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刘忆在会议期间，几次往局里打来电话，想跟贺局聊聊，贺局总是关心他的会议，没有机会聊别的。刘忆的这次会议，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这次回忆是有史以来他感觉最漫长的一次会议。以往的会议也有超过这次的天数，可是唯独这次是他感觉日子最难挨的时候。最后半个月他开始数着日期。
十五天........十四天........十三天........十二天.........十一天.......还有十天.
这天他给赵虎打去电话,赵虎听到是刘忆,立即回应道:“刘局,会议开的还顺利吧!”
“顺利.还有十天就结束了.”
“哦,局里等着你回来处理一些业务.”
“哦,不着急就等我,急了就请示贺局尽快办理了.”
“不急.等你回来再说.”
“你那没有什么事吧!”
“哦,暂时没有,银行那边有一个业务需要请示你?”
“什么业务?”
“国库有些票据不合规,你回来再说.”
“哦,这事.银行那边你尽量处理吧!别太刁难他们.”
“明白,董姐最近休息,别人不太熟悉,造成了一些票面问题.”
“哦,小董什么时候能上班?”
“已经上班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不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她急什么了?”
“听说是她想上班,单位没有催促她.”
“我知道了.”
刘忆放下电话,坐卧不安，得知董熙上班，他知道她在强撑，正在休息室的他不准备进去开会了,他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斟酌了一会儿,给她打去电话.听到是她接起了电话,判断确定是她的声音,他直接说:“身体好了吗?”
“还可以.”
“什么是可以,不是需要休息一个月么?”
“我觉得可以上班了.”
“什么是你觉得是,你是医生吗?”
“我不是医生,但是我不想休息了.”
“你怎么这么任性,身体还没有好,就要工作,身体哪能吃得消.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她已经感觉到了后遗症，就是轻微脑震荡，这是医嘱的留言。
董熙刚上班的第一天,看到电脑屏就晕了,好像脑子天翻地覆的转,她只好休息了一会儿,让别人帮她处理了业务,她知道不该上班,可是她就是不想在家休息了.
“听话,好好休息几天.”他耐心而温和地说，像哄孩子似的。
“我感觉已经好了,我不想休息."她执意不休息.她一天都不想在家呆了。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刘忆无奈地说道。
“我真的好了,谢谢你关心我.”
“不要说这些,你如果还能听我劝,等我回去之后你再工作.”他坚持说。
“我已经销假了,不能休息了.”她辩解着。
“那我跟范主任请假吧!”说着他正要放电话.
“你千万别给我请假,我求你了,现在单位的人沸沸扬扬的都说咱们的事,你别再添乱了.”董熙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跟他说.
刘忆听了她说的风言风语,懂了她的处境.他不再继续强调刚才的话题,沉静了一会儿他说:"你既然不想让我插手处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你看着做吧!总之,你还需要在家休息."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忙了,.”她只想尽快结束与他的对话，她从没有发现他这个大男人也是婆婆妈妈的。
“好的,你保重.”
“再见.”
刘忆结束了与董熙的通话,他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董熙刚才说的那些压力,让他心如刀绞.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让她承受了这么多。他在这已经是坐卧不安了，一天呆不下去了。
他考虑一番，给贺局打去电话，说:“这次会议的重要内容已经结束了，我想提前回去吧！”
“你看吧，如果没有重要内容，你可以离开了。”
与贺局沟通后，他果断放弃了接下来的会议。他与会议室的人事专员，处理了一些工作。买了回程的机票。当晚他就返了回来。
下了车，已经天黑了。他看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他直奔单位，他猜贺局应该还在单位，他一般下班走的晚。回到局里，他与贺局简单回报了工作，然后又直奔她家。
找到她家，看到里面的灯亮着，他确定家里有人。
想想半个多月前，他怎么敲也没有动静。今天看情况她回来了，他心里有了欣喜，已经有20天没有见她，他感觉过了二十个世纪，这些天，他感觉思念她非常强烈，不知为什么，他会那么恋她，那么在意她。
她刚下班回到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是他，她一脸惊讶，一脸茫然无措，不知道说什么？自从见了他妻子，她只要见他，就产生一种很矛盾的负罪感，潜意识她怕见他，深意识她又时时不能没有他。见他虽然掺杂着复杂的心情，但是内心深处不由自主还是涌现着喜悦。换乱中，她不知说什么好?
