子往公寓走。
徐彦跑到她面前，说：“苏念，我帮你。”
不等她拒绝，少年不容有分地把她的箱子抱在怀里。他朝着她咧嘴笑。
苏念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默默地咽了下去。
她忽然想到顾轻舟的话。
顾轻舟说徐彦这个人很好，挺真诚的。
两人相熟之后，顾轻舟老是在她耳边嚷嚷：“苏念，你要不给徐彦一个机会呗。”
许是听多了，再次看到徐彦，她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徐彦问：“这个要搬到哪里去？”
苏念说：“我给你带路吧。”
徐彦很自然的说：“好。你买了什么快递，这个有点分量。”
他顿了顿，飞快补了一句：“你不想说也可以。”
谁曾想，苏念回答了：“买点礼物送人。”
徐彦感受到她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他，心下一喜，他嘴角上扬，继续问：“买给谁啊？”
苏念说：“桑柔。”
徐彦哦哦哦地点头。
徐彦帮苏念把东西搬到公寓里，他到了之后，没有随便乱看，只说：“那我先回去了。”
苏念说：“等等。”
徐彦脚步停顿，意外地回头看她。
苏念快步朝着冰箱走，她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徐彦：“今天谢谢你。”
听着她放低的声音，徐彦飘飘然，他顿了顿，从苏念手里接过水，故作镇定道：“不客气。”
苏念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她勾了勾唇，喊了一声：“徐彦。”
徐彦一脸茫然：“啊？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东西？还是我牙齿上有东西？”
他下意识拿出手机看。
苏念说：“我们试试吧。”
“嗯，”徐彦应了一声，忽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愕：“你说什么？”
苏念起了逗他的心思，说：“听不见就算了。”
徐彦想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但手到了半空，他忽然顿住了，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手脚不知道怎么摆动。
他卡顿了几秒，结结巴巴说：“你，你，你认真的？”
苏念：“嗯，认真的。”
“怎么那么突然？”
苏念想了想，反问：“你不喜欢吗？”
“没有！”徐彦下意识大声反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和耳朵通红，他轻声说，“抱歉，我平常说话的音量不这样的，我就是太激动了。”
徐彦现在格外的紧张、激动。
他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这怎么能让镇定自若！
那可是他喜欢了两年的女生！
苏念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她愣了一下，问：“很激动吗？”
徐彦点了点头：“嗯嗯，很激动。”他以为他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念说：“你很好。”
徐彦是独生子，家里属于小康家庭，父母是高知人士，所以他从小就被教育的很好。
徐彦喜欢她，喜欢的轰轰烈烈，干脆利落。
徐彦下意识脱口而出说：“你更好。”
他知道，苏念现在对他还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起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她的心理防线太高了，如果不是她主动给机会，那么他不会有机会的。
苏念一愣。
＊
桑柔回到家休息了两天。
叶映跟她说：“一会杨处长带着你们班的同学上门道谢。”
桑柔一脸茫然：“啊？”
叶映解释道：“上次你救的那个女生，叫杨絮。”
桑柔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叶映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别紧张，你也不需要做什么，按自己心意来。”
杨处长和杨絮带着礼物上门。杨处长先跟叶映表明了来意，让杨絮亲自跟桑柔道歉。
随后，两位长辈聊正事。
杨絮和桑柔到另一边聊。
杨絮回头看了一眼杨处长和叶映，对着桑柔说：“桑柔，那天的事情谢谢你。”
桑柔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杨絮抿了抿唇，看了桑柔好一会，欲言又止，忽然，她说：“星瑶她不是故意的。”
桑柔一愣，继而笑着说：“我知道。”
杨絮垂着眼眸，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星瑶她压力太大了。我早就知道她有问题了，但我没有想过会那么严重。星瑶她自己也估计想不到。”
桑柔手指顿住，目光平静地落在杨絮身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也有自己的好朋友。而何星瑶在一班的好朋友就是杨絮。
杨絮看着桑柔手臂上的绷带，说：“你没事吧？”
桑柔摇了摇头：“我没事。”
杨絮说：“我也没事了。”
桑柔一愣。
