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啊……咳咳咳咳！！！”
五条悟正想打个哈欠，却被一口冷风猛地灌入口中，接下来就疯狂打起了喷嚏。
温热的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暖流划过后幼崽五条悟终于停下了自己那控制不住的喷嚏。
“谢了。”
他抬头朝着伽莉缇娅道谢，换来了女人用手安抚般地揉揉他的头发。
一月份的天气哪怕是太阳高空悬挂也冷的让人发抖，夏油杰和太宰治一人霸占了伽莉缇娅的一条腿，缩在她投下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而五条悟和中原中也自认为身体素质比这两个废柴好一些，便没有好意思去把他们扯出来，只是一左一右站在伽莉缇娅边上。
远远望去像两尊门神。
日本每年一度的高中部升大学的专业考试，也就是所谓的共通考试将在五分钟后结束。
虽说伽莉缇娅也没想过只是背了短短两三个月书的禅院甚尔能考个好成绩一次上岸，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考核，出于人道主义，伽莉缇娅觉得自己也是应该来看看的。
于是才在这大学门口出现了如此怪异的拖家带口的搭配。
毕竟其他人都是一大家子，但轮到伽莉缇娅就是一个大人带四个小孩。甚至不时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和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妈妈自以为隐蔽的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基因真好，四个孩子都好可爱这样的鬼话，整个过程中视线也一直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荡着。
然后就被愤怒的五条悟瞪着眼珠子瞪走了。
终于，在五条悟彻底发飙前，禅院甚尔从学校的大门走了出来。
“哼！”
结果迎接他的不是掌声，而是五条悟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音。
“你怎么做的这么慢啊？果然是个笨蛋！”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的禅院甚尔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伽莉缇娅，却只得到了女神游离且迷茫的眼神。
很显然，刚刚她又在发呆，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而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早就知道伽莉缇娅会无意识发呆的禅院甚尔叹了一口气，也清楚自己是闻不到什么答案了。
于是一行人就只能各怀鬼胎的朝大街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可能五分钟，禅院甚尔还是忍不住地询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卷子做的怎么样？”
因为这段时间跟夏油杰一起看人气漫画《美少女战士S》而被主人变成蓝色的眼眸却连眼神都没分给他，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会做的都做完就行了，其它的我不关心。”
对伽莉缇娅之前说的话信以为真且因此坚持到现在的禅院甚尔连话都说不连续了。
“你你你……可是当时你明明说……”
“哦，”伽莉缇娅懂了他没说完的意思，拉长语调慢吞吞的接话，“我忘记当时怎么说的了，但大概是骗你的。”
“哈？！”
禅院甚尔正准备对峙，却看见那蓝眸扫了他一眼，小嘴微张，说出的话却相当不客气。
“你的脑子里全是肌肉，我没想过让你考出什么好名次，只是想让你多读点书，免得连字都不会写。”
然后那挑剔的目光从头到脚扫了禅院甚尔一眼，语调终于带上了些其它的情绪。
“你不会真以为我必须要你考上东京大学吧？嘻嘻。”
只可惜那情绪是幸灾乐祸。
于是禅院甚尔单方面决定跟伽莉缇娅断交一段时间了。
鬼知道他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头悬梁锥刺股，呕心沥血的背书，让知识刻满了自己的大脑，结果到头来当时说出要他考东大的人却自己都忘了说了什么话？！
伽莉缇娅连心声都不用听，只看表情就能看出来禅院甚尔的想法。于是她嗤笑一声，问了一个问题。
“大学生需要每天都去上课，还要开展各种课外活动，你觉得你接受的了吗？”
听闻这话，原本还在生闷气的禅院甚尔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突然就焉巴了。
在半个月前他刚刚度过了自己的20岁生日生日，在法定意义上，他成年了。
