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这个盛夏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陆承拽了拽领带，解开两颗扣子，轻松的喘了两口气，在月光的照射下，不轻不重的踏着楼梯回家。
轻轻打开门锁，家里静谧一片，他摒着呼吸，轻手轻脚往里走。
客厅里，电扇嘎吱嘎吱转头，吹的蚊帐如河畔的芦苇一般摇曳。轻轻撩起一角，凑近看着床上睡着的棠棠小人儿，毛巾毯被踢到一边，双腿蜷缩在身体前面，两只手放在靠近身体的地方，像婴儿一样缩成一团，陆承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可能是他的嘴唇太热，小人儿无意识的抬手擦，转个身睡成了大字。
陆承拿起毯子搭住她的小肚，抽身离开时把蚊帐角压在被絮下面。
关上了灯，客厅瞬间陷入漆黑。
卧室里有微弱的灯光射出，他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也如刚刚女儿的姿势睡着，不同的是，她睡在了整个床的中间，像个霸王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挨着她的是一本相册。
热风中，相册隔页薄纸哗哗作响，陆承捧起慢慢翻看，
这小小的四方天地承载了他所有的爱，
他阖上相册，慢慢爬上床，低着头，亲吻着他心中的月色，起初只是他一个人的悸动，渐渐的他感受到了回应，身下的人闭着眼睛热情的回吻，两人在这闷热天里纠缠着，炙热的做ai。
直到陆承在叶子耳畔发出一阵低吼，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出一句陆承哭笑不得的话：“不是做梦啊。”
陆承贼贼一笑，“那肯定是美梦。”
叶子忸怩的转过身
两人浑身汗淋淋的，取了衣服，悄悄跑去厕所洗澡。
陆承舀起一瓢水从叶子脖颈往下淋，“这次福利房我让他们把厕所都统一装淋浴，老这么洗太麻烦了。”
叶子淋好后接过水瓢，直直朝陆承泼了过去
陆承抹了一把脸，燥气的说：“傻娘们儿，你又犯傻了是不是。”
叶子捂着嘴痴痴笑，转身又想舀起一瓢，被陆承从后抱住并抓住了手腕。
握着她的手腕舀起一瓢水，缓缓地淋在两人身上，温热的水珠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跳跃着，流淌着……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吹着电扇，
陆承问：“棠棠和苏老师闹矛盾了？苏老师打电话来说，棠棠连晚饭都不肯吃闹着要回家。”
叶子回：“没有，好像是和李绍南闹矛盾了，我问她，她也不说，她一根筋的时候像头小牛，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
陆承搂着叶子在怀，眼神有些闪烁，随口试探：“那她有没有给你说她最近遇见了什么人？”
叶子蓦的起身直愣愣的盯着陆承看，谨慎又带有防备的语气，“她见到了谁？”
陆承脸上装笑把人又拉回怀里，“我这不是猜测嘛，”
叶子僵硬的身躯渐渐松软下来，“她有话总是闷着，不像曈曈小时候。”
深夜，暑气渐渐消退，陆承拉了拉身下的毯子，臂弯里的人呼吸越来越轻，可能是累了，发出轻微的鼻鼾。
大约过了2天，陆承午后突然回来了，他看着闷坐在地上埋头看书的女儿，提议道：“我们去逛逛颐和园。”
棠棠垂着眼眸，默默点头。
父女俩沿着昆明湖堤徐徐漫步，夏风微拂，湖面粼粼。
陆承微驼着背，双手后背，重生这么多年他很多习惯变了唯独走路的姿势还是如前生的老态，从后远远看去，不像父女像祖孙。
棠棠沉默麻木的走着，眼神瞟向了远处的十七孔桥，桥下点点船只来回穿梭。
陆承默默陪着，他太了解他这个女儿，外人都只看到她的聪明，敏锐。只有他知道藏在最底层的是温吞，温吞容易形成慢性子，慢性子也不是不好，但慢性子容易心细，心细的人容易记仇。记仇也不是不好，但是太记仇折磨的是自己，折磨自己这点就很不好。
陆承留意着她的神情，“要不，我们也去坐船？”
棠棠敛回目光，问：“人长大了，烦恼会不会少？”
陆承斩钉截铁的回：“不会！”缓了缓，细细说：“从小到大再到老，烦恼会一直跟随，而且还会随着你年龄增长，烦恼会变的越来越复杂。”
两人走了一段，见前方有休息长椅，陆承径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空白位置，“坐下歇歇。”
棠棠挨着陆承坐下，却刻意的留了一些距离，她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你希望妈妈傻点，是因为傻子不会感受到烦恼还是因为好骗？”
陆承侧头眯着眼睛看着棠棠，在洞察人心这件事上，他的女儿一直敏锐，“两种都有，我只希望她简单快乐。”