杨絮顿时感到几分尴尬。她肩膀弯着，手指不停勾着，看上去很紧张。
桑柔给她倒了一杯茶。
茶杯到自己眼前的时候，杨絮愣了一下，她道了一声谢谢，举起茶杯，一口一口地珉，余光却瞥向桑柔，桑柔端起茶杯，低着头。
杨絮留了一半的茶水。
她忽然开口：“桑柔。”
桑柔从声腔里哼出一个嗯字。她问：“怎么了？”
杨絮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星瑶……星瑶说，她想见见你……亲自……跟你道歉。”
像是害怕桑柔不同意，她又补充说：“我们可以视频的！”
桑柔一愣。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不对，这或许言她们就是大事。
想来，何星瑶的事情已经在一中小有流传。她畏惧大家的目光。而杨絮，也同样担心这个问题。
桑柔许久没说话。杨絮愧疚一般地说：“对不起，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就是……我昨晚跟星瑶说，我爸爸要带我上门跟你道谢，星瑶跟我说的，可不可以跟你视频，亲自道歉。”
昨天晚上，何星瑶犹犹豫豫跟她说了这样的请求。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担心。她跟桑柔并不熟。
何星瑶的原话是：“虽然我爸我妈会亲自去上门道歉，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抱歉，祁少那边，我是不敢过去道歉的，但是，桑柔，我很想跟她道歉。我很抱歉……”
桑柔说：“可以啊。”
“她想跟你亲自道歉的。”杨絮低着头，继续说，忽然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桑柔笑着说：“可以的。”
杨絮：“认真地？”
“对。”
杨絮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那我给星瑶打电话。”
桑柔：“好。”
杨絮给何星瑶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她尴尬地看着桑柔，又接着打了一个。
电话响了很久，对面接通。
“喂，是小絮吗？”
是何星瑶的母亲。杨絮顿了一下，说：“对，是我，阿姨，我想找星瑶。”
“星瑶在房间里，你先等等，我去把手机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星瑶说：“絮絮，怎么了？”
杨絮说：“星瑶，你不是说要跟桑柔亲自道歉吗？我问她了，她说可以，她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对面沉默了好久，声音低了很多，说：“可以吗？”
杨絮看向桑柔，把手机递了过去。
桑柔开口：“何星瑶同学，你好，我是桑柔。”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杨絮以为电话挂断了。桑柔很有耐心。
对面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说：“你好。”
桑柔顿了顿，假装听不到这个哭声，她说：“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何星瑶哭着说：“对不起……”
桑柔说：“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何母的声音：“桑柔同学，谢谢你愿意跟我们家絮絮说话。我和她爸最近有点忙，到时候，我们会上门拜访道谢的。”
桑柔连忙说：“不用的阿姨。”
何母笑了笑，说：“星瑶情绪不对劲，我们先挂了。”
桑柔看着杨絮。杨絮连忙接话说：“好的，阿姨，您让星瑶好好休息。”
何母说：“嗯。”
杨絮拿回手机，忽然起身，对着桑柔鞠躬，她说：“谢谢你。”
桑柔错愕，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杨絮看着很难受，解释说：“我替星瑶谢谢你。”
秦霄这个假期，哪里都没有去，桑柔约他一起出国玩，他也没去。
一中校门是开放的，他每天按着平常上课的点去学校复习。到点了就回家睡觉。
他想考华大，还想考的漂亮。
显然，以他现在的成绩是不够的。
虽然都说高三是一个复习的阶段，从基础开始复习，但他心里清楚，对于那帮学霸而言，高三是一个巩固知识和攻难题的关键点。
他想考的漂亮，前提是基础知识必须扎实。
前两年因为有了物理竞赛拿到的保送名额，他只是简单的学习了高中的基础知识。但其实很多东西，他都是有所欠缺的。
当然，他不能跟着老师一起走，老师的教学步伐是要紧跟大部分同学的。
教室里，一共两个人。
他和周向阳。
周向阳没有目标，但他想考的离顾轻舟近些。
晚上的时候，一中篮球场围了一帮男生打架。秦霄和他们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篮球才回家。
他们有空的时候就出去喝酒。
徐彦那小子显然没对苏念死心，跑来问秦霄。
徐彦问：“霄哥，你怎么追的桑柔的啊？”
秦霄按了按眉心，说：“还没追。”