而对禅院家来说，则是他需要离开的时候了。
但不知为何，在禅院家的小少爷，那个名叫禅院直哉的小鬼自己一个人跑到他屋子里来和他正面撞上之后，本该早就发生的驱赶却迟迟没有来临，于是禅院甚尔就将就着还住着禅院家的屋子，却暗自开始寻找新的住所。
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他张嘴说上一句，伽莉缇娅就会帮他解决这些问题。但莫名其妙的，关于成年之后诞生的诡异自尊让他没能张开自己的嘴。
于是他就只能苦哈哈的在没存款没工作的情况下慢慢寻找着合适的房屋。
那么大学他是肯定没机会去了。
并且禅院甚尔对读大学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兴趣，说实话考上大学还不如晚上考点肠头之类的东西吃吃让他感到兴奋。而且大学所需的学杂费等也不是一股小数目，现在的他在不依靠伽莉缇娅的情况下是完全没那么多钱可以使用的。
就在几人慢腾腾地往前走时，大街上还摆在外面的电视机突然开始播报最近的战争情况。
因为信号不好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伽莉缇娅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常暗岛……白热化阶段……无人员伤亡……”
最后那个无人员伤亡挑起了伽莉缇娅的好奇心。
战争是一个残酷的名词。
而伽莉缇娅不才也曾参加过战争，甚至还是可以用“绞肉机”来形容的惨烈战争。
生命在战场上，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死亡更是笼罩着整个战场。那么一场战争中却出现了零伤亡这样让人根本不敢想象的形容词，会吸引伽莉缇娅的注意力也就不奇怪了。
但那老旧的电视机只是闪了闪屏幕，很快又变回了一片雪花屏。
主人家愤怒地走出来踢了它一脚，本就老旧的电视机便“轰隆”一声彻底散架了，同时伴随着主人愤怒的叫骂声以及心痛自己不能卖个好的废品钱的后悔声。
“常暗岛……”
伽莉缇娅将这个名字慢慢念了一遍，决定抽出时间去看一眼，随后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不过是偶尔听到的东西，太过在乎就会打乱她原本的安排。
于是将四个小鬼全都丢进儿童乐园并告诉他们两个小时之后来接他们的伽莉缇娅把禅院甚尔留下了。
甩掉一堆包袱无事一身轻的光明女神在咖啡店坐下不过半小时，对面就绕过来了一个老朋友。
黑黄配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了她边上，绅士一般温柔地问道：“这位小姐，我能坐在您对面吗？其他位置都已经坐满了。”
看着那装模作样的老绅士伽莉缇娅点点头，却没有第一时间张口说话。
“我……”
“你……”
半晌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口。男人及时打断了自己的声音，点头示意让伽莉缇娅先说。
而伽莉缇娅脸上表情不变，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闻这话，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传奇异能者也差点没摔到椅子下面去。
但他咋说呢，见过风雨的人就是不一样，夏目漱石极快地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朝着脸上当真有些疑惑，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伽莉缇娅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夏目漱石。”
伽莉缇娅想了想，终于从自己立下的契约中把名字和人对上了。
她不慌不忙地搅动着咖啡，语气依然平静：“你会理解我的，毕竟我是个老年人了，记忆力后退也是很正常的。”
被忘记名字的夏目漱石之前没崩坏表情，但当听到伽莉缇娅自称老年人时嘴巴差点落到地上。
夏目漱石：怎么会有神分不清人和神年龄的分别啊！就你这张脸我俩一起走在街上别人都会觉得你是我的女儿吧！
但他也能理解。
毕竟凡人在神明眼中，也许本就不是需要被记住的存在。哪怕是他在路过一个普通人时也不会去记住那人的外貌，所以他对此并不生气。
“我记得你已经在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了，还来找我干嘛？”
伽莉缇娅依然还在无所事事地搅拌着咖啡，倒是没出现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的夏目漱石能分辨出她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于是他从自己手里提着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叠资料。
