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虽说房子被炸了这件事听上去十万火急，但伽莉缇娅倒还算是不慌不忙。
她带着夏油杰晃晃悠悠地抵达森林入口，入口那醒目的标识牌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钢制的标识牌赫然写着“禁止在森林中燃火”几个大字，下面还留着东京警局的名字，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可见在森林中放火是要进局子跟警察叔叔喝茶的，说不定还能喜得几天包吃包住待遇。
幸好这片森林最里面的部分在天元的结界中，普通人无法看到那从深处燃烧而溢散的浓浓黑烟。
这倒是避免了慌乱的发生。
从接到电话后，还有心情去逛街买了几件衣服，甚至还把自己头发变成了粉色的伽莉缇娅拎着购物袋，耳朵上还戴着刚刚从街上随手买来的耳机，哼着歌牵着夏油杰走了进去。
而森林深处，火势早就已经控制下来了。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释放出来的「苍」虽然炸掉了房子也引发了山火，但毕竟从人类对海洋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陀艮还在这片森林里。
那章鱼头的咒灵只是从嘴里吐出一口水，燃烧地越发恐怖的山火就被随意熄灭了。
五条悟虽说潜力无限，但现在终究还是个孩子。往大了说他现在也就是二级咒术师的实力，但陀艮却是特级咒胎。再加上元素间的相互克制，于是特级的咒胎便暂时占了上风。
而这也是陀艮这一生中为数不多比五条悟强的时间，也是他嘴里念叨了一辈子的高光时刻。
虽说是慢腾腾的动作，但速度倒并不慢。
夏油杰只觉得自己走了五六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罩子。
看上去就像一口倒扣的锅，把里面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
但伽莉缇娅却像没看见一样，直直带着他朝前冲，马上就要撞到那个罩子了。
“等等……！”
话刚刚说出口，但速度比他语言更快的伽莉缇娅已经牵着他跨过了那黑色的屏障。
“怎么了？”
听到他说话的伽莉缇娅略微低下头，脸上有些疑惑。她粉色的卷发落下来，拂过夏油杰的脸，就像初春的樱花。
鼻尖萦绕着从发丝上传来的香气，夏油杰呆呆地摇摇头：“没事……”
但伽莉缇娅看他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于是保持着低头看他的姿势。
而夏油杰眨巴了下眼睛，在伽莉缇娅的目光中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向天空的黑色屏障，语气疑惑：“这个……莫非你看不到吗？这个黑黑的，看着跟锅盖一样的东西。”
似乎是怕伽莉缇娅不相信，他还挣脱开她的手，在天上比划着：“有那么大，而且特别黑，从这里到那边。”
在夏油杰的视线中，伽莉缇娅脸上没有出现惊讶的神色，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她伸出手拍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
“你说的那个是天元的结界，只有有咒力的人才能看到。”
那双从金色变成樱粉色后显得柔软了不少的眼睛对着夏油杰狡黠地眨了眨，语气轻快：“所以恭喜你，你也是有特殊才能的人哦～”
“啊？我？”
夏油杰用手指着自己，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啊？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孩子……”
他自我否认道。
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老师家长的评语中，夏油杰是一个聪明、勇敢、温和、善良的好孩子，却从没人告诉过他，他是一个有特殊才能的孩子。
昨天晚上他见识到了五条悟的特殊能力，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在夏油杰的认知中，他是没有那样的力量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五岁小孩罢了。
“可别妄自菲薄啊～”
柔软的手指落在了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垮下去的肩膀上，温暖的触感不断传递，给予着这个孩子力量。
“夏油杰的未来不可限量哦～”
听闻这话，原本神色低落的孩子眼睛里泛出了亮光。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也握成拳，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奋发向上的感觉。
看着他打起气来的样子，伽莉缇娅突然觉得现在躺在储物戒指里的《儿童心理学》这本书非常有用，比那个《完全自杀手册》有用多了。
而这本书是伽莉缇娅在路边捡来的，甚至连钱都没付。
——嗯，专门给它找个支架吧。
伽莉缇娅这么想到，然后就把封印着《完全自杀手册》的盒子垫在了《儿童心理学》下，同时顺手又给那盒子上了几把锁。
一人一神嘴上说着话，动作也没停，于是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俩就看到了那已经只剩断壁残垣的木屋。
尚未长大的五条悟放出的「苍」造成的破坏其实并不大，也就是把木屋和木屋倚靠着的树轰开了。
木屋被炸坏，那可怜的大树也从中断开。
说实话，这还没那天伽莉缇娅一脚踹在禅院甚尔身上，他朝后飞去时造成的破坏大。
但造成了一切的幼崽却缩在边上，高高昂着头，眼睛却不敢跟伽莉缇娅对视。