清了清嗓子，温和的继续说：“你的母亲是我用了两辈子的时间才遇见的，我和她之间的爱，也许要等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有具体的盖棺定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满大街的去解释，懂得自然懂，不懂得永远不懂。你现在还小，自然有些能懂有些懵懂，我不一概而论给你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种话，我只能说我尽量给你说，而你也要尽量的去理解但是不要去深究，因为有些事还不是你这个年龄段的烦恼。”
陆承没有问放学那天她遇见的是谁，也没问她和李绍南在生什么气，只是在这个闷热的午后，他用着轻缓的声音给她说了一个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另一种人生。
棠棠晃着腿，天真的问：“所以，另一个世界没有妈妈，没有哥哥也没有我？”
陆承坦诚的回她：“没有，那只是一段灰暗又孤寂的回忆。”
棠棠仰着头，“爸爸你好孤单。”
陆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了，“自从有了你和哥哥，孤单这个词离我很远了。
棠棠提早去担忧还没发生的事就是对今天的浪费，对自己提早的折磨，今天这么好，你应该就过好今天。
有些烦恼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
棠棠垂下的眼眸抬了起来，半晌后，眉宇间的阴郁渐散。
很多年后她依旧记得这个午后，她的父亲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与她谈心，避免她提早陷入未知的焦虑与虚无。
叶子发现低迷不振的女儿在跟着男人去逛了趟公园后变得开朗了，她低头对上女儿殷切的目光，
棠棠搂着妈妈的腰，依恋深情的说：“妈妈，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这辈子才可以选你做妈妈。”
叶子抬头看着陆承，目光温柔如水，眼中点点繁星闪耀，对着他说：“我们都做了很多好事才能遇到。”
与此同时，暑气席卷着有心事的人更加烦闷，李绍南孤寂又躁郁的呆坐在房里，从奶奶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送蛋糕的女人是王静，犹豫要不要告诉棠棠时想起了他哥李绍东当初的话：装作不知道，家可以维持。
李绍南一面回忆一面折着纸飞机，抬手一扔，纸飞机开始在空中盘旋，最后栽到地上。
周郁芬端着一盘西瓜叩开了房门，看着满屋散落着纸飞机，“绍南，你和棠棠闹脾气了？”
少年的眼眸像盖了一层薄薄的雾，呆呆的望着窗户外，好一会儿才说：“她气我知道送蛋糕的人是王静却不告诉她。”
周郁芬正想开口，又听到他自语说着：“知道了又怎么样，都是大人的事，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能看着、等着，像个过气的玩具被人推来推去，我们能决定什么？我们连想不想来到这个世界都不是自己决定的。算了，你们大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听着儿子颓废又丧气的话，周郁芬还是禁不住红了眼，婚姻从不是两个人的事，孩子永远是最无辜的。
“你做的对，这是我们大人要解决的事，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孩，我们会处理好的。”周郁芬笃定说。
没有和叶子商量，周郁芬亲自跑了趟文工团人事主任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变成了失望，不到7月底，王静收到正式通知，京市文工团不接收她的档案，现在她处于两难境地，月底前她不回上影厂就相当于自动离岗处理，可她在京市又没有单位接收，两头不靠的情况下随时可能变成下岗职工，现在的市场还没有所谓的独立演员一说。
战友见她满脸愁绪，点上一根烟递过去：“要不，找找方晴？原本就是她一直鼓动你来的。”
王静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一缕一缕往上飘，她的目光随着烟圈出神，是方晴鼓动她，也有她自己呆不下去的原因，“方晴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她的心眼多。”
战友憋憋嘴，“她心眼不多也嫁不进夏家，我可是听人说过，夏家本来是要和叶家联姻的，就是被她戳散了。”
随后又补了句，“就是叶子家那个傻子。”
王静淡淡一笑：“她可不傻。”
她在犹豫，方晴却是信心满满，笃定王静一定会来找自己，对着夏连荣得意自己的第一手消息，“没想到啊，一个傻子也懂得耍手段。”
夏连荣说：“她那种傻气的人哪有这种心思，多半都是周郁芬给她出谋划策的。”
方晴兴致勃勃的回：“你还说对了，就是周郁芬。”语气满满的嘲讽，“她可是最有经验的。”