徐彦瞪大眼睛：“你们俩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秦霄奇怪地看着他，说：“没有。”他顿了两秒，又问，“等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彦说：“你们俩这段时候不是经常走一块吗，不是你去桑柔教室门口等，就是桑柔来十四班等。我们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秦霄顿了顿，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他补充说，“我没有跟桑桑表白，她现在估计也不知道我喜欢她。”
徐彦一脸纳闷：“不是，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犹豫啥啊？”
秦霄一本正经地说：“不能带她早恋。”
其实他对早恋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身边多的是早恋的例子。但他觉得吧，他应该给他和桑柔一点时间。
徐彦跟见鬼了一样看着他，说：“你还会考虑这个问题？”
秦霄说：“我总不能当禽兽吧？”
徐彦说：“搞得好像谈了恋爱就要……”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秦霄看了他两秒，徐彦呆在原地，视线放在别处。秦霄的目光随着徐彦的视线看过去。
他看到了苏念。
不出意外的答案。
徐彦飞快地跑过去，留下一句：“霄哥，我过去帮忙。”
苏念抱着一个很重的箱子往公寓走。
徐彦跑到她面前，说：“苏念，我帮你。”
不等她拒绝，少年不容有分地把她的箱子抱在怀里。他朝着她咧嘴笑。
苏念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默默地咽了下去。
她忽然想到顾轻舟的话。
顾轻舟说徐彦这个人很好，挺真诚的。
两人相熟之后，顾轻舟老是在她耳边嚷嚷：“苏念，你要不给徐彦一个机会呗。”
许是听多了，再次看到徐彦，她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徐彦问：“这个要搬到哪里去？”
苏念说：“我给你带路吧。”
徐彦很自然的说：“好。你买了什么快递，这个有点分量。”
他顿了顿，飞快补了一句：“你不想说也可以。”
谁曾想，苏念回答了：“买点礼物送人。”
徐彦感受到她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他，心下一喜，他嘴角上扬，继续问：“买给谁啊？”
苏念说：“桑柔。”
徐彦哦哦哦地点头。
徐彦帮苏念把东西搬到公寓里，他到了之后，没有随便乱看，只说：“那我先回去了。”
苏念说：“等等。”
徐彦脚步停顿，意外地回头看她。
苏念快步朝着冰箱走，她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徐彦：“今天谢谢你。”
听着她放低的声音，徐彦飘飘然，他顿了顿，从苏念手里接过水，故作镇定道：“不客气。”
苏念一眼看穿他的伪装。
她勾了勾唇，喊了一声：“徐彦。”
徐彦一脸茫然：“啊？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东西？还是我牙齿上有东西？”
他下意识拿出手机看。
苏念说：“我们试试吧。”
“嗯，”徐彦应了一声，忽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愕：“你说什么？”
苏念起了逗他的心思，说：“听不见就算了。”
徐彦想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但手到了半空，他忽然顿住了，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手脚不知道怎么摆动。
他卡顿了几秒，结结巴巴说：“你，你，你认真的？”
苏念：“嗯，认真的。”
“怎么那么突然？”
苏念想了想，反问：“你不喜欢吗？”
“没有！”徐彦下意识大声反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颊和耳朵通红，他轻声说，“抱歉，我平常说话的音量不这样的，我就是太激动了。”
徐彦现在格外的紧张、激动。
他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这怎么能让镇定自若！
那可是他喜欢了两年的女生！
苏念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她愣了一下，问：“很激动吗？”
徐彦点了点头：“嗯嗯，很激动。”他以为他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念说：“你很好。”
徐彦是独生子，家里属于小康家庭，父母是高知人士，所以他从小就被教育的很好。
徐彦喜欢她，喜欢的轰轰烈烈，干脆利落。
徐彦下意识脱口而出说：“你更好。”
他知道，苏念现在对他还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起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她的心理防线太高了，如果不是她主动给机会，那么他不会有机会的。
苏念一愣。
＊
桑柔回到家休息了两天。
叶映跟她说：“一会杨处长带着你们班的同学上门道谢。”
桑柔一脸茫然：“啊？”
叶映解释道：“上次你救的那个女生，叫杨絮。”