“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吗?”他看到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
“不是。”她随口应道。看到风尘仆仆的他带着一些疲惫。她感受到他带给她的惊喜。
“不是，就请我进去。”她终于让开了，站在门口一直纹丝不动的她往后挪了两步，他走进客厅，看到家里就她一个人。
“孩子呢?”
“没有回来。”
“不请我坐吗?”
“哦，坐吧！”
“看来你，很不欢迎我来！”他急迫的见她与对她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
“不是是什么?坐在这里你说一下，最近单位什么情况?”刘忆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
她没有拒绝很顺从地坐在他的身边，一股温暖涌了上来，他终于找到了久违的一份亲切感。坐下后，刘忆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进入了话题。
“是不是有人说我跟你走的近?”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见面了?”当她刚一说出这句话。他突然发怒了。她真没有想到他的口气突然就变了。刚放松心情的他被她这句冷酷无情的话激情了他的愤怒。
“什么不该见面?我今天急匆匆回来，不是想听你说这句话，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现在的工作。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能不上班。”她执拗地说，把脸扭到另一边了。
“是因为没有人照顾你吗?”他看她很倔强，他只能问她缘由。
“不是。”她坚定地说。一说到照顾，她想到前些日子打扰父母，她根本就不想麻烦母亲。因为迫不得已她才回到父母那。父母对她内心深处的苦，从来没有体会。她的身体刚好一些，她就想摆脱那个环境，刘忆让她休息，她很不情愿，因为父母看上去很关心她，时常来这里关注她的生活，她只要休息，父母就会觉得照顾它是义务和责任，岂不知让她真正痛的是无法摆脱的婚姻，而这个痛正是父母强加给她的。
“那你明天先不要上班，好好休息几天，你看你的状态，还不是很好。”他看到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的口气温和了下来。
“我真的不愿意休息，在家里就是睡觉，没有人跟我说话，我脑子里都是那些重复画面。在这样下去，我就要郁闷死了。”她一想起母亲每天的唠叨，她心里就烦。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因为她的伤还没有彻底好，他只能给与她语言上的安抚，不能实质上的抚慰，他对她有着一份歉疚。
刘忆说到了她的痛处，一说到委屈，她眼里涌出了吧嗒吧嗒的大颗泪珠。
他把她的身子拉到他怀里，开始吻她。她努力挣脱了出来，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妈不让我见你，同事们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没有资格喜欢你?你说让我怎么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会逼疯我的。”
他紧紧拥入他怀里。不让她挣脱。她顺从了他。
“我们互相喜欢，这没有错。这是我们两个的人生，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排。”这些话根本安慰不了她。一想那么多的阻力，她还是拼命地挣脱了他。推开了他。他看她有些不理智了。
“你走吧，我们不要见面了。我想安静下来。”
“我走了，你能开心吗?”
“我真的受不了了。”她觉得她没有资格得到他的这份幸福，感觉脑子几乎要砸开了。
她挣脱他后，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任凭他怎么敲门她都不开，他无奈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各种舆论压力给你带来的困惑，我这几天尽快处理这些事。你放心，我会办妥的。你好好休息吧！”
刘忆走后，董熙心里一直很乱,,她知道他对她的关心,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可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那天范主任单独跟她谈话了,问她:"你和刘局是怎么回事,真是有说的那样么?"
"哪样?我不知道说的啥?主任,我们没有做超出工作之外的事."
