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和其貌不扬,但他老婆很有特色,是属于饿不着孩子的那种身材。

    “县长大人……”对于张牧之的突然造访,张长和有些慌乱和拘谨。

    “我问你,那天你敲冤鼓让我们去讲茶大堂,是谁的主意?”张牧之开门见山问道。

    “是……武举老爷!”张长和没有犹豫,直接说出了答案。

    “武智冲?”张牧之和老二都很惊讶,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唐颂却露出了然之色。

    他为什么突然想到敲冤鼓这件事?他就是通过武智冲今天兴冲冲跑去叫黄四郎才联想到的。

    他继而联想到原剧情中此人种种表现,心中不禁泛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张长和此时给出的答案,不过是验证了唐颂这个猜测的正确性而已,因此他还真不怎么惊讶。

    “知道武智冲现在在哪儿吗?”唐颂问道。

    “不知道。”张长和摇头,“应该是在黄府。”

    张牧之拍拍他的肩膀:“张长和,你得替我跑一趟腿,去叫一趟武智冲。但是我找他这事儿不能被别人知道,只能他自己知道,明白吗?”

    “我……县长大人……”张长和面露为难之色,一看就不想去的样子。

    张牧之从口袋里摸出几块大洋来拍在他掌心里:“我不想听你说‘不’字。”

    “好,我去!”张长和一看大洋眼立刻直了。

    “记住,你只能告诉他一个人,不能被别人知道。”张牧之叮嘱道。

    “记住了!”

    “去吧,我们就在你家等着他。”张牧之拍拍他肩膀。

    张长和微微犹豫地看了眼自己老婆,最终还是一咬牙出了门。

    “爹,为防万一,最好再暗中盯着他,免得有什么差池。”唐颂建议道。

    “有理。”张牧之点点头,“老二,你跟着去一趟。”

    “是!”

    老二一走,这家中就只剩下张牧之、唐颂和那个胸很大的少妇。

    这女人有些害怕,脚步匆匆急忙跑进里屋,从里面锁上了门,就再没出来过。

    张牧之吹了声口哨,对唐颂眨眨眼睛。

    唐颂立刻会意,两人相视露出暧昧一笑。

    老色批!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武智冲就到了。

    “县长大人!”武智冲一抱拳,笑呵呵道,“不知县长找我,有何贵干呢?”

    “合作。”张牧之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我合作,一起对付黄四郎。”张牧之看着武智冲道。

    “哈哈!”武智冲哈哈笑了起来,“县长大人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是黄府的团练教头,你让我跟你合作,吃里扒外对付我家老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要是真对你家老爷忠心耿耿,也就不会叫张长和来通知我去讲茶大堂了。”张牧之道。

    “就凭这个,你就觉得我对我们家老爷不忠?”武智冲问道。

    “你要是真对黄四郎忠心耿耿,你现在就不会站在我面前!”张牧之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来之前有没有跟我家老爷提前告知过?”武智冲笑道。

    砰!

    张牧之一拍桌子。() ()

    “一句话,要么合作,要么滚蛋!”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总得知道,怎么合作吧?”武智冲问道。

    “那就要看你能做什么了。”张牧之道,“你是黄府的团练教头,黄府的几百个乡勇,你能指挥多少?”

    “巧了不是?”武智冲笑眯眯道,“黄府四百多乡勇,手枪队一百多号人,归胡百管;两百多护院守卫,归大管家胡万管;我只管七十人的预备队。但现在,胡万屁股坏了下不了床,胡百死了,老爷暂时把所有乡勇都交给了我管!”

    张牧之眼睛亮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有的谈了。武智冲,你想不想黄四郎死?”

    “他没那么容易死。”武智冲笑呵呵道,“你别指望我带着四百乡勇反叛老爷,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虽然听我号令,但他们更听老爷的。”

    “所以你需要我!”张牧之指了指自己,“你我合作,我帮你弄死黄四郎。如果成功,黄四郎的家产,咱们对半分!”

    “我凭什么相信你?”武智冲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弄死黄四郎的本事?”

    张牧之呵呵一笑:“就凭我能弄死胡百,还有假四郎!”

    武智冲眼神闪烁微微沉吟:“你想让我怎么做?”

    “简单,今晚让你的人让开一道口子,让我的人混进碉楼去!”张牧之道。

    “就这么简单?”武智冲一怔。

    “就这么简单!”张牧之点头。

    武智冲嘿嘿一笑:“好!我干了!今晚天黑以后,我会让西墙的守卫让开,放你们进去。只要你们杀了黄四郎,黄家家产,我们平分!”

    “一言为定!”张牧之伸出手去。

    “一言为定!”武智冲“啪”地一声和张牧之握住手,两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张牧之问唐颂:“六子,你觉得武智冲可信吗?他会不会假装答应咱们,实际上却去跟黄四郎通风报信?然后故意设下圈套等着咱们往里钻?”

    “他想要弄死黄四郎这点,应该是真的。”唐颂道,“但对于他这个人,咱们还是要有所防备。”

    之所以唐颂做出这点判断,并非基于现实,而是基于原剧情。

    原剧情中,武智冲这个角色更像是个“乐子人”,扮演着搞笑担当的角色,但这人却是黄府高层中唯一笑到最后的人。

    最微妙的一点是,原剧情中到最后,他一马当先率领着百姓冲进黄府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和抵挡。

    那时但凡黄府乡勇占据碉楼居高而下守着,一群乌合之众其实是很难攻破易守难攻的碉楼的。

    但彼时黄府的数百乡勇呢?

    怎么不见了?

    黄四郎自己肯定不会自毁长城,唯一的可能就是武智冲这位硕果仅存的黄府高层遣散或者转移了黄府乡勇,这才让百姓们毫无阻碍冲进了碉楼。

    到了最后抓住黄四郎本人时,武智冲刚开始想让黄四郎跪在地上,像是孙守义在原剧情中的死法一样,让黄四郎死在尖锐的地刺上,但被张牧之阻止。

    可他一心想要弄死黄四郎,一直躲在旁边未曾离开,偷听了黄四郎和张牧之所有谈话后,自告奋勇要去送黄四郎一个“体面”。

    正是因为这些,唐颂才断定武智冲这人在弄死黄四郎这方面应该做不得假,值得信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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