里面的资料有很多，除了太宰治的身份，还有兰波和魏尔伦以及织田作之助的过往经历。
“织田作的背景材料你都有啊……”
她语气里带上了些打趣，但夏目漱石额头缺落下了一滴冷汗。
他该怎么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呢？
毕竟关于织田作之助，是他原本准备亲自去寻找这个与现在欧洲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异能者安德烈·纪德有着相同异能的孩子，可没想到在他还在调查时，伽莉缇娅会和他撞上。
异能界有一个众所周知，但很难发生的传闻——特异点。
异能的特异点是多种异能现象之间互相干涉的结果，其中最简单的情况是“相互矛盾的异能”的碰撞。
一般来说，强势方的异能会胜过弱者，但也有少数异能发展成完全不同的现象，其被称为“异能的特异点”。
而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天衣无缝」和安德烈·纪德的异能「窄门」却是极其罕见的，几乎完全相同的异能。
夏目漱石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在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他才去做了关于织田作之助的调查。
所以这完全是一场误打误撞的误会，但现在看上去却莫名有些故意的感觉。
“有意思。”
伽莉缇娅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个我收下了。”她摇了摇手里夏目漱石带来的资料，“我不会让那两个家伙再搞一次爆炸的。”
那两个家伙很明显值得就是造成了爆炸的兰波和魏尔伦。
但其实对伽莉缇娅很放心的夏目漱石只得由着她的话点点头，资料送到后他也很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背影消失在拐弯的街角。
透过窗户能看见伽莉缇娅还在搅拌着咖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里的方糖终于完全融化了，伽莉缇娅将它端起一饮而尽，却被那过于甜腻的味道逼出了痛苦的表情。
“真烦。”
她从那一叠纸里抽出了两张格格不入的。
两张资料都有着照片，一张属于张扬明媚的少女，一个则是深沉阴暗的医生，虽然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但怎么看都觉得很阴险呢。
“与谢野晶子，异能「请君勿死」。森鸥外，异能……？”
纵使见多识广如伽莉缇娅也被这个只看名字看上去十分猥琐的异能力镇住了。
那明晃晃的白底黑字上烙印着几个字——
异能力「Vita Sexualis（性生活）」。
五条悟正想打个哈欠，却被一口冷风猛地灌入口中，接下来就疯狂打起了喷嚏。
温热的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暖流划过后幼崽五条悟终于停下了自己那控制不住的喷嚏。
“谢了。”
他抬头朝着伽莉缇娅道谢，换来了女人用手安抚般地揉揉他的头发。
一月份的天气哪怕是太阳高空悬挂也冷的让人发抖，夏油杰和太宰治一人霸占了伽莉缇娅的一条腿，缩在她投下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而五条悟和中原中也自认为身体素质比这两个废柴好一些，便没有好意思去把他们扯出来，只是一左一右站在伽莉缇娅边上。
远远望去像两尊门神。
日本每年一度的高中部升大学的专业考试，也就是所谓的共通考试将在五分钟后结束。
虽说伽莉缇娅也没想过只是背了短短两三个月书的禅院甚尔能考个好成绩一次上岸，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考核，出于人道主义，伽莉缇娅觉得自己也是应该来看看的。
于是才在这大学门口出现了如此怪异的拖家带口的搭配。
毕竟其他人都是一大家子，但轮到伽莉缇娅就是一个大人带四个小孩。甚至不时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和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妈妈自以为隐蔽的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基因真好，四个孩子都好可爱这样的鬼话，整个过程中视线也一直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荡着。
然后就被愤怒的五条悟瞪着眼珠子瞪走了。
终于，在五条悟彻底发飙前，禅院甚尔从学校的大门走了出来。
“哼！”
结果迎接他的不是掌声，而是五条悟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音。