他旁边是幸灾乐祸的太宰治和满脸震惊的中原中也。而打电话的禅院甚尔正站在废墟中翻看着，周围是救援功臣陀艮以及看着那断裂大树满脸心疼的花御。
拍拍夏油杰示意他站在原地，伽莉缇娅闪身到禅院甚尔边上。
“哟，破坏力惊人啊。”
听到她的声音，禅院甚尔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注意力更多还是停留在那破败的建筑，尤其是被「苍」直接破坏的位置上。
“这臭小子的天赋果然相当惊人啊。”
他得出这个结论。
咒术界有一个不成文但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咒术师的觉醒都是从五岁开始直到十八岁结束。
也就是说，从五岁开始，有咒术天赋的人就会逐渐觉醒自己的能力。而十八岁之后依然没有觉醒生得术式的人，就会被判定为无能力者，也就是普通人。
当然，禅院甚尔是其中的例外。
他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没有一丝咒力。不同于普通人身上有咒力但没有觉醒生得术式的情况，他的身上是一丝咒力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他算得上是个怪胎，更何况还出生在禅院家那样，完全以咒术师为尊的家庭里，所以才会被那么对待。
别家虽说也遵从咒力为尊，但对普通人到也不至于欺凌到那种地步。
而众所周知的另一件事则是，越有天赋的人觉醒的就越早。
一般来说，御三家中有天赋的孩子都是在五岁后开始逐渐觉醒自己的生得术式，比如现在禅院家当家家主禅院直昆人。
有小道消息说，他是现在一级咒术师中的最强者，无限靠近传说中的特级。
他觉醒生得术式的时间是七岁，已经是相当有天赋的人才了。
而五条悟则是在五岁生日当天觉醒了“无下限”。
虽说御三家以及那些古老的家族可以通过秘法来得知自家小辈是否拥有生得术式，但觉醒的时间一定是五岁之后。
至于为什么是五岁这个分水岭，伽莉缇娅推测是因为术式的施展是需要□□来支撑的。
在□□强度跟不上的时候，生得术式选择了自我隐藏，以免术式先一步摧毁主人的身体。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觉醒魔力的时间也是在五岁，哪怕她很小就展现出了在魔法上的超强天赋。
两者虽说本质不同，但也可以用来相互参考。
而五条悟的六眼伽莉缇娅研究过很多次。如果不是因为她在五条悟脑子里留下了屏障用来保护他的大脑，那这双强大的眼睛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只能算是最沉重的负担。
这种情况很正常，也算是身体机能对自我的保护。
于是伽莉缇娅一脚踢在了禅院甚尔屁股上，直踢地他朝前扑倒，幸好在扑进废墟前稳住了身子，强行给自己扭了回来。
在青年人不解的疑惑眼神中，她皱着眉：“现在你该干什么自己忘了？要你在这发现别人天赋多好？能不能专注自身？”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然后他指着身下的废墟，疑惑问道：“可是他把房子炸了，你都不管的？”
伽莉缇娅故意放大了声音：“小孩子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没伤到自己，炸了就炸了，又不是建不了新的。”
吃瘪的禅院甚尔看着对他和对五条悟完全两幅脸面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机械傀儡的控制器带上。
而那边左扭右扭就是不肯直面看她的五条悟侧着身子，耳朵却立了起来。
虽说伽莉缇娅这话是专门说给五条悟听得，但她内心确实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就是一座房子，还是个丑了吧唧的房子，只要那小屁孩不是故意的，炸了就炸了，又没有什么影响。
单她没想到导致是，这话说出来不过一小会，刚才还扭扭捏捏的五条悟居然自己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衣角。
“……对不起。”
幼崽的声音很小。
很显然，让被独宠了那么久，事事为先，眼高于顶的五条悟道歉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且伽莉缇娅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道歉的事。小孩子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造成破坏，那并不是他的错，而是监护者的问题。
要是五条悟是故意搞破坏，她今天会揍他一顿让他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很显然，这孩子不是故意的，并且看他那个样子，自己都吓坏了。
于是伽莉缇娅蹲下身子，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幼崽柔软的白发。
柔软的樱粉色眼眸对上满是慌乱的天蓝色眼睛，伽莉缇娅语气温和：“我并不生气，但你也看到了你自己搞得破坏有多严重……”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猛地垂眸，瘪着嘴，看上去快要哭了。
但伽莉缇娅却并没有再去安抚他，反而继续用商量般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会教你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力量，好吗？”
话音落下，五条悟注视着自己脚尖的目光偷偷往上移，在伽莉缇娅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他下定决心般点点头，同意了伽莉缇娅的建议。