"没有就好."范主任发愁他们在一起的事。感情问题，不是他过问的事，他只想什么都没有。
刘忆走后，这晚她失眠了，她反复思考她与刘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目前的这个局面，刘忆说：他处理，他怎么处理？他处理的结果就是强硬伤害一些人，难道与妻子摊牌，利用他的职权，给银行施加压力，制止了流言。表面上没有人敢说什么，总之这些说来能做，都是很被动的局面，她与刘忆之后真的能继续交往吗？这些设想她都全盘否定。
范主任昨天开会的时候说，有一个营业室需要一个人，需要调配其他网点的人手，她想走为上策吧，在这里继续工作，就会与刘忆一直有接触，目前形势已经是员工议论的焦点，再继续下去，就会闹的更多人知道，她想还是离开为好，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决定了离开，她第二天一上班，就递交了调动申请，范主任说：“你想好了？”
“是的。”
“那很快就会走的。”
“我知道。”
“那的效益不好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位置偏，你知道吗？”
“知道。”
范主任看她答复的都很坚定，他也没有异议了，只要他交上去她的申请，也是为行里解决了一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是好事，可是一想她与刘忆的交情，他又担心得罪了刘忆，虽然表面上，她不承认他们有什么来往，但是毕竟无风不起浪，他们的友谊一定不一般，如果把她安排到了那个最差的地方，有一天刘忆找他的麻烦，他可是吃不了兜地走了，所以他一定得问清楚，范主任深思熟虑后说：“我看这个申请不必急得交，你回去再多考虑考虑。”
“我已经考虑好了，范主任。”
她愿意去那个需要人手的地方，那里位置虽然有些偏，效益是全行排名倒数的，但是这些她认为不必去考虑了，她最需要的就是离开这里。
行里已经动员多个网点的员工，一直没有人去，只要她交了申请，应该立即就可以过去。
范主任担心她是一时热血犯糊涂，还是给她留一些余地，因为她目前这个岗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得，她一旦离开，回来可不容易了。这个岗位需要上好几个部门打报告才能批下来。
当她交了申请书，范主任还是没有立即给她递交上面，扣押了下来，他希望再看看她得意思会不会有改变。
当她递交了申请，她以为很快就能走，她不希望刘忆做出不理智得行为，影响了他得前途。
她立即给他打了电话：“是我。”他听出是她。
“怎么有事？”
“我决定离开这里了，我很快就会走了。”
“什么？你到底想啥了？出来一下，我要跟你谈。”
五分钟后，他开着车过来了，她最近不需要顶岗，她出去了，他看她出来，让她上车，她上车后，他立即发动了车，车开到了一个茶馆，两人要了一壶茶。
“你刚才说啥？现在跟我好好说。”
“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啥？躲我了，不见我了？”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刘忆气氛地说。
“是的，你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认识就是别人议论的话题。”
“我们要活在别人嘴里吗？”
“事实就是这情况，你要怎么制止，有意义吗？”
“我们的生活为什么要决定在别人的嘴里？”
“不是只是这一方面，难道你准备跟你爱人怎么说？说什么都是伤害！“
“你凭什么说是伤害？你是当事人么？”
“总之，我希望我们还是冷处理好，别惊动任何人，我要回去了，我还要回去上班，你送我回去。”
“你已经办了调动手续了？”
“今天早上已经交了调动申请书了，有一个地方正好缺人，我想很快我会离开这里的。”
“你不要冲动，我会有我的方法去处理事情，你不要替我做决定，你也不要轻易离开这里，因为你走了，这里需要再调配人，来的人，我们都要审核才能通过。你别轻举妄动，这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做的事。”刘忆很严肃的跟她说这件事。
“反正我是决定了。”
“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如果走，范主任一定会跟我们打招呼的。我们要做研究的。你最好把申请书拿回去。这两天我手头事多，我刚回来，有许多事要给局里传达，你等我忙过这阵，我会处理咱们的事。”
董熙真是张二摸不着头脑，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十五天........十四天........十三天........十二天.........十一天.......还有十天.