“你怎么做的这么慢啊？果然是个笨蛋！”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的禅院甚尔一脸疑惑地看了一眼伽莉缇娅，却只得到了女神游离且迷茫的眼神。
很显然，刚刚她又在发呆，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而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早就知道伽莉缇娅会无意识发呆的禅院甚尔叹了一口气，也清楚自己是闻不到什么答案了。
于是一行人就只能各怀鬼胎的朝大街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可能五分钟，禅院甚尔还是忍不住地询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卷子做的怎么样？”
因为这段时间跟夏油杰一起看人气漫画《美少女战士S》而被主人变成蓝色的眼眸却连眼神都没分给他，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会做的都做完就行了，其它的我不关心。”
对伽莉缇娅之前说的话信以为真且因此坚持到现在的禅院甚尔连话都说不连续了。
“你你你……可是当时你明明说……”
“哦，”伽莉缇娅懂了他没说完的意思，拉长语调慢吞吞的接话，“我忘记当时怎么说的了，但大概是骗你的。”
“哈？！”
禅院甚尔正准备对峙，却看见那蓝眸扫了他一眼，小嘴微张，说出的话却相当不客气。
“你的脑子里全是肌肉，我没想过让你考出什么好名次，只是想让你多读点书，免得连字都不会写。”
然后那挑剔的目光从头到脚扫了禅院甚尔一眼，语调终于带上了些其它的情绪。
“你不会真以为我必须要你考上东京大学吧？嘻嘻。”
只可惜那情绪是幸灾乐祸。
于是禅院甚尔单方面决定跟伽莉缇娅断交一段时间了。
鬼知道他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头悬梁锥刺股，呕心沥血的背书，让知识刻满了自己的大脑，结果到头来当时说出要他考东大的人却自己都忘了说了什么话？！
伽莉缇娅连心声都不用听，只看表情就能看出来禅院甚尔的想法。于是她嗤笑一声，问了一个问题。
“大学生需要每天都去上课，还要开展各种课外活动，你觉得你接受的了吗？”
听闻这话，原本还在生闷气的禅院甚尔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突然就焉巴了。
在半个月前他刚刚度过了自己的20岁生日生日，在法定意义上，他成年了。
而对禅院家来说，则是他需要离开的时候了。
但不知为何，在禅院家的小少爷，那个名叫禅院直哉的小鬼自己一个人跑到他屋子里来和他正面撞上之后，本该早就发生的驱赶却迟迟没有来临，于是禅院甚尔就将就着还住着禅院家的屋子，却暗自开始寻找新的住所。
虽然他也知道，只要他张嘴说上一句，伽莉缇娅就会帮他解决这些问题。但莫名其妙的，关于成年之后诞生的诡异自尊让他没能张开自己的嘴。
于是他就只能苦哈哈的在没存款没工作的情况下慢慢寻找着合适的房屋。
那么大学他是肯定没机会去了。
并且禅院甚尔对读大学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兴趣，说实话考上大学还不如晚上考点肠头之类的东西吃吃让他感到兴奋。而且大学所需的学杂费等也不是一股小数目，现在的他在不依靠伽莉缇娅的情况下是完全没那么多钱可以使用的。
就在几人慢腾腾地往前走时，大街上还摆在外面的电视机突然开始播报最近的战争情况。
因为信号不好还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伽莉缇娅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常暗岛……白热化阶段……无人员伤亡……”
最后那个无人员伤亡挑起了伽莉缇娅的好奇心。
战争是一个残酷的名词。
而伽莉缇娅不才也曾参加过战争，甚至还是可以用“绞肉机”来形容的惨烈战争。
生命在战场上，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死亡更是笼罩着整个战场。那么一场战争中却出现了零伤亡这样让人根本不敢想象的形容词，会吸引伽莉缇娅的注意力也就不奇怪了。
但那老旧的电视机只是闪了闪屏幕，很快又变回了一片雪花屏。
主人家愤怒地走出来踢了它一脚，本就老旧的电视机便“轰隆”一声彻底散架了，同时伴随着主人愤怒的叫骂声以及心痛自己不能卖个好的废品钱的后悔声。
“常暗岛……”
伽莉缇娅将这个名字慢慢念了一遍，决定抽出时间去看一眼，随后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不过是偶尔听到的东西，太过在乎就会打乱她原本的安排。
于是将四个小鬼全都丢进儿童乐园并告诉他们两个小时之后来接他们的伽莉缇娅把禅院甚尔留下了。
甩掉一堆包袱无事一身轻的光明女神在咖啡店坐下不过半小时，对面就绕过来了一个老朋友。