“我会好好学的。”
听闻这话，伽莉缇娅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微笑。
——啊！《儿童心理学》真是一本当世巨作，比命运之书那个废物有用多了！
她感叹到。
她带着夏油杰晃晃悠悠地抵达森林入口，入口那醒目的标识牌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钢制的标识牌赫然写着“禁止在森林中燃火”几个大字，下面还留着东京警局的名字，地址以及联系方式。
可见在森林中放火是要进局子跟警察叔叔喝茶的，说不定还能喜得几天包吃包住待遇。
幸好这片森林最里面的部分在天元的结界中，普通人无法看到那从深处燃烧而溢散的浓浓黑烟。
这倒是避免了慌乱的发生。
从接到电话后，还有心情去逛街买了几件衣服，甚至还把自己头发变成了粉色的伽莉缇娅拎着购物袋，耳朵上还戴着刚刚从街上随手买来的耳机，哼着歌牵着夏油杰走了进去。
而森林深处，火势早就已经控制下来了。
五条悟不知道怎么释放出来的「苍」虽然炸掉了房子也引发了山火，但毕竟从人类对海洋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陀艮还在这片森林里。
那章鱼头的咒灵只是从嘴里吐出一口水，燃烧地越发恐怖的山火就被随意熄灭了。
五条悟虽说潜力无限，但现在终究还是个孩子。往大了说他现在也就是二级咒术师的实力，但陀艮却是特级咒胎。再加上元素间的相互克制，于是特级的咒胎便暂时占了上风。
而这也是陀艮这一生中为数不多比五条悟强的时间，也是他嘴里念叨了一辈子的高光时刻。
虽说是慢腾腾的动作，但速度倒并不慢。
夏油杰只觉得自己走了五六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罩子。
看上去就像一口倒扣的锅，把里面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
但伽莉缇娅却像没看见一样，直直带着他朝前冲，马上就要撞到那个罩子了。
“等等……！”
话刚刚说出口，但速度比他语言更快的伽莉缇娅已经牵着他跨过了那黑色的屏障。
“怎么了？”
听到他说话的伽莉缇娅略微低下头，脸上有些疑惑。她粉色的卷发落下来，拂过夏油杰的脸，就像初春的樱花。
鼻尖萦绕着从发丝上传来的香气，夏油杰呆呆地摇摇头：“没事……”
但伽莉缇娅看他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于是保持着低头看他的姿势。
而夏油杰眨巴了下眼睛，在伽莉缇娅的目光中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向天空的黑色屏障，语气疑惑：“这个……莫非你看不到吗？这个黑黑的，看着跟锅盖一样的东西。”
似乎是怕伽莉缇娅不相信，他还挣脱开她的手，在天上比划着：“有那么大，而且特别黑，从这里到那边。”
在夏油杰的视线中，伽莉缇娅脸上没有出现惊讶的神色，反而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她伸出手拍拍夏油杰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
“你说的那个是天元的结界，只有有咒力的人才能看到。”
那双从金色变成樱粉色后显得柔软了不少的眼睛对着夏油杰狡黠地眨了眨，语气轻快：“所以恭喜你，你也是有特殊才能的人哦～”
“啊？我？”
夏油杰用手指着自己，眼睛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啊？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孩子……”
他自我否认道。
毕竟从小接受的教育，以及老师家长的评语中，夏油杰是一个聪明、勇敢、温和、善良的好孩子，却从没人告诉过他，他是一个有特殊才能的孩子。
昨天晚上他见识到了五条悟的特殊能力，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在夏油杰的认知中，他是没有那样的力量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五岁小孩罢了。
“可别妄自菲薄啊～”
柔软的手指落在了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垮下去的肩膀上，温暖的触感不断传递，给予着这个孩子力量。
“夏油杰的未来不可限量哦～”
听闻这话，原本神色低落的孩子眼睛里泛出了亮光。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也握成拳，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奋发向上的感觉。
看着他打起气来的样子，伽莉缇娅突然觉得现在躺在储物戒指里的《儿童心理学》这本书非常有用，比那个《完全自杀手册》有用多了。
而这本书是伽莉缇娅在路边捡来的，甚至连钱都没付。
——嗯，专门给它找个支架吧。
伽莉缇娅这么想到，然后就把封印着《完全自杀手册》的盒子垫在了《儿童心理学》下，同时顺手又给那盒子上了几把锁。
一人一神嘴上说着话，动作也没停，于是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俩就看到了那已经只剩断壁残垣的木屋。
尚未长大的五条悟放出的「苍」造成的破坏其实并不大，也就是把木屋和木屋倚靠着的树轰开了。
木屋被炸坏，那可怜的大树也从中断开。
说实话，这还没那天伽莉缇娅一脚踹在禅院甚尔身上，他朝后飞去时造成的破坏大。
但造成了一切的幼崽却缩在边上，高高昂着头，眼睛却不敢跟伽莉缇娅对视。
他旁边是幸灾乐祸的太宰治和满脸震惊的中原中也。而打电话的禅院甚尔正站在废墟中翻看着，周围是救援功臣陀艮以及看着那断裂大树满脸心疼的花御。
