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阳光透过树林落在五条悟半阖的眼皮上，不刺目，但也足够把他惊醒。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好几双正聚精会神盯着他的眼睛。
一双是明亮的金色，一双绿瞳，但不论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人形的外表。但除了这两双之外，他还看到了一个独眼的火山头、一个眼框里长出树枝的以及一个………章鱼？！
“咒灵！？”
幼崽五条悟瞬间紧张起来，仿佛炸毛的小猫一样浑身都快竖起来了。但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下意识挡在伽莉缇娅身前，试图把她整个人挡在他背后。
画面有些滑稽，一个幼崽试图挡住一个成年人，但伽莉缇娅没能笑出来，因为她意识到了为什么五条悟会这么表现。
她突然失踪整整七天，是真的把孩子吓到了。
于是她伸出手，带着安抚拍拍五条悟的头，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别害怕，他们都是给我办事的小弟。”
听闻此言，五条悟带着一脸遮盖不在的震惊猛地扭过头来看着口出惊人的伽莉缇娅，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
原谅孩子没见过这场面，几个一看就是特级的咒灵被当小弟什么的……
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吧。
伽莉缇娅拍拍他的头，语气和煦：“不用放在心上，你知道他们是我小弟就行了。”
但那个五条悟感觉眼熟的年轻人却冷哼了一声。
“哦，这个是我徒弟。”
伽莉缇娅对着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当然，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还来不及害羞，只觉得身体一空，五条悟的视线平地拔高，眼前的画面从幽深的树林深处变成了人流熙攘的大街。
然后双手将他举过头顶的伽莉缇娅把他放在了地面上。
“走吧！”
她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在五条悟面前来回挥了挥。
“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但幼崽一时间没动，反而疑惑地盯着她，低声询问道：“你的钱哪来的？”
毕竟五条悟可是很清楚上一次他们从两个诅咒师身上获得的钱币已经全部用完了。
“哦～这个啊～”伽莉缇娅拉长声音同时摇晃着自己的头，最后她十分迅速地说：“你猜啊～”
幼崽抽抽嘴角，对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大人感到了无奈，并且拒绝了猜测。
而眼看着幼崽注意力移开，伽莉缇娅长呼了一口气。毕竟这钱来的正大光明但却有些不光彩，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幼崽讲。
与此同时，在电车上试图猥亵幼女的川崎山惊恐万分地哆嗦着身子缩在深林中某处灌木丛下。
他死死捂着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川崎山到现在为止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加班了一晚上的他只是在电车上看见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然后他恶胆突生，在女孩下车后跟了上去。再然后……
其实后面的记忆因为太过恐惧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晰了，只能回想起女孩惊恐的哭泣和求饶声。
再然后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睁开眼却看见了三只怪物，其中长着火山头的独眼怪物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那只在陆地上行动的章鱼，声音残忍而冷漠。
“那是你的食物，去吃了他吧。”
被吓破了胆的川崎山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居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背后的森林中，然后勉强躲在了灌木丛下试图逃过那些怪物的追捕。
触手碾过树枝残叶发出的吱呀声让川崎山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惊扰了那只怪物。
而怪物发出的响动却仿佛无所不在，不断折磨着川崎山即将崩溃的内心。
但那响动却在他彻底崩溃前消失了。
侧耳听着声音，确定它过了很久都不曾再发出来，也没有听到怪物返回发出的响动。后，川崎山哆嗦着从灌木丛底爬出来。
一滴水从上往下落在他头顶，这让他有些疑惑地抬头，却在下一秒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眼眸。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划破天空，将厚厚的积雪都震地跌落在地，摔碎成无数晶莹的雪花。
而待在原地的漏壶却皱了皱眉，朝着边上隐藏在黑暗中的花御说道：“看来陀艮没一次弄死那个人，居然发出了这么恶心的尖叫声。”
花御沉默不语，过了几分钟她回过身子，留下“我去找陀艮”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而漏壶则望向还在和机械傀儡对战的禅院甚尔，脸上表情几次变幻。