桑柔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叶映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别紧张，你也不需要做什么，按自己心意来。”
杨处长和杨絮带着礼物上门。杨处长先跟叶映表明了来意，让杨絮亲自跟桑柔道歉。
随后，两位长辈聊正事。
杨絮和桑柔到另一边聊。
杨絮回头看了一眼杨处长和叶映，对着桑柔说：“桑柔，那天的事情谢谢你。”
桑柔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杨絮抿了抿唇，看了桑柔好一会，欲言又止，忽然，她说：“星瑶她不是故意的。”
桑柔一愣，继而笑着说：“我知道。”
杨絮垂着眼眸，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星瑶她压力太大了。我早就知道她有问题了，但我没有想过会那么严重。星瑶她自己也估计想不到。”
桑柔手指顿住，目光平静地落在杨絮身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也有自己的好朋友。而何星瑶在一班的好朋友就是杨絮。
杨絮看着桑柔手臂上的绷带，说：“你没事吧？”
桑柔摇了摇头：“我没事。”
杨絮说：“我也没事了。”
桑柔一愣。
杨絮顿时感到几分尴尬。她肩膀弯着，手指不停勾着，看上去很紧张。
桑柔给她倒了一杯茶。
茶杯到自己眼前的时候，杨絮愣了一下，她道了一声谢谢，举起茶杯，一口一口地珉，余光却瞥向桑柔，桑柔端起茶杯，低着头。
杨絮留了一半的茶水。
她忽然开口：“桑柔。”
桑柔从声腔里哼出一个嗯字。她问：“怎么了？”
杨絮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星瑶……星瑶说，她想见见你……亲自……跟你道歉。”
像是害怕桑柔不同意，她又补充说：“我们可以视频的！”
桑柔一愣。她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不对，这或许言她们就是大事。
想来，何星瑶的事情已经在一中小有流传。她畏惧大家的目光。而杨絮，也同样担心这个问题。
桑柔许久没说话。杨絮愧疚一般地说：“对不起，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就是……我昨晚跟星瑶说，我爸爸要带我上门跟你道谢，星瑶跟我说的，可不可以跟你视频，亲自道歉。”
昨天晚上，何星瑶犹犹豫豫跟她说了这样的请求。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担心。她跟桑柔并不熟。
何星瑶的原话是：“虽然我爸我妈会亲自去上门道歉，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抱歉，祁少那边，我是不敢过去道歉的，但是，桑柔，我很想跟她道歉。我很抱歉……”
桑柔说：“可以啊。”
“她想跟你亲自道歉的。”杨絮低着头，继续说，忽然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桑柔笑着说：“可以的。”
杨絮：“认真地？”
“对。”
杨絮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那我给星瑶打电话。”
桑柔：“好。”
杨絮给何星瑶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她尴尬地看着桑柔，又接着打了一个。
电话响了很久，对面接通。
“喂，是小絮吗？”
是何星瑶的母亲。杨絮顿了一下，说：“对，是我，阿姨，我想找星瑶。”
“星瑶在房间里，你先等等，我去把手机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星瑶说：“絮絮，怎么了？”
杨絮说：“星瑶，你不是说要跟桑柔亲自道歉吗？我问她了，她说可以，她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对面沉默了好久，声音低了很多，说：“可以吗？”
杨絮看向桑柔，把手机递了过去。
桑柔开口：“何星瑶同学，你好，我是桑柔。”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杨絮以为电话挂断了。桑柔很有耐心。
对面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说：“你好。”
桑柔顿了顿，假装听不到这个哭声，她说：“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何星瑶哭着说：“对不起……”
桑柔说：“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何母的声音：“桑柔同学，谢谢你愿意跟我们家絮絮说话。我和她爸最近有点忙，到时候，我们会上门拜访道谢的。”
桑柔连忙说：“不用的阿姨。”
何母笑了笑，说：“星瑶情绪不对劲，我们先挂了。”
桑柔看着杨絮。杨絮连忙接话说：“好的，阿姨，您让星瑶好好休息。”
何母说：“嗯。”
杨絮拿回手机，忽然起身，对着桑柔鞠躬，她说：“谢谢你。”
桑柔错愕，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杨絮看着很难受，解释说：“我替星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