夏连荣说：“她还没来找你？”
方晴邪魅一笑，“会来的，”眼神精光闪亮，“她一定会来的。”
好戏就此开场
轻轻打开门锁，家里静谧一片，他摒着呼吸，轻手轻脚往里走。
客厅里，电扇嘎吱嘎吱转头，吹的蚊帐如河畔的芦苇一般摇曳。轻轻撩起一角，凑近看着床上睡着的棠棠小人儿，毛巾毯被踢到一边，双腿蜷缩在身体前面，两只手放在靠近身体的地方，像婴儿一样缩成一团，陆承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可能是他的嘴唇太热，小人儿无意识的抬手擦，转个身睡成了大字。
陆承拿起毯子搭住她的小肚，抽身离开时把蚊帐角压在被絮下面。
关上了灯，客厅瞬间陷入漆黑。
卧室里有微弱的灯光射出，他轻轻推开门，床上的人也如刚刚女儿的姿势睡着，不同的是，她睡在了整个床的中间，像个霸王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挨着她的是一本相册。
热风中，相册隔页薄纸哗哗作响，陆承捧起慢慢翻看，
这小小的四方天地承载了他所有的爱，
他阖上相册，慢慢爬上床，低着头，亲吻着他心中的月色，起初只是他一个人的悸动，渐渐的他感受到了回应，身下的人闭着眼睛热情的回吻，两人在这闷热天里纠缠着，炙热的做ai。
直到陆承在叶子耳畔发出一阵低吼，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说出一句陆承哭笑不得的话：“不是做梦啊。”
陆承贼贼一笑，“那肯定是美梦。”
叶子忸怩的转过身
两人浑身汗淋淋的，取了衣服，悄悄跑去厕所洗澡。
陆承舀起一瓢水从叶子脖颈往下淋，“这次福利房我让他们把厕所都统一装淋浴，老这么洗太麻烦了。”
叶子淋好后接过水瓢，直直朝陆承泼了过去
陆承抹了一把脸，燥气的说：“傻娘们儿，你又犯傻了是不是。”
叶子捂着嘴痴痴笑，转身又想舀起一瓢，被陆承从后抱住并抓住了手腕。
握着她的手腕舀起一瓢水，缓缓地淋在两人身上，温热的水珠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跳跃着，流淌着……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吹着电扇，
陆承问：“棠棠和苏老师闹矛盾了？苏老师打电话来说，棠棠连晚饭都不肯吃闹着要回家。”
叶子回：“没有，好像是和李绍南闹矛盾了，我问她，她也不说，她一根筋的时候像头小牛，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
陆承搂着叶子在怀，眼神有些闪烁，随口试探：“那她有没有给你说她最近遇见了什么人？”
叶子蓦的起身直愣愣的盯着陆承看，谨慎又带有防备的语气，“她见到了谁？”
陆承脸上装笑把人又拉回怀里，“我这不是猜测嘛，”
叶子僵硬的身躯渐渐松软下来，“她有话总是闷着，不像曈曈小时候。”
深夜，暑气渐渐消退，陆承拉了拉身下的毯子，臂弯里的人呼吸越来越轻，可能是累了，发出轻微的鼻鼾。
大约过了2天，陆承午后突然回来了，他看着闷坐在地上埋头看书的女儿，提议道：“我们去逛逛颐和园。”
棠棠垂着眼眸，默默点头。
父女俩沿着昆明湖堤徐徐漫步，夏风微拂，湖面粼粼。
陆承微驼着背，双手后背，重生这么多年他很多习惯变了唯独走路的姿势还是如前生的老态，从后远远看去，不像父女像祖孙。
棠棠沉默麻木的走着，眼神瞟向了远处的十七孔桥，桥下点点船只来回穿梭。
陆承默默陪着，他太了解他这个女儿，外人都只看到她的聪明，敏锐。只有他知道藏在最底层的是温吞，温吞容易形成慢性子，慢性子也不是不好，但慢性子容易心细，心细的人容易记仇。记仇也不是不好，但是太记仇折磨的是自己，折磨自己这点就很不好。
陆承留意着她的神情，“要不，我们也去坐船？”
棠棠敛回目光，问：“人长大了，烦恼会不会少？”
陆承斩钉截铁的回：“不会！”缓了缓，细细说：“从小到大再到老，烦恼会一直跟随，而且还会随着你年龄增长，烦恼会变的越来越复杂。”
两人走了一段，见前方有休息长椅，陆承径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空白位置，“坐下歇歇。”
棠棠挨着陆承坐下，却刻意的留了一些距离，她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你希望妈妈傻点，是因为傻子不会感受到烦恼还是因为好骗？”
陆承侧头眯着眼睛看着棠棠，在洞察人心这件事上，他的女儿一直敏锐，“两种都有，我只希望她简单快乐。”
清了清嗓子，温和的继续说：“你的母亲是我用了两辈子的时间才遇见的，我和她之间的爱，也许要等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有具体的盖棺定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满大街的去解释，懂得自然懂，不懂得永远不懂。你现在还小，自然有些能懂有些懵懂，我不一概而论给你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种话，我只能说我尽量给你说，而你也要尽量的去理解但是不要去深究，因为有些事还不是你这个年龄段的烦恼。”
