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自从去了市区读书，每次收假回校都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去。
但这个暑假因为高三补课，人并不像往常收假那样多，所以她定了晚点的高铁票。
她上车的时候，那间车厢没有多少人，她按着座位找，看了一眼，没有人坐旁边。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躺着开始睡觉。
车厢里的灯光很暗，姜烟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腰间上摸着，她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低头一看，一只手从窗户的空隙中探出来，半个小臂都在她这边。
姜烟动了动身体，远离那只手，神情慌乱地看着那只手。
那只手又抓过来，姜烟立马站起来。她回头一看，与那人对视上。
那中年男子讪讪收回手，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
姜烟重新坐下来。惊魂未定。
她旁边没有坐人，她拎着包换了位置。但她不敢睡了，她把警惕性拉满。
后面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忽然，车厢说了到站，让旅客下车。她听到后面动了。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姜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身体一直颤抖着。
过了几分钟，那只手又从后面探了过来。
姜烟慌乱地站起来，她紧张到手抖。她看了一眼包厢，没有多少人。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
姜烟果断拎起包，坐在女生身后。女生低头玩手机，没有关注到这个动静。
姜烟拿出手机，疯狂给自己的朋友发消息，寻求帮助。
她有点胆小，没有实质性伤害之前，她也不敢说什么，她怕惹恼后面那个中年男人。
姜烟发了一条消息到四人群。颤抖地打字。
顾轻舟立马打电话过来，姜烟慌乱地挂断，顾轻舟又打，姜烟拿出耳机，顾轻舟在对面喊：“烟烟，你怎么样了？”
姜烟缓缓打字：我没事，但是我有点害怕。
姜烟：你说话，我打字。我怕他听见。
顾轻舟：“你找车上的乘务员啊。”
姜烟说：我害怕。
顾轻舟：“你们车上人多吗？”
姜烟：不多，就几个。
顾轻舟：那你先换座位。
姜烟：嗯，我换到了一个同校的女生后面。
顾轻舟：“你别急，别害怕啊。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
姜烟：没有，我就带了一个书包。里面有一个充电宝。
顾轻舟：“那好，那你把充电宝拿出来，当武器。你切记，他要是再换座位，你就起身去找乘务员。”
姜烟浑身僵硬，慌乱地打字。
另一边。
顾轻舟还在补暑假作业，听到这个消息，她立马起身，慌张失措，她的担心不比姜烟少。
苏念跟她一起跑出校门，苏念开着车，两人一同去车站接姜烟。
苏念：“怎么样了？”
顾轻舟：“我让她找乘务员，她不敢。我也不能说太多，我担心她更加害怕。”
苏念：“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怕什么？”
顾轻舟说：“烟烟就是这样，不涉及底线之前，她不会有所动作的，但是人都吃豆腐到她身上了，她还害怕找乘务员。我让她跟同校那个女生一起坐，她担心影响到别人。”
苏念说：“你先安抚她吧。”
顾轻舟一边打字，一边说：“我真的气啊，难道非得人家做了什么实质性伤害，她才懂得还手吗？一直坐着也不是办法啊，那男的就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紧张。
顾轻舟又暗暗祈祷说：“但愿别出事。”
姜烟那个性格，要真的受到什么侮辱，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顾轻舟给姜烟发消息：你别怕，我和苏念去车站接你。
姜烟：你们来了？可是不是要上课了吗？
顾轻舟：上课哪有你重要？对了，那男的在哪？
姜烟回头看，那中年男子还坐在原地。她的手抖了抖，回：他还在后面。
顾轻舟：“你不许睡觉了。还有多少分钟到？”
姜烟：十分钟。
顾轻舟：“你把你手机递给我们学校的那个女生，我跟她说句话。”
姜烟：你要做什么？
顾轻舟：“我跟她聊，你不敢找乘务员，我让她帮忙一下。”
姜烟犹豫地看着前面的女生，又怕又惊，但还是不敢把手机递给女生。她说：别了吧，怪麻烦人家的。
顾轻舟看到这条消息，简直恨铁不成钢。
顾轻舟：“啊啊啊啊啊！她怎么那么傻！那男的都探手吃她豆腐了，她居然还顾忌这！顾忌那！”
顾轻舟简直要疯了。
姜烟浑身在颤抖，她也想勇敢一把。可是她没干过这种事情。
自己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神经时刻紧绷着，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充电宝。