这天他给赵虎打去电话,赵虎听到是刘忆,立即回应道:“刘局,会议开的还顺利吧!”
“顺利.还有十天就结束了.”
“哦,局里等着你回来处理一些业务.”
“哦,不着急就等我,急了就请示贺局尽快办理了.”
“不急.等你回来再说.”
“你那没有什么事吧!”
“哦,暂时没有,银行那边有一个业务需要请示你?”
“什么业务?”
“国库有些票据不合规,你回来再说.”
“哦,这事.银行那边你尽量处理吧!别太刁难他们.”
“明白,董姐最近休息,别人不太熟悉,造成了一些票面问题.”
“哦,小董什么时候能上班?”
“已经上班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不想休息了。”
“身体要紧,她急什么了?”
“听说是她想上班,单位没有催促她.”
“我知道了.”
刘忆放下电话,坐卧不安，得知董熙上班，他知道她在强撑，正在休息室的他不准备进去开会了,他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子，斟酌了一会儿,给她打去电话.听到是她接起了电话,判断确定是她的声音,他直接说:“身体好了吗?”
“还可以.”
“什么是可以,不是需要休息一个月么?”
“我觉得可以上班了.”
“什么是你觉得是,你是医生吗?”
“我不是医生,但是我不想休息了.”
“你怎么这么任性,身体还没有好,就要工作,身体哪能吃得消.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她已经感觉到了后遗症，就是轻微脑震荡，这是医嘱的留言。
董熙刚上班的第一天,看到电脑屏就晕了,好像脑子天翻地覆的转,她只好休息了一会儿,让别人帮她处理了业务,她知道不该上班,可是她就是不想在家休息了.
“听话,好好休息几天.”他耐心而温和地说，像哄孩子似的。
“我感觉已经好了,我不想休息."她执意不休息.她一天都不想在家呆了。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呢！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刘忆无奈地说道。
“我真的好了,谢谢你关心我.”
“不要说这些,你如果还能听我劝,等我回去之后你再工作.”他坚持说。
“我已经销假了,不能休息了.”她辩解着。
“那我跟范主任请假吧!”说着他正要放电话.
“你千万别给我请假,我求你了,现在单位的人沸沸扬扬的都说咱们的事,你别再添乱了.”董熙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跟他说.
刘忆听了她说的风言风语,懂了她的处境.他不再继续强调刚才的话题,沉静了一会儿他说:"你既然不想让我插手处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你看着做吧!总之,你还需要在家休息."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忙了,.”她只想尽快结束与他的对话，她从没有发现他这个大男人也是婆婆妈妈的。
“好的,你保重.”
“再见.”
刘忆结束了与董熙的通话,他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董熙刚才说的那些压力,让他心如刀绞.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然让她承受了这么多。他在这已经是坐卧不安了，一天呆不下去了。
他考虑一番，给贺局打去电话，说:“这次会议的重要内容已经结束了，我想提前回去吧！”
“你看吧，如果没有重要内容，你可以离开了。”
与贺局沟通后，他果断放弃了接下来的会议。他与会议室的人事专员，处理了一些工作。买了回程的机票。当晚他就返了回来。
下了车，已经天黑了。他看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他直奔单位，他猜贺局应该还在单位，他一般下班走的晚。回到局里，他与贺局简单回报了工作，然后又直奔她家。
找到她家，看到里面的灯亮着，他确定家里有人。
想想半个多月前，他怎么敲也没有动静。今天看情况她回来了，他心里有了欣喜，已经有20天没有见她，他感觉过了二十个世纪，这些天，他感觉思念她非常强烈，不知为什么，他会那么恋她，那么在意她。
她刚下班回到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是他，她一脸惊讶，一脸茫然无措，不知道说什么？自从见了他妻子，她只要见他，就产生一种很矛盾的负罪感，潜意识她怕见他，深意识她又时时不能没有他。见他虽然掺杂着复杂的心情，但是内心深处不由自主还是涌现着喜悦。换乱中，她不知说什么好?