他有些烦躁。
对于伽莉缇娅他是恐惧的，无法估计的差距让他不敢违背伽莉缇娅的命令。而能容忍禅院甚尔在他面前是因为看出了他没有咒力，自负如漏壶不觉得他是大麻烦，也不想因为他激怒伽莉缇娅。
但今天五条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六眼，无下限，一个天赋超凡脱俗的咒术师。
虽然伽莉缇娅还站在那，但要不是担心自己的贸然行动会连坐害死花御他们的话，今天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他也得把幼崽五条悟彻底击杀在这里。
漏壶很清楚，自己虽说是他们这群咒灵中最先诞生的，但也是在咒术力量发生畸变后才出现的。
而这份畸变发生的时间，就是五年前五条悟诞生的那一刻。
所以当漏壶看见五条悟正脸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眼前不过几岁的小孩子，就是咒力暴增的真相，也是他们这些特级咒灵扎堆出现的原因。
换句话说，漏壶认为，如果能吃掉五条悟，他也许就能拥有和伽莉缇娅对抗的资本。
非常了解他的花御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漏壶的意思，但她并不支持他的想法。
虽说都是小弟，但很显然传递消息的花御比打探消息的漏壶更了解伽莉缇娅。
他们之间的绝对差距可不是靠吃掉一个五条悟就能弥补的。如果真的试图动手，大概还没碰到五条悟就会被伽莉缇娅当场拔除。
于是对于两个咒灵来说，便有了一次不算高兴交谈以及现在的让不过多交谈对方冷静缓解。
男人死去时的恐惧和怨念还在空气中飘荡，那种死亡的绝望是咒灵最喜欢的味道。
漏壶停在原地，脸上表情不变，内心却纠结无比。
他想动手，可也知道花御说的没错。更何况如果失败，要搭上的除了他自己，还包括其他三个咒灵的命。
过了很久，那冲动燃烧的火焰逐渐熄灭，远处正在往嘴里塞奶油蛋糕的五条悟则打了一个喷嚏。
对面不靠谱的大人一下子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脸怼在五条悟前面，满脸担忧。
“你感冒了吗，或者还是有人在骂你啊？”
听闻这话，五条悟沉默着又塞了一口蛋糕，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嘴碎的不行的光明女神。
又是怀疑伽莉缇娅真的是光明女神的一天。
而话刚刚说完，还没等到五条悟的回话，伽莉缇娅的注意力就被窗外不远处路人小孩面前的游戏机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
她贴在玻璃窗前，大眼睛死死望着屏幕上正在对战的两个小人，满脸的好奇。
在她的注视中，红头发蓝色衣服的小人凭空跳跃，在天空中朝着另一个黑色衣服的小人接连踹出了七十二次连踢。
而屏幕上方那段红红的条形图码则伴随着黑衣小人的接连受创不断减少，直到最后清空，黑衣小人轰然倒地。
巨大的“VICTORY”猛地跳出来霸占了整个屏幕，操作红发小人的少年朝着操纵黑衣小人的男孩比了个鬼脸，紧接着两人笑嘻嘻地一起离开了。
五条悟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上面的画面他曾经在五条家其他孩子的房间里看到过，但那个冰箱大小的物件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看着五条悟摇头表示不知道，伽莉缇娅也不生气，反而高兴地拉起他就朝外跑去。
“那我们一起去玩玩看吧！”
排队的人很多，但为了好玩的东西到也还能坚持。但就在伽莉缇娅试图把五条悟抱上板凳前，工作人员阻止了她的行动。
“很抱歉小姐，未满八岁的小孩子不能使用街机。”
于是好不容易排到队的一人一神只能一起坐在边上围观别人玩街机了。
围观了一会，伽莉缇娅吸吸鼻子，看着五条悟有些幽怨。
“你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
但话音未落，她却自己摇摇头否认道：“算了算了，可别长的太快了，小孩子可比大人开心多了。”
五条悟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想询问却被伽莉缇娅猛地抱了起来。
他能察觉到伽莉缇娅的在空中的极速行动，而同时被她一起带走的普通人却很难反应过来。
他们还保持着自己前一秒正在进行的动作，身处的环境却早已改变。
被伽莉缇娅抱在怀里，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她胸前柔软的幼崽脸蛋瞬间爆红。手足无措的孩子正想问她话，抬头却看见了伽莉缇娅堪称严肃的脸色。
下一秒，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隔绝了大部分却依然响彻的爆炸声同时从远处的大街上传来。
这下五条悟也来不及害羞了。
他猛地回过头，只能看见自己原本身处的大街已经被不知何种力量轰成了一片废墟。
周边被伽莉缇娅转移的普通人同样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无法控制的恐惧神色。
“啊！！！！！！！”
一阵甚至压过了爆炸的尖锐叫声唤醒了被吓傻的人群。
哭泣声、尖叫声、求救声，无数根本数不清的嘈杂声音混合在一起，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五条悟语气急促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而伽莉缇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望着不远处正在冒出浓烟的街道。
但五条悟意识到她应该是在看更远处的地方，因为“六眼”捕捉到了金眸眼底流动的力量。
过了片刻，他听到了伽莉缇娅的轻语。