她想，如果那中年男子真的想干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喊人，她死也要拉上他。
等到车厢说到了，她快速拎起自己的包出去，她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顾轻舟和苏念在车厢外面等她，等人到了，顾轻舟跑过来抱着她。
顾轻舟感受到姜烟的浑身颤抖，不断安抚：“别怕别怕。我们来了。”
姜烟急的哭出来：“我怕……”
顾轻舟听着也不是滋味，刚才想骂她的话全部噎了下去，不停安抚姜烟：“别怕别怕别怕。”
苏念扫视了一圈下车的人。
一个女警对着姜烟说：“同学，你说的那个男的在哪里？”
姜烟一愣，放开顾轻舟，看了看两个警察，又看了看顾轻舟和苏念。
顾轻舟拍了拍她的手，说：“我们刚刚来的时候报警了，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
姜烟脑子卡顿了几秒。
其中一个女警官说：“同学，他骚扰未成年是犯法的。你别担心，有什么说什么。”
之后，警察从车上拖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带回警局。
这场剧闹的有点大，年级主任和纪兴到来了警局。
苏念和顾轻舟陪着姜烟做笔录。
后续的事情她们不清楚，但知道那中年男子有案底。
＊
晚上到宿舍的时候，桑柔打了跨国视频过来。
桑柔问：“烟烟，你怎么样了？”
姜烟一愣，连忙摇头：“我没事了。”
经过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她已经不紧张了。
桑柔松了一口气，又说：“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看手机。”
姜烟说：“没事啊。我给你们发消息就是寻求安慰的，不是什么大事。”
姜烟和顾轻舟围在苏念的书桌旁边。顾轻舟说：“没事了，桑桑！我们已经报警了，人被抓走了！”
桑柔：“你们怎么做的？”
顾轻舟把经过说了一遍：“我和苏念去车站的路上报警了，又顺便跟老纪请假了，老纪问及原因，我们就说了。然后后续就是学校这边和警方那边联系了。”
桑柔点了点头。顾轻舟又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桑柔说：“过几天。”
顾轻舟：“好吧好吧，对了，意大利好玩吗？”
桑柔说：“我觉得还好。”
顾轻舟说：“我听说意大利的披萨和牛排骨最好吃！你吃了吗？”
“吃了。”
“怎么样怎么样？”
“我觉得还好。”
顾轻舟跳起来，语气变得激动：“你怎么觉得什么都还好啊？学校食堂那个猪饭你也觉得还好。”
桑柔一顿，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真的觉得还好啊。”
顾轻舟：“好吧好吧。”
过了一会，顾轻舟又说：“对了，我还没出过国呢。”
桑柔：“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几个一起来？”
顾轻舟：“好啊好啊，一起去。你熟，你带路。”
桑柔说：“好啊。”
她们还小，总是计划以后去哪玩、去哪聚。哪怕心知可能不会有那一天，但当下说出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带着天真的殷切期望。
＊
桑柔刚洗完澡，叶映在外面敲了门。
桑柔打开门，诧异：“妈妈？”
叶映问：“要睡了？”
桑柔点头：“嗯，我调一下时差。明天还要去上课呢。”
叶映说：“不急。”顿了会，她又说：“何家那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你那个同学想见你。你怎么看？”
桑柔想了想，问：“何家对妈妈重要吗？”
叶映一顿，带着点诧异看着桑柔，敢情这小妮子是在关心她的利益问题。
叶映好笑又欣慰地看着她，说：“没有合作，念在你跟何家小姐是同学，问问你的意义。”
桑柔一脸茫然：“是何星瑶要见我？”
叶映点头：“嗯，何夫人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平日里在学校跟何星瑶也没有接触啊。”
叶映手上一顿，说：“或许是你出手救过她一次的缘故。”
想到这里，叶映想起何星瑶那边传来的消息。叶映又说：“上次给你打了阻断剂，你还记得吗？”
桑柔一愣：“记得。”
叶映说：“何星瑶没有什么传染病。”
桑柔点了点头。她迟疑了一会，说：“妈妈觉得我应该去见她吗？”
叶映说：“按你心意来。”
桑柔说：“那我不去了。”
她和何星瑶不熟，去了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怪尴尬的。
叶映说：“行，那我去回了何家那边。早点睡。”
叶映刚往回走两步，她折回来，对着桑柔郑重其事地说：“日后做事情不用管我，只管按你的心意来就好。要是事情解决不了，你就来找我。”
桑柔愣了一下，“妈妈……”