“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吗?”他看到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
“不是。”她随口应道。看到风尘仆仆的他带着一些疲惫。她感受到他带给她的惊喜。
“不是，就请我进去。”她终于让开了，站在门口一直纹丝不动的她往后挪了两步，他走进客厅，看到家里就她一个人。
“孩子呢?”
“没有回来。”
“不请我坐吗?”
“哦，坐吧！”
“看来你，很不欢迎我来！”他急迫的见她与对她的沉默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
“不是是什么?坐在这里你说一下，最近单位什么情况?”刘忆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
她没有拒绝很顺从地坐在他的身边，一股温暖涌了上来，他终于找到了久违的一份亲切感。坐下后，刘忆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进入了话题。
“是不是有人说我跟你走的近?”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见面了?”当她刚一说出这句话。他突然发怒了。她真没有想到他的口气突然就变了。刚放松心情的他被她这句冷酷无情的话激情了他的愤怒。
“什么不该见面?我今天急匆匆回来，不是想听你说这句话，是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现在的工作。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能不上班。”她执拗地说，把脸扭到另一边了。
“是因为没有人照顾你吗?”他看她很倔强，他只能问她缘由。
“不是。”她坚定地说。一说到照顾，她想到前些日子打扰父母，她根本就不想麻烦母亲。因为迫不得已她才回到父母那。父母对她内心深处的苦，从来没有体会。她的身体刚好一些，她就想摆脱那个环境，刘忆让她休息，她很不情愿，因为父母看上去很关心她，时常来这里关注她的生活，她只要休息，父母就会觉得照顾它是义务和责任，岂不知让她真正痛的是无法摆脱的婚姻，而这个痛正是父母强加给她的。
“那你明天先不要上班，好好休息几天，你看你的状态，还不是很好。”他看到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他的口气温和了下来。
“我真的不愿意休息，在家里就是睡觉，没有人跟我说话，我脑子里都是那些重复画面。在这样下去，我就要郁闷死了。”她一想起母亲每天的唠叨，她心里就烦。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因为她的伤还没有彻底好，他只能给与她语言上的安抚，不能实质上的抚慰，他对她有着一份歉疚。
刘忆说到了她的痛处，一说到委屈，她眼里涌出了吧嗒吧嗒的大颗泪珠。
他把她的身子拉到他怀里，开始吻她。她努力挣脱了出来，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妈不让我见你，同事们说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没有资格喜欢你?你说让我怎么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会逼疯我的。”
他紧紧拥入他怀里。不让她挣脱。她顺从了他。
“我们互相喜欢，这没有错。这是我们两个的人生，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排。”这些话根本安慰不了她。一想那么多的阻力，她还是拼命地挣脱了他。推开了他。他看她有些不理智了。
“你走吧，我们不要见面了。我想安静下来。”
“我走了，你能开心吗?”
“我真的受不了了。”她觉得她没有资格得到他的这份幸福，感觉脑子几乎要砸开了。
她挣脱他后，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任凭他怎么敲门她都不开，他无奈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各种舆论压力给你带来的困惑，我这几天尽快处理这些事。你放心，我会办妥的。你好好休息吧！”
刘忆走后，董熙心里一直很乱,,她知道他对她的关心,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可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那天范主任单独跟她谈话了,问她:"你和刘局是怎么回事,真是有说的那样么?"
"哪样?我不知道说的啥?主任,我们没有做超出工作之外的事."