拍拍夏油杰示意他站在原地，伽莉缇娅闪身到禅院甚尔边上。
“哟，破坏力惊人啊。”
听到她的声音，禅院甚尔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注意力更多还是停留在那破败的建筑，尤其是被「苍」直接破坏的位置上。
“这臭小子的天赋果然相当惊人啊。”
他得出这个结论。
咒术界有一个不成文但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咒术师的觉醒都是从五岁开始直到十八岁结束。
也就是说，从五岁开始，有咒术天赋的人就会逐渐觉醒自己的能力。而十八岁之后依然没有觉醒生得术式的人，就会被判定为无能力者，也就是普通人。
当然，禅院甚尔是其中的例外。
他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没有一丝咒力。不同于普通人身上有咒力但没有觉醒生得术式的情况，他的身上是一丝咒力的痕迹都没有。
所以他算得上是个怪胎，更何况还出生在禅院家那样，完全以咒术师为尊的家庭里，所以才会被那么对待。
别家虽说也遵从咒力为尊，但对普通人到也不至于欺凌到那种地步。
而众所周知的另一件事则是，越有天赋的人觉醒的就越早。
一般来说，御三家中有天赋的孩子都是在五岁后开始逐渐觉醒自己的生得术式，比如现在禅院家当家家主禅院直昆人。
有小道消息说，他是现在一级咒术师中的最强者，无限靠近传说中的特级。
他觉醒生得术式的时间是七岁，已经是相当有天赋的人才了。
而五条悟则是在五岁生日当天觉醒了“无下限”。
虽说御三家以及那些古老的家族可以通过秘法来得知自家小辈是否拥有生得术式，但觉醒的时间一定是五岁之后。
至于为什么是五岁这个分水岭，伽莉缇娅推测是因为术式的施展是需要□□来支撑的。
在□□强度跟不上的时候，生得术式选择了自我隐藏，以免术式先一步摧毁主人的身体。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觉醒魔力的时间也是在五岁，哪怕她很小就展现出了在魔法上的超强天赋。
两者虽说本质不同，但也可以用来相互参考。
而五条悟的六眼伽莉缇娅研究过很多次。如果不是因为她在五条悟脑子里留下了屏障用来保护他的大脑，那这双强大的眼睛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只能算是最沉重的负担。
这种情况很正常，也算是身体机能对自我的保护。
于是伽莉缇娅一脚踢在了禅院甚尔屁股上，直踢地他朝前扑倒，幸好在扑进废墟前稳住了身子，强行给自己扭了回来。
在青年人不解的疑惑眼神中，她皱着眉：“现在你该干什么自己忘了？要你在这发现别人天赋多好？能不能专注自身？”
禅院甚尔嘴角抽了抽，然后他指着身下的废墟，疑惑问道：“可是他把房子炸了，你都不管的？”
伽莉缇娅故意放大了声音：“小孩子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没伤到自己，炸了就炸了，又不是建不了新的。”
吃瘪的禅院甚尔看着对他和对五条悟完全两幅脸面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机械傀儡的控制器带上。
而那边左扭右扭就是不肯直面看她的五条悟侧着身子，耳朵却立了起来。
虽说伽莉缇娅这话是专门说给五条悟听得，但她内心确实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就是一座房子，还是个丑了吧唧的房子，只要那小屁孩不是故意的，炸了就炸了，又没有什么影响。
单她没想到导致是，这话说出来不过一小会，刚才还扭扭捏捏的五条悟居然自己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的衣角。
“……对不起。”
幼崽的声音很小。
很显然，让被独宠了那么久，事事为先，眼高于顶的五条悟道歉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且伽莉缇娅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道歉的事。小孩子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造成破坏，那并不是他的错，而是监护者的问题。
要是五条悟是故意搞破坏，她今天会揍他一顿让他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很显然，这孩子不是故意的，并且看他那个样子，自己都吓坏了。
于是伽莉缇娅蹲下身子，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幼崽柔软的白发。
柔软的樱粉色眼眸对上满是慌乱的天蓝色眼睛，伽莉缇娅语气温和：“我并不生气，但你也看到了你自己搞得破坏有多严重……”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猛地垂眸，瘪着嘴，看上去快要哭了。
但伽莉缇娅却并没有再去安抚他，反而继续用商量般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会教你怎么去控制自己的力量，好吗？”
话音落下，五条悟注视着自己脚尖的目光偷偷往上移，在伽莉缇娅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他下定决心般点点头，同意了伽莉缇娅的建议。
“我会好好学的。”
听闻这话，伽莉缇娅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微笑。
——啊！《儿童心理学》真是一本当世巨作，比命运之书那个废物有用多了！
她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