叶映笑着说：“桑桑，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你平安健康快乐。商场上的事情，既然你不喜欢掺和，我也不会勉强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桑柔弯了弯眼眸，说：“我知道了。”
但这个暑假因为高三补课，人并不像往常收假那样多，所以她定了晚点的高铁票。
她上车的时候，那间车厢没有多少人，她按着座位找，看了一眼，没有人坐旁边。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躺着开始睡觉。
车厢里的灯光很暗，姜烟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腰间上摸着，她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低头一看，一只手从窗户的空隙中探出来，半个小臂都在她这边。
姜烟动了动身体，远离那只手，神情慌乱地看着那只手。
那只手又抓过来，姜烟立马站起来。她回头一看，与那人对视上。
那中年男子讪讪收回手，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座位。
姜烟重新坐下来。惊魂未定。
她旁边没有坐人，她拎着包换了位置。但她不敢睡了，她把警惕性拉满。
后面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忽然，车厢说了到站，让旅客下车。她听到后面动了。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姜烟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身体一直颤抖着。
过了几分钟，那只手又从后面探了过来。
姜烟慌乱地站起来，她紧张到手抖。她看了一眼包厢，没有多少人。
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
姜烟果断拎起包，坐在女生身后。女生低头玩手机，没有关注到这个动静。
姜烟拿出手机，疯狂给自己的朋友发消息，寻求帮助。
她有点胆小，没有实质性伤害之前，她也不敢说什么，她怕惹恼后面那个中年男人。
姜烟发了一条消息到四人群。颤抖地打字。
顾轻舟立马打电话过来，姜烟慌乱地挂断，顾轻舟又打，姜烟拿出耳机，顾轻舟在对面喊：“烟烟，你怎么样了？”
姜烟缓缓打字：我没事，但是我有点害怕。
姜烟：你说话，我打字。我怕他听见。
顾轻舟：“你找车上的乘务员啊。”
姜烟说：我害怕。
顾轻舟：“你们车上人多吗？”
姜烟：不多，就几个。
顾轻舟：那你先换座位。
姜烟：嗯，我换到了一个同校的女生后面。
顾轻舟：“你别急，别害怕啊。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
姜烟：没有，我就带了一个书包。里面有一个充电宝。
顾轻舟：“那好，那你把充电宝拿出来，当武器。你切记，他要是再换座位，你就起身去找乘务员。”
姜烟浑身僵硬，慌乱地打字。
另一边。
顾轻舟还在补暑假作业，听到这个消息，她立马起身，慌张失措，她的担心不比姜烟少。
苏念跟她一起跑出校门，苏念开着车，两人一同去车站接姜烟。
苏念：“怎么样了？”
顾轻舟：“我让她找乘务员，她不敢。我也不能说太多，我担心她更加害怕。”
苏念：“都到了什么时候，还怕什么？”
顾轻舟说：“烟烟就是这样，不涉及底线之前，她不会有所动作的，但是人都吃豆腐到她身上了，她还害怕找乘务员。我让她跟同校那个女生一起坐，她担心影响到别人。”
苏念说：“你先安抚她吧。”
顾轻舟一边打字，一边说：“我真的气啊，难道非得人家做了什么实质性伤害，她才懂得还手吗？一直坐着也不是办法啊，那男的就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紧张。
顾轻舟又暗暗祈祷说：“但愿别出事。”
姜烟那个性格，要真的受到什么侮辱，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顾轻舟给姜烟发消息：你别怕，我和苏念去车站接你。
姜烟：你们来了？可是不是要上课了吗？
顾轻舟：上课哪有你重要？对了，那男的在哪？
姜烟回头看，那中年男子还坐在原地。她的手抖了抖，回：他还在后面。
顾轻舟：“你不许睡觉了。还有多少分钟到？”
姜烟：十分钟。
顾轻舟：“你把你手机递给我们学校的那个女生，我跟她说句话。”
姜烟：你要做什么？
顾轻舟：“我跟她聊，你不敢找乘务员，我让她帮忙一下。”
姜烟犹豫地看着前面的女生，又怕又惊，但还是不敢把手机递给女生。她说：别了吧，怪麻烦人家的。
顾轻舟看到这条消息，简直恨铁不成钢。
顾轻舟：“啊啊啊啊啊！她怎么那么傻！那男的都探手吃她豆腐了，她居然还顾忌这！顾忌那！”
顾轻舟简直要疯了。
姜烟浑身在颤抖，她也想勇敢一把。可是她没干过这种事情。
自己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神经时刻紧绷着，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充电宝。
她想，如果那中年男子真的想干什么的话，她一定会喊人，她死也要拉上他。