“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听到伽莉缇娅说脏话。
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好几双正聚精会神盯着他的眼睛。
一双是明亮的金色，一双绿瞳，但不论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人形的外表。但除了这两双之外，他还看到了一个独眼的火山头、一个眼框里长出树枝的以及一个………章鱼？！
“咒灵！？”
幼崽五条悟瞬间紧张起来，仿佛炸毛的小猫一样浑身都快竖起来了。但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下意识挡在伽莉缇娅身前，试图把她整个人挡在他背后。
画面有些滑稽，一个幼崽试图挡住一个成年人，但伽莉缇娅没能笑出来，因为她意识到了为什么五条悟会这么表现。
她突然失踪整整七天，是真的把孩子吓到了。
于是她伸出手，带着安抚拍拍五条悟的头，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别害怕，他们都是给我办事的小弟。”
听闻此言，五条悟带着一脸遮盖不在的震惊猛地扭过头来看着口出惊人的伽莉缇娅，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什么？”
原谅孩子没见过这场面，几个一看就是特级的咒灵被当小弟什么的……
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吧。
伽莉缇娅拍拍他的头，语气和煦：“不用放在心上，你知道他们是我小弟就行了。”
但那个五条悟感觉眼熟的年轻人却冷哼了一声。
“哦，这个是我徒弟。”
伽莉缇娅对着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当然，你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还来不及害羞，只觉得身体一空，五条悟的视线平地拔高，眼前的画面从幽深的树林深处变成了人流熙攘的大街。
然后双手将他举过头顶的伽莉缇娅把他放在了地面上。
“走吧！”
她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在五条悟面前来回挥了挥。
“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请客。”
但幼崽一时间没动，反而疑惑地盯着她，低声询问道：“你的钱哪来的？”
毕竟五条悟可是很清楚上一次他们从两个诅咒师身上获得的钱币已经全部用完了。
“哦～这个啊～”伽莉缇娅拉长声音同时摇晃着自己的头，最后她十分迅速地说：“你猜啊～”
幼崽抽抽嘴角，对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大人感到了无奈，并且拒绝了猜测。
而眼看着幼崽注意力移开，伽莉缇娅长呼了一口气。毕竟这钱来的正大光明但却有些不光彩，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幼崽讲。
与此同时，在电车上试图猥亵幼女的川崎山惊恐万分地哆嗦着身子缩在深林中某处灌木丛下。
他死死捂着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川崎山到现在为止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加班了一晚上的他只是在电车上看见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然后他恶胆突生，在女孩下车后跟了上去。再然后……
其实后面的记忆因为太过恐惧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晰了，只能回想起女孩惊恐的哭泣和求饶声。
再然后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睁开眼却看见了三只怪物，其中长着火山头的独眼怪物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那只在陆地上行动的章鱼，声音残忍而冷漠。
“那是你的食物，去吃了他吧。”
被吓破了胆的川崎山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居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背后的森林中，然后勉强躲在了灌木丛下试图逃过那些怪物的追捕。
触手碾过树枝残叶发出的吱呀声让川崎山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惊扰了那只怪物。
而怪物发出的响动却仿佛无所不在，不断折磨着川崎山即将崩溃的内心。
但那响动却在他彻底崩溃前消失了。
侧耳听着声音，确定它过了很久都不曾再发出来，也没有听到怪物返回发出的响动。后，川崎山哆嗦着从灌木丛底爬出来。
一滴水从上往下落在他头顶，这让他有些疑惑地抬头，却在下一秒撞进了一双猩红的眼眸。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尖叫划破天空，将厚厚的积雪都震地跌落在地，摔碎成无数晶莹的雪花。
而待在原地的漏壶却皱了皱眉，朝着边上隐藏在黑暗中的花御说道：“看来陀艮没一次弄死那个人，居然发出了这么恶心的尖叫声。”
花御沉默不语，过了几分钟她回过身子，留下“我去找陀艮”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而漏壶则望向还在和机械傀儡对战的禅院甚尔，脸上表情几次变幻。
他有些烦躁。
对于伽莉缇娅他是恐惧的，无法估计的差距让他不敢违背伽莉缇娅的命令。而能容忍禅院甚尔在他面前是因为看出了他没有咒力，自负如漏壶不觉得他是大麻烦，也不想因为他激怒伽莉缇娅。