黑黄配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了她边上，绅士一般温柔地问道：“这位小姐，我能坐在您对面吗？其他位置都已经坐满了。”
看着那装模作样的老绅士伽莉缇娅点点头，却没有第一时间张口说话。
“我……”
“你……”
半晌沉默之后，两人同时开口。男人及时打断了自己的声音，点头示意让伽莉缇娅先说。
而伽莉缇娅脸上表情不变，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闻这话，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传奇异能者也差点没摔到椅子下面去。
但他咋说呢，见过风雨的人就是不一样，夏目漱石极快地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朝着脸上当真有些疑惑，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伽莉缇娅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夏目漱石。”
伽莉缇娅想了想，终于从自己立下的契约中把名字和人对上了。
她不慌不忙地搅动着咖啡，语气依然平静：“你会理解我的，毕竟我是个老年人了，记忆力后退也是很正常的。”
被忘记名字的夏目漱石之前没崩坏表情，但当听到伽莉缇娅自称老年人时嘴巴差点落到地上。
夏目漱石：怎么会有神分不清人和神年龄的分别啊！就你这张脸我俩一起走在街上别人都会觉得你是我的女儿吧！
但他也能理解。
毕竟凡人在神明眼中，也许本就不是需要被记住的存在。哪怕是他在路过一个普通人时也不会去记住那人的外貌，所以他对此并不生气。
“我记得你已经在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了，还来找我干嘛？”
伽莉缇娅依然还在无所事事地搅拌着咖啡，倒是没出现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十分擅长察言观色的夏目漱石能分辨出她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于是他从自己手里提着的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叠资料。
里面的资料有很多，除了太宰治的身份，还有兰波和魏尔伦以及织田作之助的过往经历。
“织田作的背景材料你都有啊……”
她语气里带上了些打趣，但夏目漱石额头缺落下了一滴冷汗。
他该怎么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呢？
毕竟关于织田作之助，是他原本准备亲自去寻找这个与现在欧洲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异能者安德烈·纪德有着相同异能的孩子，可没想到在他还在调查时，伽莉缇娅会和他撞上。
异能界有一个众所周知，但很难发生的传闻——特异点。
异能的特异点是多种异能现象之间互相干涉的结果，其中最简单的情况是“相互矛盾的异能”的碰撞。
一般来说，强势方的异能会胜过弱者，但也有少数异能发展成完全不同的现象，其被称为“异能的特异点”。
而织田作之助的异能「天衣无缝」和安德烈·纪德的异能「窄门」却是极其罕见的，几乎完全相同的异能。
夏目漱石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在未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他才去做了关于织田作之助的调查。
所以这完全是一场误打误撞的误会，但现在看上去却莫名有些故意的感觉。
“有意思。”
伽莉缇娅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个我收下了。”她摇了摇手里夏目漱石带来的资料，“我不会让那两个家伙再搞一次爆炸的。”
那两个家伙很明显值得就是造成了爆炸的兰波和魏尔伦。
但其实对伽莉缇娅很放心的夏目漱石只得由着她的话点点头，资料送到后他也很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背影消失在拐弯的街角。
透过窗户能看见伽莉缇娅还在搅拌着咖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里的方糖终于完全融化了，伽莉缇娅将它端起一饮而尽，却被那过于甜腻的味道逼出了痛苦的表情。
“真烦。”
她从那一叠纸里抽出了两张格格不入的。
两张资料都有着照片，一张属于张扬明媚的少女，一个则是深沉阴暗的医生，虽然脸上带着温和笑容，但怎么看都觉得很阴险呢。
“与谢野晶子，异能「请君勿死」。森鸥外，异能……？”
纵使见多识广如伽莉缇娅也被这个只看名字看上去十分猥琐的异能力镇住了。
那明晃晃的白底黑字上烙印着几个字——
异能力「Vita Sexualis（性生活）」。