等到车厢说到了，她快速拎起自己的包出去，她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顾轻舟和苏念在车厢外面等她，等人到了，顾轻舟跑过来抱着她。
顾轻舟感受到姜烟的浑身颤抖，不断安抚：“别怕别怕。我们来了。”
姜烟急的哭出来：“我怕……”
顾轻舟听着也不是滋味，刚才想骂她的话全部噎了下去，不停安抚姜烟：“别怕别怕别怕。”
苏念扫视了一圈下车的人。
一个女警对着姜烟说：“同学，你说的那个男的在哪里？”
姜烟一愣，放开顾轻舟，看了看两个警察，又看了看顾轻舟和苏念。
顾轻舟拍了拍她的手，说：“我们刚刚来的时候报警了，你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
姜烟脑子卡顿了几秒。
其中一个女警官说：“同学，他骚扰未成年是犯法的。你别担心，有什么说什么。”
之后，警察从车上拖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带回警局。
这场剧闹的有点大，年级主任和纪兴到来了警局。
苏念和顾轻舟陪着姜烟做笔录。
后续的事情她们不清楚，但知道那中年男子有案底。
＊
晚上到宿舍的时候，桑柔打了跨国视频过来。
桑柔问：“烟烟，你怎么样了？”
姜烟一愣，连忙摇头：“我没事了。”
经过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她已经不紧张了。
桑柔松了一口气，又说：“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看手机。”
姜烟说：“没事啊。我给你们发消息就是寻求安慰的，不是什么大事。”
姜烟和顾轻舟围在苏念的书桌旁边。顾轻舟说：“没事了，桑桑！我们已经报警了，人被抓走了！”
桑柔：“你们怎么做的？”
顾轻舟把经过说了一遍：“我和苏念去车站的路上报警了，又顺便跟老纪请假了，老纪问及原因，我们就说了。然后后续就是学校这边和警方那边联系了。”
桑柔点了点头。顾轻舟又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桑柔说：“过几天。”
顾轻舟：“好吧好吧，对了，意大利好玩吗？”
桑柔说：“我觉得还好。”
顾轻舟说：“我听说意大利的披萨和牛排骨最好吃！你吃了吗？”
“吃了。”
“怎么样怎么样？”
“我觉得还好。”
顾轻舟跳起来，语气变得激动：“你怎么觉得什么都还好啊？学校食堂那个猪饭你也觉得还好。”
桑柔一顿，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真的觉得还好啊。”
顾轻舟：“好吧好吧。”
过了一会，顾轻舟又说：“对了，我还没出过国呢。”
桑柔：“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几个一起来？”
顾轻舟：“好啊好啊，一起去。你熟，你带路。”
桑柔说：“好啊。”
她们还小，总是计划以后去哪玩、去哪聚。哪怕心知可能不会有那一天，但当下说出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带着天真的殷切期望。
＊
桑柔刚洗完澡，叶映在外面敲了门。
桑柔打开门，诧异：“妈妈？”
叶映问：“要睡了？”
桑柔点头：“嗯，我调一下时差。明天还要去上课呢。”
叶映说：“不急。”顿了会，她又说：“何家那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你那个同学想见你。你怎么看？”
桑柔想了想，问：“何家对妈妈重要吗？”
叶映一顿，带着点诧异看着桑柔，敢情这小妮子是在关心她的利益问题。
叶映好笑又欣慰地看着她，说：“没有合作，念在你跟何家小姐是同学，问问你的意义。”
桑柔一脸茫然：“是何星瑶要见我？”
叶映点头：“嗯，何夫人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平日里在学校跟何星瑶也没有接触啊。”
叶映手上一顿，说：“或许是你出手救过她一次的缘故。”
想到这里，叶映想起何星瑶那边传来的消息。叶映又说：“上次给你打了阻断剂，你还记得吗？”
桑柔一愣：“记得。”
叶映说：“何星瑶没有什么传染病。”
桑柔点了点头。她迟疑了一会，说：“妈妈觉得我应该去见她吗？”
叶映说：“按你心意来。”
桑柔说：“那我不去了。”
她和何星瑶不熟，去了也不知道要聊什么，怪尴尬的。
叶映说：“行，那我去回了何家那边。早点睡。”
叶映刚往回走两步，她折回来，对着桑柔郑重其事地说：“日后做事情不用管我，只管按你的心意来就好。要是事情解决不了，你就来找我。”
桑柔愣了一下，“妈妈……”
叶映笑着说：“桑桑，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你平安健康快乐。商场上的事情，既然你不喜欢掺和，我也不会勉强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桑柔弯了弯眼眸，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