但今天五条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六眼，无下限，一个天赋超凡脱俗的咒术师。
虽然伽莉缇娅还站在那，但要不是担心自己的贸然行动会连坐害死花御他们的话，今天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他也得把幼崽五条悟彻底击杀在这里。
漏壶很清楚，自己虽说是他们这群咒灵中最先诞生的，但也是在咒术力量发生畸变后才出现的。
而这份畸变发生的时间，就是五年前五条悟诞生的那一刻。
所以当漏壶看见五条悟正脸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眼前不过几岁的小孩子，就是咒力暴增的真相，也是他们这些特级咒灵扎堆出现的原因。
换句话说，漏壶认为，如果能吃掉五条悟，他也许就能拥有和伽莉缇娅对抗的资本。
非常了解他的花御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漏壶的意思，但她并不支持他的想法。
虽说都是小弟，但很显然传递消息的花御比打探消息的漏壶更了解伽莉缇娅。
他们之间的绝对差距可不是靠吃掉一个五条悟就能弥补的。如果真的试图动手，大概还没碰到五条悟就会被伽莉缇娅当场拔除。
于是对于两个咒灵来说，便有了一次不算高兴交谈以及现在的让不过多交谈对方冷静缓解。
男人死去时的恐惧和怨念还在空气中飘荡，那种死亡的绝望是咒灵最喜欢的味道。
漏壶停在原地，脸上表情不变，内心却纠结无比。
他想动手，可也知道花御说的没错。更何况如果失败，要搭上的除了他自己，还包括其他三个咒灵的命。
过了很久，那冲动燃烧的火焰逐渐熄灭，远处正在往嘴里塞奶油蛋糕的五条悟则打了一个喷嚏。
对面不靠谱的大人一下子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脸怼在五条悟前面，满脸担忧。
“你感冒了吗，或者还是有人在骂你啊？”
听闻这话，五条悟沉默着又塞了一口蛋糕，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嘴碎的不行的光明女神。
又是怀疑伽莉缇娅真的是光明女神的一天。
而话刚刚说完，还没等到五条悟的回话，伽莉缇娅的注意力就被窗外不远处路人小孩面前的游戏机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什么？”
她贴在玻璃窗前，大眼睛死死望着屏幕上正在对战的两个小人，满脸的好奇。
在她的注视中，红头发蓝色衣服的小人凭空跳跃，在天空中朝着另一个黑色衣服的小人接连踹出了七十二次连踢。
而屏幕上方那段红红的条形图码则伴随着黑衣小人的接连受创不断减少，直到最后清空，黑衣小人轰然倒地。
巨大的“VICTORY”猛地跳出来霸占了整个屏幕，操作红发小人的少年朝着操纵黑衣小人的男孩比了个鬼脸，紧接着两人笑嘻嘻地一起离开了。
五条悟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上面的画面他曾经在五条家其他孩子的房间里看到过，但那个冰箱大小的物件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看着五条悟摇头表示不知道，伽莉缇娅也不生气，反而高兴地拉起他就朝外跑去。
“那我们一起去玩玩看吧！”
排队的人很多，但为了好玩的东西到也还能坚持。但就在伽莉缇娅试图把五条悟抱上板凳前，工作人员阻止了她的行动。
“很抱歉小姐，未满八岁的小孩子不能使用街机。”
于是好不容易排到队的一人一神只能一起坐在边上围观别人玩街机了。
围观了一会，伽莉缇娅吸吸鼻子，看着五条悟有些幽怨。
“你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
但话音未落，她却自己摇摇头否认道：“算了算了，可别长的太快了，小孩子可比大人开心多了。”
五条悟不明白她的意思，正想询问却被伽莉缇娅猛地抱了起来。
他能察觉到伽莉缇娅的在空中的极速行动，而同时被她一起带走的普通人却很难反应过来。
他们还保持着自己前一秒正在进行的动作，身处的环境却早已改变。
被伽莉缇娅抱在怀里，无可避免地碰到了她胸前柔软的幼崽脸蛋瞬间爆红。手足无措的孩子正想问她话，抬头却看见了伽莉缇娅堪称严肃的脸色。
下一秒，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隔绝了大部分却依然响彻的爆炸声同时从远处的大街上传来。
这下五条悟也来不及害羞了。
他猛地回过头，只能看见自己原本身处的大街已经被不知何种力量轰成了一片废墟。
周边被伽莉缇娅转移的普通人同样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狼藉，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无法控制的恐惧神色。
“啊！！！！！！！”
一阵甚至压过了爆炸的尖锐叫声唤醒了被吓傻的人群。
哭泣声、尖叫声、求救声，无数根本数不清的嘈杂声音混合在一起，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五条悟语气急促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而伽莉缇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望着不远处正在冒出浓烟的街道。
但五条悟意识到她应该是在看更远处的地方，因为“六眼”捕捉到了金眸眼底流动的力量。
过了片刻，他听到了伽莉缇娅的轻语。
“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听到伽莉缇娅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