"没有就好."范主任发愁他们在一起的事。感情问题，不是他过问的事，他只想什么都没有。
刘忆走后，这晚她失眠了，她反复思考她与刘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目前的这个局面，刘忆说：他处理，他怎么处理？他处理的结果就是强硬伤害一些人，难道与妻子摊牌，利用他的职权，给银行施加压力，制止了流言。表面上没有人敢说什么，总之这些说来能做，都是很被动的局面，她与刘忆之后真的能继续交往吗？这些设想她都全盘否定。
范主任昨天开会的时候说，有一个营业室需要一个人，需要调配其他网点的人手，她想走为上策吧，在这里继续工作，就会与刘忆一直有接触，目前形势已经是员工议论的焦点，再继续下去，就会闹的更多人知道，她想还是离开为好，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决定了离开，她第二天一上班，就递交了调动申请，范主任说：“你想好了？”
“是的。”
“那很快就会走的。”
“我知道。”
“那的效益不好你知道吧！”
“知道。”
“那位置偏，你知道吗？”
“知道。”
范主任看她答复的都很坚定，他也没有异议了，只要他交上去她的申请，也是为行里解决了一个任务，对于他来说，是好事，可是一想她与刘忆的交情，他又担心得罪了刘忆，虽然表面上，她不承认他们有什么来往，但是毕竟无风不起浪，他们的友谊一定不一般，如果把她安排到了那个最差的地方，有一天刘忆找他的麻烦，他可是吃不了兜地走了，所以他一定得问清楚，范主任深思熟虑后说：“我看这个申请不必急得交，你回去再多考虑考虑。”
“我已经考虑好了，范主任。”
她愿意去那个需要人手的地方，那里位置虽然有些偏，效益是全行排名倒数的，但是这些她认为不必去考虑了，她最需要的就是离开这里。
行里已经动员多个网点的员工，一直没有人去，只要她交了申请，应该立即就可以过去。
范主任担心她是一时热血犯糊涂，还是给她留一些余地，因为她目前这个岗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得，她一旦离开，回来可不容易了。这个岗位需要上好几个部门打报告才能批下来。
当她交了申请书，范主任还是没有立即给她递交上面，扣押了下来，他希望再看看她得意思会不会有改变。
当她递交了申请，她以为很快就能走，她不希望刘忆做出不理智得行为，影响了他得前途。
她立即给他打了电话：“是我。”他听出是她。
“怎么有事？”
“我决定离开这里了，我很快就会走了。”
“什么？你到底想啥了？出来一下，我要跟你谈。”
五分钟后，他开着车过来了，她最近不需要顶岗，她出去了，他看她出来，让她上车，她上车后，他立即发动了车，车开到了一个茶馆，两人要了一壶茶。
“你刚才说啥？现在跟我好好说。”
“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啥？躲我了，不见我了？”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最好的解决办法？”刘忆气氛地说。
“是的，你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认识就是别人议论的话题。”
“我们要活在别人嘴里吗？”
“事实就是这情况，你要怎么制止，有意义吗？”
“我们的生活为什么要决定在别人的嘴里？”
“不是只是这一方面，难道你准备跟你爱人怎么说？说什么都是伤害！“
“你凭什么说是伤害？你是当事人么？”
“总之，我希望我们还是冷处理好，别惊动任何人，我要回去了，我还要回去上班，你送我回去。”
“你已经办了调动手续了？”
“今天早上已经交了调动申请书了，有一个地方正好缺人，我想很快我会离开这里的。”
“你不要冲动，我会有我的方法去处理事情，你不要替我做决定，你也不要轻易离开这里，因为你走了，这里需要再调配人，来的人，我们都要审核才能通过。你别轻举妄动，这不是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做的事。”刘忆很严肃的跟她说这件事。
“反正我是决定了。”
“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你如果走，范主任一定会跟我们打招呼的。我们要做研究的。你最好把申请书拿回去。这两天我手头事多，我刚回来，有许多事要给局里传达，你等我忙过这阵，我会处理咱们的事。”
董熙真是张二摸不着头脑，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