陆承没有问放学那天她遇见的是谁，也没问她和李绍南在生什么气，只是在这个闷热的午后，他用着轻缓的声音给她说了一个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另一种人生。
棠棠晃着腿，天真的问：“所以，另一个世界没有妈妈，没有哥哥也没有我？”
陆承坦诚的回她：“没有，那只是一段灰暗又孤寂的回忆。”
棠棠仰着头，“爸爸你好孤单。”
陆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了，“自从有了你和哥哥，孤单这个词离我很远了。
棠棠提早去担忧还没发生的事就是对今天的浪费，对自己提早的折磨，今天这么好，你应该就过好今天。
有些烦恼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
棠棠垂下的眼眸抬了起来，半晌后，眉宇间的阴郁渐散。
很多年后她依旧记得这个午后，她的父亲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与她谈心，避免她提早陷入未知的焦虑与虚无。
叶子发现低迷不振的女儿在跟着男人去逛了趟公园后变得开朗了，她低头对上女儿殷切的目光，
棠棠搂着妈妈的腰，依恋深情的说：“妈妈，我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这辈子才可以选你做妈妈。”
叶子抬头看着陆承，目光温柔如水，眼中点点繁星闪耀，对着他说：“我们都做了很多好事才能遇到。”
与此同时，暑气席卷着有心事的人更加烦闷，李绍南孤寂又躁郁的呆坐在房里，从奶奶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了送蛋糕的女人是王静，犹豫要不要告诉棠棠时想起了他哥李绍东当初的话：装作不知道，家可以维持。
李绍南一面回忆一面折着纸飞机，抬手一扔，纸飞机开始在空中盘旋，最后栽到地上。
周郁芬端着一盘西瓜叩开了房门，看着满屋散落着纸飞机，“绍南，你和棠棠闹脾气了？”
少年的眼眸像盖了一层薄薄的雾，呆呆的望着窗户外，好一会儿才说：“她气我知道送蛋糕的人是王静却不告诉她。”
周郁芬正想开口，又听到他自语说着：“知道了又怎么样，都是大人的事，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能看着、等着，像个过气的玩具被人推来推去，我们能决定什么？我们连想不想来到这个世界都不是自己决定的。算了，你们大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听着儿子颓废又丧气的话，周郁芬还是禁不住红了眼，婚姻从不是两个人的事，孩子永远是最无辜的。
“你做的对，这是我们大人要解决的事，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孩，我们会处理好的。”周郁芬笃定说。
没有和叶子商量，周郁芬亲自跑了趟文工团人事主任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希望变成了失望，不到7月底，王静收到正式通知，京市文工团不接收她的档案，现在她处于两难境地，月底前她不回上影厂就相当于自动离岗处理，可她在京市又没有单位接收，两头不靠的情况下随时可能变成下岗职工，现在的市场还没有所谓的独立演员一说。
战友见她满脸愁绪，点上一根烟递过去：“要不，找找方晴？原本就是她一直鼓动你来的。”
王静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一缕一缕往上飘，她的目光随着烟圈出神，是方晴鼓动她，也有她自己呆不下去的原因，“方晴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她的心眼多。”
战友憋憋嘴，“她心眼不多也嫁不进夏家，我可是听人说过，夏家本来是要和叶家联姻的，就是被她戳散了。”
随后又补了句，“就是叶子家那个傻子。”
王静淡淡一笑：“她可不傻。”
她在犹豫，方晴却是信心满满，笃定王静一定会来找自己，对着夏连荣得意自己的第一手消息，“没想到啊，一个傻子也懂得耍手段。”
夏连荣说：“她那种傻气的人哪有这种心思，多半都是周郁芬给她出谋划策的。”
方晴兴致勃勃的回：“你还说对了，就是周郁芬。”语气满满的嘲讽，“她可是最有经验的。”
夏连荣说：“她还没来找你？”
方晴邪魅一笑，“会来的，”眼神精光闪亮，“她一定会来的。”
好戏就此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